第33章 Chapter 33
下午物理课下课,祝雨跟关沫冉跨越了一整层楼跑来了高一一班的教室门口。
沈暮央惊喜地小跑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祝雨扯了她手腕一把将人带到了窗户边儿，“来看看你呗,探监。”
“我的天！”关沫冉小脑袋往门口探了探立马缩回来跟着来到窗前,“小央你们班还真这么可怕的,这可是下课时间,教室外没人出来玩就算了,里面连聊天的人都没几个,我刚刚看到有说话的还是两个人对着书本在那指指点点说什么,那是在讨论问题？”
沈暮央苦笑,“可不是,都魔障了一样,我自认算够努力的了,但怎么也得劳逸结合啊，可我同桌那话就是,劳逸结合什么的,做完数学卷子再做个地理卷子,文理科交叉练习，就当换脑子了。”
“啧,学霸的世界果然跟我们常人不大一样。”关沫冉吐了吐舌头,光是想想做完一张卷子后不带停歇地就做下一张,她就感觉脑子直犯恶心，太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小央压力不要太大。”祝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按自己的节奏来，一学年能窜到年级第九这样的成绩，可别因为人家学的狠，你也跟着上,你这身体状况不允许你瞎折腾。”
沈暮央点头，笑，“我知道的，量力而为。”
她懂祝雨的担忧，她初中是年级第九，但现在高中进了不少其他学校进来的尖子生，虽然她仍然分在了一班，但就不知道真实的名次究竟是怎样，毕竟总成绩第九也能进来，总成绩第四十也能进来。
祝雨担心她以后的考试中发现真实名次不算好，头脑一热也跟着人家玩命学，把破身子给彻底毁了。
“对了小央，中午吃饭忘记问你了，迎新晚会的事儿，你打算上个节目吗？”关沫冉眼睛发亮，一脸期待。
她馋了好久了，自打之前元旦晚会见识了沈暮央的神级表演，对此念念不忘，如今又有了这么个机会，沈暮央自己想上最好，不想上那她可得来撺掇撺掇，不光为她自己，也是为全校同学谋福利了。
沈暮央理所当然道，“上啊，孟寒学姐已经约了我，我俩一起合作，她伴奏我唱歌。”
“谁、谁约的你？孟寒学姐？！”关沫冉怀疑自己幻听了，深深往后退了一步，手扶住窗台边沿，不可置信地低喃着，“我的两位偶像要同台了吗？我感觉我要原地升天了.......”
“啧。”祝雨听得清楚，嫌弃地瞥了关沫冉一眼，长臂一伸，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有点儿出息行不？”
沈暮央不好意思笑笑，“你就说孟寒学姐是你偶像就行了，别把我带上，跟学姐名字放一块儿，我惶恐。”
“她怎么会找上你？”祝雨奇怪。
“她说她看了我之前元旦晚会唱歌，觉得声音和她的琴声很搭，想一起试一试。”
关沫冉眼睛一瞪，这是要尖叫的前兆了，这次没等祝雨上去，沈暮央光一般地扑了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姐，我的冉冉姐诶，你可千万别跟这儿叫啊，我们班同学会集体孤立我的。”
关沫冉一听眼睛瞪得更大，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眨巴着眼睛跟她示意可以松开了，她不叫了。
沈暮央松下一口气，将手移了开。
但是怎么感觉怪怪的，空气中有股莫名的冷意呢，而且好像还挺熟悉的。
一扭脸，对上没什么表情的祝雨，好像从她身上发散出来的？
祝雨声音平静，“下次别捂她嘴，手上有细菌。”
沈暮央茫然点头，“好。”点一半觉得不对啊，那你平时可没少捂吧？
没等沈暮央琢磨明白呢，上课铃陡然响起。
关沫冉跟祝雨对视一眼，撒丫子就往走廊那头跑。
也是，这得跑一整层楼的距离呢，赶过去迟到了估计得挨老师骂。
沈暮央觉得她得吸取这个教训，赶明儿她要去找那俩人玩，可得注意时间，提前往回赶。
毕竟她们班是一班，还有一整个班的学霸做对比，她要是迟到一次，那可就是班里的典型反面教材了。
要不祝雨怎么说看她跟探监似的呢，沈暮央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魔鬼班级。
沈暮央边想边落座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的微信上有东西。
趁着老师还没进来，她飞速划开手机屏保打开了微信。
微信上果然弹出一条消息，她点开一看，关沫冉的。
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
小央拜托，你和孟寒学姐排练的话带上我啊！我要参观！
