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少爷的反击_顶流穿书后发现爱人成了别家倒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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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少爷的反击

  钱辛从没想过席元野会这样说他,甚至在今天之前,他还以为他已经接纳了自己。

  他愣了好久,才慌乱道:“席哥,为,为什么这么说我?”

  “为什么?”席元野接过助理递来的衣服与暖水袋,捂着手,目光冷清地看着他,“我也要问你,为什么群演会罢演?”

  钱辛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仿佛看一坨垃圾似的。

  他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因为那应该是他们看方九旗的目光才对。

  他以为,他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

  “席哥,是你说……”

  “我说?”席元野立刻打断他,声音更加冰冷地反问,“我说的是,一个群演而已。”

  他说着,上前一步,指着他的耳朵问:“听不懂人话,那还要这东西干吗?”

  钱辛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想起来了一个关于这群少爷的传闻……

  不过席元野显然已经不想理会他了,再不看他,转身离开。

  捂着耳朵的钱辛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的席元野的背影,心乱得连挑动,都杂乱无章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顺着他的心意……

  心绪不宁的钱辛,在接下来的拍戏过程中,怎么都无法投入,一个和女主简单的对手戏,都要反复ng。

  不过剧组并没有人说他——其实这是因为赵导觉得钱辛如此,是因知道之前做错了事情,所以对他表演上的事情宽容了一些。

  导演都宽容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说

  可在心中有鬼的钱辛看来,这就是剧组在排挤他。

  越这样,钱辛心态就越失衡,到了今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任何两个不相关人在一起说话,他都认为是在说他。

  这群势利小人!

  就在钱辛愤懑难解的时候,恰好看见已经结束了拍摄的相樑与众人告别,在往片场外面走。

  钱辛怨毒地看着他的背影,都是因为他,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个死跑龙套的!

  和方九旗那个贱人勾勾搭搭的,另一个贱人!

  如果他能够解决他,钱辛咬着牙想,跟在了相樑身后,如果解决他,席元野高兴了,危机就解决了。

  是的,他走到片场边缘的时候,偷偷藏起了道具老师的一把刻刀,这么想准没错。

  相樑像是没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似的,只安静往前走。

  他身材显瘦高挑,即使穿着厚实的羽绒服,都依旧不会显得笨拙,不疾不徐的走路速度,挺拔的走姿,让人只看背影,就能联想到正脸是怎样一个温润安静的人。

  在钱辛看来,这样的身材加上他今天委屈内敛的模样,只意味着四个字:软弱可欺。

  而钱辛,是练过拳击的。

  优势,明显在我。钱辛想。

  直到相樑拐到了两栋外围建筑之间的窄路上,钱辛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两边的楼是唐、宋两个景区的交界处,往里去是个不常用的洗手间,而两边则都是杂物间,其中有两扇门是半开的,路过时钱辛瞥了窗户。

  没人。

  拿定了主意的钱辛忽然加快脚步,从后面抓住相樑的领子,用力将人甩进了一旁的杂物间。

  瘦高的相樑惊呼一声,已经踉跄着摔进了杂物间,差点儿摔趴在地上。

  一切是那样的顺利,钱辛捏着口袋里的刻刀走进杂物间,回身狞笑着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而他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手抱住他的腿的同时,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膝盖关节处。

  钱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彻底失去了重心,而身后的人一个翻转,干脆利落地让他以很扭曲的姿势摔在地上——脸先着地的那种,差一点儿就能磕在一旁堆放的木头上。

  钱辛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是刚叫出第一个音,就被那人勒住了脖子,将他的上半身都拉离了地面,将后面的音,通通憋回了嗓子里。

  紧接着,口袋里的刻刀已经被那人拿走,相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本来挺担心的,你要到洗手间才动手怎么办呢?我听人说了,那个洗手间不常用,所以缺人打扫,到时候弄脏了我的羽绒服,可怎么办呢?”

