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浮云亿光年
无人回答维加的问题，因为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盯着VR电视，在3号镜头中，虽然送走了无人机，但“黑色闪电”却没有消失，从眼镜的标示中显示，那并非实体闪电，而是奇旋断层，它趋近于无穷细，是次级空间和体系空间的连接点。
很多人在观察断层乱窜，好奇无人机被传送到哪了，却不知道现在GASC的科学家们在想另一件事——那些断层没有按步骤消失，这与预期相悖。
漂浮在电视前的哈里森博士重重呼了口气，说到：“果然没那么容易解决传送遗留问题。”
幻夜博士则戴上耳机和观测员说些什么，看来是些不想让观众听到的话。
大家一直看VR电视中的黑色闪电也没什么意思，好在1号镜头及时切到了枢纽站内部，到处跟踪艾洛尔先锋工作的状况。眼镜数据显示，那些身覆金甲的人造种族身高在两米左右，力量看起来十分巨大，许多大型设备他们都是靠徒手搬到位。不过维加仔细想想，在枢纽站中的是人造引力，那么大型设备也未必重了，所以光看搬东西就判断力量有些肤浅。
除此之外……
“话说，实验接下来会怎么样？”维加问旁边的拉曼道。
“接下来啊，想办法把那些奇旋断层消除，这大概就是叫做收烂摊子吧。”
“不过，如果一段时间内没办法消除，就会产生严重后果，理论上我们可以控制灾害范围，但那只是理论，谁都不想亲眼见到，所以在此之前，会做最大努力的尝试。”此时雷蒙德插话到。
“什么严重后果？”维加瞪着眼睛问到。
雷蒙德深吸口气，回到：“奇旋断层矩度增大，稳定柱完全损耗，然后奇旋断层彻底爆发，引起次级空间干涉体系空间，就产生了侵蚀熵灾。”
“侵蚀熵灾，会摧毁上亿光年的星体结构，形成宇宙大空洞。”拉曼补充到。
“……”维加嘴巴张开，感觉像被人泼了盆冰水，身上凉凉的。
“现在明白了吧，枢纽站离我们只有330万光年，如果爆发侵蚀熵灾，我们无疑也在灾区内，必须要用些手段来控制范围。”
“那……那些观众们知道这种事吗？”维加问到。
“不知道。”拉曼看着地面，摇头到。
“你说你不知道还是观众不知道啊？”
“废话，当然是观众不知道，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不然全世界不闹翻天了阻止我们做实验。”
“我靠，做这么危险的实验你们还有理了。”
“那能怎么着，我们有信心控制灾害范围啊。”拉曼据理力争到，同时，雷蒙德和诺伊斯也看过来，力挺拉曼。
老实说，GASC做什么实验维加确实无可奈何，就危险系数来说，GASC可谓是作死的代名词，历史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制造出巨龙怪兽，制造出人造天使。维加相信以前制造出巨龙时，GASC内部肯定也是信誓旦旦能控制灾祸，结果因为巨龙失控而丧命了2000万人。至于现在的人造天使，看看艾丽娅吧，都已经另起炉灶了那也能叫可控么？
虽然满肚子的吐槽，但维加不太想阻止，他没能成为科学家，不过对科学家们的推崇是一分不少，GASC这些人不是没经历过挫折，他们正是靠着不断克服挫折前进，才达到现在的高度。
只不过这次的实验危险系数也未免高过头了，维加第一次听说侵蚀熵灾这个名词，并且这个词马上取代超新星爆发，成了他心目中的宇宙最凶之灾。
之后基本上都是调试时间，维加看到幻夜和哈里森指挥发信员做了各种尝试，3号镜头中的黑色闪电却丝毫没有减少，仿佛就像台失灵的黑白电视，满目杂斑怎么调都去不掉，反而时不时猛然爆发一下，冒出来更严重的奇旋断层。
一直尝试了两个多小时，情况仍未见好转，幻夜博士不由得抹了把额角的汗，向观众道歉，暂时关掉了直播。随后他与哈里森讨论一阵，朝维加这边挥挥手。
维加还以为幻夜在叫他，他刚站起来，就看见拉曼等人也站起来，然后跑了过去……好吧，原来幻夜是在呼叫助手，他翻个白眼就要重新坐下，却听旁边雪儿说到：“维加，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雪儿这句话来得太合适了，正好冲散了他略显尴尬的心情，于是他拍拍对方肩膀，回道：“嗯，去听下怎么回事。”
来到幻夜等人面前，听他们是在讨论恢复奇旋断层的解决方案。仔细听了一段，内中涉及太多公式所以很难听懂，但维加起码是知道，GASC其实在这方面有准备的，只不过因为对断层数据不了解，所以之前的准备基本上都白做了，没有一个办法能切实恢复奇旋断层，目前只能靠稳定柱维持断层矩度不继续增大。
但是，稳定柱是会被不断损耗的，以枢纽站的准备量来说大概能维持20个小时，如果这段时间无法解决问题，那么此次实验只能强行收尾了。
