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敏感
在这颗半径7500千米的蔚蓝ALOR星上，天空中遍布着数百万台多功能监控站，从两极到赤道无处不见其身影，与传统卫星不同的是，由于使用了量子牵引技术，它们的经纬度、高度以及监视角都是随时可调的，这些监控站共同组成的大网就是由GASC运营的天庭星系统。
对于头顶有个无处不在的眼睛监视自己，自然是有无数人控诉其隐私受到了侵犯，但随着GASC在人们心目中逐渐神化，人们开始相信GASC，于是这件事也就从不安逐渐变成了安定——除了那些和GASC相性不合的势力。
毫无疑问进化论组织就是这股势力之一，如果可以在地面上活动，谁愿意呆在地下，在全球建立了许许多多地下基地也实属无奈，毕竟地面上总是被人看个一清二楚，没法玩了。
天庭星系统的活动高度为5～50千米左右，它们可以被粒子束武器轻易打下来，但是，悬在上空的是一张网，连接着网的相邻节点全都可以为第三代光子飞弹提供定位，所以曾经尝试摧毁天庭星节点的势力，要么罚完巨款痛改前非了，要么被摧毁了。
既然拆不了，那就想办法屏蔽吧，于是自从进化论发展以来，他们的历史也是与天庭星系统对抗的历史，演变至今，遮蔽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再怎么节省成本也不会省遮罩的成本，而这也是博桑海姆市郊山区里这片覆盖上百米的巨型屏的来历。
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制多功能大电视，它们可以说是专为阻挡天庭星监视量身打造，即使在夜间也能模拟星光下的可见光反射和红外扫描图像。不过，如此多大屏幕联组覆盖在悬崖上方，悬空部分的支持自然成了大问题，好在进化论也不是第一次在悬崖边建基地出口了，这里是用了几百台飞行机器人去托着那些屏幕，而它们使用的光子引擎也是电推，只要保证无线充电站正常运行就可以一直悬停到施工完成。
山体内部，这里在大量机器人的施工下，一座基地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目前已经建好的仓库里堆满了电池，而这些电池不断有机器人搬到充电站上去，给周围的大量机器人无线充电。临时宿舍中，一群技术工人正与龙威和帆高围坐着喝酒，丝毫没有紧张感，也确实不需要紧张感。
“按照这进度，明天应该就可以挖掘出电站的位置来了，这里的容量需要50万千瓦，如果是聚变电站我们倒是轻车熟路了，但约瑟夫议长给的图纸上说是要建负点积电电站，我们还是第一次造这种东西，只靠图纸没人指导干不来啊。”一名工人拿着啤酒瓶直接往嘴里倒，一边猛喝一边抱怨。
龙威端着个小杯子，只微微尝了口啤酒就露出嫌弃的样子，旁边帆高见状，便笑道：“亏你长得这么雄壮一大老爷们，居然不喝酒。”
“一股怪味，这东西你们怎么喝得动。”虽然牢骚着，龙威还是皱了皱眉一口喝完了小杯里的。
“别加了，不用了，我宁愿喝水。”龙威阻止工人给自己添酒，把杯子倒扣在一边。
随后大家继续说起基地建造的事，帆高说到：“别慌，明天瓦伦萨博士那边会派个助手过来监工，虽然他跟咱们派系不同，但毕竟是技术人员，大家还是要多尊重他一下。”
“那肯定的，我这人最敬重技术人员了。”一名工人海饮一口说到。
另有工人见龙威似乎不太自在，急忙锤下刚才的同伴解释到：“诶他就随口说的，同样也敬重你们。”
帆高一下就听明白了，不由得笑道：“哈哈哈没事的，龙威迟早也转行从事技术工作，现在都在学了。”
摇摇头，龙威叹气到：“无所谓了，我现在确实屁都不懂，就一武夫粗人。”
“哪能那么说啊，你办事可靠同样也是一种技术，就像艾尔拉斯那样，他不也是执行人员嘛，但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工人给龙威台阶说到，并不忘调侃一句：“你最大的缺点我看就是不喝酒，你看在场大家，哪个不是至少一瓶？”
龙威再叹一口气，呲牙一番后，站起来直接抽出2瓶酒说到：“那行，我就和你们拼了，我还没怕过谁，你叫什么？”
“柯洛斯，年底就30了。”“扬克尔，28。”几名工人都笑着报了下自己的名字。
“都这么大啊，我叫龙威，好像是25岁。”龙威左右看了看，只有帆高比他小。
“还好像啊，这是很久没过生日了吧，那下次我们给你过啊，几月几日还记得吗？”对面叫柯洛斯的工人说到。
