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会 二
我与董心莞以及她的贴身侍女一起向湖心亭走去。
“曦月姐姐，你也是来参加这个百花盛会的吗？”董心莞问道。
“是啊，我爹爹带我和我十三姐一起来的呢！心菀妹妹今天多大了？”
“已经满一十六了，姐姐你呢？”
“快十八了。请问心菀妹妹知不知道，这百花盛会，到底是……要我们来做什么的呢？”我谦虚地问道。
“嘻嘻，曦月姐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董心莞一脸小孩子气的调皮笑容，问道。
“姐姐的确不知……”说真的，我的确不知道。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了解举行百花盛会的动机和性质，但我实在不知道从具体上来说，来到这儿我该做些什么事情。
“百花盛会是让各位名门公子和各位名门小姐们有机会一起出来赏赏花、散散心、聊聊天的啊！姐姐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董心莞说道。
唉，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答道：“哦，原来如此，那么……”那么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麻烦你详细说明一下好不好？我是想这么问的，但是这样会显得有点太过突兀了，只好耐心地等董心莞说下去。
“而且……而且各位小姐以及各位公子们，可以借此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好让心上人注意到自己，若是……若是看中了……可以回去托父母说说……”董心莞两只手搅着自己的衣袖，吞吞吐吐、有些羞涩地说道，可爱娇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嫣红的小女儿娇态来。
“原来如此。那么……姐姐想问心莞妹妹一句，今日的百花盛会中，可有妹妹的心上之人？”我压低声音，靠着董心莞的耳畔，悄悄地窃语道。
“这个……”董心莞脸上的红晕更浓厚了。
“说嘛说嘛！好妹妹，姐姐是绝对不会讲出去的！”我逗董心莞道。在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嘴中套话是十分容易的，单单看她那一副不敢说但是又很想说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一个亲切的“大姐姐”，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少女心事的对象。
“我……听说这次的百花盛会，新登基的皇上，也会来此选妃呢……”董心莞两颊飞着红云，稍微踮了踮脚，用手捂在嘴旁，贴近我的耳畔偷偷地说道，一副生怕别人听见的样子。
啊哈，李若寒，又是那个李若寒。
看不出来这李若寒还是挺受女人欢迎的，无论老少，一律通杀。这也难怪，李若寒不但贵为九五之尊、万人之上，而且还生得如此的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在男人中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很难不受女人的喜欢。女人一生能嫁与此人，可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但可曾思量过，一入侯门深似海，更别说那空洞寂寞的皇宫大院了。可是这么多的女子，还是要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一生命运，交付给这高墙之内的弹丸之地，不知是可叹还是可悲。如果是我，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绝对没有这个兴趣来忍辱负重地体验宫廷生活。
“喔……原来心莞妹妹你喜欢皇上！”我故意装作惊讶地捂起嘴来。
“哎呀，曦月姐姐，我不和你说了！”董心莞微微地跺了一下脚。
“别急别急，那么……心菀妹妹，你可知道皇上是长什么样子的？”我问道。
“我只看过皇上他一次，那次是他微服来尚书府中的时候，我当时就站在回廊上，看见他走过，他……”董心莞继续喃喃细语地对我说道，话中满满是对李若寒的溢美之词和痴迷爱慕。
我一边小声地应着：“哦！”“是啊！”“没错！”“原来是这样！”……一边在心里飞速地考虑着另外一个问题。
李若寒曾微服去过礼部董尚书的尚书府，这是不是说明这礼部尚书并不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他会不会是我们将要提防和铲除的一部分势力？看来这个消息无论有用也好、没用也好，都要尽快禀报爹才是，剩下的就交由爹来定夺了。
“就是这样了。”董心莞说完后，抬起头来望着正在神情专注地倾听着她讲话的我。
“哦，原来如此。心菀妹妹你长得如此娇媚可爱，说不定等一下碰到了皇上，皇上他也喜欢上妹妹你的呢！”我亲切地笑了笑，说道。
“哪里哪里，曦月姐姐你那才叫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呢！”董心莞连忙谦虚地说道，不过看得出她还是很高兴的。
“呵呵呵呵，心菀妹妹还真会说话。走，我们去这湖心亭里看看其她的姐妹们在做什么，说不定等会儿皇上会来呢！”小路并不是很长，湖心亭很快就到了。我亲昵地牵起董心莞的小手，踏入亭中。
“恩！”董心莞甜甜地应道。
