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除了海边，还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都可以带你去，那儿都行。”
只要对方一笑，哈根蕾丝觉得，哪怕是对方想去魔族老巢，她肯定也会带人去。
艾微丽丝想了想，摇头道：“除了去看看海边看看传说中的人鱼外，其它的并没有想去的地方。”
“人鱼……？”
哈根蕾丝想起那个被自己从空中丢下去，结果吓溺水的了人鱼公主，迟疑道：“其实精灵比人鱼好看，要不我带你去看精灵？”
哈根蕾丝还是小看了艾微丽丝对于人鱼的执着，她边吃边憧憬道：“我知道精灵好看，但我没见过人鱼，我更想看看水里的人鱼会不会跟陆上的人类长的不一样。”
“在我的国家，除了巨龙的传说就是人鱼的，听说人鱼长的非常漂亮，他们的尾巴都是那种彩色的，会发光。”
“而且她们歌唱据说特别好听，并且落泪成珠，听说那个珠子特别漂亮，属于稀世珍宝，我特别想看看那个珠子。”
哈根蕾丝回想起自己空间里面的好几盒珠子，想给对方，又怕对方问怎么来的，纠结了一下，没有掏出来，而是道：“人鱼唱歌的确好听，落泪的时候其实很……很一般。”
哈根蕾丝把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丑字咽了回去，她是真的不能待见那一个个哭到眼睛红肿到看不见，只剩一条眯缝的水泡眼。
而且人鱼哭的时候还喜欢满地打滚，脏兮兮的，跟歌声比起来，这形象就差的太远了。
艾微丽丝惊讶：“你见过人鱼？”
“额……”
“偶然有次见过，不过她没见过我。”
哈根蕾丝把自己吓哭过人鱼的事瞒下，毕竟她现在是只小蝙蝠。
艾微丽丝没有怀疑，放下水果羡慕的道：“哇，人鱼是不是都很好看？”
哈根蕾丝专注的注视着艾微丽丝，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汁水，道：“没你好看。”
艾微丽丝脸上一红，轻咳一声，不自然道：“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最好看？”
哈根蕾丝歪歪头，不太理解她的意思，执着道：“你就是最好看的啊。”
“你没见过比我更好看的吗？”
“没见过。”
“那你遇见了比我更好看的，你也会去照顾她们，跟她们做朋友吗？”
哈根蕾丝对艾微丽丝所说的情况迟疑了一下，诚实道：“看情况吧，我还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看的。你就像我听说过的公主一样漂亮，特别是这头金发，它总是闪闪发光。”
艾微丽丝有些失落：“哦……”
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朋友，对方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脸和头发，要是来个更好的，对方说不定就会跟别人跑了。
交朋友好难啊。
哈根蕾丝揉揉她的脑袋，道：“好了，不用想那么多，我觉得在遇到真正的公主前，你应该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类。”
真正的公主艾微丽丝：“……唔。”
“你会遇上的。”
艾微丽丝好奇道：“你为什么那么想遇到公主？”
哈根蕾丝收回手：“那你为什么那么想除掉巨龙？”
两人对视片刻，互相转开了视线，对于彼此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到了睡觉的时候，哈根蕾丝把铺了棉被的地方让给了艾微丽丝，自己坐在火堆一旁，哪怕现在是秋天，但洞里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
艾微丽丝看着洁白的被子，再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不安的询问道：“我想洗个澡，那个水池安全吗？”
哈根蕾丝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了她，道：“安全，去吧，我在洞口给你守着，衣服没穿过的。”
艾微丽丝接过，道谢：“谢谢。”
艾微丽丝脱下衣服靠了水池，小心的探下一只脚，略凉的水让她忍不住倒吸凉气，但这也带走了白天酷暑带来的炎热。
她缓慢的下水，让自己适应这个水温，然后靠在水潭最低处，撩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舒适的叹了口气。
背对着艾微丽丝呆在洞口的哈根蕾丝听着这声音悄然的红了耳朵，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心‘砰砰砰’的飞快跳动，完全停不下来。
她忍不住再坐外面了一些，借着夜风吹散自己脸上过高的温度，一直到艾微丽丝洗好出来后，她才被叫进来。
洗完脏衣服的艾微丽丝侧躺在被子里看着哈根蕾丝的侧脸，道：“你还是进来一起睡吧。”
