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孟寒放慢了脚步,等她追过来，才侧首俯视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怎么了？”
少女的桃花眼此刻盛着一汪凛泉,懒散地扫过她的面颊。
沈暮央愣了愣,脸红,“没,你先去吧,我等你。”
心里泛起一阵懊恼,怎么回事,她就这么沉不住气,一脱离了人群就忍不住凑上来,人学姐面试了大半个上午,中途休息连去趟卫生间她还差点儿耽搁。
孟寒唇角微勾,“好。”
两分钟后，孟寒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白净修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不少水珠,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沈暮央倒是真没什么事，就是过去的那近两个月的漫长暑假里,她又很可怜地见不着孟寒了,今天好不容易学校正经见面,想来说说话。
“啊。”沈暮央看着少女的脸庞有些懵懂，两个月不见，好像学姐一下子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个子应该高了差不多3公分，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软肉，下颌骨清秀干脆,连身材都能称得上一声曼妙了。
今天穿着私服长裙，薄纱的裙摆将她一双长腿遮掩的若隐若现，只露出精致凸出的锁骨和流畅漂亮的手臂线条。
好像还又瘦了些。
“嗯？”孟寒没等到她的回答，哼出轻轻的鼻音。
刚刚在面试上也没听见孟寒说话，此刻才恍然发觉少女连嗓音都成熟了一些，不再如同之前的生脆，但依旧清泠沁人，特别好听，已经是前世她印象中的孟寒的嗓音了。
大概这就是少女定型时的声音。
沈暮央看着眼前少女微微疑惑的干净双眸，弯唇笑了，“我来问问学姐，刚刚我的面试表现怎么样啊？”
孟寒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当时全场考官的反应都很明显，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精彩完美。
现在却为了这个问题特地跟她一路还等她上完卫生间才问出来，是变着法儿地想从自己这儿听夸奖吧。
那是要顺了她的心，还是故意逗逗她呢？
孟寒挺喜欢这女孩，其实想逗逗她的。
脑子里想了想女孩灿烂的笑颜，浅浅的梨涡，又想了想女孩委屈时，眨着一双鹿眼水汪汪憋着不说话时的样子。
唉，孟寒叹了口气，她不大舍得女孩不开心呢。
她将手中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向后一步，背抵在墙壁冰凉的瓷砖上，温声开口，“挺好的。”
顿了顿，又补充，“是今天答题最好的一个。”
女孩的梨涡又浅浅地浮起来，“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微信号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孟寒略有些惊讶，这才是她的目的吗，还以为女孩也是想见见自己才追过来的。
要知道，她当时离席还跑了这么半个楼层绕过来就是因为想跟女孩见一面说说话，一个暑假没见，她觉得女孩那么喜欢她，应该是会忍不住追过来的。
没想到果然追过来，却是为了套路她？
沈暮央不知道孟寒心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自己临时突然想到的借口会让孟寒反而误会，此时还为自己的灵光一闪暗自庆幸呢，还好没有像上次在缆车上那样，情不自禁地就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想见孟寒，这样学姐会困扰的吧。
朋友不会说出这样肉麻尴尬的话，而小粉丝则不该太过越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偶像身上，她无论在哪种角色，那天的话都是不合适的。
孟寒轻笑着摇摇头，为刚刚自己心中生出的这样莫名敏感的情绪无语。
她挺直了脊背，离开墙壁，走到了女孩面前，微弯下身子，一手撑住膝盖，一手轻轻刮了下女孩的鼻尖，动作亲昵，“可以啊，但你不是还没进来吗？”
“啊。”沈暮央蓦地有些惊讶，孟寒原来也会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是前世都不曾有过的轻松相处，她好像真的一步步将那些命运改正过来了。
被这样宠溺的一刮，即使没拿到微信号，女孩内心也获得极大的满足，“好吧，那过几天名单出来了，学姐就不能耍赖了哦！”
孟寒维持着弓着身子跟女孩平视的姿态，“还敢说学姐耍赖了？”
沈暮央鼓了鼓腮帮子，眼里立刻泛起怯意，“不敢，我顺嘴说的，对不起。”
孟寒这下真的笑开了，歪着头桃花眼黑漆漆地映着女孩略显忐忑的一张小脸，“啧，怎么不经逗呢，跟你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这么拘谨了，耍赖就耍赖呗，学姐还听不了你这么一句话了？”