亭子里面的面积不小，大约有二十几个花枝招展的贵族女子或坐或站，除了零散地走动着的几个之外，大抵分成两批围成一堆。东南角上，一位高雅的紫衣女子正在优雅地抚着一把上好的古琴，动作娴熟，琴音渺渺，一些女子聚在她的旁边，正饶有兴致地听着琴声、观察着她的动作。我小小地纳闷了一下，这，有什么好玩的？
而西北角上，则聚集了比刚刚那紫衣女子抚琴的东南角更多一些的人。刚想走过去，那群女子中就有人发现了我们两个这新加入的人，一把娇媚的女子声音传来：“看！又有两位姐妹来了呢！”
众女听闻此声，都转头朝我望了过来，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或惊艳或嫉妒的神色来。人群没有聚集得那么的紧密了，使我看见了湖心亭的西北角上摆有一张文案，一位极富有高贵娴静气质、看上去是众女之首的女子，正坐在那张文案的旁边，右手上提着一只狼毫笔。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衣，眉目含情，顾盼生辉，此时的她，见我来到，缓缓抬头向我望来，轻轻地搁下了手中之笔。
“小女子复姓南宫，单名为一个茗字，请问妹妹是？”那女子淡然一笑，代替其她的女子问我道。
南宫茗。想必，是当朝元老南宫左丞相之女。怪不得众女都以她为首，一是她高贵的身份，二则必然是为她身上的这种独特的气质和才气了。
“小女子姓李，名为曦月。”我彬彬有礼地答道。虽然我并不是很聪明，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七王爷李若靳的女儿，所以就自动把自己的姓改为“李”了。
“妹妹可是当朝七王爷之第十八女，曦月郡主？”南宫茗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小女子正是。”我答道。
周围顿时一片嗡嗡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久闻靳王府的曦月郡主，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南宫茗恭维我道。这些恭维赞美女子美貌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凡是女人都会喜欢别人赞美自己的容貌。
“南宫姐姐过奖了，曦月愧不敢当。”我微微地俯了俯身子，从容地走到南宫茗的书案跟前，望着书案上搁着的一首清秀端丽的诗词，继续说道：“倒是南宫姐姐你，不仅笑靥如花，还如此的才气过人，那叫做才貌双全呢！”恭维别人只是需要动动嘴皮而已，谁不会说？
“哎呀，想不到曦月郡主在于诗词方面，也颇有造诣呢！”旁边的另一位女子插嘴道，语气中充斥着不屑之意。
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啊？笑话！我赵曦月本人的确是不懂得任何的作诗填词的，但我大脑中却有中华五千年的深厚文化底蕴来作存档备用，只消记得其中的一二首，便足以挫败你们众人。
“小女子也只是略通一二而已，若论才气，自然是远不及南宫姐姐的。”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还是保持谦逊的语气说道。
“呵呵，郡主真是会说话，折煞姐姐我了！郡主不必过于自谦，难得今日大家齐聚一堂，不如，郡主为我们即兴作诗赋词一首，为大伙儿助助兴，郡主意下如何？”南宫茗得体客气地说道。
“这……”这看来要调动我脑中所有的存档资料了，因为要我自己来即兴作诗赋词，我是没有这个能耐的，也从来没有学过这一方面的知识和技能。
“哟？莫非我天乾王朝的一个堂堂郡主，连作首诗词都不会吗？”那位牙尖嘴利的女子继续挖苦道。呵呵，真是勇气可嘉，你难道就不怕我让我爹玩死你们家吗？不过，她最多也只是能逞这一时口舌之快而已，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和她这种小人物计较那么多。
“妹妹只怕自己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作出来的诗词难登大雅之堂，让众姐妹们看了笑话去了！”我稍稍俯首而道。
“郡主尽管作就是了，我们怎么会笑话你呢？”南宫茗继续温和地劝道。
“那，妹妹我就……尽力而为吧！”我随着众人无意的推动作用下，顺势往文案旁的南宫茗身边一坐，那张文案顿时变得有点拥挤了起来。
“请各位姐姐们出题。”我在自己面前平铺好一张上等的熟宣纸，接过旁边一个丫鬟递过来的新毛笔，均匀地沾饱墨水，说道。心里，也是在时刻准备着。
古人的诗词，特别是古代女子所作的诗词，大抵上来说都是风花雪月而已，总归不会扯到什么鸿远博大的方面，总归不会扯到羁旅之愁、金戈铁马的方面，更加不会扯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方面了。所以我需要考虑的范围，就相应地缩小了许多。
“不如……”南宫茗微微地思量道。
不如什么？是山是水、是风是月、是梅是竹、是菊是兰，亦或是牡丹芍药？我静静地等候着。一行又一行的资料飞速地掠过我的脑海，随时准备着被调拨显示出来。（作者：汗！那是人脑还是电脑？）
“那边的那位正在弹琴的紫衣姐姐，不正是户部尚书之女秦思思姐姐吗？听闻她的古筝弹得可是我们天乾王朝的第一绝呢！不如曦月姐姐就以她的筝声为题，赋诗一首吧！”董心莞不甘心就这样被别人冷落忽视在一旁，突然站出来说道。顿时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她，一片附和声四起。
秦思思？原来又是一位尚书的女儿，又是我的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个个人都是有来头的，怪不得今天这锦斓圆内是上流社会的社交会。
