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官法如炉
“胡署长，这里面可没我们的事啊！”
“对啊，是丁署长让我那么写供词的，他还说，今天必须整死姓陈的！”
“从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比窦娥还冤呐！”
如果不看门口的大牌子，准会误认为这是殡仪馆，那哭声，此起彼伏的，一个个都像是才死了亲爹亲娘那么伤心欲绝。
“你们只是配合调查，清者自清，老实说，不是老子不保你们，这件事，我已经无权过问了！”胡国涛摇了摇头，倒背着双手走出了审讯室。
门口看着的十几个中山装一拥而上，像装猪崽似的，把这些治安员都揣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同志，车里已经坐不下了！这是八座……”
“坐？都特么给我蹲着！”中山装脸色一变，掏出手枪来比划了两下。
“陈柯，让你跟我和徐组长同坐一辆车，够照顾你的了！”秦武拍了拍陈柯的肩膀。
“切！你会那么好心？把我扔进那辆车也可以啊，徐组长答应吗？”陈柯一脸不领情的神情说道。
“我”
秦武扬了扬巴掌，但是想起陈柯那天一巴掌把他扇飞的情景，也只能暗气暗憋。
徐曼娜见秦武吃瘪，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搏击王也有怕的时候？”徐曼娜坐进车里，边系安全带边调侃道。
“我说徐大美女，咱能不再火上浇油吗？”
陈柯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过一会，全指望秦武了，这个人他得罪不起啊。
秦武脸色极其难看的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车子再次开进了基地，丁华才感觉不对。
所有人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头套，只有他自己是个例外。
“同志，我.我还没有戴头套！”丁华冲驾驶室里的两名中山装提醒道。
别看一个头套，戴上的人，才有可能活着出去。
除此之外，只有两种人不需要戴，一种就是这个机构里的办事员，另一种，就是死人！
“你？哥们，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我们这有规定，不准铺张浪费。
”中山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丁华顿时如坠冰窟，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我姐夫是省里”
“最好别连累别人，就算你姐夫是省里的顶级人物，只要犯到我们手里，一样可以枪毙他，我们隶属于机要部，知道机要部门吗？！”中山装语气平静地说道。
丁华彻底绝望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呆呆地望着车顶，喃喃自语道：“六爷害我……六爷害我！”
车子一直开到后院一个地下审讯室的门口，秦武才推门下了车。
徐曼娜冲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丁华等人和陈柯一起，被带进了地下审讯室。
虽然类似的地方，陈柯也进去过，但这次，的确让陈柯耳目一新。
二十多个彪形大汉，都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的肌肉，每人手里，都拎着不同的刑具，有拿着皮鞭的，有握着烙铁的，还有拿着
奇形怪状的尖刀的。
墙上，挂满了各种审讯用的工具，不远处，还有一盆被烧得通
红的炭火。
丁华刚被带进审讯室就吓尿了裤子，余下的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甚至有个治安员，刚被摘掉头套，就吓晕了过去。
“我招！我什么都招！只要你们别打我！”一名治安员哭着跪了下去。
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没想到，自己今天竟身临
其境了？
“你们有的是机会招供，先从丁华开始！”秦武往桌子后面一坐，
冲两名大汉一使眼色。
哗啦！
一阵铁継声响起，丁华最先被捆到了后面的铁十字架上。
“说，谁让你找陈医生麻烦的！”秦武淡然地问道。
“没有人，我不认识他，跟他又没仇，没必要针对.”
他的话未说完，一名壮汉从炭火盆里拎出一把烙铁，不由分说
就按在了丁华的小肚子上。
哦！
—股白烟升腾而起，紧接着，一股皮肉焦胡的气味便在整间审讯室里弥漫开来。
“我就喜欢硬汉，都说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你让我很期待，希望你能挺过一个小时！想招了，就让他们喊我。
”
秦武微笑着站起身来，冲余下的人一摆手，几名中山装，便将余下的众人都带到了旁边的小房间里。
尽管隔着一道石墙，但隔壁丁华发出的惨叫声，还是清晰可闻。
“你们谁想过过热堂的，向前一步走！”
陈柯差点给气笑了，就这些治安员，让他们过堂？
过家家他们倒是会，过堂？借他们十个胆子！
果不其然，秦武一句话，又吓晕了四个。
“我招供，我什么都招！”最初，带陈柯去录笔供的治安员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说吧！有人给你记着呢。
”秦武淡淡地说道。
“是这样的.”