虽然焦急，但是焦急也不会让人突然想到好办法，幻夜四下张望时看到了维加，便拍拍他胳膊道：“抱歉，没法让你看到一个完整的实验了。”
“哈哈怎么会呢，失败也是实验的一环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次实验我们是想做到一次成功的，毕竟失败的代价非常大。”幻夜摇头到。
“嗯，我听说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还真不想面对侵蚀熵灾。”
“不，我不是指那个。”幻夜揉了揉脸，用十分欠扁的表情说到：“失败的话我的婚礼就要往后拖了。”
“我他妈……”
“你正常点！”雷蒙德抓住幻夜博士使劲摇晃。
维加摇摇头，不襟叹到：“爱情使人弱智。”
“能够思考的时间不多了，可能还要设计新机器传送过去，恐怕接下来没什么时间给你们介绍这里了，自己去随便逛逛吧，拍拍纪念照什么的。”幻夜博士拍拍维加和雪儿的胳膊，恢复正经模式说到。
“嗯，那就不打扰你们讨论了，愿你们找到灵感。”
和雪儿走出控制中心，维加发现有台小型飞行机器人跟了出来，他听对方自报是管理员，负责给两人当向导。虽然管理员可能是最忙的工作之一，但做为人造智慧同时处理几万件事根本不在话下，所以维加很快欣然接受。
两人跟着卡珊德拉逛了不少地方，并拍了些照片做为纪念，按说这应该是开心的时刻，然而维加始终想着侵蚀熵灾，从头到尾总觉得心里悬着个什么，根本开心不起来。
一旦爆发侵蚀熵灾，数亿光年的宇宙区域将化为乌有。
这句话如魔音灌脑，在维加心里挥之不去。怎么可能挥得去，如果20小时内幻夜博士等人无法解决奇旋断层，那种恐怖灾害就将真实发生，整个ALOR星球文明，可能只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真是的，实验就得付出代价，可这未免也太大了点。”靠在栏杆上，维加望着窗外巨大的JIR星自言自语到。
雪儿同样靠在旁边，问到：“你害怕消失吗？”
“怕啊，人类好不容易发展至今，就这样消失那得多憋屈。”
“可是博士他们有信心能控制住灾害范围。”
“是啊他们有信心，我只能相信他们是不会拿全人类命运开玩笑了。哎，咱们不说这个，也不知道龙威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我们来想想后续计划吧。”
“嗯。”
无论最后事情变成什么样，维加终究只是一名普通观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星尘时间晚上7点，两人跟着卡珊德拉前往本飞船的3号餐厅吃饭，他们只知道这里算得上是豪华餐厅，但具体怎么个豪华法，一点也说不上来，因为这里与电影中的珠光宝气完全不同，靠得是高科技。
与星球上不同，卡珊德拉号上所有人都认识雪儿，大多数人也认识维加，看见他总是会或多或少打个招呼，这让维加想起了以前的时光，小时候跟着父亲前往GASC，总是有很多人和他打招呼，过去的一幕与现在重叠，不禁让人感慨，GASC始终是那个像家一样的地方。
星尘时间早上6点，控制中心重新开了直播，距离稳定柱的维持时间已经快到极限。让维加稍微黯然的是，看起来幻夜博士等人依然没办法修复那些奇旋断层。从VR电视上看到，那些黑色闪电要明显比16个小时前更强了，频频扩散到镜头之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维加听到右侧方有观测员发出呼喊，“稳定柱损耗达到50%，随时可能失效！”
幻夜和哈里森都顶着个熊猫眼，明显彻夜没睡，两人盯着移动办公室的小屏，随后幻夜命令道：“降低曲率，如果断层矩度变化仍不放缓，就扔掉2、3号轨道！”
“是。”
当幻夜博士发话后，哈里森看他两眼，似乎有话想说。而幻夜也十分敏感，他摆摆手抢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次恐怕到此为止了，尽量记录数据吧。”
“放弃的有点早，算了，到此为止吧。”哈里森博士皱眉回到。
维加扯动拉曼的衣服，问到：“确定失败了吗？”
拉曼稍一犹豫，回到：“是的，控制局面比想象中更难，我们对此风险有做评估和准备，但还是没法救回这种意料之中的事。幻夜是想放弃这次实验，通过这次得到的数据为下次做准备。”
雷蒙德则是说到：“哈里森应该是对这种情况做过不少计算，但确实条件有限，事先设置好的准备工作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
随着命令一层层执行，枢纽站上发生的现象反馈到VR电视中，维加看到那些黑色闪电陡然增大，枢纽站中心有些附属结构开始崩解，断裂成碎片被吸进吸积柱里，然后被喷进浩瀚宇宙中。