龙威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晃晃头，真就想不起来。“记不得了。”他最后说到。
“那行吧，那就……等电站造好了咱们抽出空来就给你过生日，就当是那天了。”
“嗯，我觉得可以。”扬克尔和帆高也点点头赞同，其他工人都没意见。
大家一旦认真聊起天来，就感觉无所不谈，从进化论谈到外面的世界，谈到与争斗完全无关的有趣的话题，龙威拿的两瓶酒没一会儿就喝光了，虽然难喝但他好像不会醉，于是又去拿两瓶。
喝到后面，工人们基本上都醉了或者喝不动了，于是便躺在各自的简易床铺上休息，而帆高则向龙威问道：“之前看你电话里好像挺生气的，那个因哈吉又搞啥幺蛾子了？”
“没什么，那家伙实属猪头，明明技术部给过说明书了，他非说电针反击圈的安装有问题，总是无法触发保护，让我去帮他看看。”龙威一提到这事就显得很生气，两手一摊说到：“我他妈根本不懂那些技术细节的，给他看个锤子看，说到底就是要当保镖带个技术员过去。”
“这还不好办，我懂啊，咱们去一趟完事了。”帆高不以为然笑道。
“那好吧，那就再跑一趟，地址是吉利亚斯工程公司。”
第二天，工人们已经正常回到了岗位上，龙威则带着帆高一起去市内找因哈吉，如果不使用幻象杀手的话，他和帆高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哪怕与警察巡逻队面对面走过去也没掀起任何波澜。
顺利抵达因哈吉的公司后，后者已经带人在迎接他们了，而策划了这次会面的提娜则保持隐身状态守在100米外。
站在公司门口，龙威抬手挥了挥，仿佛想扇走面前的灰尘。
“怎么了？”帆高问道。
“不知道，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想了想要怎么表达，但实在想不出结果，最后龙威只能含糊说到：“就好像这里雾霾特别重那种样子。”
因哈吉马上就不乐意了，回到：“怎么可能，我这家公司对空气净度要求很高的，哪怕是门口都比城里更干净，看到那边的大型过滤器了吗，一年到头都不会停的。”他指向围墙，那上面每隔几十米就安装了一台T字形过滤器。
“是感觉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太干净了吧。”帆高耸耸肩笑道。
远处提娜本来不明所以，结果杜德尔突然发声解释了这一切，它说到：“根据西丝卡博士的指示，我测试了一下伪天使们的敏感度，搜集他们的皮肤表层数据，结论是，当他们受到人造魔法近距离干涉时，确实可以感觉到普通人难以觉察的异样。”
“咦，你动他们了吗？”
“只是测试而已。”
“你也测试过我的吧？”提娜问道。
“是的，有些交互功能必须得与你接触。”
“难怪有时候我会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异样。”提娜醒悟到。
而此时杜德尔说到：“做为伪天使你们只是勉强能找到一点点感觉，像雪儿只要处于人造魔法场域内，马上就能感觉到明显区别，这是警觉的一种，因为理论上在场域内就等于尖刀悬在头顶。”
“……那就是说，我现在随时可以对那两人发起攻击？”提娜问道。
“是的，如果你希望的话，有70%以上概率可以一击毙命。”
“才70%啊。”
“对，因为从程序启动到塑形完成需要时间，尽管这个时间对人类来说可能极为短暂，但是伪天使同样有耐性，存在着即使受伤也足以跑出去的可能性。”
“好吧，我知道了，不要动手，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消灭他们，而是找出背后藏身处。”
“了解。”
之后龙威和帆高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跟着因哈吉下降到地下车间，检查了那里出现的安装问题。
实际上昨天提娜让因哈吉随便找借口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合理的借口哪有那么好找。也幸好他刚好回想起视察时对着机器人扔出的扳手，他在想，既然扳手可以砸到机器人身上，那要是拎个手雷不也能砸上去吗，就算E-650钢是除了E-700外世界上最结实的常规材料，也经不住电浆炸弹的袭击啊。