沈暮央回了个ok的手势表情，正打算退出微信，猛然看见通讯录的图标上有个小小的1，她的心莫名涌起期待，屏住了呼吸，点上去。
！
是孟寒学姐！
孟寒学姐竟然主动加她了！
沈暮央感觉自己也要原地升天了，学姐怎么能这样呢？
上午才假装无视了她要微信号的事儿，下午却悄无声息地主动来加她了，是真不怕她心脏不好当场喜极而泣晕过去啊？
光速点了通过，也是在看到这条加友信息的同时，沈暮央才看到孟寒是通过学生会的群加的她。
啊，真是笨死了。
此刻才反应过来明明不用问微信号也可以直接加孟寒的沈暮央，脑袋一下子轻轻磕到了课桌上，耳根发烫。
丢脸，又在学姐面前暴露智商了。
学姐该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才故意上午不给她微信号，现在来嘲讽她的吧？
“噔噔”两声，轻叩在她桌面。
沈暮央抬头余光中看见教室门口闪过的人影，迅速把手机丢进了桌肚，下一秒已经正襟危坐好，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动作刚好赶在老师上讲台眼睛扫视过来之前完成。
太险，奥赛班学生打铃了还在这玩手机拿头嗑桌子的，被老师看见要被看作突发神经病了吧？
沈暮央感恩地往身边投去一瞥，同桌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翻书，完全没有看她。
可是，刚刚明明就是她提醒自己的啊。
沈暮央无奈，不过还是有点小开心的，这位同桌虽然跟个学习机器一样，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现在看来实际上还是很好相处的嘛。
迎新晚会的时间很近，就是本周四晚上，因此，这几天都得加班加点地排练。
放学后，沈暮央刚刚收好书包出门，关沫冉已经等在了门外。
沈暮央看见她的时候都惊呆了。
简直了，离放学才过去3分钟啊，这女孩为了见她偶像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速度从一栋楼的那头跑到这头来的？
这专业素质，真令沈暮央肃然起敬。
没去别的地方，孟寒学姐跟她约的就是平常的琴房。
到的时候，孟寒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研究琴谱，看见她进来抬眸打了个招呼，视线经过关沫冉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
“啊，怎么就学姐一个人在啊？”关沫冉受宠若惊地对孟寒傻兮兮地笑了下，转头小声问沈暮央，声音压的很低，“我、我、我要紧张死了，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孟寒学姐，她还跟我点头，神呐，要知道我以前送了那么多次水，连对视都没有过啊！”
沈暮央拍拍她的背，“放松，学姐说这边儿安静，比较适合练歌，所以也没别的人啦，不过我跟学姐说过了今天会带她另一个小迷妹过来，你自己在一边儿嗨可以，不能跑过去吵学姐哦，她比较喜欢安静。”
语调听起来就像在哄小朋友。
另一边在谱子上写写画画的孟寒，微勾唇角。
真是的，自己都是个小朋友，平时在她面前怂得跟什么似的，还敢这样大言不惭哄别的小朋友。
关沫冉却点头如捣蒜，相当配合，“我知道我知道，作为唯一的观众，享受了这么好的福利待遇，我一定降低存在感，让你们好好练习！”
今天是第一次排练，备选的歌曲有五首。
孟寒不想让两个小学妹回家太晚，只把这五首歌曲跟沈暮央每首合了一遍，没有再尝试第二次。
她用手机录了音，打算回去后自己再琢磨琢磨，最好今晚就把歌曲定下来。
“路上注意安全。”走出毓琇楼的时候，两拨人分道，孟寒跟她们点头道别。
八月底正是夏天的尾巴，太阳落得晚，天边火烧云红得烈焰滚滚。
毓琇楼的影子笼在女孩身上，背光的角度，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儿不复平日那么白得纤尘不染，却显得格外柔和，软得人心里直痒。
渴望这种东西，满足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再也忍耐不住。
在两个小学妹礼貌地跟她回，“好，学姐再见。”的时候，孟寒被女孩的乖巧和可爱勾得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心意抬手又戳了戳那处小梨涡，“再见。”
故作自然，就像一个温和的学姐对待听话的学妹一般。
