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痕 二
“因为，在我六岁的时候，脸面不慎被火灼烧过，落下了如鬼魅般的疤痕。为了避免吓到别人，只好时时戴着面具。”想不到无痕竟然也认真地、诚实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那么，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脸吗？”我居然不假思索地又问出了这个问题，唉，我今天是怎么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既然月儿坚持要看的话，倒也无所谓。”无痕沉默了一下，动手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这！！！
饶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无痕这时时掩盖在面具下的半张脸，所惊得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怎样的半张脸？！脸上的肌肉萎缩、卷曲，完全绞成了一团，看不出任何的线条，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地显露了出来，并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日益扭曲、日益骇人了。要是无痕原本的面庞很普通、甚至是很丑陋那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另外那半张脸是那样的英俊、那样的出众，与这受伤的半张脸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使那受伤的脸庞显得更丑陋了。幸亏没有伤到眼睛，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这样的一张脸，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不仅是可笑的，也是令人厌恶的。上天给无痕开了个多大的玩笑啊！
我情不自禁地用轻轻颤抖着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无痕的那半张受伤的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在轻微地颤抖，只觉得心里面，发出了一种疼痛的感觉，仿佛遭受烈火灼烧的不是无痕，而是我自己。
燕无痕望着眼前这双顾盼生晖、明亮清澈得连繁星明月也黯然失色的双眸，里面竟然没有一丝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鄙夷、嘲笑和厌恶……只有深深的同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心疼。那被面具遮住的两弯黛眉，也似乎正在轻轻地皱起。
那真的是心疼吗？还是他自作多情、看错了？燕无痕还是沉默着。
“无痕，你今年多大了？”我皱起眉头，指腹还停留在那纠结的疤痕上面，不知道自己这行为引起了无痕心中多大的波澜。
“二十六了。”
“这二十年来，你一定不好过吧？”我担忧地问道，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以往少有的关心。
“……”这个，要他燕无痕该怎样回答，是说很不好，还是说习惯了。
啊！我猛然醒悟了过来，发现了自己又做了不应该做的动作！我是怎么了？！我今天怎么接二连三地异于常态？！我的手怎么会情不自禁地抚到无痕的脸上去的？真见鬼！
我马上把手缩了回来，尴尬极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呃……那个，无痕啊，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结结巴巴地道歉起来。
“没关系。”无痕又重新戴上了那精致的面具，并自嘲道：“其实我也曾考虑过，去打造另外一个相反的面具，就把这丑陋的一面露出来算了，那样可能会更好，免得去惹别人一次又一次的笑话。”
“无痕，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继续尴尬地劝说道。
“其实那完好的半张脸面，有时反而会令我更加的厌恶。”无痕面无表情地说道，并起身准备离去。
“不！无痕，你听我说！人的外表只不过是个躯壳而已，美也好，丑也罢，真正爱你、在乎你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的啊！”我急匆匆地说道，并且还补充了一句让我再次有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的冲动的一句话：“我月修罗同样也丝毫不会在意这些的啊！”
天！我说了什么！？我今天算是栽了，真的典型的“越讲越错，越错越讲”。
无痕重新坐了下来，那双黑如子夜、灿若星辰的眼眸盯着我，里面似乎燃着某些不知名的情愫，黑眸瞬间转深。一丝夜风从没有敞开的窗户外面吹了进来，无痕那墨黑的丝丝发缕飘散到我的脸上，拂动着，直麻到我的心底。
停！够了！心中的警觉终于还是苏醒了过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俯下脑袋，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凤凰面具，意识无比清晰地说道：“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不会介意这些东西，我想无痕你应该也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无痕似乎是有些急促地说道，并带着些愧疚的语气：“月儿，对不起，刚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燕无痕只是一个男子，脸面自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可是月儿你……”
看来无痕是以为我的脸也是被毁了容的，不过这样也好。
“是啊，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会希望变成个丑八怪呢？不过就算我再怎么在乎也没用啊，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挽回了，也就只好这样了。别人嫌弃自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不嫌弃自己就可以了。”我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道。
“月儿，我……”
“好啦好啦，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感到很困了哦！睡觉啦，晚安，无痕！”我终于下了逐客令，一把拉上被子，并顺手把床边的床帘也扯了下来。今天再不睡觉，那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会说出什么无聊的话来了。
望着那垂下来的灰白色帘帐，遮住了那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脸上还蒙着面具的女子，燕无痕心里觉得有些怅然若失的。他走回那张椅子旁，坐了下来，试图跟以往一样闭上眼睛，安睡下来。
可是，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和那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嘴就浮现在了眼前，月修罗戴着面具的脸面显得无比清晰。那银铃般的嗓音发出了话语，似乎也还在耳畔回绕。
…………
“不！无痕，你听我说！人的外表只不过是个躯壳而已，美也好，丑也罢，真正爱你、在乎你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的啊！”
…………
“我月修罗同样也丝毫不会在意这些的啊！”
…………
“是啊，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会希望变成个丑八怪呢？不过就算我再怎么在乎也没用啊，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挽回了，也就只好这样了。别人嫌弃自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不嫌弃自己就可以了。”
…………
看来今夜是无法入眠的了。
其实，在她走到你跟前，第一次冲你盈盈一笑的时候，你就已经陷进去了，不是吗，燕无痕？
第二天一早。
早睡早起是个保持身体健康的好方法，我赵曦月如果有条件的话就一定会贯彻落实。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拉开床帘，下了床。看见无痕还在那张靠背椅上闭目睡着，心里头感到有一点愧疚。这椅子可是僵硬的木制品，一夜靠在上面睡觉，一定不会舒服得到哪里去。
我轻轻走到无痕跟前，生怕打扰了他好不容易才进入的睡眠状态。无痕睡觉的时候没有戴上那个精致的面具，应该是睡觉之前除了的。天天戴着面具生活，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我凑近他的脸，仔细地观察着，手又情不自禁地轻抚了上去。