当然因哈吉是知道反击系统必须要留出容错空间的，否则电死自己人怎么办，但既然有了这个点子，自然就可以在这上面下文章，于是他指示手下故意按说明书上错误的理解，下调了电针反击圈的阈值，以便配合自己的谎言。
哪怕帆高是这方面的技术专家，遇到假装的“蠢货”也是没辙，他检查下来，发现电针反击圈的安装出了好几个问题，甚至影响到了隐身系统的稳定性。想要指责那帮技术员吧，说明书上字里行间好像也确实可以那么理解，当然正常情况是肯定不会想歪的，奈何别人就是故意的。
“好了，这回没问题了。”帆高站起来，拍拍机器人，又拍拍旁边的数字版说明书，“之前你们出错的地方我加了额外注解，这回要是再弄错，我建议直接解雇，混饭吃也不能这么菜对不对？”
“是是，你们几个听到了吗，下次再出错就不用跟我混了。”因哈吉对几个技术工人吼道，后者也是连忙点头称是，但其实有点不以为然，毕竟，本来就没啥问题，是他们老板让他们故意整出来问题的。
离开了吉利亚斯工程公司，帆高和龙威坐上车，他在屏幕上选择目的地时顺便问道：“接下来直接回去了吧？”
“不，先四处逛逛。”龙威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逛哪啊，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随便哪里吧。”
“随便哪里，那就回去了。”帆高点了好几个目的地，算是迂回返航吧。
这时龙威就说到：“我觉得因哈吉那家伙态度有问题，他看起来……像是有所目的。那几名员工被训斥后的反应也不同寻常，感觉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想多了吧，他们都老熟人了，说说场面话而已，就算下次继续犯错也不会真的炒鱿鱼，这个我比你熟。”帆高自信说到，“而且你说因哈吉有目的，还能算计我们么，他可是要指望我们才能翻身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龙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放弃继续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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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头顶有个无处不在的眼睛监视自己，自然是有无数人控诉其隐私受到了侵犯，但随着GASC在人们心目中逐渐神化，人们开始相信GASC，于是这件事也就从不安逐渐变成了安定——除了那些和GASC相性不合的势力。
毫无疑问进化论组织就是这股势力之一，如果可以在地面上活动，谁愿意呆在地下，在全球建立了许许多多地下基地也实属无奈，毕竟地面上总是被人看个一清二楚，没法玩了。
天庭星系统的活动高度为5～50千米左右，它们可以被粒子束武器轻易打下来，但是，悬在上空的是一张网，连接着网的相邻节点全都可以为第三代光子飞弹提供定位，所以曾经尝试摧毁天庭星节点的势力，要么罚完巨款痛改前非了，要么被摧毁了。
既然拆不了，那就想办法屏蔽吧，于是自从进化论发展以来，他们的历史也是与天庭星系统对抗的历史，演变至今，遮蔽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再怎么节省成本也不会省遮罩的成本，而这也是博桑海姆市郊山区里这片覆盖上百米的巨型屏的来历。
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制多功能大电视，它们可以说是专为阻挡天庭星监视量身打造，即使在夜间也能模拟星光下的可见光反射和红外扫描图像。不过，如此多大屏幕联组覆盖在悬崖上方，悬空部分的支持自然成了大问题，好在进化论也不是第一次在悬崖边建基地出口了，这里是用了几百台飞行机器人去托着那些屏幕，而它们使用的光子引擎也是电推，只要保证无线充电站正常运行就可以一直悬停到施工完成。
山体内部，这里在大量机器人的施工下，一座基地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目前已经建好的仓库里堆满了电池，而这些电池不断有机器人搬到充电站上去，给周围的大量机器人无线充电。临时宿舍中，一群技术工人正与龙威和帆高围坐着喝酒，丝毫没有紧张感，也确实不需要紧张感。