沈暮央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点弯了起来，内心无端地冒出莫名的欢喜，壮着胆子回了句，“那你还凶我？”
孟寒扬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还威胁我。”沈暮央小声嗫嚅着。
“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跟朋友之间不开这样的玩笑？”孟寒有点儿茫然有点儿疑惑，“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
“喜欢。”沈暮央说，“我喜欢学姐这样跟我开玩笑的。”
女孩的话意直白，小巧的梨涡可可爱爱，勾人的紧。
孟寒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两个学期过去，会一起吃饭会一起泡图书馆，她们走得其实够近了，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吧，那这样是不是就不算逾矩了？
她半蹲着的姿势久了，腰部有轻微的发酸，但她此时无暇顾及，只是终于顺从了一次自己的心意，咫尺之距的距离，她将长长的食指伸出，轻轻在女孩的梨涡上戳了一下。
软软的，嫩嫩的，像是再用点儿劲儿就能掐出水来。
女孩像是因为前边儿她刮人家鼻尖的动作已经足够震撼，这次的肢体接触，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得灿烂无比。
孟寒收回了手，完成了长久的心里期望，颇有种得偿所愿的欣慰满足感。
她直起身跟女孩道别，觉得今天这个临时离席离得非常圆满，“那就学生会见吧，初恋学妹，我得回去继续面试了。”
晚饭时间，沈暮央走出房门，学习了一下午，脑子有点昏昏沉沉。
可家里的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太亮了。
大部分的灯都是开着的，白亮的、暖黄的光线，各类大吊灯、壁灯照的整个家灯火通明，像是要举办聚会一样。
踩下楼梯，沈暮央带着疑惑径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沈凡跟继母继姐坐在席上，还未开饭，菜已经上齐了。
“来，小央，就等你来我们就开饭了。”沈凡跟她招手，手边还摆着几瓶红酒。
这阵势，快赶上那天她出中考成绩的那天了。
沈暮央不明所以，猜是爸爸遇见什么开心事了，于是也挽起一副笑容从容落座。
直到这饭吃了一半，沈暮央才从爸爸的口中明白今天这顿晚饭这么丰盛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梁之秋最近不光只像以前那样喝喝下午茶、打打牌、逛逛街过她的阔太太生活了。
她在做这些“修生养性”的休闲事物同时，还替爸爸关注起了当今的合作潜在机会。
梁之秋跟一个常年与她喝下午茶的牌友贵妇小姐妹那里搞来了个合作，那位贵妇小姐妹的老公也是个公司老板，还是专门做投资的，商业嗅觉非常灵敏。
沈凡通过这条线和那边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图，今天的意向见面就谈的非常融洽，因此他觉得可能要搭上一条大船，相当开心。
“小央，你知道我们想做的是什么吗？”沈凡小抿了一口红酒，兴致勃勃跟女儿要分享自己的事业。
梁之秋却插进话来，“你看你，小央怎么知道呢，你告诉她呗。”面上笑得也是娇嗔又带着一丝慈爱。
俨然又恢复了一副家中女主人的语气。
“......”
沈暮央心说，这可真不容易，这女人多久没这个底气这样说话了？
沈凡没像平常一样不给她面子，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我逗逗女儿嘛。”复又重新看向沈暮央，“爸爸这次打算投的是一个做共享洗衣机的项目，通过押金的方式，人们可以扫二维码启动它。”
沈暮央眸子里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沈凡继续道，“小央，你之前说你投资的共享单车的项目，事实证明你的眼光很毒，这个“共享”确实是个好元素，很多项目一跟它扯上关系，那含金量蹭蹭蹭地往上蹿呐。”
梁之秋适时地接了句话，“这多亏你郝阿姨肯帮忙，我跟她磨了好久呢，她才帮忙跟她老公引荐的老沈。”
言语之间，不无自得。
也是，立了一个大功，爸爸都高兴坏了，她可不有资格卖弄一下吗？
好像也无可厚非的样子。
但关键是，这真的是立了大功吗？
沈暮央沉吟了一会，看向沈凡，“爸爸，你觉得共享究竟是什么？”
沈凡喝着小酒，笑吟吟望回去，“共享啊，就公用......”刚开了个头他就语塞了，一时好像也有点说不清这个元素的具体含义。
“共享，指的是闲置资源的再利用，最大化地发挥闲置资源的价值，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而不是......”沈暮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创造闲置资源。”
