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凡人
几人朝那矿石堆后一望，发现那后面的墙根上果真放着两坛封着口的酒，但走近一闻就能发现那周围飘满了酒香，显然酒坛曾是被打开过的。
洛奇走了上去将其中一坛酒打开，他闻了闻，莞尔道：“真是被落了毒了呢。这毒应该就是那个谁手中那罐西域红毒蝎，凡人的□□真不咋地。”说着一脸嫌弃地皱皱眉。
舒伢道：“钱小姐，你作何解释。”
此时的钱雨淑终于开始紧张了，她略微大声道：“对，我是在酒里下了毒，这是为了在你们对付他们失败的时候用来对付他们才准备的！你们凭什么怀疑这是为你们而准备的？”
这时绿皇也不得不对钱雨淑产生了怀疑了，他皱眉道：“对付他们？方才那些七国境内出逃的士兵，少说也有近百个，就你这两坛破酒？呵，够他们塞牙缝儿么？”
此时的钱雨淑脸上不再有任何笑容，她脸色越发铁青，仍是狡辩道：“我怎会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打手？”
几人都冷冷地看着她，对她这牵强的解释一点也不轻信，她又道：“我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这来给你们送毒酒？倘若你们成功了，我可以招待你们回我府上给你们庆功，何必来这里？”
舒伢道：“你恐怕是怕我们事成后不会再回镇上，所以才大老远地先跑到这来。况且你若不先来，谁来指使那些灵界逃兵在这埋伏我们。我们一来到此处居然就有人特意将我们请了进来，如此可疑的行迹也未免太过愚蠢。你恐怕是觉得我们区区五个人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认为将我们先引进这里你就成功大半了。而你连不成功的后路都想好了，你准备了毒酒，如此用尽心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雨淑知道此时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于是干脆撕破脸皮，露出了本来面目。她忿忿道：“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缓缓走了两步，手突然抚上自己的脸，“我，钱雨淑钱大小姐，是全城镇，不，应该说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有多少人从全国各地为我慕名而来，就为见我一面。但为什么偏偏这小子——”钱雨淑说着突然转身，神情怨愤地将手指向了洛奇，“这小子他无视我的美丽，他竟敢无视我这张脸！我钱雨淑可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可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乳臭未干的臭小鬼居然拥有比我还美丽的容貌？凭什么！”
纹狐似乎被钱雨淑此时狰狞的面目给吓到，她不禁退了两步，不可思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想至我们于死地？”
“什么微不足道！”钱雨淑激动地一吼，吓得纹狐不禁为之一怔，她道：“这对你们来说是微不足道，可对我来说那是天地不容的！我的美貌震惊过多少男子，有多少人因我的美貌而折服，可你们呢！一个个却无视我的美貌！不可原谅，不可饶恕！”此时的钱雨淑几乎是嘶吼的。
几人看着疯魔了似的钱雨淑，都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她一定是疯了，从发现自己美貌的那刻就已经疯了。
洛奇一脸嫌弃又厌恶地看着钱雨淑，不屑道：“你这也算美？你还从未见过真正的美人。”洛奇看了一眼纹狐，又道：“你以为你这真的是美吗？对我来说你只是个丑八怪，连我宫里的一个小小宫女都不如。你这么丑竟还敢自称天下第一美人？真是不知羞耻！”
钱雨淑一听这话激动得冲了上来，却被舒伢放出的一道雷咒打伤在地，虽然她腿受了伤无法站立，但她仍是疯狂地想要匍匐上来，似乎想要撕裂洛奇那张过分柔美的脸。
月寒不禁为这样的人感到可悲。
容貌有那么重要吗？可能因为自己没拥有过吧，毕竟自己的脸是那么的丑陋，所以不会明白一个好看的人被捧到天上再被狠狠摔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纹狐看看月寒，又看看舒伢，道：“她怎么处制？”
月寒摇头，日常不答。
一般她觉得一个人该死，那就直接处死了。此时她也觉得此人该死，但灵界中人是不可以杀凡人的，况且就算可以杀，以纹狐的性子估计也不愿意，那就不必说出来让她纠结了。
可洛奇却道：“直接杀了算了。”
洛奇此话一出，钱雨淑也开始慌张了。
“我不反对。”绿皇转过身去。
纹狐看着神色慌张的钱雨淑，不免心软道：“还是不要啦，我们不可以杀凡人的。而且她又没成功杀掉我们，放过她一次吧。”
洛奇向天翻了个白眼，道：“妇人之仁。”
舒伢看着钱雨淑，虽说她想加害他们并未得手，但她竟想将他们所有人都至于死地，心思如此歹毒，想必之前也未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于是他问：“你可杀过人？平身做过最坏的事为何？”