哈根蕾丝把手中的柴火丢进火堆：“不用，我守着火堆。”
艾微丽丝垂下眼眸，嘴唇紧抿：“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而且你还有可以装很多东西的空间。”
哈根蕾丝偏头看着她，忽然道：“在你心里，巨龙都是坏的吗？”
艾微丽丝：“？”
她躺平身子，看着顶上的石头，道：“所有人都告诉我巨龙都是坏的，因为他们会来抢夺国家的公主，被抢走的公主，也不会再回来。
我们都猜测被抢走的公主肯定是被巨龙给吃了，不然怎么会一点声响也不传回来呢？”
哈根蕾丝沉默的拨动着火堆，继续听着艾微丽丝说话。
“为了保护公主，人类中诞生了勇士，他们会去铲除恶龙，给公主带来安全，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勇士的行为曝光了，他们只是跟巨龙做了交易，拿到了巨龙的鳞片来换取荣华富贵罢了。”
艾微丽丝沉默了一下，又道：“后来所有的国王下令，真正的勇士必须带回斩下的巨龙的龙头才可以迎娶美丽的公主。”
“这条命令下去后，便再也没有勇士娶的到公主，虽然依然有无数的勇士去猎杀恶龙，但他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公主也再等不到‘猎龙勇士’。”
哈根蕾丝：“所以你也是为了娶公主吗？”
真公主本主.艾微丽丝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这让她怎么回答比较好？
哈根蕾丝没听到答案，又想起自己庄园里那些被打败的勇士，道：“公主真的那么美丽，那么值得所有人都去找死吗？”
艾微丽丝坐起来，让棉被包裹着自己沉默不语。
“要是我打败……不，杀了巨龙，我也可以娶公主吗？”
“你……也想要公主吗？”
艾微丽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难受，虽然自己就是公主，但她并不希望哈根蕾丝是为了公主而去的勇士。
哈根蕾丝摇头：“我不想要公主。”
“我对娶公主没有兴趣，但我公主的美貌是有点兴趣，我想看看那值得所有人去为了她屠龙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目光却有些执着。
她这个样子让艾微丽丝有点害怕，艾微丽丝迟疑道：“你要是看到了公主，觉得公主不符合你想象中的模样，你会怎么做？”
“要是她比不过你，不如把这个王国推翻了，让你当公主怎么样？我觉得你很符合我的心目中公主的模样，你去当公主的话，我肯定会去抢你。”哈根蕾丝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兴奋的道。
艾微丽丝指着自己：“抢……我？”
哈根蕾丝面不改色：“你听错了，我是说会去仰慕你。”
“哦哦。”
艾微丽丝抹去心底的狐疑，也认为自己听错了，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对屠龙有太大的执念了，不然怎么总是听错话呢？
她提醒道：“可我不是公主，你把我推上去，我也只能当国王。”
哈根蕾丝：“？不是想做公主就做公主吗？”
艾微丽丝扶额：“不是。要是你推翻了国家，把我推上去，我只能是国王，因为国王的女儿才会是公主。”
哈根蕾丝：“女儿才是公主？”
“那把你父亲推上去不就行了。”
艾微丽丝：“……”
不好意思，我父亲就是国王。
“我父母他们都……嗯，不在这。”
哈根蕾丝表示这事问题不大：“不在这儿也没事，我可以带你去找，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艾微丽丝：“……”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觉得我可能要编不下去了。
她摆摆手，推拒：“我父母不是喜欢坐在高位上的人，他们都比较喜欢当普通人。”
所以你赶紧放弃吧，别想了！
哈根蕾丝疑惑：“人类不都喜欢有权利吗？”
艾微丽丝撇开眼睛不自然的道：“呵、呵呵，我的父母不一样。”
因为他们就是国王，所以权力什么的，都在手里，也就不存在什么喜不喜欢的事情了。
“不讨论这个了，对了，我们时候去一趟人类的世界？我想托一封信给家里人，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随时可以，你要是想的话，明天就可以去。”
“那明天吧，托完信后，我们就走，早一日看完大海，早一日吃海鲜。”
哈根蕾丝没意见：“好。”
“睡吧，人类应该不能熬夜吧？”
艾微丽丝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熬红的眼睛，重新躺下盖好被子：“晚安。”
哈根蕾丝把火烧旺了一些：“晚安。”