治安员把丁华之前是怎么吩咐他们栽赃陷害陈柯的，又是如何叮嘱他们，无论陈柯拿出任何证件，就马上撕毁，对陈柯非刑拷打的，全都说了出来。
旁边众人听这小子招得这么彻底，一个个都争先恐后，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生怕失去了立功表现的机会。
甚至还有一个治安员拿出一张汇款凭证道：“这个是丁华让我给他的私人账户转款的记录！而且就在我们抓捕陈医生之前的四个小时！”
秦武满意地点了下头，又让陈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这才命人给陈柯打开手铐。
见徐曼娜不在，陈柯来到秦武跟前，小声道：哥们，我猜，你对徐组长，一定有好感，对不？”
秦武清了清嗓子，皱眉道：“现在在办公室，不是拉家长的时候！”
这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了陈柯的猜测。
这就不难解释，秦武为什么打一开始，就针对自己了。
想到这，陈柯笑道：我跟徐组长，只是一面之缘，连朋友都不算，更没有任何复杂关系，你也看到了，我真正喜欢的，是那个跟我一起的女医生，我们俩，还是同一个医院的！”
“真的？”秦武半信半疑地看着陈柯。
千真万确，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就给老子上热刑！男人嘛，喜欢就得追啊，管他那么多！陈柯给秦武打气道。
秦武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柯，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你小子说得有道理！”
听了陈柯的这番话，秦武突然觉得神清气爽的，心情更是一片大好。
正在这时，一名中山装快步走到秦武跟前，小声耳语了几句。
“招了？看看去！”秦武搂着陈柯的肩膀一起回到了方才那间审讯室。
此时的丁华，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脸上的肉皮都被揭下去半张，上面还涂着盐粒，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我听说，丁署长想开了？那就说说吧，为什么要陷害我兄弟！”
兄弟？
徐曼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跟陈柯勾肩搭背的秦武。
这才多一会啊，他们俩竟然冰释前嫌了？
“是.是六爷让我这么干的，我承认，我收了他的好处，可我…
啪！”
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武就一个耳光抽在了丁华的脸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陈先生还有这么一种身份呐！你们就饶了
我吧？”丁华气若游丝地说道。
“六爷是谁？”秦武眯着眼睛问道。
“六爷.我不知道他的本名，只知道，金陵道上的人，都这么叫他！”丁华奄奄一息地说道。
“看样子，你还是不肯招啊，兄弟们，再帮他好好回忆一下！”秦武点了一支香烟，冷笑着说道。
“武组长！”徐曼娜可是个明眼人，他和秦武等四人，都是行动
组组长，对人类能承受的极限，心里非常清楚。
丁华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尝了二十多种刑具，已经到了极限，再打，他这条小命怕是会不保。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不让他知道厉害，他是不会招供的！”秦武若无其事地说道。
“啊！”
话音刚落，一名壮汉拿着一根两尺多长的螺丝钉，从丁华的膝盖骨上斜刺着，扎了进去。
丁华发出一声沙哑无比的惨叫声，旁边一个壮汉调好了盐水，顺着伤口，把盐水倒进了丁华的伤口里。
“知道这是哪吗？”秦武拍着丁华的脖子问道。
丁华颤巍巍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条经络，叫足少阴胆经，这些盐水流进去，你的腿会在三天之内烂掉！”秦武冷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滥用……”
“滥用私刑？用你的话说，老子这身衣服，就是王法！”秦武扯了扯身上的中山装，拿出一份准备好的文件，拍着丁华的脸道：想看看吗？这是你的因公殉职报告！”
丁华看着那份文件上的字迹，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什么叫杀人有证？这就是杀人证！
丁华署长，在拘捕暴力罪犯时，一时不慎，被嫌犯所伤，因救治无效，英勇捐躯！”秦武一字一顿地念完上面的两大字，丁华听得如坠冰窟。
把我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子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呢，老子保证，折磨你一个月，你都不会死！”
秦武目露凶光的说道。
“秦武，你这是.你这是公报私仇！”徐曼娜起初还不理解秦武的所作所为，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是想给陈柯报仇！
这两人不是应该势同水火的吗？什么时候也穿一条裤子了！
“徐组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陈医生，也是跟我们一个战壕里的！”秦武拍着陈柯的肩膀说道。
陈柯嘿嘿一笑，看来自己戳中了秦武的命门呐，不过，就秦武这个造型，想赢得徐曼娜的芳心，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少。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秦武未来千万别把账算在自己头±o
这家伙手忒狠！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一开，卢老倒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卢老！”
“卢老。
”
徐曼娜和秦武都站得笔直，卢老看了一眼丁华，连他这个老特工，都忍不住一皱眉。
“他叫丁华？”
“对，我们正在对他进行审讯，此人撕毁了陈医生的特别证件，我们怀疑，他居心不良！”秦武大声汇报道。