但显然，这种温柔的小动作跟她明日给人的冰冷形象差距大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身为小迷妹的关沫冉对此，体会就更加深刻，也因此更加震惊。
维持着高素质的迷妹人设，直到走出去两分钟以后，关沫冉才一下子从沈暮央身边直接蹦到了她眼前，一脸“名侦探柯南”发现致命证据的表情，甚至还抬手在鼻梁处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镜框。
沉浸在学姐刚刚给的温柔中的沈暮央冷不防被惊到，步子生生顿住，好半天头顶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小央，你老实交代，你跟孟寒学姐的关系不简单吧？”关沫冉表情严肃，微仰着头，只为能够俯视沈暮央，形成一种压迫感，这是她从电视里那种开了挂的主角逼问大反派时的经典表情。
“呃......”沈暮央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
说简单吧，好像也不大简单，怎么也不至于跟关沫冉一样只是个小迷妹，她好歹......算孟寒比较亲近的朋友了吧？
但要说不简单吧，好像也不大合适，听起来就怪怪的，不就是个纯洁的友情关系？
关沫冉没有给她继续犹豫的时间，她知道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要想把逼问这件事发挥出最大的效果，那必须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究的就是个果决的气势。
“啧，我早就这么觉得的了，你俩在琴房练习的时候，说话对视什么的，根本不像那种没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一看就挺熟的了，刚刚，孟寒学姐还戳你脸，戳你脸诶，孟寒学姐啊！她像是能随便戳人脸的人吗？”
最后一句话，关沫冉几乎是用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一通说下来流畅得令她自己都想表扬自己。
沈暮央从来没想过关沫冉还有这样敏锐的一面，如此细节都看得那么清楚，再加上被吼得一震，她说话都结巴了，大脑一片发懵，不带思考地就脱口而出，“不、不像。”
关沫冉得到了她满意的答案，大力地拍了拍沈暮央的肩膀，“很好，诚实是项优秀的品格，恭喜你沈暮央同学，你能拥有它实在是太令人欣慰了。”
接着，趁着沈暮央还处于懵圈的状态没反应过来，她趁胜追击立马换上了八卦的嘴脸，“来来来，快说说，你怎么勾搭上我偶像孟寒学姐的？”
“......”
沈暮央觉得她实在没有勾搭过孟寒学姐，这两个字并不敢当。
但是介于关沫冉本人高一十五班的成绩水平，以及天天被她和祝雨嘲笑的感人智商，她要来纠正人家用词上的偏差，实在是有些不大厚道，欺负人了些。
“就说不大清，真正的突破转折点应该是徒步走那次吧，带我的学姐走半道临时病了，孟寒学姐说她是机动人员，于是就替补了那个学姐的位置，我俩就那么算稍微熟了起来。”
沈暮央看着关沫冉满眼的星星听她说话，还边听边点头，怪不好意思的，又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没跟你说这件事儿，就是一直没个合适的机会，突然直愣愣地跟你说我跟孟寒学姐成朋友了，就显得特傻或者有炫耀的嫌疑，不过你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多带你见见孟寒学姐，让你”
“没事儿。”关沫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喜欢孟寒学姐那是带着偶像滤镜的喜欢，偶尔近距离看看就行，不用总靠她太近。”
“哦。”沈暮央觉得她可真是个极其有素质的专业粉丝了。
“不过说真的，刚刚你跟孟寒学姐合作的那幕，太唯美了。”关沫冉好像从刚刚八卦的角色中升华了出来，此刻陷入了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粉丝意境里。
“你们两个偶像站在一起的时候，我这个小粉丝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永恒，美得如同清晨的朝露，黄昏的晚霞，黑夜中的满天繁星，是一切美的代名词！你俩天生就该站在一块儿！”关沫冉抒情地感叹着，摇头晃脑，双臂向远方伸展，浪漫得如同一个诗人。
“......”