  摔得头昏脑涨的钱辛,此时才意识到,他是如何小看了相樑,可是现在被相樑的手臂勒着,他连呼吸都困难,何况求饶,只能不停拍打着相樑的手臂,想要求饶。

  可是相樑已经彻底愤怒了。

  他烦死这个上蹿下跳的蠢货了,别人扔根抓不住的骨头,他就替人当恶犬咬人。

  替人当狗,是要付出代价的,暂时打不了那群少爷,他还收拾不了一条狗吗?

  相樑清楚,以及虽然体力不济,但技巧还在,又出其不意,所以才能一击必杀,但换个人呢?

  是不是这辈子,就毁在这个男人的恶意之下了?

  想着,相樑半点儿同情都没有,只换了个姿势,坐在钱辛身上,抓着钱辛的后颈,又把他脸朝下扣在地上,也不管他那张明星的脸如何和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只将那把刻刀戳在地上。

  刀刃距离钱辛的脸,只有不足两厘米的距离。

  钱辛恐惧地盯着刀刃,眼睛都瞪成斗鸡眼了,更不敢动了。

  相樑微微俯身下去:“让我想想,你是想要毁我的容对吗?”

  向来的温柔的声音,依旧柔得似水,让人对声音的主人产生好欺负、惹人怜爱之类的感觉。

  可现在钱辛懂了,那是错觉。

  钱辛惊恐地看着刀刃,总觉得那利刃在一点点地凑近自己。

  他,终于感到害怕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他尖声叫着,泪水和鼻涕一起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只是,我只是……”

  相樑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表情没有温度,只觉得恶心。

  他的确将刀刃移动了一下,钱辛想不出的狡辩话语,变成了一声哀嚎。

  他就是明确地知道,相樑不忌惮动手。

  “你要是伤了我,你也别想好!我,我是钱辛,我背后是……”钱辛急切地说着。

  “轩辕影视,对吗?”相樑打断他的话,微微侧头,确保他能看见自己的脸,那双没了笑意的桃花眼,忽然就红了,有眼泪含在眼眶里,“可是钱老师,我做了什么吗?”

  钱辛呆住,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相樑的泪珠已经滚了下来,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可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冰冷。

  “走廊上是有监控的,是你把我踢进了房间。”

  “片场到处都是监控与摄像的啊,他们会发现,是你拿走了刻刀的啊。就算找不到监控,现在我是带着手套的,所以刻刀上,不会有我的指纹啊。”

  “钱老师,你觉得有停工的事情在前,罢演恶事情在后,他们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呢?”

  “钱老师,大家都会认为,我是正当防卫啊。”

  相樑任由泪珠滚落,看起来那样的可怜,但说话的语气,却一句比一句更冰冷,将钱辛推进冰冷的深渊。

  “钱老师,你,的确是蠢货啊。”

  相樑的话与席元野的话重叠,冲击着钱辛惊恐又有些缺氧的大脑,他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声,却因为相樑的动作,显得是那样的低沉。

  可是相樑并没有放手,而是将刻刀又贴近了几分,人已经伏在他身后,低声问:“所以钱老师,用你不多的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方九旗能出现在君谈投资的剧组。”

  已经无暇思考的钱辛,猛地一颤,脸上的神色和冻住了什么似的,好像刚刚想到这个问题。

  “钱辛。好好想想。席元野让你做的事情,真的是为了让君谈高兴吗?”

  “方九旗和君谈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连席元野都是靠着君谈才有了这样快的发展。他们也许是朋友,但朋友和朋友,也不同的。”

  相樑的声音,伴随着看似越来越近的刀刃,如梦魇一样包裹着钱辛。

  “所以钱辛,席元野不会希望有强势靠山的你,出现在君谈身边的。”

  终于,钱辛心里的那根神经,彻底断裂了。

  是啊,是这样的。

  席元野虽然也是富二代出身,可是比之君谈的背景身份,比之君谈那一圈的少爷,席家大约可以算刚刚脱贫的那种。

  而这里面,只有方九旗的家庭背景,可以和君谈一战了。如果他真的伤了方九旗,方家会放过他吗?

