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争宠秘籍_小渣狐今天掉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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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争宠秘籍

  炭盆里的炭火烧到了尽头,发出微弱的,哔哔剥剥的声响。

  寒冬的风雪吹不尽元润身体的燥热。

  他被困住了。

  被困在路修远的怀抱。

  小狐狸努力把脑袋偏到一边,将身子缩了下去。

  如果不是怕吵醒路修远,元润简直想指着天痛骂一顿!所以是怎样,他现在是成为了妖君那位传说中的爱人的替身?

  狐狸爪子愤愤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呜呜呜呜他不干净了。

  大混球真的太淫/乱了,竟然还会随便亲狐狸抱狐狸,要不是他逃不掉,他就是冷死,死外边,从梵音殿最高处的屋檐栽进最深的雪地里,他也不要和这个混球睡在一起!

  炭火终于熄灭了。

  室内的气温逐渐下降。

  耳朵里满是风呼呼的声音,还有丝丝缕缕朝着门窗的缝隙里渗了进来。

  元润不禁打了个哆嗦,用毛绒绒的大尾巴将自己圈了起来。

  没用,尾巴不够大。

  元润吸了吸鼻子。

  他犹豫了一秒,很快就朝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真暖和。

  路修远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

  他记得自己在发作之前钻入肺腑的痛楚,也记得几乎让他窒息的乏力,可当窗外的鸟雀叽叽喳喳落在窗棂上叫醒了清晨的阳光时,一股让他经脉舒缓的、柔和的残存力量慢慢抚平着他狂躁的血液。

  空气里没有浓郁的血腥味。

  身体没有丝丝缕缕钻心的痛楚。

  他睁开了眼。

  “啾啾——啾啾——”

  一双雪雀在窗外活泼地跳跃着,时不时好奇朝着窗户缝隙里瞧来,绿豆大的小眼睛乌黑乌黑的。

  “嘶……”路修远慢慢坐起来,右臂已被压麻。

  一直趴在他右臂上的重物咕噜噜滚在了被子上,晃了晃那毛绒绒的大尾巴,继续陷在沉沉的梦里。

  是那只漂亮的白狐。

  又是白狐。

  他略沉默了片刻,而后拎起白狐的后颈皮将它扔到了地上。

  “吓!”元润在滚落中清醒,嘴里刚憋出一句脏话,在看到路修远那张阴沉的脸时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一妖一狐,一静坐一卧地,一抬头一低头,相顾无言。

  “……”元润默默夹起尾巴飞快向着外室逃,轻车熟路跳上了昨天待了一日的软垫。

  哼,好狐不逞匹夫之勇,反正路修远也关不了他多久了!

  路修远板着脸喝完了床边桌案上的一壶冷茶,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张满是欺骗的脸,脸色更是若乌云过境,下一刻就要降下雷霆来,好在元润逃得快并未看见,不然又要忐忑一番自己能否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收拾完再次出现的路修远又恢复了昨日初见时的冷漠疏离,静静在外室看着堆积如山的书籍。那些书昨晚元润随意瞟了一眼,什么类型的都有,有诸如三界地质类的《穹乡异闻录》、《三千焱池》、《昆仑之巅》等科普类书册,也有那位天界闲出屁来的司命星君写的《天界秘闻录》、《太子殿下风流艳史》、《全仙宫第一只兔子精》那种一看就夺人眼球的杂谈,还有不知所云神神叨叨的《道者之心》、《鬼蜮》等等乱七八糟的书。

  这位在传闻里天天忙着杀人杀妖鬼杀神仙的妖君,竟然成日泡在梵音殿里读书,还是数量之多口味之杂让元润一时不知从何吐槽起来的书籍,真是令狐头大。

  小狐狸努力将自己变成空气,只等到晚上林亭声教他封印破解之法便逃出这梵音殿,可今日陆修远有意无意的朝他这儿看了好几眼,那眼神还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让狐如坐针毡。

  干嘛!别那么看他啊!

  元润猛地将脑袋埋起来。

  大概是方才路修远的眼神过于复杂,让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意外碰触的嘴唇,虽然过去了一夜,他依旧记得触感绵软又润泽,温热中带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

  呜呜呜他脏了,他被一个风流浪荡子亲了呜呜呜。

  元润埋头躲了很久,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路修远竟没再看书了。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提着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着什么,他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也难得柔情,让元润有些好奇他到底在画什么。

  一妖一狐又这般静静相处了一会儿,祥和与宁静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

  门口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边敲边喊着:“远哥哥!远哥哥是我呀!为什么我进不去啊?”