沈暮央觉得她真是误会关沫冉了，人哪里文化造诣差了，这简直是个用词谴句的天才啊。
就是，怎么她这话精彩是够精彩的，可越听越觉得不对，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呢？
兀自思索了一会儿，沈暮央想起来了。
前世，她初上大一，终于离开天天被老师家长监视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地网上冲浪。
懂得了很多新潮的网上词汇和网上文化，以及，粉丝文化。
关沫冉这熟悉的语感就跟某些cp超话里粉丝的作风如出一辙嘛。
这样一看，沈暮央觉得关沫冉长大后一定会成长为一个超级专业高素质的追星女孩儿，甚至可以去那些粉丝应援会担任推广公关之类的职务。
但是她这文采，这天赋，如果不幸饭上哪对儿cp了，估计能让那些唯粉头疼死。
不过这都不是她要关心的，眼下的重点是，矫正她好友还尚未成型但已然走偏的cp向思维。
被好友饭cp这实在是太膈应人，太令人困扰了啊！
而且，万一冉冉一时兴起还在孟寒学姐面前说了点什么，那她真是尴尬到能从崇德楼她们学生会顶层直接给跳下去。
“冉冉，你得记住，你是孟寒学姐的唯粉。”沈暮央第一步试图唤醒她的初心。
“不，我可以同时粉你们两个的。”关沫冉态度很坚决。
“可是你刚刚还说你喜欢孟寒学姐是带偶像滤镜的，不能跟她离太近，那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啊，天天见面，你就不觉得会破坏偶像滤镜了？”沈暮央开始尝试以理服人。
“嗯......”关沫冉沉吟了一下。
沈暮央眼神一亮，觉得有戏，正准备加把火，人轻声开口了，“不觉得，你是特例，谁让你是我死党闺蜜呢，总得比我其他偶像多那么一点儿特权吧。”
这话说的，沈暮央眼眶一酸，都要感动哭了。
还死党闺蜜的特权呢！
沈暮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觉得可能柔情路线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来点儿硬的了。
于是沈暮央一把揪住关沫冉的衣领，将人拽到跟前恶狠狠地说，“可是我会崩溃的啊！拜托你恢复正常吧好吗？专情一点啊！小心孟寒学姐的粉丝军团灭了你这个竟敢爬墙的多情种！”
关沫冉看着她，吃糖的心战已然胜了一切，笑得无比灿烂，慷慨就义，“没关系，为了我的两位真爱偶像，被灭就被灭吧，古人有云，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值了！”
周四的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如预想的那样，她和孟寒的合作是全场最大的爆点。
灯光扫过观众席的时候，沈暮央好像还看到了自己名字和初恋脸大字的小灯牌，有几个学生在向她用力挥舞，真是神了，这待遇连孟寒学姐都没有啊。
然后下一刻，她就看见老师之类的人物过去一把没收了，还手指着举灯牌的学生非常生气激动的样子，惹得沈暮央差点儿没笑场。
最后谢幕，震耳欲聋的鼓掌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学校大礼堂的屋顶。
下台来到卸妆间，自己这边完事儿了，沈暮央有了闲工夫才发现孟寒的不正常。
她从镜子里看见孟寒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了，试探着喊了一声，“学姐？”
孟寒依旧没动静，只是极轻地应了一个字，“嗯。”
沈暮央觉得不对，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这才看见孟寒坐在桌前，一只手捏着支口红，死死抵在胃部的位置，咬着唇克制忍耐的表情，明明这个大礼堂都开了中央空调，冷气很足，可她额上已经沁出薄薄的一层汗。
不知道这是疼多久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孟寒感受到小姑娘的靠近，不想吓到她，再说她都习惯了，老毛病时不时发作的，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沈暮央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一言不发去接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她。
孟寒接过喝了，又缓了好一会儿那阵痛才慢慢消散，她呼出口气，抬眸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沈暮央。
女孩很善解人意，她表示出不想闹大的意思，沈暮央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安静地给她倒水，在一边儿陪着她。
乖得让人不忍心就放任她这样一直紧张担心下去，那小眉头皱得，看得人心里怪酸的。
孟寒知道她想问，干脆主动解释了，“胃病，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老毛病了，刚刚登台前忘了垫点儿东西，它就突然发作了，不过没关系，已经缓过去了。”
