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回家
说到做到，虽然纳米喷剂让脑部因缺血受损的维斯卡格失去了大量记忆，但也令他的身体伤势以立竿见影的效果迅速恢复，住了半天院已然强壮如牛，可以出院了。
办完出院手续，维加把自己和雪儿的行程报告发给华莱士长官，获得批准之后，他就与古拉提亚斯一起前往飞船港，现买现乘赶往中枢城。不过由于去中枢城的乘客分散到每座城市其实不多，大型飞船每天只有一趟，因此想快速赶过去只能乘坐特别航班，价格贵个5倍对维加等人来说不是问题。
四人乘坐的是艘长约45米的小型豪华飞船，内中有许多装修简洁又不失高雅的包间，维加是第一次坐这种船，向来无拘无束的他东摸摸西抠抠，显得十分没素质。
身后有旅客的小孩也学着维加到处摸摸敲敲，被身边的大人一把拉住后告诫到：“别乱动，这样做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是很没教养的行为，明白吗？”
小孩指着前面的榜样反驳道：“但前面的叔叔也敲了。”
“那是他没……”
大人正想发出批评，前面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兜帽下露出半个板寸，面露狞笑看着小孩说到：“不是叔叔，是哥哥。”并用右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他手臂上的枪口还自动锁定了旁边的大人。
“呃……”大人这才发现对方身上左右都带着枪，手臂上也有个反恐演习中常见的自动炮塔，顿时把话咽进肚子里，改口和小孩说到：“哥哥是警察，检查安全性是他的工作，懂吗？”
小孩似懂非懂点点头，全然不知他爸妈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实际上警察并不会那么吓人，只是平时人们很少与带枪的人类特警打交道，看得最多的是服务类警察和机器人执法者，因此猛然看到带枪行走的人类特警，有些手足无措。
雪儿仔细打量身后那一家人，把一些细节看在眼里。
等进入包间后，雪儿和维加说到：“刚才那家人有两个不是实体人。”
“啊？”古拉提亚斯挠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维加马上诧异到：“唔……你是说那个……数字化拟人？好像是这么叫的对吧。”
“哦对，是的。”听见维加提起，古拉提亚斯才明白雪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两个家长是拟人吗？”维加问道，因为他摸过小孩，完全感觉不出那是假人。
不料雪儿摇摇头，“妈妈和小孩是拟人，爸爸是真人。”刚才对小孩做出教育的正是妈妈，爸爸就只是憋着笑看着，果然男人就是更随性。
这下维加倒是吃惊了，他之前听说给拟人一拳，在接触面上会发光，因为拟人与现实的碰撞方式是通过光子微爆来实现的，无数微观上的爆炸体现在宏观上就是接触受力，而光子爆炸强烈时不可避免会产生逃逸光子，于是就会发光。不过刚才维加只是随便摸摸小孩的头，确实看不出有发光的迹象，反而是各种触感和摸真人没有区别，不得不感叹罪城天平系统的神奇。
知道了对方一家其中两口是拟人，古拉提亚斯就大致猜得出那家人的目的了，他们大概想去中枢城获得真正的身体吧，哪怕现在感觉再真实，终究也只是拟人，特别是小孩，作为家长难免担心其发育过程出现问题，为以防万一还是获得真正的身体比较踏实。
在飞船飞行过程中，古拉提亚斯的电话响起，他一看提示，是文森特打来的。
“喂，你们这是，已经在飞船上了？”对方问道。
“是啊，你忙你的，我带维斯卡格回中枢城就行。”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要带他去做记忆移植治疗？”文森特皱眉问道。
“对。”
挤了挤眼窝，文森特请求到：“别那么急着治疗，记忆移植什么时候都能做，但在此之前，我想让他试试传统的刺激疗法，说不定能慢慢好起来呢，总比直接移植记忆好，你要知道，移植记忆都是整片整片覆盖的，那盖上去还是他自己吗？说是换了个人也不为过。”
对此古拉提亚斯也很头痛，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还和维加小有争执，但最终他被维加和雪儿一起说服了，如果只移植常识的话，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性格未变，回忆可以通过与老相识的交流慢慢重现，就权当治好了。
不过他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直接把投影模式打开，转个角度让文森特和维加说。
这回解释就麻烦多了，不管维斯卡格是不是他自己，文森特都不想优先考虑记忆移植，而是想通过传统疗法试试效果，但维加现在已经知道，纳米喷剂已经让受损的脑组织更新换代，这部分全新的大脑里是肯定不含过往记忆的，无论传统疗法有多神奇，都不可能让本来没有的东西再生，于是为了解释这部分缘由，愣是和文森特一直讲到飞船到站。