  狐耳登时竖了起来。

  他记得,这声音的主人是昨日在喧乐殿遇到的路茵茵。

  一想到那个聒噪的小丫头元润脑袋都大了,他该不会大清早的还要目睹一下妖君白日宣/淫吧……

  路修远扯过一旁书册将桌案上描摹到一半的画稿挡住,一抬手,梵音殿的大门开了。

  门口的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袄裙,外头披着白色滚边披风,头上扎着两个胖乎乎的啾啾,两边各自坠着好似樱桃般剔透圆润珠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和娃娃似的。

  她见门一开便想冲进来,却被梵音殿那看不见的封印挡在了门外,

  一道半透明的符文从路修远的手中射出,隐入了路茵茵的体内。

  “远哥哥!”小姑娘发现自己终于能踏入梵音殿,噔噔蹬冲了进来,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远哥哥江游之欺负我!”

  路修远抬眼,语气淡淡的:“怎么了。”

  “他竟然帮着别人说话!他太过分了,我们不要留他在月箜城了嘛!”

  路修远好似来了兴致,唇角微勾:“他帮谁说话?”

  “那个腾蛇族送过来的小妖怪!”路茵茵跺了跺脚,“昨日他刚来,我便好心去瞧瞧他,谁料那小妖怪不仅耍我,还躲了我一晚上!今天我本来还想去同他说理,结果不知道躲哪里去的,好没礼貌!我把这事和江游之说了,结果他还来批评我,说是我的不对!我如何不对了?远哥哥本来就是我的,我们才是血脉相承的,那些小妖怪凭什么来同我抢远哥哥!”

  嗯?

  元润眨了眨眼,那个没礼貌的小妖怪说的是自己吗?

  冤枉啊,他倒是不想躲,这不被逮起来了嘛。

  还有血脉相承……血脉相承?!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若路茵茵和路修远是血脉相承,那他们现在这关系是不是太过禁忌也太过复杂了?!

  恐怖如斯!

  路修远好似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回应路茵茵的后半段话,只是略敷衍点了点头:“既是腾蛇族送来的,便别太折腾。”

  “我怎么折腾了?”路茵茵登时忘了江游之不帮自己那茬,双手叉腰反驳,“我一没骂他二没打他,反而是他,害得我摔了一跤,现在还疼的!喏,你看,现在还是红红的,可疼了!”

  伸出的小手上是昨日摔上的淡淡红痕。

  元润险些被小姑娘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话逗笑了,这一跤分明是她踩裙子摔的,同他有什么关系?他听着无趣,便摇了摇头默默趴了回去。

  小姑娘脾气不小,眼神倒好,那白白的软垫上卧着的白狐全身上下一丝杂色也无,看上去和融入了那绒白的垫子里一般,可她还是在余光中看到了元润。

  她乌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略带着怒气道:“远哥哥!吾音阙怎么会有狐狸!”

  要说被狐族的前任爱人伤透了心的妖君为何还要养一只狐狸在自己身边,之前的元润觉着路修远是想扒了他做双狐狸皮手套,可是经过了昨夜,他又觉得路修远是想给自己找个心里慰藉,睹一睹物,思一思人。

  毕竟元润和那人都是狐狸,变回原型瞧着区别应当不大。不然昨夜也不会死活要抱着他。

  他还在想着,却见路茵茵一脸怒意直冲冲朝着他冲了过来,元润当即弓起了身子,露出了尖牙。

  她跑的快手上动作也快,当即扬手就要打他,元润呲着牙准备给那只不讲理的手来一嘴,却见端坐的路修远瞬间消失,下一刻,路茵茵的巴掌被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接住了。

  “茵茵。”他说,“不要胡闹。”

  “我哪里在胡闹!远哥哥每次见到这些东西都会难受,我好不容易将狐族赶出了月箜城,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手腕被紧紧箍住,挣了好几下挣不开,含着水意的眸子望向路修远时,那股子不可一世的精神头又散了些。

  路修远没有情绪时散发的气息已足够生人勿近,此时更是如那薄薄的冰,在日光下都透着几分苍白的冷意来。

  他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分明是一汪清泉,却在那件事以后凝结成了冰,质地坚硬,伤人伤己。

  路茵茵心里又酸又气又心疼,眼眶顿时湿润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远哥哥大坏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胡乱抹了抹泪,挣开后气鼓鼓跑开了。

  梵音殿外漫天的飞雪灌了进来。

  风卷起了路修远墨色的长发,他的袍子被吹得呼呼作响,挺拔的身形里带着些许怅然和落寞。

  他看向元润的眼神极其深远,好似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

  元润飞快别开了脑袋。

  辣鸡妖君,又在把他当替身!

