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吃醋了_穿进仙君写我俩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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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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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肌肤相抵的温热,近在咫尺的绝色,秦休意整个人滚烫起来:

  “五…无陵,你…你……!”

  秦休意吓了一跳,清冷仙君美人受,全身上下都很清冷,除了某处。

  萧无陵撑在秦休意上方,有些含笑地望着他:“殿下不摸吗?”

  “我…我……”

  秦休意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萧无陵的胸膛正贴在他上方,皮肤仍有些冰凉,他们这样紧紧贴在一处,冰冷冷的仙君就被他的体温一点点慰热了,变得越来越烫。

  “你…你看你!你还生着病,怎么能这般胡闹。”秦休意滋溜一下,泥鳅似的滑走,滚到被窝另一边。萧无陵单手捉住他,扣住秦休意的手腕,将他拖回来:

  “我病成这样,料想以后不能久活,倒不如和殿下及时行乐。”

  秦休意被摁在被子里,莫名有点怂,这和他以前看过的话本一点也不一样啊!

  萧无陵压着他一会,见他变乖了,才稍稍松开手,叹了一气:

  “殿下若没有那个意思,就该有点自觉。我并不是石头。”

  秦休意听不太明白,脱口而出:“我有那个意思的!”

  一刹那,秦休意感觉他被萧无陵盯住了,仙君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最后莫名停留在他的后腰处,盯了好久。

  秦休意:“你看什么?”

  萧无陵只是浅浅地一笑:“殿下,睡觉吧。”

  他们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萧无陵紧紧环抱着秦休意,生平第一次,枕边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小东西愿意紧紧贴着他,一刻也不走。

  窗外雨声疏潇,渐渐小了,淅淅沥沥地沿着屋檐往下落,如银坠子断珠儿。

  寝宫内,灯烛影,瑞脑消金兽,萧无陵浅浅地呼吸着,眉头蹙着,隐忍着体内的痛苦,不让怀里的秦休意察觉到。

  他的寒疾仍未褪去。今夜淋雨,又逆行武功,经脉大损,萧无陵根本无法真正入眠,只在半昏半醒之间,被梦魇追杀。

  梦里是无尽的雪原,雪原的尽头,有一座高耸的悬崖,崖壁上有一朵雪莲花,他要去摘下那朵花,救娘。

  快点跑、快点跑,小无陵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快点摘下来,娘中毒了。

  可他一直跑、一直跑,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风雪弥漫,他低下头,看不见自己短短的手脚,只看见太阳底下,白色的雪地上,他自己的影子,突然多了一个。

  多出来的黑影,在雪白的雪地上静静注视着他。

  小无陵很害怕,他扭头就跑,一直跑,一直跑,风雪依旧,但这次,他顺利爬上了那座悬崖,摘下了雪莲花。他再低头,雪地上白白净净,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萧无陵捧着这朵绝世雪莲花,回到了北齐国都,然而他的娘并没有等到,在他回来的前一天,已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那毒,便是秦国人下的。

  而那朵雪莲花,则被收进国库,奉作北齐至宝。

  父皇夸了他几句,但他只是个不受宠的三皇子,并没有因此得到什么嘉奖。萧无陵便这样一直长大、长大,直到成年的那一天,晌午时分,他站在院落中,太阳当空照,忽然——

  萧无陵看见,他的影子,渐渐地,分出一个头、肩膀、两手、两脚……

  多出来了一个!

  那道漆黑的影子,亦如当年,在白花花的阳光下,死死盯着他看。

  ……

  萧无陵猛地惊醒!

  额角微汗,他喘匀了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朝床头烛光一照,观察自己的影子:

  一个,只有一个。

  这些年来,这种梦魇越来越频繁,寒疾之症也越来越严重。在北齐时,他也请太医看过,太医并不相信什么两个影子的话,只说他当年太小,许是听大人们讲了什么影子妖怪的故事,自己产生了幻觉。如今年岁渐长,压力大,偶尔做些噩梦,也很正常。至于寒疾,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着实没有办法。

  萧无陵承认当年太小,风雪中神志也有些不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梦境,成人礼那天,他分明中午看见过那个影子,可再次醒来,却是黄昏后,他躺在床榻上,一时也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无陵?”