“呵呵，思思妹妹的筝声，的确堪称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姐姐我也正有此意。”南宫茗顺水推舟地说道。
“那，好吧！”我略一思量，便如行云流水般的在雪白的宣纸上运笔起来。
脑海中Pass（注：指通过、筛选过的意思。）过无数简单的四句或六句的古诗词，最终选定了一首最够分量的。
既然要作诗赋词，那，就来一首最高技术含量的吧！
既然要震撼，那，就来一次彻底一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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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爹爹带我和我十三姐一起来的呢！心菀妹妹今天多大了？”
“已经满一十六了，姐姐你呢？”
“快十八了。请问心菀妹妹知不知道，这百花盛会，到底是……要我们来做什么的呢？”我谦虚地问道。
“嘻嘻，曦月姐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董心莞一脸小孩子气的调皮笑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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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茗。想必，是当朝元老南宫左丞相之女。怪不得众女都以她为首，一是她高贵的身份，二则必然是为她身上的这种独特的气质和才气了。
“小女子姓李，名为曦月。”我彬彬有礼地答道。虽然我并不是很聪明，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七王爷李若靳的女儿，所以就自动把自己的姓改为“李”了。
“妹妹可是当朝七王爷之第十八女，曦月郡主？”南宫茗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小女子正是。”我答道。
周围顿时一片嗡嗡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久闻靳王府的曦月郡主，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南宫茗恭维我道。这些恭维赞美女子美貌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凡是女人都会喜欢别人赞美自己的容貌。
“南宫姐姐过奖了，曦月愧不敢当。”我微微地俯了俯身子，从容地走到南宫茗的书案跟前，望着书案上搁着的一首清秀端丽的诗词，继续说道：“倒是南宫姐姐你，不仅笑靥如花，还如此的才气过人，那叫做才貌双全呢！”恭维别人只是需要动动嘴皮而已，谁不会说？
“哎呀，想不到曦月郡主在于诗词方面，也颇有造诣呢！”旁边的另一位女子插嘴道，语气中充斥着不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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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也只是略通一二而已，若论才气，自然是远不及南宫姐姐的。”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还是保持谦逊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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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南宫茗微微地思量道。
不如什么？是山是水、是风是月、是梅是竹、是菊是兰，亦或是牡丹芍药？我静静地等候着。一行又一行的资料飞速地掠过我的脑海，随时准备着被调拨显示出来。（作者：汗！那是人脑还是电脑？）
“那边的那位正在弹琴的紫衣姐姐，不正是户部尚书之女秦思思姐姐吗？听闻她的古筝弹得可是我们天乾王朝的第一绝呢！不如曦月姐姐就以她的筝声为题，赋诗一首吧！”董心莞不甘心就这样被别人冷落忽视在一旁，突然站出来说道。顿时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她，一片附和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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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思思妹妹的筝声，的确堪称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姐姐我也正有此意。”南宫茗顺水推舟地说道。
“那，好吧！”我略一思量，便如行云流水般的在雪白的宣纸上运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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