  江游之今日又来了一趟,他说话较昨日小声了许多,元润依稀听到了‘鬼界’、‘焱池’之类的词语,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听不清。

  他凝妖力于耳部,这才隐隐约约听见了江游之带着恼意的声音。

  “……桑柏和其余各族族长,目前已聚在了宏文殿内,你知道的,我的话他们不听,我也拦不住他们……”

  隔着面具元润都感受到了路修远的低气压。

  看来这个叫桑柏的人十分讨厌。

  “上次焱池开启,你不小心被桑柏看到旧疾发作,再加之你近日一直没有露面,底下很多族群都被桑柏鼓动蠢蠢欲动,此番鬼界的事你总该亲自出面给他们一个说法才行……”

  元润竖着耳朵听了半晌,他倒是不清楚桑柏是谁,但好像路修远要跟着江游之离开,去那个叫宏文殿的地方处理一些糟心的事情!

  他顿时精神百倍。

  路修远遇到什么困境他才不管,他巴不得路修远被那个叫桑柏的和别的什么族群的族长拦住,好让林亭声赶紧救他出去。

  他二人又说了一会,或者说,是江游之单方面又说了好些,路修远这才准备起身。

  元润乖巧坐在软垫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掩饰不住的喜色。

  好在狐狸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不然他这幅样子也太过急切了些。

  路修远本想直接随江游之离开,见元润一副眼巴巴的乖巧模样又停下了。他想了想,掐了个灵决唤了侍女过来。

  “若午时我还没回来,带一些吃的来喂它,和昨日的一样。”他手中与梵音殿大门上一模一样的符文隐入了侍女体内,而后消失不见。

  侍女知道这是妖君准许她自由进出梵音殿的标记,受宠若惊应下了差事,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嗯?

  元润心里漫上了一丝奇怪的感受。

  一方面觉得路修远记得自己最喜欢吃什么也算得上‘上心’,一方面又觉得他定是因那位‘阿ru’才会对他这么上心,心中有些膈应。罢了,他想这个做什么,他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从梵音殿逃出去,趁机寻地下城的入口才是。

  江游之随路修远离开后,元润还谨慎等了一会,确认梵音殿周围一只妖也没了,赶紧在地上画了符文打开乾坤领域,哐哐哐在空镜上敲了数下。

  “林亭声林亭声!”毛绒绒的狐狸脑袋占据了整个空镜画面,“你能解开这封印符文了吗?快快快江湖救急,妖君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林亭声那边倒是优哉游哉的,语气懒懒的:“他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听说了,狼族的桑柏因即将到来的焱池开启之事纠集了好几位妖族长老前往吾音阙,似乎是要商议出这次焱池爆发时进入秘境获得机缘的人数。再加上桑柏这次还带着些别的目的,想来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妖君回去的。”

  “哈?”元润一脸震惊,“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这事儿他也是刚刚偷听江游之说的,林亭声怎么就知道了?

  因他给了许多路修远的错误情报,比如青目獠牙很是丑陋什么的,之前元润还觉得这厮没什么用,万万没想到,小道消息摸的门儿清。

  林亭声愣了愣,而后笑道:“不说这个了,我可是熬了一夜才解开了你那儿的封印,能看到我画的这个符文吗?你用一点自己的血反方向描摹一遍,应该就能成了。”

  “真的?可以啊林亭声,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可真管用!”元润来了精神,毫不迟疑将狐狸爪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对照空镜那头的符文一笔一划勾勒起来。

  那符文着实繁琐,他又害怕画错,便画的极慢。

  林亭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青公子已经进入吾音阙,下一步就是用景原的身份接近妖王了。青公子有计划吗?”