  秦休意迷迷糊糊醒过来,见萧无陵还睁着眼睛,没有睡,问道:“你是又难受了吗?要不要宣太医?”

  萧无陵摇摇头,他这一身毛病,大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抱紧怀里的秦休意,像抱

  着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火炉,明明这小火炉傻乎乎的,可是抱着这个人,一瞬间,他好像就拥有了很大的勇气,大到可以抵御一切邪魔梦魇。

  “殿下抱我一会吧。”

  秦休意听话地抱住,他以为萧无陵就会这样好起来,然而到了下半夜,萧无陵又咳血了,身体抽搐、发冷发热,咳血不止,白布上一片一片的红。深夜来的太医束手无策,秦休意也只能这样干看着,心里难受极了,萧无陵明明就是北齐的人,可为何在北齐却遭了这么多罪!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他种蛊!

  一夜无眠,折腾到天明,松鼠措措抱着大尾巴,在窗外轻轻敲了两下:“殿下,该上学了!”

  “不去了!五零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学?找太医院开个条拿去给老师看,说我昨晚淋雨生病了!”

  萧无陵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了他一下:

  “别落课。今天是算学课,殿下若不去听,怕是你以后都不会再听懂了。”

  秦休意一听到算学二字,一个头两个大,听往年的师兄师姐说,算学课,就是在课堂上捡了一次笔,再抬头,便再也无法听懂的课。这要是翘了一天,可想而知,三周后的季考他就等着红灯高挂吧。

  但是比起红灯高挂,还是仙君更重要,秦休意仍道:“可我想照顾你嘛。”

  “殿下不必担心。这病天生如此,我从小习惯了……”

  措措待在窗外,听不清里头说了些什么,只见自家殿下本是执意不肯去上学的,被仙君五迷三道地说上几句,就听话地穿上衣服、拿起书本,走出门,垂头丧气:

  “走吧,上学。”

  待太子出宫,侍从都退去。萧无陵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墙面道:

  “出来。”

  雪白的墙壁上,流出一道黑水,化作两个头,双头鬼站起身,左头讥笑道:

  “三殿下,寒疾的滋味,不好受吧?”

  右头薅了左头一脑袋,赶紧道:

  “三殿下,对不起哈来晚了,让殿下受苦了,这是新配好的药!还请收下!”

  萧无陵懒得说话,伸出二指去接,不想多碰到一丁点这只双头鬼,他的手指刚触着药瓷瓶——

  右头却不松手:

  “三殿下,有句话,还是要交代一

  下。”

  左头也伸出左手,摁住瓶身:

  “陛下和娘娘希望,下次三殿下把药吃完的时候,这位秦国太子,已经消失了。”

  萧无陵猛地握紧药瓶,下一刻,左头和右头同时松开手,黑影化成一滩水,遁入墙角无形。

  一室安静。

  萧无陵静静地打开药瓶子,倒出一丸药,他没有吃,而是放在手心里滚来滚去,滚了一阵,才捏起来,放入嘴中,细细地嚼烂了,药丸表面有一层小糖衣,初时有些许甜味,咬开之后,迸出一股酸辛味,在舌尖上跃动,几番咀嚼,连这辛味也被嚼烂了,到最后下咽时,就只剩下一味苦。很苦、很苦,绵长幽远。

  灵书院前,马车喧闹,各国各皇子都带着伴读来上学。秦休意跳下马车,转身钻进饭堂里,打了一大堆狗不理包子、黄金小烧麦、小米粥之类的早点,装进两个食盒里。

  “少主,这一份是给谁的?”