“那可是神之环结构……”雷蒙德喃喃道。
此时周围有观测员喊道：“稳定柱陆续开始停止工作，断层矩度超过临界值，预计30秒内发生侵蚀熵灾！”
“！”哈里森一拳砸在移动办公室的光粒子台面上，激起一圈圈光晕，他猛然站起来，喊道：“扔掉轨道，立即！”
“是！”
此时幻夜博士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两手一摊。不过他马上意识到在直播，便对着镜头方向和观众说到：“不好意思各种观众，让你们看到了一场貌似失败的实验，大家请随便笑笑，我们也不是万能的嘛。”
话音落下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到：“其实这次第一期实验是成功的，我们将无人机发送了宇宙中遥远的未知地带，之后的脱离控制也在预料之中，实际上我们在这一阶段只要老实回收数据就好，为第二阶段做准备。”
“不过嘛，你们懂的，人总是会贪心，我们不可避免，总想在一次实验中尽量做到更多，共星枢纽实验成本高昂，能一次成功自然不想再做第二次，这次只能说……”
幻夜博士正在和观众们说话，突然三个屏幕同时消失，只留下了一个旋转的蓝色光球，那可不是什么奇特现象，而是VR电视失去信号后的立体动画。
现场一片哑口无言，幻夜和哈里森不约而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不约而同同时打开移动办公室上的屏幕，查看某项状态。
坐在维加旁边的拉曼等人也不约而同看看自己的双手，摸摸自己脸蛋。
“怎么了？”维加一头雾水问到。
不等别人回答，就听见雪儿说到：“是侵蚀熵灾。”
雷蒙德点点头，打开自己的移动办公室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星空图。维加惊悚地看到，上面正在飞快形成一个彗星扫帚状的巨大空腔，不是瞬间形成只是因为他们获得信息的速度有延迟。
“看到了吗，这就是宇宙空洞区。”
显示在星空图上，ALOR星所在的双芸系距离空腔尖端边缘仅仅一百多万光年，而那个巨大空腔向后蔓延至无穷远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扫帚状虚无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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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电视前的哈里森博士重重呼了口气，说到：“果然没那么容易解决传送遗留问题。”
幻夜博士则戴上耳机和观测员说些什么，看来是些不想让观众听到的话。
大家一直看VR电视中的黑色闪电也没什么意思，好在1号镜头及时切到了枢纽站内部，到处跟踪艾洛尔先锋工作的状况。眼镜数据显示，那些身覆金甲的人造种族身高在两米左右，力量看起来十分巨大，许多大型设备他们都是靠徒手搬到位。不过维加仔细想想，在枢纽站中的是人造引力，那么大型设备也未必重了，所以光看搬东西就判断力量有些肤浅。
除此之外……
“话说，实验接下来会怎么样？”维加问旁边的拉曼道。
“接下来啊，想办法把那些奇旋断层消除，这大概就是叫做收烂摊子吧。”
“不过，如果一段时间内没办法消除，就会产生严重后果，理论上我们可以控制灾害范围，但那只是理论，谁都不想亲眼见到，所以在此之前，会做最大努力的尝试。”此时雷蒙德插话到。
“什么严重后果？”维加瞪着眼睛问到。
雷蒙德深吸口气，回到：“奇旋断层矩度增大，稳定柱完全损耗，然后奇旋断层彻底爆发，引起次级空间干涉体系空间，就产生了侵蚀熵灾。”
“侵蚀熵灾，会摧毁上亿光年的星体结构，形成宇宙大空洞。”拉曼补充到。
“……”维加嘴巴张开，感觉像被人泼了盆冰水，身上凉凉的。
“现在明白了吧，枢纽站离我们只有330万光年，如果爆发侵蚀熵灾，我们无疑也在灾区内，必须要用些手段来控制范围。”
“那……那些观众们知道这种事吗？”维加问到。
“不知道。”拉曼看着地面，摇头到。
“你说你不知道还是观众不知道啊？”
“废话，当然是观众不知道，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不然全世界不闹翻天了阻止我们做实验。”
“我靠，做这么危险的实验你们还有理了。”
“那能怎么着，我们有信心控制灾害范围啊。”拉曼据理力争到，同时，雷蒙德和诺伊斯也看过来，力挺拉曼。
