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_炮灰三师兄拿了剧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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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简直欺人太甚!”

  陆致眼神发狠,咬牙切齿,像是见到了血海深仇的敌人。他想不到崇元竟然如此猖狂,尤其是对师兄无礼至极,这般媚俗的花怎么配放在师兄房里?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手把那束罂粟花拿出来,扔到身后的窗外,把自己的栀子花放了进去。

  “师兄,你不要担心,万事有我。”陆致一面对江榆,脸色又软和下来。

  “为何自作主张?”江榆皱眉道。

  陆致疑惑道:“难道师兄想留着它?”

  江榆默然不语,他瞥了一眼那美丽洁白的栀子花,微风一吹,便散发出清幽的香气,闻久了人也心平气和了。

  “行了,这件事休要再提。”他说罢,先一步出门了。

  “师兄,等等我!”

  对于那位“天外来客”,两人对它都有了相同的见解,只是心照不宣罢了。陆致尚且知道是何人,心里的怒火还有地方发泄。

  反而是江榆全无所知,对如何解决此事也是一筹莫展,他一整天都心情郁郁不佳,面上的笑意越是温柔,心里的烦闷就越是发酵,到最后甚至隐藏不住,开始向外扩散了。

  “三师兄今天怎么了?”五师兄张望了一下前方,压低声音问张玲玲。

  张玲玲看着江榆憔悴的背影,也是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三师兄已经一天没理我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你没问问?”

  张玲玲摇摇头,说道:“我三师兄不想跟人解释,怎么打听都没用。”

  沉默片刻,五师兄赞同地点点头,颇有感慨道:“看来,三师兄是遇到了烦心事了,凡是情之一字,又有谁能安然脱身……”

  “什么?”张玲玲瞪大了眼睛,举起拳头恶狠狠地对五师兄说道:“方才风大我没听清,五师兄你说我三师兄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呃……”五师兄立刻变脸,说道:“像三师兄那样的正人君子,广结豪杰之人,也可能是有朋友遇难,他正在想方设法,施以援手呢。”

  “就是,你不看看我三师兄是谁!”

  就在他们正在议论不休的三师兄,正往段衡住处而去。

  明亮的屋子里,器具摆放十分简单朴素,甚至有些掉了漆的古旧物件,都还完好的放在原地。曾有弟子想要为段衡换掉它们,但是都被回绝了,按照他的意思,便是除了剑之外,其余东西都不足以挂在心上。

  江榆走近里屋,便看见一缕轻烟袅袅升起,段衡身着一袭青衣,正坐在那扇雕花镂空的木窗下。

  “弟子江榆,拜见师尊。”

  段衡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对他摆了摆手。

  “坐吧。”

  江榆在他对面坐下,言行间略微拘谨,因为不常和师尊近距离接触,此时不免心中紧张,这份难以言喻的心情没有逃过段衡的眼睛。

  可是他不是周倚歌,从不对弟子软言相对。

  “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江榆老实说明来意,今日段衡心情似乎不错,没有立即表现出不耐烦。

  “若有人想作恶,他无所遁形,无迹可寻,又能在一地来去自如,能隐瞒其他人的神识,悄然出现,这样的人会是什么人?”

  “隐瞒神识?”段衡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他笑了笑,道:“那要看那人修为是高是低了。”

  “约莫……筑基修为。”

  段衡斜睨了他一眼,说道:“对一个筑基期弟子作恶,未免太过儿戏。”

  “……”江榆脸红到脖子根了,他实在没脸说出真相,只坚持地说道:“只是假设罢了,若是师尊不知……”

  “笑话!我会不知?”

  段衡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对方修为定在你之上,不过能”

  这夜,江榆在房内踱来踱去。

  他想既然对方并无敌意,只是半夜总会来光临此地,不如试试与其交流,打探出对方目的,也能尽早解决此事。若是为宝物法器而来,那更是好打发了,即便是要他做其他事,只要能做到便咬牙做一做便是了。

  江榆在提了笔,在一张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句话。

  他拿起来看了看,觉得颇有名家风范,便很是满意,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用镇尺压住了。做完这一切,他才稍感困意上头,因为谨慎,他并没有脱下衣裳,上床之前,还再次系紧了衣带。

  睡前一个念头,便是猜测那位高人是男是女,对他动手动脚的,应当是位女高人罢……

  万籁俱静时,一阵寒风吹进窗子,卷起宣纸的一角。

  有人接住了那张飞来的纸张,并轻声读了出来:“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在下扶云峰江榆,可否有缘与您见上一面?”