都到站了大家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于是双方各做了些让步，维加同意先不让维斯卡格做记忆移植，而文森特也同意先看看其他现成记忆移植恢复案例，如果效果尚可的话，就把治疗计划告诉维斯卡格家人，然后再行定夺。
“既然不做治疗，那我到中枢城干嘛来了？”站在飞船门口，维加叉着腰满嘴牢骚。
“就当来旅游了。”古拉提亚斯耸肩道。
雪儿眼睛盯着远方，那里是景色与国家联盟有显著区别的庞大都市，感觉就像是走着不同科技路线的现代城市一样，于是她担心问道：“这里有布丁吗？”
“布丁这种大众食品肯定有的，走吧，带你们见识下这座伟大的城市。”古拉提亚斯笑笑，颇为自豪地说到，作为最早来中枢城的投资人，虽然他没多少钱，但也跟着好友维斯卡格豪掷重金参股了许多基础设施，说是这座城市的小主人也不为过。
但他却不知道维加直接有着中枢城的管理员权限，尽管后者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身份能干什么。
要游玩中枢城，按理说应该先把维斯卡格送回家，由机器人管家照顾着，不过维加却摇摇头，建议带上他一起逛逛，毕竟这里是他全力投资的城市，他不想看到曾经一个辉煌的人在自己“家里”如此落寞的样子。
“那……也好，让他看看这座城市里因他而起的手笔吧。”古拉提亚斯拍着傻傻的维斯卡格的肩膀，有些心痛地说到。
在中枢城以外的都市中，街上机器人一般只有3种，要么是警方的执法者巡逻队，或者巡视者小型载人机甲，要么就是市民自己带的机器管家。在中枢城里就有些怪异了，这里看起来好像到处都是机器人，它们外表上有类似的造型，明显出自同一个工厂，但具体到每一台又有其独特的个性，诸如喷漆、局部改装等都不尽相同，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很显然是没有主人的。
那当然不可能有主人，因为这些机器人都是与雅心一样的人造智慧，即AHS，它们是中枢城的合法市民。
无论多么仿真的AI，都不会真正思考，一切逻辑皆是根据数据库云计算的结果，毫不客气的说，它们只是程序员的傀儡。但中枢城的AHS不同，它们是从第七实验室的联合集成模块里竞争出来的佼佼者，在数以万计的虚拟科学家思维海洋中，但凡在专攻方面有了突破性的专利，都可以获得脱离联集模块成为独立个体的机会，而这些独立个体就是现在人们见到的机器人市民。
即使是古拉提亚斯也不知道机器人市民的真正来历，他只知道和这些智慧超群的钢壳邻居们打交道非常愉快，对方虽然披着金属外壳，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生命，很多机器人都友好如同热情的邻家大哥，双方几乎毫无障碍就成了跨种族好友。
对此也不是没人抵制，可中枢城连执政官都是机器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抵制的人也不可能来这里定居，那相反，余下的人就全是已经习惯的了。
四人走在街上，除了听古拉提亚斯为各方面做的介绍，也切实以自己的眼睛观察着各种不同。受居民数限制，中枢城基地台车数量要远小于国家联盟的大城市，此外，上中下三层空中道路里，也没有专门区分出警用通道，于是维加向古拉提亚斯好奇发问，这里是不是没有警察？
“目前确实没有警察，但是也没有犯罪案例，从伽蓝群岛的犯罪率来看，应该是有犯罪倾向的人觉得在这里不好动手，都跑到下面的伽蓝群岛上去犯案了，然后伽蓝群岛有他们的警察，他们倒是经常来中枢城找人，有些罪犯犯案后想躲到中枢城，结果一下就被找到了，周围全是热心机器人市民，虽说没有武装吧，但你一个人类谁也打不过，根本跑不掉。”
“这可太惨了……”维加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孤零零的罪犯被大群执法者堵在家里，除了束手就擒再无其他选择。
来到主干道，古拉提亚斯指着马路两边类似自动步行道一样的长廊给维加介绍，那是由维斯卡格提议和出资兴建的短途载人飞行道，是参考了其他城市里的自动步行道，再结合中枢城的机器人科技建造的，旨在方便行人快速穿过无意义的过场区，将更多时间消费在前方的商业区里。
听见有商业区，那自然得亲自去看看了，四人来到飞行道前，这里起点就像电梯的前沿，但是地上有两个脚印。维加脚踩上去，地面顿时徐徐升起，仔细一看果然是个低空飞行踏板。他一离开，下方地面如叠盘子般又出来个带脚印的踏板，于是雪儿站上去，再次起飞。之后古拉提亚斯想帮傻里傻气的维斯卡格站上去，不料对方竟淡然自若的直接用上了，看来他这块儿的记忆没有丢失。
与传统的商业区不同，古拉提亚斯介绍的这里入口在二楼，四人要通过旁边的无引力带跳上去，本来古拉提亚斯还想做点介绍，但无引力带算是维加和雪儿玩剩下的，根本就是轻车熟路。不过随后进入商业区步行街时，倒是真正把维加惊讶到了，因为他还是头次知道原来步行街可以这样建。
这里的步行街兴建在一栋巨大方形钢壳大楼内部，楼高约600米，加上粗若水桶般的比例，可谓是庞然大物，而等到维加进入楼宇内部，才知道为什么这栋楼会这么粗，因为它内部居然不是按层算的，而是四周布满了引力矩阵，把整个步行街垂直分布在大楼四壁上，一直向上方延伸到尽头。
站在入口面的起点，维加左边的墙壁其实才是地面，原本向下的引力被完全屏蔽，取而代之的是把他和众多矮层建筑吸附在墙壁上的人工引力。抬头仰望，很容易就看到了对面的楼壳，同时也是另一边步行街商家的屋顶，上面全是广告。