沈凡握着高脚杯的指尖一下子泛出了青白，他感觉他好像即将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沈暮央叹了口气，“爸爸，你做的这个共享洗衣机已经违背了共享的初衷，而且可以说市场上目前突然涌现的一系列共享项目，都是“伪共享”。”
“你们做的东西，不叫共享，应该叫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租赁。只是通过收取押金的形式把物品的使用权暂时租用出去。”
随着租赁两个字的落地，沈凡的心也重重的震了一声。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上一次听沈暮央聊她的投资时那样，气定神闲又胸有成竹。
仿佛他眼前的这一位并不只是一个刚刚升入高一的平凡女孩，而是一个深入商场多年，通晓各类精髓的资深商业人士。
梁之秋不懂这些什么共享啊、租赁啊之类的鬼东西，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好拉来一项目，怎么被这小丫头三言两语说的，就一下不值钱了。
合着就她一丫头片子聪明厉害，就她看中的项目最值钱是吗？
“小央啊，你还小，讲得这些呢也有些局限偏激了，老沈多少年的经验了，这能看错啊，还有你郝阿姨家的先生，专门做投资分析，那眼光一准儿的灵。”
她不敢硬碰，只好软着态度旁敲侧击，话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不懂就乖乖闭嘴，当你的高一学生去，别在这瞎说话掺和，坏了家里的好生意。
沈凡却是大手一挥，阻止了梁之秋的话语，他在研究这个项目的时候，心底就有着隐隐的疑问和不安，如今，沈暮央一席话叫他几乎是豁然开朗、醍醐灌顶。
沈暮央歪了歪头，笑着瞟了梁之秋一眼，继续，“而且共享洗衣机这种项目，跟共享单车还有很多的不同，并不仅仅只是一起占了个共享的头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
“第一，共享单车它不需要门面，直接在大街上打的桩，这可以节省很大一部分成本，而共享洗衣机呢？你们觉得如果大街上到处是这玩意，不会影响市容，整个城市不是乱套了？成本方面它所耗费得就是一笔极大的数目，而之后是否能回本，这可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第二，共享洗衣机跟街道上那些洗衣店究竟有何区别？人家洗衣店还能额外提供人工干洗等多项服务，这一点上，很难打过传统洗衣店吧。”
“第三，共享洗衣机要如何确保其的耗损问题，就连共享自行车这么便宜的器材都会有人贪小便宜想要私家占领，或者由于不是自家东西用起来非常不爱惜，损坏是家常便饭，洗衣机这样的价格，真的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第四......”
沈暮央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将这些现实问题展现在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彻底明白这个项目有多行不通。
其实，沈暮央还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正是因为前世的共享单车风靡起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年，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共享项目，无一例外，几乎全部告吹倒闭。
当时的电视节目，各类报纸纷纷报道，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一一指出。
沈暮央这才活学活用，直接套了进来。
一番话下来，沈凡的衬衫已经被后背的冷汗打的湿透，当即作出决定，“停止合作，明天我就让秘书去处理这件事，还好还没有正式合作，也没有资金投入，真的太险了。”
沈暮央看了眼已经面如死灰再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反驳她的梁之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蛋糕总是第一个披荆斩棘的冒险者先吃的，至于后面的，要么脚踏实地慢慢来，要么努力成为冒险者寻找下一块蛋糕。”
沈凡连声附和，“是，就是这样，小央你今天真的是救了公司一命，如果这笔资金这么投下去打了水漂，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沈暮央乖巧地点点头，“爸爸，以后要再当心些。”
“爸爸以后一定脚踏实地，不过小央，经过今天这件事，爸爸才知道你对如今的商业形式已经有了这么深刻独到的见解，避风险能力优秀的真的令爸爸自愧不如。”沈凡沉沉地叹出口气，眼睛深深看向沈暮央，“爸爸等着，你长大来接替爸爸的位置。”首发l
最后一句话，语气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沈暮央最后离开餐桌的时候，经过梁之秋的身边，她低声开口，“不属于你们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们。”