  崇元眼底泛起讥笑,嗤笑道:“何苦来问我。”

  真想知道,他的江师兄知道养了一只白眼狼,白日乖乖喊师兄,夜里盘算师兄喊,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可爱。崇元闭眼想象了一番,一种毁坏了美好事物的快感便涌上全身,令他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凭什么陆致能够得到江榆的偏爱,而他却活该遭受世间万般苦难,没有人可怜他。

  呵呵……

  既然你能轻易得到,我也能亲手毁了。

  崇元眼底的寒意一闪而逝,他轻轻撩开衣袍,坐在江榆平时坐的椅子里。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手心划了一道,血珠瞬间涌了出来,那一瞬间,一滴血飞向了床的方向,停在江榆的头顶,接着坠落到嘴唇上,融入唇色,消失不见。

  这个过程很巧妙也很迅速,魔血却兵不血刃地侵入了人体。

  崇元将意念一动,砚台便自动开始磨墨。他重新取了一张白纸,铺在桌面上,之后便停下了所有动作,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床上的江榆若有所思。

  他的另一只手食指微动,过了一会儿觉得不满意,便又动了动。

  忽然,他灵光一闪,喜上眉梢。手提了毛笔在纸上一笔一笔,认真仔细地描画起来。

  他一边画,一边抬头看画的对象,眼底的笑意越来越不可捉摸。心里不禁想,他的师兄,原来可以这么动人心房……

  也许是对这种欣赏江榆的方式上瘾了,崇元竟半夜都舍不得放下笔,最终是担心把床上的人累坏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笔。

  看着那几张画像,各有不同的特点,美而不过分,点出其神韵所在,而且惟妙惟肖,尤为可贵。

  这是崇元最得意的一点,他坐在那里独自欣赏了半天,又是啧啧感叹,以及点头肯定自己的功劳。总之,今夜的江榆没有受到和以往一样的“骚扰”,但是又不完全和“高人”没有一点联系。

  到了夜色最浓,阴气最盛之时,天地间灵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减弱,趁着这极为难得的时机,崇元凭借自身的体质优势,魔气外放,不过是一缕魔气,便引得外面的魂灵邪物蠢蠢欲动了。

  它们都想吞食了那缕魔气,借机凝成形体。

  在这片暗地里悄然进行的暗斗之中,有一抹游魂杀出了重围,撞破了窗子,猛地扑向了闲然自若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崇元看也不看,慢悠悠地抬起了手。

  那抹野心勃勃的游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了崇元的手心,瞬间转化为他本人的魔气,此刻涨了一点修为的崇元,餍足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不够,还是不够啊……”

  他要更多的力量,来控制住这具身体。

  ……

  金色的阳光斜斜洒落地板,只闻得栀子花清香怡人。

  “唔……”

  江榆捂住头,身上骨头跟散架一样疼痛,他掀开被子,没有褶皱,一尘不染。接着,他低下头,看到身上的衣裳与昨日一样,衣带也好好的系在身上,这让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慢着。

  他重新低下头,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然后睁大了眼睛,这件衣裳不是自己昨夜穿的那件。

  被对方换了。江榆脸色清白交加,就差往外吐出一口老血了,他使出平生最大的毅力,硬生生忍住了,这才没有“血溅当场”。

  没过一会儿,一丝疑惑涌上心头。既然对方没在跟他“同床共枕”,那么为何自己身上会这么难受,就好像……在练场上挥了三千次剑一样,疲累不堪。

  他郁闷地走下床,忍着身上的疼痛,来到桌前想看看那张宣纸。

  只见宣纸还在,上面也仅仅只有那一行字了。江榆有些失望,他眼角瞥见桌上的笔墨,忽然觉得不对劲,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

  这宣纸,是不是少了几张?

  这古怪的念头没在江榆脑海中停留多久,他心想这个方法不行,看来对方无意与自己交流,那么也没什么好说了。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江榆沉思了良久,眼底的积蓄着一场风暴。他可是墨羽剑之主,是扶云峰三弟子,众弟子仰仗的三师兄,向来只有被人巴结艳羡的份,从未被人如此拿捏轻视过,因此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忍耐,但是心里尤为憎恨不甘。

  当愤懑累积到一个最高值,便是忍无可忍的地步,以至于暴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可笑。”江榆眼底霜寒遍布,冷笑了一声。

  若是他不能对付那人,总有人可以替他做到。

  他浑身冷气,出了门后,转身朝隔壁走去。

  江榆在门口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自从陆致长大了,江榆便鲜少来他的房间了,此时一样望去,里面的布置与从前一样,却有几处变了位置。

  光线阴暗交错,从窗子外照射下来,床边的少年衣衫松散,头发也还有些凌乱,他的身影侧对着门口。

  他的半边脸精致好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望着一面墙,愣愣地出神。此时反应比平常慢了半拍,当发现门口有人,转过头去,见是江榆便睁大了眼睛,好像偷了别人家的东西,又心虚又慌乱的样子。

  陆致腾地一下站起身,下意识后背贴着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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