“那学姐以后要记得按时吃饭，好不好？”
一句相当没有营养的空话，被女孩说出来孟寒却觉得心里一暖，柔着声儿说，“好。”
“不能敷衍我。”沈暮央见她答应得这么快，显然是不走心了，更是不能放心。
“不敷衍你。”孟寒陪着她说些废话，出奇得有耐心。
沈暮央还是觉得不行，她们的节目是第三个出场的，现在还很早，完全可以去吃个宵夜补一下晚饭，“那，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现在？”
“嗯。”
“我其实喝个牛奶就好了。”孟寒觉得那阵儿痛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小题大做了。
“学姐！”小姑娘听了她这话，隐隐有点儿炸毛的意思，“空腹喝牛奶伤胃！你怎么......”像是想要训斥她，又觉得不妥，憋了回去换了句委婉点儿的，“你才刚刚犯了胃病，就不能听人一句劝嘛。”
连跟她生气都是软乎乎的，声调特别讨好人的耳朵。
可是就算生气的沈暮央再可爱，孟寒也看不得女孩不开心，她叹了口气，无奈极了，“行吧，那我们出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填空题。
孟寒，生起气来的媳妇儿真可爱，想。友情提示，该空仅为一个字。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每天都被学习虐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每天都被学习虐4个；老吳、啊呀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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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央惊喜地小跑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祝雨扯了她手腕一把将人带到了窗户边儿，“来看看你呗,探监。”
“我的天！”关沫冉小脑袋往门口探了探立马缩回来跟着来到窗前,“小央你们班还真这么可怕的,这可是下课时间,教室外没人出来玩就算了,里面连聊天的人都没几个,我刚刚看到有说话的还是两个人对着书本在那指指点点说什么,那是在讨论问题？”
沈暮央苦笑,“可不是,都魔障了一样,我自认算够努力的了,但怎么也得劳逸结合啊，可我同桌那话就是,劳逸结合什么的,做完数学卷子再做个地理卷子,文理科交叉练习，就当换脑子了。”
“啧,学霸的世界果然跟我们常人不大一样。”关沫冉吐了吐舌头,光是想想做完一张卷子后不带停歇地就做下一张,她就感觉脑子直犯恶心，太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小央压力不要太大。”祝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按自己的节奏来，一学年能窜到年级第九这样的成绩，可别因为人家学的狠，你也跟着上,你这身体状况不允许你瞎折腾。”
沈暮央点头，笑，“我知道的，量力而为。”
她懂祝雨的担忧，她初中是年级第九，但现在高中进了不少其他学校进来的尖子生，虽然她仍然分在了一班，但就不知道真实的名次究竟是怎样，毕竟总成绩第九也能进来，总成绩第四十也能进来。
祝雨担心她以后的考试中发现真实名次不算好，头脑一热也跟着人家玩命学，把破身子给彻底毁了。
“对了小央，中午吃饭忘记问你了，迎新晚会的事儿，你打算上个节目吗？”关沫冉眼睛发亮，一脸期待。
她馋了好久了，自打之前元旦晚会见识了沈暮央的神级表演，对此念念不忘，如今又有了这么个机会，沈暮央自己想上最好，不想上那她可得来撺掇撺掇，不光为她自己，也是为全校同学谋福利了。
沈暮央理所当然道，“上啊，孟寒学姐已经约了我，我俩一起合作，她伴奏我唱歌。”
“谁、谁约的你？孟寒学姐？！”关沫冉怀疑自己幻听了，深深往后退了一步，手扶住窗台边沿，不可置信地低喃着，“我的两位偶像要同台了吗？我感觉我要原地升天了.......”
“啧。”祝雨听得清楚，嫌弃地瞥了关沫冉一眼，长臂一伸，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有点儿出息行不？”
沈暮央不好意思笑笑，“你就说孟寒学姐是你偶像就行了，别把我带上，跟学姐名字放一块儿，我惶恐。”
“她怎么会找上你？”祝雨奇怪。
“她说她看了我之前元旦晚会唱歌，觉得声音和她的琴声很搭，想一起试一试。”
关沫冉眼睛一瞪，这是要尖叫的前兆了，这次没等祝雨上去，沈暮央光一般地扑了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姐，我的冉冉姐诶，你可千万别跟这儿叫啊，我们班同学会集体孤立我的。”
关沫冉一听眼睛瞪得更大，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眨巴着眼睛跟她示意可以松开了，她不叫了。