  钱辛混乱地想着,甚至没发现相樑已经放开了他。

  相樑起身,将刻刀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舒展了一下四肢,脸上依旧挂着眼泪,但神色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了。

  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好欺负的小群演,委屈巴巴的安静。

  其实相樑并非是脾气很好的人——有能给予极强势保护的家族,本身又天赋异禀的人,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好脾气?

  小时候,他的少爷脾气挺浓的,而且富有攻击性,大有天皇老子在他眼前也得靠后站的李云龙架势。

  可相樑没有长歪。

  因为家教塑造了他的主干,也因为方九旗。

  很小的时候,方九旗就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小樑哥,不是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

  “小樑哥,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天赋。”

  “小樑哥,因为你的背景所以可以不考虑其他,但很多人,不是的。”

  大部分时候,相樑总能听进他的话;偶尔相樑也会质疑方九旗的话。

  “我想要得到你,就得到了啊。”十八岁那年,轰轰烈烈出柜的二人,也是在这样的冬日里,相樑如是说。

  “因为,我也想要得到你。”方九旗靠着他,脸上浮起层绯红。

  相樑的姐姐说过一个很俗的比喻:相樑是刀,方九旗就是能克制他的刀鞘。

  就比如刚才,相樑在法外狂徒边缘蹦跶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如果是方九旗,会怎么做呢?

  “报警。”

  “可这次的事情,警察很难管到啊。”

  “那就套麻袋打一顿,打服他。”

  “他要是反咬一口呢?”

  “那就让他吃哑巴亏喽,反正我会演戏。”

  “……我不会演戏。”

  “但小樑哥,你会说啊。”

  多么久远的回忆在此刻,也不过是一瞬,在相樑的脸上都留不下痕迹。

  只有当事人知道,描摹方九旗的样子,总能让他演技突飞猛进。

  他该记下来今天说哭就能哭的感觉,以后演戏用得上。

  “钱老师,好好演戏,下次,我保证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相樑最后丢下一句。

  说完,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刚出门,就看见窄路的尽头,有个人影闪过,看背影,有些像方九旗。

  相樑略怔住,摸着口袋中的刻刀,笑了一下,迈步走回去。

  这是凶器,还是快还回去的好。

  片场边的休息区,方九旗抱着他的保温杯走到了席元野面前:“今天的大夜戏,对一下吧。”

  席元野不想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愣之余,傲慢地反问:“需要吗?”

  “快点儿拍完,免得我们对着ng尴尬,”方九旗的声音还是那样逆来顺受的淡然,“耽误进度,阿谈又要生气了。”

  席元席哈了一声,可还是被他的后半句打动了,拿起了剧本说:“行,对吧。”

  方九旗对着他,忽然笑了:“那元野,今晚的戏,请多关照了。”

  他本就长得极好,现在这一笑,犹如清风明月,忽得就让这个冬天都不冷了。

  席元野呆住了。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君谈那么厌恶他,却又总忍不住提起他的原因了。

  “嗯。”他意外地没有再多说废话。

  可这一幕,恰好就被同样回到片场的钱辛看见了,本就浑身都疼,脸上还带着擦伤的他,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那个龙套,说得是对的。

  他们,才是一起的。

  恰好此时,穆童和封熠熠也并肩走到了休息区。

  封熠熠见钱辛站在那儿发呆,想起明天和他的对手戏,就想和他约今晚对戏,可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穆童就拽住了她。

  “童姐?”封熠熠傻乎乎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傻?”穆童不耐烦起来,“你今天没戏,快回酒店休息吧,接下来三天都是你的大夜戏呢。”

  迷糊的封熠熠还要说什么,就被穆童硬生生拽走了。

  钱辛没有错过她们的举动,只是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席元野,脸颊的疼痛让相樑的话,更深地凿进他的心底。

  现在是他自己,被人排挤了。

  相樑说得没错,小丑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暗中握住了拳头,感受到了一种羞辱,又因为这种羞辱,对席元野产生了恨意。

  等着瞧吧

  相樑已经将刻刀还给道具师,说是在那边杂物间捡到的,道具师还很感激他。

  相樑笑着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那边钱辛怨念看着席元野的身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离开了片场。

  从今天起,至少身后的这位小丑,不会再耽误他们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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