梁之秋也抬眼回望向她，眼里分明是隐藏不住的愤懑不平，绝没有轻易放弃的意思。
沈暮央低了低头，没再看她，径直路过重新回去自己的卧室。
她知道，今天的过招应该让梁之秋不甘到极致，但输了就是输了，梁之秋不会这样就被击倒，一定还有后招。
但怕什么呢？再来一次，她也会依然毫不手软地反击回去。
每一次的争锋相对，都是让爸爸更加相信她的能力，更加疼惜她，都是把爸爸更加近地推到了自己这边啊。
而且总有一天，她会在爸爸面前彻底撕下那对母女的真面目。
周一的上午，学生会新学期第一次例会，主题迎接新成员。
会议内容很简单，各新成员做自我介绍，扫码加入学生会的工作群，然后各部门部长依次讲解了一遍各自部门的主要负责工作，最后由新任会长孟寒做总结，分配了近期任务。
最近的一次学生会工作，就是开展迎新晚会了。
新生这一次不参与主力工作，只进行旁观学习，在活动当天做苦力打打下手，慢慢积累经验，由老带新融入角色。
散会的时候，沈暮央心里惦记着事儿，特意留在了后头，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寒也出门，她才连忙跟了上去。
“孟寒学姐。”走廊里，沈暮央喊住了孟寒
孟寒抱着笔记本回头，看向女孩，好笑地挑了下眉，“小学妹，我发现你有跟踪人的癖好诶，怎么今天又跟我？”
沈暮央这次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才不上当害怕，只是笑眯眯看着孟寒，“学姐，那都第二次跟你了，你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孟寒明知故问，“不知道啊。”
“微信号。”沈暮央也不气馁，一字一句跟她说。
孟寒的桃花眼却微微勾起，黑漆漆得完不见底，沈暮央看着她的眼睛心间不知怎么就“咯噔”了一下，觉得这板上钉钉经孟寒亲口允诺的事儿，怎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好轻易兑现了。
果然，孟寒仗着身高优势，从上到下俯视她，冷冷淡淡地说，“听说，我是你考上本部高中的目标？”
小姑娘一下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脸惊讶看着她。
然后头低的沉沉的，特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半晌红着脸轻微点了下头。
孟寒了然地扬了下眉，没想到，那番话里的所谓目标还真是指她。
这事儿还是前两天面试工作结束后，鹿君曦告诉她的。
当时，她刚从卫生间那边回来，鹿君曦就一副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光看她，“跟小学妹私会完了，舍得回来继续学生会的工作了？”
“......”
孟寒懒得理她。
“跟我这儿还装呢，刚刚面试的时候，你俩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孟寒落座后斜睨了她一眼，“那成语能这样乱用吗？语境不对，我要是你语文老师，真得罚你抄上成语词典一整遍，这文化水平，待在我们一班真的太磕碜。”
“行，再装！再装就不像了啊！”鹿君曦也跟着落座，拉着身下的椅子往她身边移，手机一点，屏幕凑到了她眼前，“来，你看看这个。”
今年初三的优秀毕业生经验分享演讲会。
小学妹作为年级前十的成绩，也上去做了演讲，时间是初三生刚中考完领成绩那天，初二升初三的准初三生还在学校上课。
鹿君曦拿来的这个是已经剪辑过了的，只有沈暮央的cut。
女孩站在台上，依旧乖巧可爱的模样，笑嘻嘻跟学弟学妹说，“其实可以给自己定一个目标的，就像我，你们大概知道我算是这一届毕业生里的学习小奇迹缔造者。”说到这，女孩还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两秒后又抬起来继续演讲，“我当时就是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她很厉害很优秀也很强大，直到现在我还在努力向她追赶靠近，也是因为心底里有了她这样棒的偶像，我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次在考试中进步，成为你们现在看到的逆袭标杆。”
视频很短，播完之后就自动跳到了底下的评论页面。
卧槽，初恋学妹的偶像目标是哪位大神，她都年级前十了还在追赶，那位大神的成绩也太可怕了吧！
楼上的，你脑子瓦特了吧？她偶像是哪位大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呐，我们初恋学妹才刚刚升入高中，难道已经心有所属了？我等她长大等了这么久啊啊啊啊啊！
二楼的说别人脑子瓦特了，你好像也病得不轻啊，是谁给你的自信，就算初恋学妹没有喜欢上哪位大神偶像，你等她就有用了呢？
这楼能不歪吗？难道只有我觉得人初恋学妹就算有了偶像也并不一定是喜欢人家啊，单纯的欣赏不可以吗？
后边儿的她没看完，鹿君曦把手机一收揣兜里了，看着她一副人证物证俱在准备严刑逼供的架势，“怎么样，这里边儿的目标偶像也是在说你吧？你确定还要继续否认？”
“......”