沈暮央松下一口气，将手移了开。
但是怎么感觉怪怪的，空气中有股莫名的冷意呢，而且好像还挺熟悉的。
一扭脸，对上没什么表情的祝雨，好像从她身上发散出来的？
祝雨声音平静，“下次别捂她嘴，手上有细菌。”
沈暮央茫然点头，“好。”点一半觉得不对啊，那你平时可没少捂吧？
没等沈暮央琢磨明白呢，上课铃陡然响起。
关沫冉跟祝雨对视一眼，撒丫子就往走廊那头跑。
也是，这得跑一整层楼的距离呢，赶过去迟到了估计得挨老师骂。
沈暮央觉得她得吸取这个教训，赶明儿她要去找那俩人玩，可得注意时间，提前往回赶。
毕竟她们班是一班，还有一整个班的学霸做对比，她要是迟到一次，那可就是班里的典型反面教材了。
要不祝雨怎么说看她跟探监似的呢，沈暮央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魔鬼班级。
沈暮央边想边落座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的微信上有东西。
趁着老师还没进来，她飞速划开手机屏保打开了微信。
微信上果然弹出一条消息，她点开一看，关沫冉的。
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
小央拜托，你和孟寒学姐排练的话带上我啊！我要参观！
沈暮央回了个ok的手势表情，正打算退出微信，猛然看见通讯录的图标上有个小小的1，她的心莫名涌起期待，屏住了呼吸，点上去。
！
是孟寒学姐！
孟寒学姐竟然主动加她了！
沈暮央感觉自己也要原地升天了，学姐怎么能这样呢？
上午才假装无视了她要微信号的事儿，下午却悄无声息地主动来加她了，是真不怕她心脏不好当场喜极而泣晕过去啊？
光速点了通过，也是在看到这条加友信息的同时，沈暮央才看到孟寒是通过学生会的群加的她。
啊，真是笨死了。
此刻才反应过来明明不用问微信号也可以直接加孟寒的沈暮央，脑袋一下子轻轻磕到了课桌上，耳根发烫。
丢脸，又在学姐面前暴露智商了。
学姐该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才故意上午不给她微信号，现在来嘲讽她的吧？
“噔噔”两声，轻叩在她桌面。
沈暮央抬头余光中看见教室门口闪过的人影，迅速把手机丢进了桌肚，下一秒已经正襟危坐好，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动作刚好赶在老师上讲台眼睛扫视过来之前完成。
太险，奥赛班学生打铃了还在这玩手机拿头嗑桌子的，被老师看见要被看作突发神经病了吧？
沈暮央感恩地往身边投去一瞥，同桌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翻书，完全没有看她。
可是，刚刚明明就是她提醒自己的啊。
沈暮央无奈，不过还是有点小开心的，这位同桌虽然跟个学习机器一样，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现在看来实际上还是很好相处的嘛。
迎新晚会的时间很近，就是本周四晚上，因此，这几天都得加班加点地排练。
放学后，沈暮央刚刚收好书包出门，关沫冉已经等在了门外。
沈暮央看见她的时候都惊呆了。
简直了，离放学才过去3分钟啊，这女孩为了见她偶像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速度从一栋楼的那头跑到这头来的？
这专业素质，真令沈暮央肃然起敬。
没去别的地方，孟寒学姐跟她约的就是平常的琴房。
到的时候，孟寒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研究琴谱，看见她进来抬眸打了个招呼，视线经过关沫冉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
“啊，怎么就学姐一个人在啊？”关沫冉受宠若惊地对孟寒傻兮兮地笑了下，转头小声问沈暮央，声音压的很低，“我、我、我要紧张死了，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孟寒学姐，她还跟我点头，神呐，要知道我以前送了那么多次水，连对视都没有过啊！”
沈暮央拍拍她的背，“放松，学姐说这边儿安静，比较适合练歌，所以也没别的人啦，不过我跟学姐说过了今天会带她另一个小迷妹过来，你自己在一边儿嗨可以，不能跑过去吵学姐哦，她比较喜欢安静。”
语调听起来就像在哄小朋友。
另一边在谱子上写写画画的孟寒，微勾唇角。
真是的，自己都是个小朋友，平时在她面前怂得跟什么似的，还敢这样大言不惭哄别的小朋友。
关沫冉却点头如捣蒜，相当配合，“我知道我知道，作为唯一的观众，享受了这么好的福利待遇，我一定降低存在感，让你们好好练习！”
今天是第一次排练，备选的歌曲有五首。
孟寒不想让两个小学妹回家太晚，只把这五首歌曲跟沈暮央每首合了一遍，没有再尝试第二次。
她用手机录了音，打算回去后自己再琢磨琢磨，最好今晚就把歌曲定下来。
“路上注意安全。”走出毓琇楼的时候，两拨人分道，孟寒跟她们点头道别。
八月底正是夏天的尾巴，太阳落得晚，天边火烧云红得烈焰滚滚。