整整一夜，哈根蕾丝除了出去捡了一大把的干枯的树木回来堆在洞里面，其它时间都坐在火堆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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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方一笑，哈根蕾丝觉得，哪怕是对方想去魔族老巢，她肯定也会带人去。
艾微丽丝想了想，摇头道：“除了去看看海边看看传说中的人鱼外，其它的并没有想去的地方。”
“人鱼……？”
哈根蕾丝想起那个被自己从空中丢下去，结果吓溺水的了人鱼公主，迟疑道：“其实精灵比人鱼好看，要不我带你去看精灵？”
哈根蕾丝还是小看了艾微丽丝对于人鱼的执着，她边吃边憧憬道：“我知道精灵好看，但我没见过人鱼，我更想看看水里的人鱼会不会跟陆上的人类长的不一样。”
“在我的国家，除了巨龙的传说就是人鱼的，听说人鱼长的非常漂亮，他们的尾巴都是那种彩色的，会发光。”
“而且她们歌唱据说特别好听，并且落泪成珠，听说那个珠子特别漂亮，属于稀世珍宝，我特别想看看那个珠子。”
哈根蕾丝回想起自己空间里面的好几盒珠子，想给对方，又怕对方问怎么来的，纠结了一下，没有掏出来，而是道：“人鱼唱歌的确好听，落泪的时候其实很……很一般。”
哈根蕾丝把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丑字咽了回去，她是真的不能待见那一个个哭到眼睛红肿到看不见，只剩一条眯缝的水泡眼。
而且人鱼哭的时候还喜欢满地打滚，脏兮兮的，跟歌声比起来，这形象就差的太远了。
艾微丽丝惊讶：“你见过人鱼？”
“额……”
“偶然有次见过，不过她没见过我。”
哈根蕾丝把自己吓哭过人鱼的事瞒下，毕竟她现在是只小蝙蝠。
艾微丽丝没有怀疑，放下水果羡慕的道：“哇，人鱼是不是都很好看？”
哈根蕾丝专注的注视着艾微丽丝，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汁水，道：“没你好看。”
艾微丽丝脸上一红，轻咳一声，不自然道：“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最好看？”
哈根蕾丝歪歪头，不太理解她的意思，执着道：“你就是最好看的啊。”
“你没见过比我更好看的吗？”
“没见过。”
“那你遇见了比我更好看的，你也会去照顾她们，跟她们做朋友吗？”
哈根蕾丝对艾微丽丝所说的情况迟疑了一下，诚实道：“看情况吧，我还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看的。你就像我听说过的公主一样漂亮，特别是这头金发，它总是闪闪发光。”
艾微丽丝有些失落：“哦……”
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朋友，对方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脸和头发，要是来个更好的，对方说不定就会跟别人跑了。
交朋友好难啊。
哈根蕾丝揉揉她的脑袋，道：“好了，不用想那么多，我觉得在遇到真正的公主前，你应该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类。”
真正的公主艾微丽丝：“……唔。”
“你会遇上的。”
艾微丽丝好奇道：“你为什么那么想遇到公主？”
哈根蕾丝收回手：“那你为什么那么想除掉巨龙？”
两人对视片刻，互相转开了视线，对于彼此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到了睡觉的时候，哈根蕾丝把铺了棉被的地方让给了艾微丽丝，自己坐在火堆一旁，哪怕现在是秋天，但洞里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
艾微丽丝看着洁白的被子，再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不安的询问道：“我想洗个澡，那个水池安全吗？”
哈根蕾丝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了她，道：“安全，去吧，我在洞口给你守着，衣服没穿过的。”
艾微丽丝接过，道谢：“谢谢。”
艾微丽丝脱下衣服靠了水池，小心的探下一只脚，略凉的水让她忍不住倒吸凉气，但这也带走了白天酷暑带来的炎热。
她缓慢的下水，让自己适应这个水温，然后靠在水潭最低处，撩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舒适的叹了口气。
背对着艾微丽丝呆在洞口的哈根蕾丝听着这声音悄然的红了耳朵，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心‘砰砰砰’的飞快跳动，完全停不下来。
她忍不住再坐外面了一些，借着夜风吹散自己脸上过高的温度，一直到艾微丽丝洗好出来后，她才被叫进来。
洗完脏衣服的艾微丽丝侧躺在被子里看着哈根蕾丝的侧脸，道：“你还是进来一起睡吧。”
哈根蕾丝把手中的柴火丢进火堆：“不用，我守着火堆。”