钱雨淑听了舒伢的问题，明显有些心虚，她缓缓地往后挪了几步，接着沉默不敢说话。
舒伢追问：“那你是杀过人了？”
钱雨淑一激灵，紧张道：“没有，我、我没杀他们，是他们快死了，所、所以我只是叫人将他们埋掉而已，反正他们马上也会死。”钱雨淑战战兢兢地说着，纹狐他们顿时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纹狐震惊道：“没死你就将他们埋了？”
钱雨淑一挥手，理直气壮中却带着一股心虚，“他、他们有病，会、会传染的。”
纹狐怒吼：“那你也没权力杀他们！！”此时的纹狐眼中不再带有任何悲悯之意，取而代之的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可钱雨淑却反驳道：“我有！他们是我的奴隶，我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纹狐怒不可遏，“你没有那个权力！”
此时纹狐也知道钱雨淑早已丧失人性，与她多作争执也是无益，于是她直接转身，背对着钱雨淑道：“杀了她吧，死不足惜。”
几人互看了几眼，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动手。
灵界与凡界有过契约，灵界之人是不可随意滥杀凡人的，否则很可能会灵力尽失，虽说不日便可恢复，但永远无法恢复的例子还是存在的，他们不能为杀钱雨淑这样一个人而去冒这么大的险。
许是见大家迟迟都未有定夺，洛奇站了出来道：“那我来动手吧。”
舒伢道：“洛奇，你可想清楚了，就算用毒杀了她，你还是可能会失去所有灵力。”
洛奇狡黠一笑，道：“我可多的是办法让这女人生不如死，未必要动手杀了她，她还没这资格让我为了她搭上自己的灵力。”
纹狐和绿皇相视一眼，顿时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洛奇缓缓上前正欲动手，谁料此时竟见一大群工奴突然从工地外冲了进来，纷纷跪在了他们面前，哀求道：“不要、不要杀小姐。”
纹狐惊异地上前，看见工奴一个个哀求的脸，好奇道：“她对你们很好吗？”
其中一名工人回答道：“不管她对我们好不好，我们只希望能时不时地见她一面，那是我们工作的动力。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们就决定誓死追随她了。”
“我去，一群白痴啊！”
绿皇看着跪在的工奴，神情像是发现了新物种。他想，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是这个意思了吧？
洛奇与钱雨淑的距离此时被这群工奴搁开，洛奇恼火道：“通通滚开，让我弄死她。”
此时钱雨淑却在人群中放肆地笑了起来，疯了似地大声道：“哈哈，你们要杀我，来呀，这群奴隶会保护我的，你们要杀我得先将他们全杀了，哈哈哈。”
纹狐愤怒地对工奴道：“她根本就将你们的性命视若草芥，你们为何还要如此舍命护她？”
一群工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语。
而钱雨淑却笑得更加猖狂了，“哈哈哈，你们不用说了，他们不会听你们的，你们知道吗？这座矿厂里所有的工奴都是我用美□□骗来的，就连刚刚那么多你们的老乡也都是垂涎于我的美色而心甘情愿留下来替我当打手。不过还真是没用，被你们三言两语就劝跑了。但是这几个是不会的，他们不会听你们的，因为——他们喜欢我，哈哈哈……”钱雨淑继续放肆地笑着，她那风骚做作的姿态简直叫人作呕。
洛奇此时突然露出他那惯有的狡黠的笑容，道：“你以为隔这么远我们就杀不了你吗？太小看我们灵界中人了。”说罢手中弯刀一挥，一道刀光从人群上方划过，一道血痕立刻印在了钱雨淑洁白的脸上，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恐慌。
“啊啊——”她尖叫起来，双手在自己的面前腾空伸着，却始终不敢触及自己的脸，而她的脸此时正在迅速腐烂，正滴下骇人的粘液和鲜血。
“小姐，小姐。”那群工奴立即担心地拥了上去。
洛奇见状笑容依旧灿烂道：“我在我的刀上撒了毒粉，这毒无药可解，不过放心，伤口不日就会愈合的，但是你很快就会变成天下第一丑女！哈哈哈哈。“
月寒神情淡漠地看着钱雨淑那张正在迅速腐烂的脸，这是惩戒，这是人活于世上对报应的一种观礼。
月寒牢牢记下它。
善恶终有报，人在世上做的所有恶事终都要得报的，她总觉得眼前的画面似乎在警醒自己，一旦作了恶，无论天罚还是人为，总是要还的。或许有一天，她也将走上这样一条偿还的路……
“小鬼，真有你的。”绿皇略有些钦佩地拍了拍洛奇的肩，洛奇得意一笑却又故作不屑一顾。
纹狐捂住脸不敢去看钱雨淑那腐烂的脸，而舒伢则是同月寒一般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情。
舒伢这人内心是善良正直的，但有时候总能让人想到一个词——铁面无私。月寒有时候会想，如果哪天他们都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依纹狐和绿皇的性格来看，可能谅解有之，埋怨有之，最后不一定会当真与她断磷绝羽，但以舒伢这刻板无私的性子，恐怕与她是不想再有交集了。
月寒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在意这几人对她的看法了。