“按照这进度，明天应该就可以挖掘出电站的位置来了，这里的容量需要50万千瓦，如果是聚变电站我们倒是轻车熟路了，但约瑟夫议长给的图纸上说是要建负点积电电站，我们还是第一次造这种东西，只靠图纸没人指导干不来啊。”一名工人拿着啤酒瓶直接往嘴里倒，一边猛喝一边抱怨。
龙威端着个小杯子，只微微尝了口啤酒就露出嫌弃的样子，旁边帆高见状，便笑道：“亏你长得这么雄壮一大老爷们，居然不喝酒。”
“一股怪味，这东西你们怎么喝得动。”虽然牢骚着，龙威还是皱了皱眉一口喝完了小杯里的。
“别加了，不用了，我宁愿喝水。”龙威阻止工人给自己添酒，把杯子倒扣在一边。
随后大家继续说起基地建造的事，帆高说到：“别慌，明天瓦伦萨博士那边会派个助手过来监工，虽然他跟咱们派系不同，但毕竟是技术人员，大家还是要多尊重他一下。”
“那肯定的，我这人最敬重技术人员了。”一名工人海饮一口说到。
另有工人见龙威似乎不太自在，急忙锤下刚才的同伴解释到：“诶他就随口说的，同样也敬重你们。”
帆高一下就听明白了，不由得笑道：“哈哈哈没事的，龙威迟早也转行从事技术工作，现在都在学了。”
摇摇头，龙威叹气到：“无所谓了，我现在确实屁都不懂，就一武夫粗人。”
“哪能那么说啊，你办事可靠同样也是一种技术，就像艾尔拉斯那样，他不也是执行人员嘛，但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工人给龙威台阶说到，并不忘调侃一句：“你最大的缺点我看就是不喝酒，你看在场大家，哪个不是至少一瓶？”
龙威再叹一口气，呲牙一番后，站起来直接抽出2瓶酒说到：“那行，我就和你们拼了，我还没怕过谁，你叫什么？”
“柯洛斯，年底就30了。”“扬克尔，28。”几名工人都笑着报了下自己的名字。
“都这么大啊，我叫龙威，好像是25岁。”龙威左右看了看，只有帆高比他小。
“还好像啊，这是很久没过生日了吧，那下次我们给你过啊，几月几日还记得吗？”对面叫柯洛斯的工人说到。
龙威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晃晃头，真就想不起来。“记不得了。”他最后说到。
“那行吧，那就……等电站造好了咱们抽出空来就给你过生日，就当是那天了。”
“嗯，我觉得可以。”扬克尔和帆高也点点头赞同，其他工人都没意见。
大家一旦认真聊起天来，就感觉无所不谈，从进化论谈到外面的世界，谈到与争斗完全无关的有趣的话题，龙威拿的两瓶酒没一会儿就喝光了，虽然难喝但他好像不会醉，于是又去拿两瓶。
喝到后面，工人们基本上都醉了或者喝不动了，于是便躺在各自的简易床铺上休息，而帆高则向龙威问道：“之前看你电话里好像挺生气的，那个因哈吉又搞啥幺蛾子了？”
“没什么，那家伙实属猪头，明明技术部给过说明书了，他非说电针反击圈的安装有问题，总是无法触发保护，让我去帮他看看。”龙威一提到这事就显得很生气，两手一摊说到：“我他妈根本不懂那些技术细节的，给他看个锤子看，说到底就是要当保镖带个技术员过去。”
“这还不好办，我懂啊，咱们去一趟完事了。”帆高不以为然笑道。
“那好吧，那就再跑一趟，地址是吉利亚斯工程公司。”
第二天，工人们已经正常回到了岗位上，龙威则带着帆高一起去市内找因哈吉，如果不使用幻象杀手的话，他和帆高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哪怕与警察巡逻队面对面走过去也没掀起任何波澜。
顺利抵达因哈吉的公司后，后者已经带人在迎接他们了，而策划了这次会面的提娜则保持隐身状态守在100米外。
站在公司门口，龙威抬手挥了挥，仿佛想扇走面前的灰尘。
“怎么了？”帆高问道。
“不知道，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想了想要怎么表达，但实在想不出结果，最后龙威只能含糊说到：“就好像这里雾霾特别重那种样子。”
因哈吉马上就不乐意了，回到：“怎么可能，我这家公司对空气净度要求很高的，哪怕是门口都比城里更干净，看到那边的大型过滤器了吗，一年到头都不会停的。”他指向围墙，那上面每隔几十米就安装了一台T字形过滤器。
“是感觉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太干净了吧。”帆高耸耸肩笑道。