孟寒觉得，可能还确实是在说她，但她跟小学妹明明是正当的学姐学妹关系，怎么被鹿君曦这么一说，变味儿得这么奇葩呢？
她愣神儿回忆的这段功夫，小学妹已经从刚刚的窘迫中缓了过来。
像是在刻意挑开话题，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学姐，我这么听话一开学就入了学生会，那作为升学礼物，你有没有给我的啊？”
不错啊，这小姑娘倒是一逗弄就脸红又害羞的，上次见面还特别谨慎小心翼翼。
这次进步这么快，都学会短时间内反客为主跟她讨礼物了。
孟寒笑了笑，“升学礼物？有的啊。”
她的心情意外的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有种骄傲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小学妹这么有灵气，跟她越来越亲近，还会撒娇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孟寒，小学妹挺有灵气，今天会撒娇，那明天是不是就会来个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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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云七公子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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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桃花眼此刻盛着一汪凛泉,懒散地扫过她的面颊。
沈暮央愣了愣,脸红,“没,你先去吧,我等你。”
心里泛起一阵懊恼,怎么回事,她就这么沉不住气,一脱离了人群就忍不住凑上来,人学姐面试了大半个上午,中途休息连去趟卫生间她还差点儿耽搁。
孟寒唇角微勾,“好。”
两分钟后，孟寒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白净修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不少水珠,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沈暮央倒是真没什么事，就是过去的那近两个月的漫长暑假里,她又很可怜地见不着孟寒了,今天好不容易学校正经见面,想来说说话。
“啊。”沈暮央看着少女的脸庞有些懵懂，两个月不见，好像学姐一下子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个子应该高了差不多3公分，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软肉，下颌骨清秀干脆,连身材都能称得上一声曼妙了。
今天穿着私服长裙，薄纱的裙摆将她一双长腿遮掩的若隐若现，只露出精致凸出的锁骨和流畅漂亮的手臂线条。
好像还又瘦了些。
“嗯？”孟寒没等到她的回答，哼出轻轻的鼻音。
刚刚在面试上也没听见孟寒说话，此刻才恍然发觉少女连嗓音都成熟了一些，不再如同之前的生脆，但依旧清泠沁人，特别好听，已经是前世她印象中的孟寒的嗓音了。
大概这就是少女定型时的声音。
沈暮央看着眼前少女微微疑惑的干净双眸，弯唇笑了，“我来问问学姐，刚刚我的面试表现怎么样啊？”
孟寒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当时全场考官的反应都很明显，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精彩完美。
现在却为了这个问题特地跟她一路还等她上完卫生间才问出来，是变着法儿地想从自己这儿听夸奖吧。
那是要顺了她的心，还是故意逗逗她呢？
孟寒挺喜欢这女孩，其实想逗逗她的。
脑子里想了想女孩灿烂的笑颜，浅浅的梨涡，又想了想女孩委屈时，眨着一双鹿眼水汪汪憋着不说话时的样子。
唉，孟寒叹了口气，她不大舍得女孩不开心呢。
她将手中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向后一步，背抵在墙壁冰凉的瓷砖上，温声开口，“挺好的。”
顿了顿，又补充，“是今天答题最好的一个。”
女孩的梨涡又浅浅地浮起来，“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微信号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孟寒略有些惊讶，这才是她的目的吗，还以为女孩也是想见见自己才追过来的。
要知道，她当时离席还跑了这么半个楼层绕过来就是因为想跟女孩见一面说说话，一个暑假没见，她觉得女孩那么喜欢她，应该是会忍不住追过来的。
没想到果然追过来，却是为了套路她？
沈暮央不知道孟寒心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自己临时突然想到的借口会让孟寒反而误会，此时还为自己的灵光一闪暗自庆幸呢，还好没有像上次在缆车上那样，情不自禁地就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想见孟寒，这样学姐会困扰的吧。
朋友不会说出这样肉麻尴尬的话，而小粉丝则不该太过越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偶像身上，她无论在哪种角色，那天的话都是不合适的。
孟寒轻笑着摇摇头，为刚刚自己心中生出的这样莫名敏感的情绪无语。
她挺直了脊背，离开墙壁，走到了女孩面前，微弯下身子，一手撑住膝盖，一手轻轻刮了下女孩的鼻尖，动作亲昵，“可以啊，但你不是还没进来吗？”