看着库房内乱作一团的一群人，几人慢慢退了出来。
纹狐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吗，那群工奴怎么办？”
绿皇却道：“管他们的，我们这趟就是多管闲事，那些工奴被虐，我们看着残忍他们自己却似乎乐在其中。以后都不要瞎参和这种事了，看看他们刚才那样子，我们帮他们还显得我们自找没趣，岂有此理。”
纹狐黑了黑脸，道：“绿皇，是你先要参和进来的。”
“……”
绿皇无语片刻，道：“好好好，我以后肯定不冲动了。”
纹狐微惊，此时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自家孩子终于长大，有了觉悟的欣慰之感。
几人才方到棚外，突然听见库房内传来一声钱雨淑的尖叫，然后是一阵吵杂。几人面面相觑，舒伢无奈道：“你们先走，我进去看看。”
四人点头，却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矿石厂入口处等着，没一会儿舒伢便回来了，神色有些肃然。纹狐立即道：“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舒伢摇头，道：“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纹狐一愣，还当真不敢再问了。可绿皇有些急了，道：“你倒是说啊，什么叫不知道的好，你不说我可自己进去看了。“
舒伢无奈，直接带头走出矿石厂，淡淡道：“有几名工奴用矿石活活将钱雨淑砸死了。”
几人顿时毛骨悚然，连月寒都微微有些讶异。绿皇抓着头发道：“凡人真的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纹狐苍白了一张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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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钱雨淑终于开始紧张了，她略微大声道：“对，我是在酒里下了毒，这是为了在你们对付他们失败的时候用来对付他们才准备的！你们凭什么怀疑这是为你们而准备的？”
这时绿皇也不得不对钱雨淑产生了怀疑了，他皱眉道：“对付他们？方才那些七国境内出逃的士兵，少说也有近百个，就你这两坛破酒？呵，够他们塞牙缝儿么？”
此时的钱雨淑脸上不再有任何笑容，她脸色越发铁青，仍是狡辩道：“我怎会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打手？”
几人都冷冷地看着她，对她这牵强的解释一点也不轻信，她又道：“我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这来给你们送毒酒？倘若你们成功了，我可以招待你们回我府上给你们庆功，何必来这里？”
舒伢道：“你恐怕是怕我们事成后不会再回镇上，所以才大老远地先跑到这来。况且你若不先来，谁来指使那些灵界逃兵在这埋伏我们。我们一来到此处居然就有人特意将我们请了进来，如此可疑的行迹也未免太过愚蠢。你恐怕是觉得我们区区五个人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认为将我们先引进这里你就成功大半了。而你连不成功的后路都想好了，你准备了毒酒，如此用尽心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雨淑知道此时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于是干脆撕破脸皮，露出了本来面目。她忿忿道：“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缓缓走了两步，手突然抚上自己的脸，“我，钱雨淑钱大小姐，是全城镇，不，应该说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有多少人从全国各地为我慕名而来，就为见我一面。但为什么偏偏这小子——”钱雨淑说着突然转身，神情怨愤地将手指向了洛奇，“这小子他无视我的美丽，他竟敢无视我这张脸！我钱雨淑可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可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乳臭未干的臭小鬼居然拥有比我还美丽的容貌？凭什么！”
纹狐似乎被钱雨淑此时狰狞的面目给吓到，她不禁退了两步，不可思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想至我们于死地？”
“什么微不足道！”钱雨淑激动地一吼，吓得纹狐不禁为之一怔，她道：“这对你们来说是微不足道，可对我来说那是天地不容的！我的美貌震惊过多少男子，有多少人因我的美貌而折服，可你们呢！一个个却无视我的美貌！不可原谅，不可饶恕！”此时的钱雨淑几乎是嘶吼的。