老实说，GASC做什么实验维加确实无可奈何，就危险系数来说，GASC可谓是作死的代名词，历史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制造出巨龙怪兽，制造出人造天使。维加相信以前制造出巨龙时，GASC内部肯定也是信誓旦旦能控制灾祸，结果因为巨龙失控而丧命了2000万人。至于现在的人造天使，看看艾丽娅吧，都已经另起炉灶了那也能叫可控么？
虽然满肚子的吐槽，但维加不太想阻止，他没能成为科学家，不过对科学家们的推崇是一分不少，GASC这些人不是没经历过挫折，他们正是靠着不断克服挫折前进，才达到现在的高度。
只不过这次的实验危险系数也未免高过头了，维加第一次听说侵蚀熵灾这个名词，并且这个词马上取代超新星爆发，成了他心目中的宇宙最凶之灾。
之后基本上都是调试时间，维加看到幻夜和哈里森指挥发信员做了各种尝试，3号镜头中的黑色闪电却丝毫没有减少，仿佛就像台失灵的黑白电视，满目杂斑怎么调都去不掉，反而时不时猛然爆发一下，冒出来更严重的奇旋断层。
一直尝试了两个多小时，情况仍未见好转，幻夜博士不由得抹了把额角的汗，向观众道歉，暂时关掉了直播。随后他与哈里森讨论一阵，朝维加这边挥挥手。
维加还以为幻夜在叫他，他刚站起来，就看见拉曼等人也站起来，然后跑了过去……好吧，原来幻夜是在呼叫助手，他翻个白眼就要重新坐下，却听旁边雪儿说到：“维加，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雪儿这句话来得太合适了，正好冲散了他略显尴尬的心情，于是他拍拍对方肩膀，回道：“嗯，去听下怎么回事。”
来到幻夜等人面前，听他们是在讨论恢复奇旋断层的解决方案。仔细听了一段，内中涉及太多公式所以很难听懂，但维加起码是知道，GASC其实在这方面有准备的，只不过因为对断层数据不了解，所以之前的准备基本上都白做了，没有一个办法能切实恢复奇旋断层，目前只能靠稳定柱维持断层矩度不继续增大。
但是，稳定柱是会被不断损耗的，以枢纽站的准备量来说大概能维持20个小时，如果这段时间无法解决问题，那么此次实验只能强行收尾了。
虽然焦急，但是焦急也不会让人突然想到好办法，幻夜四下张望时看到了维加，便拍拍他胳膊道：“抱歉，没法让你看到一个完整的实验了。”
“哈哈怎么会呢，失败也是实验的一环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次实验我们是想做到一次成功的，毕竟失败的代价非常大。”幻夜摇头到。
“嗯，我听说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还真不想面对侵蚀熵灾。”
“不，我不是指那个。”幻夜揉了揉脸，用十分欠扁的表情说到：“失败的话我的婚礼就要往后拖了。”
“我他妈……”
“你正常点！”雷蒙德抓住幻夜博士使劲摇晃。
维加摇摇头，不襟叹到：“爱情使人弱智。”
“能够思考的时间不多了，可能还要设计新机器传送过去，恐怕接下来没什么时间给你们介绍这里了，自己去随便逛逛吧，拍拍纪念照什么的。”幻夜博士拍拍维加和雪儿的胳膊，恢复正经模式说到。
“嗯，那就不打扰你们讨论了，愿你们找到灵感。”
和雪儿走出控制中心，维加发现有台小型飞行机器人跟了出来，他听对方自报是管理员，负责给两人当向导。虽然管理员可能是最忙的工作之一，但做为人造智慧同时处理几万件事根本不在话下，所以维加很快欣然接受。
两人跟着卡珊德拉逛了不少地方，并拍了些照片做为纪念，按说这应该是开心的时刻，然而维加始终想着侵蚀熵灾，从头到尾总觉得心里悬着个什么，根本开心不起来。
一旦爆发侵蚀熵灾，数亿光年的宇宙区域将化为乌有。
这句话如魔音灌脑，在维加心里挥之不去。怎么可能挥得去，如果20小时内幻夜博士等人无法解决奇旋断层，那种恐怖灾害就将真实发生，整个ALOR星球文明，可能只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真是的，实验就得付出代价，可这未免也太大了点。”靠在栏杆上，维加望着窗外巨大的JIR星自言自语到。
雪儿同样靠在旁边，问到：“你害怕消失吗？”
“怕啊，人类好不容易发展至今，就这样消失那得多憋屈。”
“可是博士他们有信心能控制住灾害范围。”
“是啊他们有信心，我只能相信他们是不会拿全人类命运开玩笑了。哎，咱们不说这个，也不知道龙威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我们来想想后续计划吧。”
“嗯。”