卢老从手里拿出一个小蓝本递给陈柯，脸色十分难看的道：“这是补发给你的证件，给我一点薄面，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陈柯微微一皱眉，难道对方找上了卢老？
“老人家，这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吧？再者……”
卢老一摆手道：“你认为他们连我也收买了？老夫还不至于那么贱！”
说完，卢老倒背着双手道：“是上面，有人要保他们，跟我们商量，此事就此到为止，他们不会追究我们，也希望我们，尽快放人！”
一听这话，陈柯第一个就不干了，他们先动手在前，然后又想以莫须有的罪名，送自己上路，到头来，还他们不追究了？
“卢老，我听这话，怎么好像是我们主动招惹他们？我不服！”陈柯咬牙说道。
卢老微微叹息道：“不服？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不是你服不服，而是必须执行命令！懂吗？”
“卢老！咱们.”
“先把人弄死，再给他们回话？你当人家三岁的孩子吗？马上给我放人！”卢老脸色铁青的吼道。
秦武见卢劳动了肝火，轻轻拍了拍陈柯的肩膀道：“陈老弟，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
陈柯明白秦武的意思，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再抓住把柄，就给他来个先斩后奏，弄死这小子再说。
可陈柯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跟我来！”卢老瞪了陈柯一眼，迈步向门口走去。
见徐曼娜和秦武都对自己使眼色，陈柯强忍着心里的怨气，跟着卢老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上峰也是在博弈，最终花落谁家，还不好说，现在，别把事做绝，别把人做死！为了这种小人物，惹了上头的大人物，值得吗？”卢老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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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是丁署长让我那么写供词的，他还说，今天必须整死姓陈的！”
“从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比窦娥还冤呐！”
如果不看门口的大牌子，准会误认为这是殡仪馆，那哭声，此起彼伏的，一个个都像是才死了亲爹亲娘那么伤心欲绝。
“你们只是配合调查，清者自清，老实说，不是老子不保你们，这件事，我已经无权过问了！”胡国涛摇了摇头，倒背着双手走出了审讯室。
门口看着的十几个中山装一拥而上，像装猪崽似的，把这些治安员都揣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同志，车里已经坐不下了！这是八座……”
“坐？都特么给我蹲着！”中山装脸色一变，掏出手枪来比划了两下。
“陈柯，让你跟我和徐组长同坐一辆车，够照顾你的了！”秦武拍了拍陈柯的肩膀。
“切！你会那么好心？把我扔进那辆车也可以啊，徐组长答应吗？”陈柯一脸不领情的神情说道。
“我”
秦武扬了扬巴掌，但是想起陈柯那天一巴掌把他扇飞的情景，也只能暗气暗憋。
徐曼娜见秦武吃瘪，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搏击王也有怕的时候？”徐曼娜坐进车里，边系安全带边调侃道。
“我说徐大美女，咱能不再火上浇油吗？”
陈柯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过一会，全指望秦武了，这个人他得罪不起啊。
秦武脸色极其难看的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车子再次开进了基地，丁华才感觉不对。
所有人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头套，只有他自己是个例外。
“同志，我.我还没有戴头套！”丁华冲驾驶室里的两名中山装提醒道。
别看一个头套，戴上的人，才有可能活着出去。
除此之外，只有两种人不需要戴，一种就是这个机构里的办事员，另一种，就是死人！
“你？哥们，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我们这有规定，不准铺张浪费。
”中山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丁华顿时如坠冰窟，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我姐夫是省里”
“最好别连累别人，就算你姐夫是省里的顶级人物，只要犯到我们手里，一样可以枪毙他，我们隶属于机要部，知道机要部门吗？！”中山装语气平静地说道。
丁华彻底绝望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呆呆地望着车顶，喃喃自语道：“六爷害我……六爷害我！”
车子一直开到后院一个地下审讯室的门口，秦武才推门下了车。
徐曼娜冲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丁华等人和陈柯一起，被带进了地下审讯室。
虽然类似的地方，陈柯也进去过，但这次，的确让陈柯耳目一新。
二十多个彪形大汉，都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的肌肉，每人手里，都拎着不同的刑具，有拿着皮鞭的，有握着烙铁的，还有拿着
奇形怪状的尖刀的。
墙上，挂满了各种审讯用的工具，不远处，还有一盆被烧得通
红的炭火。
丁华刚被带进审讯室就吓尿了裤子，余下的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甚至有个治安员，刚被摘掉头套，就吓晕了过去。
“我招！我什么都招！只要你们别打我！”一名治安员哭着跪了下去。
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没想到，自己今天竟身临
其境了？
“你们有的是机会招供，先从丁华开始！”秦武往桌子后面一坐，
冲两名大汉一使眼色。
哗啦！
一阵铁継声响起，丁华最先被捆到了后面的铁十字架上。
“说，谁让你找陈医生麻烦的！”秦武淡然地问道。
“没有人，我不认识他，跟他又没仇，没必要针对.”