维加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他妈的，有点像是颠倒世界了，用屋顶来打广告也是绝了。”
而雪儿则是好奇问道：“我从这里跳上去，能到对面落地吗？”
“是可以啊，不过没必要跳，你看那里有跨越天桥，可以抄近路直接到另外三个面。”古拉提亚斯指指远处，的确有些人爬上天桥，抓住上面的传送带直接赶往其他面的中点。
熟悉了这个奇特步行街的结构，剩下的便是游玩了，只是大家的目的并不仅仅只这么一个商业区，所以维加和雪儿在较满意的一家饮食店里大嗟过后，这里的游玩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离开了商业区，维加好奇向古拉提亚斯问道：“不知道中枢城的住宅是什么样子的，你在这里有房子吗？”
“那肯定是有啊，走，带你们去瞧瞧我的豪宅！”古拉提亚斯笑着拍拍嚼着鸡腿的维斯卡格肩头，嘴角上扬：“顺便也看看维斯卡格的别墅，超级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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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乘坐的是艘长约45米的小型豪华飞船，内中有许多装修简洁又不失高雅的包间，维加是第一次坐这种船，向来无拘无束的他东摸摸西抠抠，显得十分没素质。
身后有旅客的小孩也学着维加到处摸摸敲敲，被身边的大人一把拉住后告诫到：“别乱动，这样做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是很没教养的行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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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没……”
大人正想发出批评，前面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兜帽下露出半个板寸，面露狞笑看着小孩说到：“不是叔叔，是哥哥。”并用右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他手臂上的枪口还自动锁定了旁边的大人。
“呃……”大人这才发现对方身上左右都带着枪，手臂上也有个反恐演习中常见的自动炮塔，顿时把话咽进肚子里，改口和小孩说到：“哥哥是警察，检查安全性是他的工作，懂吗？”
小孩似懂非懂点点头，全然不知他爸妈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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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仔细打量身后那一家人，把一些细节看在眼里。
等进入包间后，雪儿和维加说到：“刚才那家人有两个不是实体人。”
“啊？”古拉提亚斯挠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维加马上诧异到：“唔……你是说那个……数字化拟人？好像是这么叫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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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两个家长是拟人吗？”维加问道，因为他摸过小孩，完全感觉不出那是假人。
不料雪儿摇摇头，“妈妈和小孩是拟人，爸爸是真人。”刚才对小孩做出教育的正是妈妈，爸爸就只是憋着笑看着，果然男人就是更随性。
这下维加倒是吃惊了，他之前听说给拟人一拳，在接触面上会发光，因为拟人与现实的碰撞方式是通过光子微爆来实现的，无数微观上的爆炸体现在宏观上就是接触受力，而光子爆炸强烈时不可避免会产生逃逸光子，于是就会发光。不过刚才维加只是随便摸摸小孩的头，确实看不出有发光的迹象，反而是各种触感和摸真人没有区别，不得不感叹罪城天平系统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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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船飞行过程中，古拉提亚斯的电话响起，他一看提示，是文森特打来的。
“喂，你们这是，已经在飞船上了？”对方问道。
“是啊，你忙你的，我带维斯卡格回中枢城就行。”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要带他去做记忆移植治疗？”文森特皱眉问道。