无论最后事情变成什么样，维加终究只是一名普通观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祷告。星尘时间晚上7点，两人跟着卡珊德拉前往本飞船的3号餐厅吃饭，他们只知道这里算得上是豪华餐厅，但具体怎么个豪华法，一点也说不上来，因为这里与电影中的珠光宝气完全不同，靠得是高科技。
与星球上不同，卡珊德拉号上所有人都认识雪儿，大多数人也认识维加，看见他总是会或多或少打个招呼，这让维加想起了以前的时光，小时候跟着父亲前往GASC，总是有很多人和他打招呼，过去的一幕与现在重叠，不禁让人感慨，GASC始终是那个像家一样的地方。
星尘时间早上6点，控制中心重新开了直播，距离稳定柱的维持时间已经快到极限。让维加稍微黯然的是，看起来幻夜博士等人依然没办法修复那些奇旋断层。从VR电视上看到，那些黑色闪电要明显比16个小时前更强了，频频扩散到镜头之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维加听到右侧方有观测员发出呼喊，“稳定柱损耗达到50%，随时可能失效！”
幻夜和哈里森都顶着个熊猫眼，明显彻夜没睡，两人盯着移动办公室的小屏，随后幻夜命令道：“降低曲率，如果断层矩度变化仍不放缓，就扔掉2、3号轨道！”
“是。”
当幻夜博士发话后，哈里森看他两眼，似乎有话想说。而幻夜也十分敏感，他摆摆手抢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次恐怕到此为止了，尽量记录数据吧。”
“放弃的有点早，算了，到此为止吧。”哈里森博士皱眉回到。
维加扯动拉曼的衣服，问到：“确定失败了吗？”
拉曼稍一犹豫，回到：“是的，控制局面比想象中更难，我们对此风险有做评估和准备，但还是没法救回这种意料之中的事。幻夜是想放弃这次实验，通过这次得到的数据为下次做准备。”
雷蒙德则是说到：“哈里森应该是对这种情况做过不少计算，但确实条件有限，事先设置好的准备工作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
随着命令一层层执行，枢纽站上发生的现象反馈到VR电视中，维加看到那些黑色闪电陡然增大，枢纽站中心有些附属结构开始崩解，断裂成碎片被吸进吸积柱里，然后被喷进浩瀚宇宙中。
“那可是神之环结构……”雷蒙德喃喃道。
此时周围有观测员喊道：“稳定柱陆续开始停止工作，断层矩度超过临界值，预计30秒内发生侵蚀熵灾！”
“！”哈里森一拳砸在移动办公室的光粒子台面上，激起一圈圈光晕，他猛然站起来，喊道：“扔掉轨道，立即！”
“是！”
此时幻夜博士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两手一摊。不过他马上意识到在直播，便对着镜头方向和观众说到：“不好意思各种观众，让你们看到了一场貌似失败的实验，大家请随便笑笑，我们也不是万能的嘛。”
话音落下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到：“其实这次第一期实验是成功的，我们将无人机发送了宇宙中遥远的未知地带，之后的脱离控制也在预料之中，实际上我们在这一阶段只要老实回收数据就好，为第二阶段做准备。”
“不过嘛，你们懂的，人总是会贪心，我们不可避免，总想在一次实验中尽量做到更多，共星枢纽实验成本高昂，能一次成功自然不想再做第二次，这次只能说……”
幻夜博士正在和观众们说话，突然三个屏幕同时消失，只留下了一个旋转的蓝色光球，那可不是什么奇特现象，而是VR电视失去信号后的立体动画。
现场一片哑口无言，幻夜和哈里森不约而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不约而同同时打开移动办公室上的屏幕，查看某项状态。
坐在维加旁边的拉曼等人也不约而同看看自己的双手，摸摸自己脸蛋。
“怎么了？”维加一头雾水问到。
不等别人回答，就听见雪儿说到：“是侵蚀熵灾。”
雷蒙德点点头，打开自己的移动办公室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星空图。维加惊悚地看到，上面正在飞快形成一个彗星扫帚状的巨大空腔，不是瞬间形成只是因为他们获得信息的速度有延迟。
“看到了吗，这就是宇宙空洞区。”
显示在星空图上，ALOR星所在的双芸系距离空腔尖端边缘仅仅一百多万光年，而那个巨大空腔向后蔓延至无穷远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扫帚状虚无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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