他的话未说完，一名壮汉从炭火盆里拎出一把烙铁，不由分说
就按在了丁华的小肚子上。
哦！
—股白烟升腾而起，紧接着，一股皮肉焦胡的气味便在整间审讯室里弥漫开来。
“我就喜欢硬汉，都说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你让我很期待，希望你能挺过一个小时！想招了，就让他们喊我。
”
秦武微笑着站起身来，冲余下的人一摆手，几名中山装，便将余下的众人都带到了旁边的小房间里。
尽管隔着一道石墙，但隔壁丁华发出的惨叫声，还是清晰可闻。
“你们谁想过过热堂的，向前一步走！”
陈柯差点给气笑了，就这些治安员，让他们过堂？
过家家他们倒是会，过堂？借他们十个胆子！
果不其然，秦武一句话，又吓晕了四个。
“我招供，我什么都招！”最初，带陈柯去录笔供的治安员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说吧！有人给你记着呢。
”秦武淡淡地说道。
“是这样的.”
治安员把丁华之前是怎么吩咐他们栽赃陷害陈柯的，又是如何叮嘱他们，无论陈柯拿出任何证件，就马上撕毁，对陈柯非刑拷打的，全都说了出来。
旁边众人听这小子招得这么彻底，一个个都争先恐后，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生怕失去了立功表现的机会。
甚至还有一个治安员拿出一张汇款凭证道：“这个是丁华让我给他的私人账户转款的记录！而且就在我们抓捕陈医生之前的四个小时！”
秦武满意地点了下头，又让陈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这才命人给陈柯打开手铐。
见徐曼娜不在，陈柯来到秦武跟前，小声道：哥们，我猜，你对徐组长，一定有好感，对不？”
秦武清了清嗓子，皱眉道：“现在在办公室，不是拉家长的时候！”
这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了陈柯的猜测。
这就不难解释，秦武为什么打一开始，就针对自己了。
想到这，陈柯笑道：我跟徐组长，只是一面之缘，连朋友都不算，更没有任何复杂关系，你也看到了，我真正喜欢的，是那个跟我一起的女医生，我们俩，还是同一个医院的！”
“真的？”秦武半信半疑地看着陈柯。
千真万确，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就给老子上热刑！男人嘛，喜欢就得追啊，管他那么多！陈柯给秦武打气道。
秦武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柯，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你小子说得有道理！”
听了陈柯的这番话，秦武突然觉得神清气爽的，心情更是一片大好。
正在这时，一名中山装快步走到秦武跟前，小声耳语了几句。
“招了？看看去！”秦武搂着陈柯的肩膀一起回到了方才那间审讯室。
此时的丁华，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脸上的肉皮都被揭下去半张，上面还涂着盐粒，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我听说，丁署长想开了？那就说说吧，为什么要陷害我兄弟！”
兄弟？
徐曼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跟陈柯勾肩搭背的秦武。
这才多一会啊，他们俩竟然冰释前嫌了？
“是.是六爷让我这么干的，我承认，我收了他的好处，可我…
啪！”
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武就一个耳光抽在了丁华的脸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陈先生还有这么一种身份呐！你们就饶了
我吧？”丁华气若游丝地说道。
“六爷是谁？”秦武眯着眼睛问道。
“六爷.我不知道他的本名，只知道，金陵道上的人，都这么叫他！”丁华奄奄一息地说道。
“看样子，你还是不肯招啊，兄弟们，再帮他好好回忆一下！”秦武点了一支香烟，冷笑着说道。
“武组长！”徐曼娜可是个明眼人，他和秦武等四人，都是行动
组组长，对人类能承受的极限，心里非常清楚。
丁华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尝了二十多种刑具，已经到了极限，再打，他这条小命怕是会不保。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不让他知道厉害，他是不会招供的！”秦武若无其事地说道。
“啊！”
话音刚落，一名壮汉拿着一根两尺多长的螺丝钉，从丁华的膝盖骨上斜刺着，扎了进去。
丁华发出一声沙哑无比的惨叫声，旁边一个壮汉调好了盐水，顺着伤口，把盐水倒进了丁华的伤口里。