远处提娜本来不明所以，结果杜德尔突然发声解释了这一切，它说到：“根据西丝卡博士的指示，我测试了一下伪天使们的敏感度，搜集他们的皮肤表层数据，结论是，当他们受到人造魔法近距离干涉时，确实可以感觉到普通人难以觉察的异样。”
“咦，你动他们了吗？”
“只是测试而已。”
“你也测试过我的吧？”提娜问道。
“是的，有些交互功能必须得与你接触。”
“难怪有时候我会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异样。”提娜醒悟到。
而此时杜德尔说到：“做为伪天使你们只是勉强能找到一点点感觉，像雪儿只要处于人造魔法场域内，马上就能感觉到明显区别，这是警觉的一种，因为理论上在场域内就等于尖刀悬在头顶。”
“……那就是说，我现在随时可以对那两人发起攻击？”提娜问道。
“是的，如果你希望的话，有70%以上概率可以一击毙命。”
“才70%啊。”
“对，因为从程序启动到塑形完成需要时间，尽管这个时间对人类来说可能极为短暂，但是伪天使同样有耐性，存在着即使受伤也足以跑出去的可能性。”
“好吧，我知道了，不要动手，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消灭他们，而是找出背后藏身处。”
“了解。”
之后龙威和帆高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跟着因哈吉下降到地下车间，检查了那里出现的安装问题。
实际上昨天提娜让因哈吉随便找借口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合理的借口哪有那么好找。也幸好他刚好回想起视察时对着机器人扔出的扳手，他在想，既然扳手可以砸到机器人身上，那要是拎个手雷不也能砸上去吗，就算E-650钢是除了E-700外世界上最结实的常规材料，也经不住电浆炸弹的袭击啊。
当然因哈吉是知道反击系统必须要留出容错空间的，否则电死自己人怎么办，但既然有了这个点子，自然就可以在这上面下文章，于是他指示手下故意按说明书上错误的理解，下调了电针反击圈的阈值，以便配合自己的谎言。
哪怕帆高是这方面的技术专家，遇到假装的“蠢货”也是没辙，他检查下来，发现电针反击圈的安装出了好几个问题，甚至影响到了隐身系统的稳定性。想要指责那帮技术员吧，说明书上字里行间好像也确实可以那么理解，当然正常情况是肯定不会想歪的，奈何别人就是故意的。
“好了，这回没问题了。”帆高站起来，拍拍机器人，又拍拍旁边的数字版说明书，“之前你们出错的地方我加了额外注解，这回要是再弄错，我建议直接解雇，混饭吃也不能这么菜对不对？”
“是是，你们几个听到了吗，下次再出错就不用跟我混了。”因哈吉对几个技术工人吼道，后者也是连忙点头称是，但其实有点不以为然，毕竟，本来就没啥问题，是他们老板让他们故意整出来问题的。
离开了吉利亚斯工程公司，帆高和龙威坐上车，他在屏幕上选择目的地时顺便问道：“接下来直接回去了吧？”
“不，先四处逛逛。”龙威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逛哪啊，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随便哪里吧。”
“随便哪里，那就回去了。”帆高点了好几个目的地，算是迂回返航吧。
这时龙威就说到：“我觉得因哈吉那家伙态度有问题，他看起来……像是有所目的。那几名员工被训斥后的反应也不同寻常，感觉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想多了吧，他们都老熟人了，说说场面话而已，就算下次继续犯错也不会真的炒鱿鱼，这个我比你熟。”帆高自信说到，“而且你说因哈吉有目的，还能算计我们么，他可是要指望我们才能翻身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龙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放弃继续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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