“啊。”沈暮央蓦地有些惊讶，孟寒原来也会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是前世都不曾有过的轻松相处，她好像真的一步步将那些命运改正过来了。
被这样宠溺的一刮，即使没拿到微信号，女孩内心也获得极大的满足，“好吧，那过几天名单出来了，学姐就不能耍赖了哦！”
孟寒维持着弓着身子跟女孩平视的姿态，“还敢说学姐耍赖了？”
沈暮央鼓了鼓腮帮子，眼里立刻泛起怯意，“不敢，我顺嘴说的，对不起。”
孟寒这下真的笑开了，歪着头桃花眼黑漆漆地映着女孩略显忐忑的一张小脸，“啧，怎么不经逗呢，跟你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这么拘谨了，耍赖就耍赖呗，学姐还听不了你这么一句话了？”
沈暮央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点弯了起来，内心无端地冒出莫名的欢喜，壮着胆子回了句，“那你还凶我？”
孟寒扬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还威胁我。”沈暮央小声嗫嚅着。
“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跟朋友之间不开这样的玩笑？”孟寒有点儿茫然有点儿疑惑，“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
“喜欢。”沈暮央说，“我喜欢学姐这样跟我开玩笑的。”
女孩的话意直白，小巧的梨涡可可爱爱，勾人的紧。
孟寒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两个学期过去，会一起吃饭会一起泡图书馆，她们走得其实够近了，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吧，那这样是不是就不算逾矩了？
她半蹲着的姿势久了，腰部有轻微的发酸，但她此时无暇顾及，只是终于顺从了一次自己的心意，咫尺之距的距离，她将长长的食指伸出，轻轻在女孩的梨涡上戳了一下。
软软的，嫩嫩的，像是再用点儿劲儿就能掐出水来。
女孩像是因为前边儿她刮人家鼻尖的动作已经足够震撼，这次的肢体接触，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得灿烂无比。
孟寒收回了手，完成了长久的心里期望，颇有种得偿所愿的欣慰满足感。
她直起身跟女孩道别，觉得今天这个临时离席离得非常圆满，“那就学生会见吧，初恋学妹，我得回去继续面试了。”
晚饭时间，沈暮央走出房门，学习了一下午，脑子有点昏昏沉沉。
可家里的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太亮了。
大部分的灯都是开着的，白亮的、暖黄的光线，各类大吊灯、壁灯照的整个家灯火通明，像是要举办聚会一样。
踩下楼梯，沈暮央带着疑惑径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沈凡跟继母继姐坐在席上，还未开饭，菜已经上齐了。
“来，小央，就等你来我们就开饭了。”沈凡跟她招手，手边还摆着几瓶红酒。
这阵势，快赶上那天她出中考成绩的那天了。
沈暮央不明所以，猜是爸爸遇见什么开心事了，于是也挽起一副笑容从容落座。
直到这饭吃了一半，沈暮央才从爸爸的口中明白今天这顿晚饭这么丰盛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梁之秋最近不光只像以前那样喝喝下午茶、打打牌、逛逛街过她的阔太太生活了。
她在做这些“修生养性”的休闲事物同时，还替爸爸关注起了当今的合作潜在机会。
梁之秋跟一个常年与她喝下午茶的牌友贵妇小姐妹那里搞来了个合作，那位贵妇小姐妹的老公也是个公司老板，还是专门做投资的，商业嗅觉非常灵敏。
沈凡通过这条线和那边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图，今天的意向见面就谈的非常融洽，因此他觉得可能要搭上一条大船，相当开心。
“小央，你知道我们想做的是什么吗？”沈凡小抿了一口红酒，兴致勃勃跟女儿要分享自己的事业。
梁之秋却插进话来，“你看你，小央怎么知道呢，你告诉她呗。”面上笑得也是娇嗔又带着一丝慈爱。
俨然又恢复了一副家中女主人的语气。
“......”
沈暮央心说，这可真不容易，这女人多久没这个底气这样说话了？
沈凡没像平常一样不给她面子，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我逗逗女儿嘛。”复又重新看向沈暮央，“爸爸这次打算投的是一个做共享洗衣机的项目，通过押金的方式，人们可以扫二维码启动它。”
沈暮央眸子里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沈凡继续道，“小央，你之前说你投资的共享单车的项目，事实证明你的眼光很毒，这个“共享”确实是个好元素，很多项目一跟它扯上关系，那含金量蹭蹭蹭地往上蹿呐。”
梁之秋适时地接了句话，“这多亏你郝阿姨肯帮忙，我跟她磨了好久呢，她才帮忙跟她老公引荐的老沈。”
言语之间，不无自得。
也是，立了一个大功，爸爸都高兴坏了，她可不有资格卖弄一下吗？
好像也无可厚非的样子。
但关键是，这真的是立了大功吗？
沈暮央沉吟了一会，看向沈凡，“爸爸，你觉得共享究竟是什么？”
沈凡喝着小酒，笑吟吟望回去，“共享啊，就公用......”刚开了个头他就语塞了，一时好像也有点说不清这个元素的具体含义。
“共享，指的是闲置资源的再利用，最大化地发挥闲置资源的价值，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而不是......”沈暮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创造闲置资源。”