  “没。”元润回答的洒脱,“想要接近妖王,首先得要他注意到喧乐殿的景原才行。可别提让他注意到景原,目前景原这个身份他根本都没见过,光躲在梵音殿看书了。”

  林亭声摸了摸下巴,道:“你们同在吾音阙,想要见面应当还是容易的,瞧,你这不就被他抓住关了两天?等你变成景原,多往梵音殿来几趟不就成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元润白了他一眼,又耐着性子继续描那符文,“你可不知道,妖君这厮——罢了罢了,多的不说了,反正特别没意思,我能活着还是他最近精神失常的缘故,我看要用景原的身份接近他够呛。”

  除非景原也是一只狐狸精。

  可惜,他恢复人形时虽还是自己这张脸,额间却是腾蛇一族的族纹压制着狐族的血脉,妖君定是没兴趣的。

  “对了。”林亭声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本册子举到了空镜面前,“这书你应当用得上,若有机会,我入吾音阙送与你。”

  那册子蓝底白字,周围还画了一圈飘逸的云纹,看上去十分精致。这精致的册子还有个俗气且扎眼的名字:《后宫争宠决胜秘籍》

  “嘶……”元润看着那标题都眼皮直跳,“这什么东西,拿走拿走!”

  林亭声挑了挑眉,十分珍惜地摸了摸那保存完好的封皮道:“真不识货,这可是《天庭日报》的创始人,天界司命星君文然写的!司命大人写遍三界生死爱恨,手指缝里随便漏出一些撩拨人心的攻略便能将三界迷得神魂颠倒,你还看不上了?”

  要说这司命星君文然,元润还真知道,就昨天晚上瞧那一桌子的书,打眼望去就有三本关于天界的八卦秘辛是文然写的,也不知道天界的神仙怎么就那么闲,成天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他看着这本《后宫争宠决胜秘籍》就翻了个白眼:“我是去偷东西的,又不是真去献媚。”

  “那好吧。”

  林亭声小心翼翼将那册子收了回去:“若你有需要了,再同我说一声。”

  “自己收着吧!”元润对着空镜做了个鬼脸,将那符文最后缺失的一块补全了。

  他的血渗入所画的符文里,梵音殿门上的封印慢慢散发出莹莹的光,随着他越画越多,那光芒也越来越盛,直到最后一笔,整个封印迸发出犹如白昼一般的强光,下一刻又爆开来,散作点点星子消失不见。

  “哇,林亭声你真的厉害,我先撤了,一会再聊!”他连忙将空镜收回乾坤领域中,拔腿就准备朝门外跑。

  “吱呀——”

  门先他一步开了。

  随着风雪钻进来的还有扎着两个啾啾的路茵茵,贼眉鼠眼朝里头看了几眼,目光便落在了正准备跑路的元润身上。

  她身上有路修远给她画的符文,自然能随意进出,当即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巧的笼子朝着元润扑了过来。

  “!”

  怎么回事?这姓路的一家子都和他过不去是吧?

  他困在狐狸身体里不敢使太多法力,生怕自己是景原的事被发现,想着路茵茵的铁笼和路修远的梵音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没多少挣扎,就任由路茵茵将自己抓了起来。

  反正能关得住他的地方世间没几个,路茵茵这笼子就是凡铁做的,估计是拿它当未开智的狐狸关着呢。“哼!”路茵茵将狐狸塞进了笼子里关起来,“远哥哥留你,我可留不得!”

  元润心态极好,既然路茵茵要来掺和一下,那他就顺水推舟跟着她走。毕竟一只被封印关住的狐狸突然消失,这种事情还是过于神奇,倒不如变成善妒的路茵茵将他拐走凌虐,结果狐狸拼死挣脱了的剧本比较好。

  想到此处,元润将自己安抚的明明白白,十分乖巧蜷成一团,坐在笼子里随路茵茵回了她的住所。

  路茵茵所居之地名长茵阁,离梵音殿不算远,外面守着两位侍卫,里头则是两位穿着黄衫的侍女,见她进来便满脸喜悦迎了上来。

  “小姐,您手里这是什么呀?”侍女们年岁也不大的样子,看起来应当和路茵茵年岁相当,想来是路修远特意留给路茵茵解闷的。

  路茵茵将笼子往身后一藏,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要是有人问起我今天出门没有,就回我一直在房里睡觉,听明白了吗?”

  那两位侍女虽不知路茵茵为何要撒谎,但依然恭恭敬敬应下了。

  吾音阙,宏文殿。

  窗外是冰天雪地,殿内却热火朝天。

  为首的是一位看着十分强壮的年轻妖怪,纵然在冬日,他依旧穿着身露出肩膀的上衣,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层灰色的毛皮护腕,壮实的臂膀因激动而挥舞着。

  “所以这焱池我狼族还能不能进去?”他的声音洪亮,话语很是轻狂,“上次狼族只有八个名额,这次我不要多了,十五个总得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元润:我是去偷东西的,又不是真去献媚。

  林亭声挑了挑眉:我有预感,你会去献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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