毓琇楼的影子笼在女孩身上，背光的角度，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儿不复平日那么白得纤尘不染，却显得格外柔和，软得人心里直痒。
渴望这种东西，满足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再也忍耐不住。
在两个小学妹礼貌地跟她回，“好，学姐再见。”的时候，孟寒被女孩的乖巧和可爱勾得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心意抬手又戳了戳那处小梨涡，“再见。”
故作自然，就像一个温和的学姐对待听话的学妹一般。
但显然，这种温柔的小动作跟她明日给人的冰冷形象差距大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身为小迷妹的关沫冉对此，体会就更加深刻，也因此更加震惊。
维持着高素质的迷妹人设，直到走出去两分钟以后，关沫冉才一下子从沈暮央身边直接蹦到了她眼前，一脸“名侦探柯南”发现致命证据的表情，甚至还抬手在鼻梁处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镜框。
沉浸在学姐刚刚给的温柔中的沈暮央冷不防被惊到，步子生生顿住，好半天头顶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小央，你老实交代，你跟孟寒学姐的关系不简单吧？”关沫冉表情严肃，微仰着头，只为能够俯视沈暮央，形成一种压迫感，这是她从电视里那种开了挂的主角逼问大反派时的经典表情。
“呃......”沈暮央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
说简单吧，好像也不大简单，怎么也不至于跟关沫冉一样只是个小迷妹，她好歹......算孟寒比较亲近的朋友了吧？
但要说不简单吧，好像也不大合适，听起来就怪怪的，不就是个纯洁的友情关系？
关沫冉没有给她继续犹豫的时间，她知道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要想把逼问这件事发挥出最大的效果，那必须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究的就是个果决的气势。
“啧，我早就这么觉得的了，你俩在琴房练习的时候，说话对视什么的，根本不像那种没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一看就挺熟的了，刚刚，孟寒学姐还戳你脸，戳你脸诶，孟寒学姐啊！她像是能随便戳人脸的人吗？”
最后一句话，关沫冉几乎是用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一通说下来流畅得令她自己都想表扬自己。
沈暮央从来没想过关沫冉还有这样敏锐的一面，如此细节都看得那么清楚，再加上被吼得一震，她说话都结巴了，大脑一片发懵，不带思考地就脱口而出，“不、不像。”
关沫冉得到了她满意的答案，大力地拍了拍沈暮央的肩膀，“很好，诚实是项优秀的品格，恭喜你沈暮央同学，你能拥有它实在是太令人欣慰了。”
接着，趁着沈暮央还处于懵圈的状态没反应过来，她趁胜追击立马换上了八卦的嘴脸，“来来来，快说说，你怎么勾搭上我偶像孟寒学姐的？”
“......”
沈暮央觉得她实在没有勾搭过孟寒学姐，这两个字并不敢当。
但是介于关沫冉本人高一十五班的成绩水平，以及天天被她和祝雨嘲笑的感人智商，她要来纠正人家用词上的偏差，实在是有些不大厚道，欺负人了些。
“就说不大清，真正的突破转折点应该是徒步走那次吧，带我的学姐走半道临时病了，孟寒学姐说她是机动人员，于是就替补了那个学姐的位置，我俩就那么算稍微熟了起来。”
沈暮央看着关沫冉满眼的星星听她说话，还边听边点头，怪不好意思的，又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没跟你说这件事儿，就是一直没个合适的机会，突然直愣愣地跟你说我跟孟寒学姐成朋友了，就显得特傻或者有炫耀的嫌疑，不过你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多带你见见孟寒学姐，让你”
“没事儿。”关沫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喜欢孟寒学姐那是带着偶像滤镜的喜欢，偶尔近距离看看就行，不用总靠她太近。”
“哦。”沈暮央觉得她可真是个极其有素质的专业粉丝了。
“不过说真的，刚刚你跟孟寒学姐合作的那幕，太唯美了。”关沫冉好像从刚刚八卦的角色中升华了出来，此刻陷入了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粉丝意境里。
“你们两个偶像站在一起的时候，我这个小粉丝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永恒，美得如同清晨的朝露，黄昏的晚霞，黑夜中的满天繁星，是一切美的代名词！你俩天生就该站在一块儿！”关沫冉抒情地感叹着，摇头晃脑，双臂向远方伸展，浪漫得如同一个诗人。
“......”