沈凡握着高脚杯的指尖一下子泛出了青白，他感觉他好像即将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沈暮央叹了口气，“爸爸，你做的这个共享洗衣机已经违背了共享的初衷，而且可以说市场上目前突然涌现的一系列共享项目，都是“伪共享”。”
“你们做的东西，不叫共享，应该叫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租赁。只是通过收取押金的形式把物品的使用权暂时租用出去。”
随着租赁两个字的落地，沈凡的心也重重的震了一声。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上一次听沈暮央聊她的投资时那样，气定神闲又胸有成竹。
仿佛他眼前的这一位并不只是一个刚刚升入高一的平凡女孩，而是一个深入商场多年，通晓各类精髓的资深商业人士。
梁之秋不懂这些什么共享啊、租赁啊之类的鬼东西，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好拉来一项目，怎么被这小丫头三言两语说的，就一下不值钱了。
合着就她一丫头片子聪明厉害，就她看中的项目最值钱是吗？
“小央啊，你还小，讲得这些呢也有些局限偏激了，老沈多少年的经验了，这能看错啊，还有你郝阿姨家的先生，专门做投资分析，那眼光一准儿的灵。”
她不敢硬碰，只好软着态度旁敲侧击，话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不懂就乖乖闭嘴，当你的高一学生去，别在这瞎说话掺和，坏了家里的好生意。
沈凡却是大手一挥，阻止了梁之秋的话语，他在研究这个项目的时候，心底就有着隐隐的疑问和不安，如今，沈暮央一席话叫他几乎是豁然开朗、醍醐灌顶。
沈暮央歪了歪头，笑着瞟了梁之秋一眼，继续，“而且共享洗衣机这种项目，跟共享单车还有很多的不同，并不仅仅只是一起占了个共享的头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
“第一，共享单车它不需要门面，直接在大街上打的桩，这可以节省很大一部分成本，而共享洗衣机呢？你们觉得如果大街上到处是这玩意，不会影响市容，整个城市不是乱套了？成本方面它所耗费得就是一笔极大的数目，而之后是否能回本，这可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第二，共享洗衣机跟街道上那些洗衣店究竟有何区别？人家洗衣店还能额外提供人工干洗等多项服务，这一点上，很难打过传统洗衣店吧。”
“第三，共享洗衣机要如何确保其的耗损问题，就连共享自行车这么便宜的器材都会有人贪小便宜想要私家占领，或者由于不是自家东西用起来非常不爱惜，损坏是家常便饭，洗衣机这样的价格，真的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第四......”
沈暮央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将这些现实问题展现在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彻底明白这个项目有多行不通。
其实，沈暮央还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正是因为前世的共享单车风靡起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年，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共享项目，无一例外，几乎全部告吹倒闭。
当时的电视节目，各类报纸纷纷报道，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一一指出。
沈暮央这才活学活用，直接套了进来。
一番话下来，沈凡的衬衫已经被后背的冷汗打的湿透，当即作出决定，“停止合作，明天我就让秘书去处理这件事，还好还没有正式合作，也没有资金投入，真的太险了。”
沈暮央看了眼已经面如死灰再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反驳她的梁之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蛋糕总是第一个披荆斩棘的冒险者先吃的，至于后面的，要么脚踏实地慢慢来，要么努力成为冒险者寻找下一块蛋糕。”
沈凡连声附和，“是，就是这样，小央你今天真的是救了公司一命，如果这笔资金这么投下去打了水漂，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沈暮央乖巧地点点头，“爸爸，以后要再当心些。”
“爸爸以后一定脚踏实地，不过小央，经过今天这件事，爸爸才知道你对如今的商业形式已经有了这么深刻独到的见解，避风险能力优秀的真的令爸爸自愧不如。”沈凡沉沉地叹出口气，眼睛深深看向沈暮央，“爸爸等着，你长大来接替爸爸的位置。”首发l
最后一句话，语气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沈暮央最后离开餐桌的时候，经过梁之秋的身边，她低声开口，“不属于你们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们。”
梁之秋也抬眼回望向她，眼里分明是隐藏不住的愤懑不平，绝没有轻易放弃的意思。
沈暮央低了低头，没再看她，径直路过重新回去自己的卧室。
她知道，今天的过招应该让梁之秋不甘到极致，但输了就是输了，梁之秋不会这样就被击倒，一定还有后招。
但怕什么呢？再来一次，她也会依然毫不手软地反击回去。
每一次的争锋相对，都是让爸爸更加相信她的能力，更加疼惜她，都是把爸爸更加近地推到了自己这边啊。
而且总有一天，她会在爸爸面前彻底撕下那对母女的真面目。
周一的上午，学生会新学期第一次例会，主题迎接新成员。