几人看着疯魔了似的钱雨淑，都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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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一脸嫌弃又厌恶地看着钱雨淑，不屑道：“你这也算美？你还从未见过真正的美人。”洛奇看了一眼纹狐，又道：“你以为你这真的是美吗？对我来说你只是个丑八怪，连我宫里的一个小小宫女都不如。你这么丑竟还敢自称天下第一美人？真是不知羞耻！”
钱雨淑一听这话激动得冲了上来，却被舒伢放出的一道雷咒打伤在地，虽然她腿受了伤无法站立，但她仍是疯狂地想要匍匐上来，似乎想要撕裂洛奇那张过分柔美的脸。
月寒不禁为这样的人感到可悲。
容貌有那么重要吗？可能因为自己没拥有过吧，毕竟自己的脸是那么的丑陋，所以不会明白一个好看的人被捧到天上再被狠狠摔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纹狐看看月寒，又看看舒伢，道：“她怎么处制？”
月寒摇头，日常不答。
一般她觉得一个人该死，那就直接处死了。此时她也觉得此人该死，但灵界中人是不可以杀凡人的，况且就算可以杀，以纹狐的性子估计也不愿意，那就不必说出来让她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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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此话一出，钱雨淑也开始慌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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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伢看着钱雨淑，虽说她想加害他们并未得手，但她竟想将他们所有人都至于死地，心思如此歹毒，想必之前也未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于是他问：“你可杀过人？平身做过最坏的事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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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雨淑一激灵，紧张道：“没有，我、我没杀他们，是他们快死了，所、所以我只是叫人将他们埋掉而已，反正他们马上也会死。”钱雨淑战战兢兢地说着，纹狐他们顿时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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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雨淑一挥手，理直气壮中却带着一股心虚，“他、他们有病，会、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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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狐怒不可遏，“你没有那个权力！”
此时纹狐也知道钱雨淑早已丧失人性，与她多作争执也是无益，于是她直接转身，背对着钱雨淑道：“杀了她吧，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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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大家迟迟都未有定夺，洛奇站了出来道：“那我来动手吧。”
舒伢道：“洛奇，你可想清楚了，就算用毒杀了她，你还是可能会失去所有灵力。”
洛奇狡黠一笑，道：“我可多的是办法让这女人生不如死，未必要动手杀了她，她还没这资格让我为了她搭上自己的灵力。”
纹狐和绿皇相视一眼，顿时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洛奇缓缓上前正欲动手，谁料此时竟见一大群工奴突然从工地外冲了进来，纷纷跪在了他们面前，哀求道：“不要、不要杀小姐。”
纹狐惊异地上前，看见工奴一个个哀求的脸，好奇道：“她对你们很好吗？”
其中一名工人回答道：“不管她对我们好不好，我们只希望能时不时地见她一面，那是我们工作的动力。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们就决定誓死追随她了。”
“我去，一群白痴啊！”
绿皇看着跪在的工奴，神情像是发现了新物种。他想，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是这个意思了吧？