艾微丽丝垂下眼眸，嘴唇紧抿：“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而且你还有可以装很多东西的空间。”
哈根蕾丝偏头看着她，忽然道：“在你心里，巨龙都是坏的吗？”
艾微丽丝：“？”
她躺平身子，看着顶上的石头，道：“所有人都告诉我巨龙都是坏的，因为他们会来抢夺国家的公主，被抢走的公主，也不会再回来。
我们都猜测被抢走的公主肯定是被巨龙给吃了，不然怎么会一点声响也不传回来呢？”
哈根蕾丝沉默的拨动着火堆，继续听着艾微丽丝说话。
“为了保护公主，人类中诞生了勇士，他们会去铲除恶龙，给公主带来安全，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勇士的行为曝光了，他们只是跟巨龙做了交易，拿到了巨龙的鳞片来换取荣华富贵罢了。”
艾微丽丝沉默了一下，又道：“后来所有的国王下令，真正的勇士必须带回斩下的巨龙的龙头才可以迎娶美丽的公主。”
“这条命令下去后，便再也没有勇士娶的到公主，虽然依然有无数的勇士去猎杀恶龙，但他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公主也再等不到‘猎龙勇士’。”
哈根蕾丝：“所以你也是为了娶公主吗？”
真公主本主.艾微丽丝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这让她怎么回答比较好？
哈根蕾丝没听到答案，又想起自己庄园里那些被打败的勇士，道：“公主真的那么美丽，那么值得所有人都去找死吗？”
艾微丽丝坐起来，让棉被包裹着自己沉默不语。
“要是我打败……不，杀了巨龙，我也可以娶公主吗？”
“你……也想要公主吗？”
艾微丽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难受，虽然自己就是公主，但她并不希望哈根蕾丝是为了公主而去的勇士。
哈根蕾丝摇头：“我不想要公主。”
“我对娶公主没有兴趣，但我公主的美貌是有点兴趣，我想看看那值得所有人去为了她屠龙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目光却有些执着。
她这个样子让艾微丽丝有点害怕，艾微丽丝迟疑道：“你要是看到了公主，觉得公主不符合你想象中的模样，你会怎么做？”
“要是她比不过你，不如把这个王国推翻了，让你当公主怎么样？我觉得你很符合我的心目中公主的模样，你去当公主的话，我肯定会去抢你。”哈根蕾丝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兴奋的道。
艾微丽丝指着自己：“抢……我？”
哈根蕾丝面不改色：“你听错了，我是说会去仰慕你。”
“哦哦。”
艾微丽丝抹去心底的狐疑，也认为自己听错了，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对屠龙有太大的执念了，不然怎么总是听错话呢？
她提醒道：“可我不是公主，你把我推上去，我也只能当国王。”
哈根蕾丝：“？不是想做公主就做公主吗？”
艾微丽丝扶额：“不是。要是你推翻了国家，把我推上去，我只能是国王，因为国王的女儿才会是公主。”
哈根蕾丝：“女儿才是公主？”
“那把你父亲推上去不就行了。”
艾微丽丝：“……”
不好意思，我父亲就是国王。
“我父母他们都……嗯，不在这。”
哈根蕾丝表示这事问题不大：“不在这儿也没事，我可以带你去找，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艾微丽丝：“……”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觉得我可能要编不下去了。
她摆摆手，推拒：“我父母不是喜欢坐在高位上的人，他们都比较喜欢当普通人。”
所以你赶紧放弃吧，别想了！
哈根蕾丝疑惑：“人类不都喜欢有权利吗？”
艾微丽丝撇开眼睛不自然的道：“呵、呵呵，我的父母不一样。”
因为他们就是国王，所以权力什么的，都在手里，也就不存在什么喜不喜欢的事情了。
“不讨论这个了，对了，我们时候去一趟人类的世界？我想托一封信给家里人，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随时可以，你要是想的话，明天就可以去。”
“那明天吧，托完信后，我们就走，早一日看完大海，早一日吃海鲜。”
哈根蕾丝没意见：“好。”
“睡吧，人类应该不能熬夜吧？”
艾微丽丝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熬红的眼睛，重新躺下盖好被子：“晚安。”
哈根蕾丝把火烧旺了一些：“晚安。”
整整一夜，哈根蕾丝除了出去捡了一大把的干枯的树木回来堆在洞里面，其它时间都坐在火堆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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