“知道这是哪吗？”秦武拍着丁华的脖子问道。
丁华颤巍巍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条经络，叫足少阴胆经，这些盐水流进去，你的腿会在三天之内烂掉！”秦武冷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滥用……”
“滥用私刑？用你的话说，老子这身衣服，就是王法！”秦武扯了扯身上的中山装，拿出一份准备好的文件，拍着丁华的脸道：想看看吗？这是你的因公殉职报告！”
丁华看着那份文件上的字迹，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什么叫杀人有证？这就是杀人证！
丁华署长，在拘捕暴力罪犯时，一时不慎，被嫌犯所伤，因救治无效，英勇捐躯！”秦武一字一顿地念完上面的两大字，丁华听得如坠冰窟。
把我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子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呢，老子保证，折磨你一个月，你都不会死！”
秦武目露凶光的说道。
“秦武，你这是.你这是公报私仇！”徐曼娜起初还不理解秦武的所作所为，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是想给陈柯报仇！
这两人不是应该势同水火的吗？什么时候也穿一条裤子了！
“徐组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陈医生，也是跟我们一个战壕里的！”秦武拍着陈柯的肩膀说道。
陈柯嘿嘿一笑，看来自己戳中了秦武的命门呐，不过，就秦武这个造型，想赢得徐曼娜的芳心，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少。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秦武未来千万别把账算在自己头±o
这家伙手忒狠！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一开，卢老倒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卢老！”
“卢老。
”
徐曼娜和秦武都站得笔直，卢老看了一眼丁华，连他这个老特工，都忍不住一皱眉。
“他叫丁华？”
“对，我们正在对他进行审讯，此人撕毁了陈医生的特别证件，我们怀疑，他居心不良！”秦武大声汇报道。
卢老从手里拿出一个小蓝本递给陈柯，脸色十分难看的道：“这是补发给你的证件，给我一点薄面，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陈柯微微一皱眉，难道对方找上了卢老？
“老人家，这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吧？再者……”
卢老一摆手道：“你认为他们连我也收买了？老夫还不至于那么贱！”
说完，卢老倒背着双手道：“是上面，有人要保他们，跟我们商量，此事就此到为止，他们不会追究我们，也希望我们，尽快放人！”
一听这话，陈柯第一个就不干了，他们先动手在前，然后又想以莫须有的罪名，送自己上路，到头来，还他们不追究了？
“卢老，我听这话，怎么好像是我们主动招惹他们？我不服！”陈柯咬牙说道。
卢老微微叹息道：“不服？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不是你服不服，而是必须执行命令！懂吗？”
“卢老！咱们.”
“先把人弄死，再给他们回话？你当人家三岁的孩子吗？马上给我放人！”卢老脸色铁青的吼道。
秦武见卢劳动了肝火，轻轻拍了拍陈柯的肩膀道：“陈老弟，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
陈柯明白秦武的意思，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再抓住把柄，就给他来个先斩后奏，弄死这小子再说。
可陈柯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跟我来！”卢老瞪了陈柯一眼，迈步向门口走去。
见徐曼娜和秦武都对自己使眼色，陈柯强忍着心里的怨气，跟着卢老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上峰也是在博弈，最终花落谁家，还不好说，现在，别把事做绝，别把人做死！为了这种小人物，惹了上头的大人物，值得吗？”卢老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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