“伤得这么重，不知道用什么药才能治得好呢？”我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着。
想不到无痕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面凝聚着的，是我看不懂的深情，“不必了，只要月儿你不介意，就算全世界都嫌弃我燕无痕，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啊！”你你你……你！你原来早就醒了啊！差点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我缩回抚在无痕脸上的手，慌忙心虚地解释道。天！我赵曦月什么时候便得这么窝囊了？
“你这丫头，只会关心别人，不会关心自己吗？好了，快下去吃早膳吧，该上路了！”无痕嘴角擒着笑，眼里透出了一丝宠腻，并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什么？我赵曦月从来都是只会关心自己，不会关心别人。想不到到了无痕的眼中，我竟然也成了品德高尚的人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上路？！上什么路啊，我们要去哪里啊？”
“傲鹰堡啊，月儿昨晚不是说要拜入我傲鹰堡门下的吗？怎么忘了？”
这个，貌似我是答应过无痕的。但是，我不想就那么急匆匆地快马加鞭地赶去啊，我还想自由自在、游山玩水地度过这个难得的“假期”呢！
“是！没错！我们是应该去傲鹰堡的，我当然没忘！可是无痕啊，反正武林大会还有三个月才开始呢，不如我们不要那么急地赶回去，在半路兜一个大圈再回去吧！我第一次出来闯江湖，还想多玩玩呢！好嘛好嘛~还是不是朋友？如果当我是朋友的，你就答应我吧无痕~~~”我左右地扯着无痕的一只袖子，难得地向无痕撒起娇来。
燕无痕又沉默起来。爹现在早已经不管堡中的事务，一心地陪伴娘和筹备武林大会。如果，这次陪月儿去到处玩耍，等回到傲鹰堡中的时候，堡中的事务恐怕就又会堆得像山那么高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月儿高兴，一点点事务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不是还有管家徐大哥在么？徐大哥不仅武功高强，管理堡中内内外外的事务更是一把好手，前不久还娶了一位贤惠能干的嫂子。一切事情都没有问题。
燕无痕也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竟然已经如此地在乎着这个还不知道来历的女子，这次只是仅仅沉默了一秒钟，就马上答应道：“也好，外出散散心也不错。就依月儿你说的吧！”
“太好喽！”我不禁雀跃起来。
作者的话：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下面向你们汇报一下伊人我最近的情况。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语文，我的强项，这次居然大失手；数学，这次终于有了较大的进步了，但其实我可以做得更好的；英语，还是老样子，一般般；我的选修科目政治，还是保持第一名的优势，并与第二名拉开了一定差距；文科综合，成绩大幅度下降。总体来讲，还是与期中考试一样，还是第四名，毫无进步。
本来说过要拿第一的，现在居然还是第四！！！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啊！！！我要吐血身亡了！！！！
无比的悲哀让我差点想放弃自己最喜欢的写文，但是，只要你们支持我伊人一天，我伊人还是不会放弃的，因为我同样也舍不得让你们失望啊~既然我答应过放假的时候每天更新，那就一定会做得到。
所以，记得天天来支持伊人我的《杀手皇后》哦~喜欢的就投个票吧~
谢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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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月儿坚持要看的话，倒也无所谓。”无痕沉默了一下，动手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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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无痕这时时掩盖在面具下的半张脸，所惊得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怎样的半张脸？！脸上的肌肉萎缩、卷曲，完全绞成了一团，看不出任何的线条，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地显露了出来，并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日益扭曲、日益骇人了。要是无痕原本的面庞很普通、甚至是很丑陋那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另外那半张脸是那样的英俊、那样的出众，与这受伤的半张脸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使那受伤的脸庞显得更丑陋了。幸亏没有伤到眼睛，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这样的一张脸，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不仅是可笑的，也是令人厌恶的。上天给无痕开了个多大的玩笑啊！
我情不自禁地用轻轻颤抖着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无痕的那半张受伤的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在轻微地颤抖，只觉得心里面，发出了一种疼痛的感觉，仿佛遭受烈火灼烧的不是无痕，而是我自己。
燕无痕望着眼前这双顾盼生晖、明亮清澈得连繁星明月也黯然失色的双眸，里面竟然没有一丝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鄙夷、嘲笑和厌恶……只有深深的同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心疼。那被面具遮住的两弯黛眉，也似乎正在轻轻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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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只会关心别人，不会关心自己吗？好了，快下去吃早膳吧，该上路了！”无痕嘴角擒着笑，眼里透出了一丝宠腻，并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什么？我赵曦月从来都是只会关心自己，不会关心别人。想不到到了无痕的眼中，我竟然也成了品德高尚的人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上路？！上什么路啊，我们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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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痕也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竟然已经如此地在乎着这个还不知道来历的女子，这次只是仅仅沉默了一秒钟，就马上答应道：“也好，外出散散心也不错。就依月儿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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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下面向你们汇报一下伊人我最近的情况。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语文，我的强项，这次居然大失手；数学，这次终于有了较大的进步了，但其实我可以做得更好的；英语，还是老样子，一般般；我的选修科目政治，还是保持第一名的优势，并与第二名拉开了一定差距；文科综合，成绩大幅度下降。总体来讲，还是与期中考试一样，还是第四名，毫无进步。
本来说过要拿第一的，现在居然还是第四！！！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啊！！！我要吐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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