沈暮央觉得她真是误会关沫冉了，人哪里文化造诣差了，这简直是个用词谴句的天才啊。
就是，怎么她这话精彩是够精彩的，可越听越觉得不对，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呢？
兀自思索了一会儿，沈暮央想起来了。
前世，她初上大一，终于离开天天被老师家长监视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地网上冲浪。
懂得了很多新潮的网上词汇和网上文化，以及，粉丝文化。
关沫冉这熟悉的语感就跟某些cp超话里粉丝的作风如出一辙嘛。
这样一看，沈暮央觉得关沫冉长大后一定会成长为一个超级专业高素质的追星女孩儿，甚至可以去那些粉丝应援会担任推广公关之类的职务。
但是她这文采，这天赋，如果不幸饭上哪对儿cp了，估计能让那些唯粉头疼死。
不过这都不是她要关心的，眼下的重点是，矫正她好友还尚未成型但已然走偏的cp向思维。
被好友饭cp这实在是太膈应人，太令人困扰了啊！
而且，万一冉冉一时兴起还在孟寒学姐面前说了点什么，那她真是尴尬到能从崇德楼她们学生会顶层直接给跳下去。
“冉冉，你得记住，你是孟寒学姐的唯粉。”沈暮央第一步试图唤醒她的初心。
“不，我可以同时粉你们两个的。”关沫冉态度很坚决。
“可是你刚刚还说你喜欢孟寒学姐是带偶像滤镜的，不能跟她离太近，那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啊，天天见面，你就不觉得会破坏偶像滤镜了？”沈暮央开始尝试以理服人。
“嗯......”关沫冉沉吟了一下。
沈暮央眼神一亮，觉得有戏，正准备加把火，人轻声开口了，“不觉得，你是特例，谁让你是我死党闺蜜呢，总得比我其他偶像多那么一点儿特权吧。”
这话说的，沈暮央眼眶一酸，都要感动哭了。
还死党闺蜜的特权呢！
沈暮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觉得可能柔情路线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来点儿硬的了。
于是沈暮央一把揪住关沫冉的衣领，将人拽到跟前恶狠狠地说，“可是我会崩溃的啊！拜托你恢复正常吧好吗？专情一点啊！小心孟寒学姐的粉丝军团灭了你这个竟敢爬墙的多情种！”
关沫冉看着她，吃糖的心战已然胜了一切，笑得无比灿烂，慷慨就义，“没关系，为了我的两位真爱偶像，被灭就被灭吧，古人有云，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值了！”
周四的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如预想的那样，她和孟寒的合作是全场最大的爆点。
灯光扫过观众席的时候，沈暮央好像还看到了自己名字和初恋脸大字的小灯牌，有几个学生在向她用力挥舞，真是神了，这待遇连孟寒学姐都没有啊。
然后下一刻，她就看见老师之类的人物过去一把没收了，还手指着举灯牌的学生非常生气激动的样子，惹得沈暮央差点儿没笑场。
最后谢幕，震耳欲聋的鼓掌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学校大礼堂的屋顶。
下台来到卸妆间，自己这边完事儿了，沈暮央有了闲工夫才发现孟寒的不正常。
她从镜子里看见孟寒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了，试探着喊了一声，“学姐？”
孟寒依旧没动静，只是极轻地应了一个字，“嗯。”
沈暮央觉得不对，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这才看见孟寒坐在桌前，一只手捏着支口红，死死抵在胃部的位置，咬着唇克制忍耐的表情，明明这个大礼堂都开了中央空调，冷气很足，可她额上已经沁出薄薄的一层汗。
不知道这是疼多久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孟寒感受到小姑娘的靠近，不想吓到她，再说她都习惯了，老毛病时不时发作的，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沈暮央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一言不发去接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她。
孟寒接过喝了，又缓了好一会儿那阵痛才慢慢消散，她呼出口气，抬眸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沈暮央。
女孩很善解人意，她表示出不想闹大的意思，沈暮央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安静地给她倒水，在一边儿陪着她。
乖得让人不忍心就放任她这样一直紧张担心下去，那小眉头皱得，看得人心里怪酸的。
孟寒知道她想问，干脆主动解释了，“胃病，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老毛病了，刚刚登台前忘了垫点儿东西，它就突然发作了，不过没关系，已经缓过去了。”
“那学姐以后要记得按时吃饭，好不好？”
一句相当没有营养的空话，被女孩说出来孟寒却觉得心里一暖，柔着声儿说，“好。”
“不能敷衍我。”沈暮央见她答应得这么快，显然是不走心了，更是不能放心。
“不敷衍你。”孟寒陪着她说些废话，出奇得有耐心。
沈暮央还是觉得不行，她们的节目是第三个出场的，现在还很早，完全可以去吃个宵夜补一下晚饭，“那，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现在？”
“嗯。”
“我其实喝个牛奶就好了。”孟寒觉得那阵儿痛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小题大做了。
“学姐！”小姑娘听了她这话，隐隐有点儿炸毛的意思，“空腹喝牛奶伤胃！你怎么......”像是想要训斥她，又觉得不妥，憋了回去换了句委婉点儿的，“你才刚刚犯了胃病，就不能听人一句劝嘛。”
连跟她生气都是软乎乎的，声调特别讨好人的耳朵。
可是就算生气的沈暮央再可爱，孟寒也看不得女孩不开心，她叹了口气，无奈极了，“行吧，那我们出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填空题。
孟寒，生起气来的媳妇儿真可爱，想。友情提示，该空仅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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