洛奇与钱雨淑的距离此时被这群工奴搁开，洛奇恼火道：“通通滚开，让我弄死她。”
此时钱雨淑却在人群中放肆地笑了起来，疯了似地大声道：“哈哈，你们要杀我，来呀，这群奴隶会保护我的，你们要杀我得先将他们全杀了，哈哈哈。”
纹狐愤怒地对工奴道：“她根本就将你们的性命视若草芥，你们为何还要如此舍命护她？”
一群工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语。
而钱雨淑却笑得更加猖狂了，“哈哈哈，你们不用说了，他们不会听你们的，你们知道吗？这座矿厂里所有的工奴都是我用美□□骗来的，就连刚刚那么多你们的老乡也都是垂涎于我的美色而心甘情愿留下来替我当打手。不过还真是没用，被你们三言两语就劝跑了。但是这几个是不会的，他们不会听你们的，因为——他们喜欢我，哈哈哈……”钱雨淑继续放肆地笑着，她那风骚做作的姿态简直叫人作呕。
洛奇此时突然露出他那惯有的狡黠的笑容，道：“你以为隔这么远我们就杀不了你吗？太小看我们灵界中人了。”说罢手中弯刀一挥，一道刀光从人群上方划过，一道血痕立刻印在了钱雨淑洁白的脸上，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恐慌。
“啊啊——”她尖叫起来，双手在自己的面前腾空伸着，却始终不敢触及自己的脸，而她的脸此时正在迅速腐烂，正滴下骇人的粘液和鲜血。
“小姐，小姐。”那群工奴立即担心地拥了上去。
洛奇见状笑容依旧灿烂道：“我在我的刀上撒了毒粉，这毒无药可解，不过放心，伤口不日就会愈合的，但是你很快就会变成天下第一丑女！哈哈哈哈。“
月寒神情淡漠地看着钱雨淑那张正在迅速腐烂的脸，这是惩戒，这是人活于世上对报应的一种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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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终有报，人在世上做的所有恶事终都要得报的，她总觉得眼前的画面似乎在警醒自己，一旦作了恶，无论天罚还是人为，总是要还的。或许有一天，她也将走上这样一条偿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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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狐捂住脸不敢去看钱雨淑那腐烂的脸，而舒伢则是同月寒一般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情。
舒伢这人内心是善良正直的，但有时候总能让人想到一个词——铁面无私。月寒有时候会想，如果哪天他们都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依纹狐和绿皇的性格来看，可能谅解有之，埋怨有之，最后不一定会当真与她断磷绝羽，但以舒伢这刻板无私的性子，恐怕与她是不想再有交集了。
月寒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在意这几人对她的看法了。
看着库房内乱作一团的一群人，几人慢慢退了出来。
纹狐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吗，那群工奴怎么办？”
绿皇却道：“管他们的，我们这趟就是多管闲事，那些工奴被虐，我们看着残忍他们自己却似乎乐在其中。以后都不要瞎参和这种事了，看看他们刚才那样子，我们帮他们还显得我们自找没趣，岂有此理。”
纹狐黑了黑脸，道：“绿皇，是你先要参和进来的。”
“……”
绿皇无语片刻，道：“好好好，我以后肯定不冲动了。”
纹狐微惊，此时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自家孩子终于长大，有了觉悟的欣慰之感。
几人才方到棚外，突然听见库房内传来一声钱雨淑的尖叫，然后是一阵吵杂。几人面面相觑，舒伢无奈道：“你们先走，我进去看看。”
四人点头，却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矿石厂入口处等着，没一会儿舒伢便回来了，神色有些肃然。纹狐立即道：“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舒伢摇头，道：“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纹狐一愣，还当真不敢再问了。可绿皇有些急了，道：“你倒是说啊，什么叫不知道的好，你不说我可自己进去看了。“
舒伢无奈，直接带头走出矿石厂，淡淡道：“有几名工奴用矿石活活将钱雨淑砸死了。”
几人顿时毛骨悚然，连月寒都微微有些讶异。绿皇抓着头发道：“凡人真的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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