  “还能给谁!”秦休意叹了一口气,寝宫里的无陵生着病,膳食他交代小厨房了,下人不会苛待他,而且,他走出寝宫坐上马车时忽然也想明白了,萧无陵一直让他来上学,赶他走,有可能是因为他走了,北齐的人才有可能会去给萧无陵送药,仙君那边应该不会有事。

  但,在书院里的玄麟就……

  “走,去看看玄麟那家伙。”

  玄麟最后书中的大磨难他无可奈何,但是小恩小惠还是能给的,送送饭啊,吃顿好的,少受点伤,减轻减轻那家伙的痛苦。

  毕竟,仙君刻苦磨练心性,那是在追求更崇高的道法,而玄麟,那家伙对道法毫无追求,全然是私心为了他。秦休意有时不敢过多地去影响萧无陵,生怕真的毁了他的磨炼值,将来有一日穿书出来,仙君怪他,或者嫌他烦。

  至于玄麟,最好全都被他毁掉!一个也不要磨炼!不许提升修为,就跟他一起待在小圆满境界,别去那么危险的心魔沼!

  秦休意提着食盒,稍一打听,就打探到关押玄麟的地方,一处僻静的小院子,打开门,里面床桌椅一应俱全,老院主果然没有亏待玄麟,只是朝他后脖子上写了一道缚妖咒,封印了一身妖力。

  此时,玄麟脸上妖纹褪尽,翅膀也收起

  来了,模样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族,连力气都小了很多,没有任何威胁,正气得在房间里跳脚,一听门被打开,玄麟猛地转过头,看也不看来人,遵从妖类的习性就猛扑过去,龇牙怒吼:

  “咬死你!”

  秦休意看着玄麟冲他露出一对毫无威胁的小虎牙,耸了耸肩:“哇,我好怕哦。”

  玄麟从他身上问到一股饭菜香,他饿了一整夜,爬起来一把抢过食盒,做完这一串动作,觉得在愚蠢的人族面前失了面子,大声道:

  “你来做什么!”

  秦休意无语:“如你所见,给你送饭。”

  玄麟:“你是谁,有何目的?为何给我送饭?”

  “有人送吃的你吃就是了,问那么多。”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毒。”

  秦休意翻了个白眼,抢过玄麟手中的筷子,每道菜咬了一口,扔回去:“吃吧!”

  玄麟有点嫌弃:“你都吃过了。”

  秦休意气到了,这小子失忆之后怎么变得这么欠打:“你吃不吃,不吃放着我端走。”

  玄麟捧着食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秦休意用过的筷子,嫌恶地皱眉:“一股子恶心的人族味!”

  秦休意登时被他这动作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你还舔?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管你了,我上课去了!”

  砰——

  秦休意摔门而去,奔向算学课的肃玉堂。

  算学课是灵书院的大课,一堂课两三百人,一起上课的除了今年的新学子,还有往年没有考过师兄师姐,秦休意一走进肃玉堂,登时被这儿的气氛感染,脚步踩得像猫一样轻。前排座位已经全部占满,秦休意随便找了个后排坐下,发现周围每个人端坐在座位上,提笔在算题,秦休意赶紧去看台上的老师,只见那悬挂的白玉板上,画满了他看不懂字符和一些奇怪的线条、方块……老师转过来,淡淡道:

  “题在上面,不会的自己看书找,自己做,能做多少算多少,一刻钟后,收。”

  周围的学子来之前,都好好温过书了,此时提笔就算,秦休意才刚打开书,从第一页看起……

  时间滴答滴嗒地过去,还剩下五分钟,秦休意一道题也不会做。就在这时,身后门一开,秦休意回头一看,是老

  院主!