会议内容很简单，各新成员做自我介绍，扫码加入学生会的工作群，然后各部门部长依次讲解了一遍各自部门的主要负责工作，最后由新任会长孟寒做总结，分配了近期任务。
最近的一次学生会工作，就是开展迎新晚会了。
新生这一次不参与主力工作，只进行旁观学习，在活动当天做苦力打打下手，慢慢积累经验，由老带新融入角色。
散会的时候，沈暮央心里惦记着事儿，特意留在了后头，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寒也出门，她才连忙跟了上去。
“孟寒学姐。”走廊里，沈暮央喊住了孟寒
孟寒抱着笔记本回头，看向女孩，好笑地挑了下眉，“小学妹，我发现你有跟踪人的癖好诶，怎么今天又跟我？”
沈暮央这次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才不上当害怕，只是笑眯眯看着孟寒，“学姐，那都第二次跟你了，你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孟寒明知故问，“不知道啊。”
“微信号。”沈暮央也不气馁，一字一句跟她说。
孟寒的桃花眼却微微勾起，黑漆漆得完不见底，沈暮央看着她的眼睛心间不知怎么就“咯噔”了一下，觉得这板上钉钉经孟寒亲口允诺的事儿，怎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好轻易兑现了。
果然，孟寒仗着身高优势，从上到下俯视她，冷冷淡淡地说，“听说，我是你考上本部高中的目标？”
小姑娘一下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脸惊讶看着她。
然后头低的沉沉的，特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半晌红着脸轻微点了下头。
孟寒了然地扬了下眉，没想到，那番话里的所谓目标还真是指她。
这事儿还是前两天面试工作结束后，鹿君曦告诉她的。
当时，她刚从卫生间那边回来，鹿君曦就一副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光看她，“跟小学妹私会完了，舍得回来继续学生会的工作了？”
“......”
孟寒懒得理她。
“跟我这儿还装呢，刚刚面试的时候，你俩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孟寒落座后斜睨了她一眼，“那成语能这样乱用吗？语境不对，我要是你语文老师，真得罚你抄上成语词典一整遍，这文化水平，待在我们一班真的太磕碜。”
“行，再装！再装就不像了啊！”鹿君曦也跟着落座，拉着身下的椅子往她身边移，手机一点，屏幕凑到了她眼前，“来，你看看这个。”
今年初三的优秀毕业生经验分享演讲会。
小学妹作为年级前十的成绩，也上去做了演讲，时间是初三生刚中考完领成绩那天，初二升初三的准初三生还在学校上课。
鹿君曦拿来的这个是已经剪辑过了的，只有沈暮央的cut。
女孩站在台上，依旧乖巧可爱的模样，笑嘻嘻跟学弟学妹说，“其实可以给自己定一个目标的，就像我，你们大概知道我算是这一届毕业生里的学习小奇迹缔造者。”说到这，女孩还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两秒后又抬起来继续演讲，“我当时就是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她很厉害很优秀也很强大，直到现在我还在努力向她追赶靠近，也是因为心底里有了她这样棒的偶像，我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次在考试中进步，成为你们现在看到的逆袭标杆。”
视频很短，播完之后就自动跳到了底下的评论页面。
卧槽，初恋学妹的偶像目标是哪位大神，她都年级前十了还在追赶，那位大神的成绩也太可怕了吧！
楼上的，你脑子瓦特了吧？她偶像是哪位大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呐，我们初恋学妹才刚刚升入高中，难道已经心有所属了？我等她长大等了这么久啊啊啊啊啊！
二楼的说别人脑子瓦特了，你好像也病得不轻啊，是谁给你的自信，就算初恋学妹没有喜欢上哪位大神偶像，你等她就有用了呢？
这楼能不歪吗？难道只有我觉得人初恋学妹就算有了偶像也并不一定是喜欢人家啊，单纯的欣赏不可以吗？
后边儿的她没看完，鹿君曦把手机一收揣兜里了，看着她一副人证物证俱在准备严刑逼供的架势，“怎么样，这里边儿的目标偶像也是在说你吧？你确定还要继续否认？”
“......”
孟寒觉得，可能还确实是在说她，但她跟小学妹明明是正当的学姐学妹关系，怎么被鹿君曦这么一说，变味儿得这么奇葩呢？
她愣神儿回忆的这段功夫，小学妹已经从刚刚的窘迫中缓了过来。
像是在刻意挑开话题，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学姐，我这么听话一开学就入了学生会，那作为升学礼物，你有没有给我的啊？”
不错啊，这小姑娘倒是一逗弄就脸红又害羞的，上次见面还特别谨慎小心翼翼。
这次进步这么快，都学会短时间内反客为主跟她讨礼物了。
孟寒笑了笑，“升学礼物？有的啊。”
她的心情意外的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有种骄傲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小学妹这么有灵气，跟她越来越亲近，还会撒娇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孟寒，小学妹挺有灵气，今天会撒娇，那明天是不是就会来个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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