  院主领着身边的玄麟走进来,一路走到台上,跟算学老师说了两句,老师点点头:“行,没问题,那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上面这些题抓紧算一下。”

  玄麟满脸不乐意地站在台上,往下一扫视,一眼就瞧见了秦休意,忽然嘴角一挑,像找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一步步走下来,坐到秦休意旁边。

  “你怎么会来上课?”秦休意道。

  玄麟哼了一声,不答话,他很不高兴,但他没有办法,他被老院主下了封印,老院主不打他、不骂他,也不拷问他,就给了他两条路,要么乖乖来灵书院上课,要么,就去水牢里。

  “借张纸。”

  秦休意撕了一张递给他,玄麟瞄了一眼白玉板上的题,神情似乎有点崩溃,看得秦休意心中一动,他们不愧是几百年一起长大的发小,同时天涯沦落人啊,他安慰道:

  “很难吧?没事,我也不会做,我们一起交白纸好了。”

  玄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提笔几下,就写完三道题的答案,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弱智题。”

  秦休意:“……”

  不出两分钟,玄麟算完了全部答案,转头见秦休意目瞪口呆的模样,挑眉一笑:

  “再借张纸,帮你抄一份?”

  秦休意啪地一声,把纸拍在他面前。

  ……

  这一节算学课难熬得紧,无聊、枯燥,还听不懂,秦休意听了半节,小脑袋就鸡啄米似的一低一低,见身旁的玄麟已经枕着胳膊睡着了,所幸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反正坐的后排,老师也看不见。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课。

  铃声一响,周围学子如流水般退走,玄麟睁眼醒来,看着这些在面前走来走去的人,浓郁的人族味,熏得他愈加烦躁,若他妖力在时,一手就可捏死一个!

  他心中堵着一口闷气,很想找点什么狠狠发泄一下,明明昨夜还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鬼麒麟,还在山上自由自在地扇翅膀,结果今日就被迫坐在这学弱智算学,身旁还有一个一题都不会做的小弱智。

  玄麟转过头,小弱智还在睡觉,睡得可香了,周围人都走`光了都不知道。

  人都走光了……

  玄麟忽然心中一动,环顾四周,现在,

  偌大的肃玉堂,只有他和秦休意,如果他想对他做点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玄麟坏笑了一声,慢慢靠近秦休意,猛地捏住他的鼻子。

  ——不让你呼吸,憋死你。

  秦休意不能呼吸了,他眉梢微蹙,就在玄麟以为这家伙不得不醒过来时,秦休意微微张开了嘴,改用嘴呼吸,继续睡觉。

  玄麟:“……”

  小弱智在别的方面还蛮会变通的。

  他凑近一点,观察秦休意,不知道为何,这个人的人味,其实他不是很讨厌,今天早上舔筷子时,他就尝出来了。小弱智不知道梦里梦到什么好东西,嘴角微微带着笑,砸吧砸吧,嗫嚅了一声:

  “五零……”

  五零?

  玄麟听得奇怪,这小弱智该不是学算学学疯了吧,梦里都在算……

  就在这时,忽然,玄麟听到肃玉堂外的走廊上,传来一声:

  “哎,萧无陵?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都放课了。”

  “嗯,生病,现在好一点了,来接我家殿下回家。”

  萧、无、陵。

  哦。

  玄麟猛然想起昨日山夜,那两人就恬不知耻地抱在一起,原来如此。他忽然心底一阵烦躁,这些人族束缚他,封印他,害他失去妖力,他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他恶心人族的味道,想必,人也像他一样恶心妖的味道。

  玄麟心底忽然起了更恶劣的心思,他盯着小弱智梦中砸吧的小嘴,水润润的一层光,他猛地拉开座椅,上前一步,倾身俯在秦休意身上,然后……

  回廊上,萧无陵的袖子里藏了两块点心,心想待会就给殿下吃,那小家伙一定饿了。他走过来,忽然,透过半掩的门,他看见……

  黄昏的光映着洁白的肃玉堂,桌椅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秦休意趴在课桌上,而玄麟竟就在他身旁!霸道地搂住他,俯下身,两瓣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砰——!”

  一声巨响,萧无陵砸门而进。

  偌大的肃玉堂,只有他和秦休意,如果他想对他做点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玄麟坏笑了一声,慢慢靠近秦休意,猛地捏住他的鼻子。

  ——不让你呼吸,憋死你。

  秦休意不能呼吸了,他眉梢微蹙,就在玄麟以为这家伙不得不醒过来时,秦休意微微张开了嘴,改用嘴呼吸,继续睡觉。

  玄麟:“……”

  小弱智在别的方面还蛮会变通的。

  他凑近一点,观察秦休意,不知道为何,这个人的人味,其实他不是很讨厌,今天早上舔筷子时,他就尝出来了。小弱智不知道梦里梦到什么好东西,嘴角微微带着笑,砸吧砸吧,嗫嚅了一声:

  “五零……”

  五零?

  玄麟听得奇怪,这小弱智该不是学算学学疯了吧,梦里都在算……

  就在这时,忽然,玄麟听到肃玉堂外的走廊上,传来一声:

  “哎,萧无陵?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都放课了。”

  “嗯,生病,现在好一点了,来接我家殿下回家。”

  萧、无、陵。

  哦。

  玄麟猛然想起昨日山夜,那两人就恬不知耻地抱在一起,原来如此。他忽然心底一阵烦躁,这些人族束缚他,封印他,害他失去妖力,他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他恶心人族的味道,想必,人也像他一样恶心妖的味道。

  玄麟心底忽然起了更恶劣的心思,他盯着小弱智梦中砸吧的小嘴,水润润的一层光,他猛地拉开座椅,上前一步,倾身俯在秦休意身上,然后……

  回廊上,萧无陵的袖子里藏了两块点心,心想待会就给殿下吃,那小家伙一定饿了。他走过来,忽然,透过半掩的门,他看见……

  黄昏的光映着洁白的肃玉堂,桌椅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秦休意趴在课桌上,而玄麟竟就在他身旁!霸道地搂住他,俯下身,两瓣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砰——!”

  一声巨响,萧无陵砸门而进。

  偌大的肃玉堂,只有他和秦休意,如果他想对他做点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玄麟坏笑了一声,慢慢靠近秦休意,猛地捏住他的鼻子。

  ——不让你呼吸,憋死你。

  秦休意不能呼吸了,他眉梢微蹙,就在玄麟以为这家伙不得不醒过来时,秦休意微微张开了嘴,改用嘴呼吸,继续睡觉。

  玄麟:“……”

  小弱智在别的方面还蛮会变通的。

  他凑近一点,观察秦休意,不知道为何,这个人的人味,其实他不是很讨厌,今天早上舔筷子时,他就尝出来了。小弱智不知道梦里梦到什么好东西,嘴角微微带着笑,砸吧砸吧,嗫嚅了一声:

  “五零……”

  五零?

  玄麟听得奇怪,这小弱智该不是学算学学疯了吧,梦里都在算……

  就在这时,忽然,玄麟听到肃玉堂外的走廊上,传来一声:

  “哎,萧无陵?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都放课了。”

  “嗯,生病,现在好一点了,来接我家殿下回家。”

  萧、无、陵。

  哦。

  玄麟猛然想起昨日山夜,那两人就恬不知耻地抱在一起,原来如此。他忽然心底一阵烦躁,这些人族束缚他,封印他,害他失去妖力,他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他恶心人族的味道,想必,人也像他一样恶心妖的味道。

  玄麟心底忽然起了更恶劣的心思,他盯着小弱智梦中砸吧的小嘴,水润润的一层光,他猛地拉开座椅,上前一步,倾身俯在秦休意身上,然后……

  回廊上,萧无陵的袖子里藏了两块点心,心想待会就给殿下吃,那小家伙一定饿了。他走过来,忽然,透过半掩的门,他看见……

  黄昏的光映着洁白的肃玉堂,桌椅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秦休意趴在课桌上,而玄麟竟就在他身旁!霸道地搂住他,俯下身,两瓣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砰——!”

  一声巨响,萧无陵砸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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