“对。”
挤了挤眼窝，文森特请求到：“别那么急着治疗，记忆移植什么时候都能做，但在此之前，我想让他试试传统的刺激疗法，说不定能慢慢好起来呢，总比直接移植记忆好，你要知道，移植记忆都是整片整片覆盖的，那盖上去还是他自己吗？说是换了个人也不为过。”
对此古拉提亚斯也很头痛，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还和维加小有争执，但最终他被维加和雪儿一起说服了，如果只移植常识的话，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性格未变，回忆可以通过与老相识的交流慢慢重现，就权当治好了。
不过他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直接把投影模式打开，转个角度让文森特和维加说。
这回解释就麻烦多了，不管维斯卡格是不是他自己，文森特都不想优先考虑记忆移植，而是想通过传统疗法试试效果，但维加现在已经知道，纳米喷剂已经让受损的脑组织更新换代，这部分全新的大脑里是肯定不含过往记忆的，无论传统疗法有多神奇，都不可能让本来没有的东西再生，于是为了解释这部分缘由，愣是和文森特一直讲到飞船到站。
都到站了大家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于是双方各做了些让步，维加同意先不让维斯卡格做记忆移植，而文森特也同意先看看其他现成记忆移植恢复案例，如果效果尚可的话，就把治疗计划告诉维斯卡格家人，然后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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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这种大众食品肯定有的，走吧，带你们见识下这座伟大的城市。”古拉提亚斯笑笑，颇为自豪地说到，作为最早来中枢城的投资人，虽然他没多少钱，但也跟着好友维斯卡格豪掷重金参股了许多基础设施，说是这座城市的小主人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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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游玩中枢城，按理说应该先把维斯卡格送回家，由机器人管家照顾着，不过维加却摇摇头，建议带上他一起逛逛，毕竟这里是他全力投资的城市，他不想看到曾经一个辉煌的人在自己“家里”如此落寞的样子。
“那……也好，让他看看这座城市里因他而起的手笔吧。”古拉提亚斯拍着傻傻的维斯卡格的肩膀，有些心痛地说到。
在中枢城以外的都市中，街上机器人一般只有3种，要么是警方的执法者巡逻队，或者巡视者小型载人机甲，要么就是市民自己带的机器管家。在中枢城里就有些怪异了，这里看起来好像到处都是机器人，它们外表上有类似的造型，明显出自同一个工厂，但具体到每一台又有其独特的个性，诸如喷漆、局部改装等都不尽相同，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很显然是没有主人的。
那当然不可能有主人，因为这些机器人都是与雅心一样的人造智慧，即AHS，它们是中枢城的合法市民。
无论多么仿真的AI，都不会真正思考，一切逻辑皆是根据数据库云计算的结果，毫不客气的说，它们只是程序员的傀儡。但中枢城的AHS不同，它们是从第七实验室的联合集成模块里竞争出来的佼佼者，在数以万计的虚拟科学家思维海洋中，但凡在专攻方面有了突破性的专利，都可以获得脱离联集模块成为独立个体的机会，而这些独立个体就是现在人们见到的机器人市民。
即使是古拉提亚斯也不知道机器人市民的真正来历，他只知道和这些智慧超群的钢壳邻居们打交道非常愉快，对方虽然披着金属外壳，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生命，很多机器人都友好如同热情的邻家大哥，双方几乎毫无障碍就成了跨种族好友。
对此也不是没人抵制，可中枢城连执政官都是机器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抵制的人也不可能来这里定居，那相反，余下的人就全是已经习惯的了。
四人走在街上，除了听古拉提亚斯为各方面做的介绍，也切实以自己的眼睛观察着各种不同。受居民数限制，中枢城基地台车数量要远小于国家联盟的大城市，此外，上中下三层空中道路里，也没有专门区分出警用通道，于是维加向古拉提亚斯好奇发问，这里是不是没有警察？
“目前确实没有警察，但是也没有犯罪案例，从伽蓝群岛的犯罪率来看，应该是有犯罪倾向的人觉得在这里不好动手，都跑到下面的伽蓝群岛上去犯案了，然后伽蓝群岛有他们的警察，他们倒是经常来中枢城找人，有些罪犯犯案后想躲到中枢城，结果一下就被找到了，周围全是热心机器人市民，虽说没有武装吧，但你一个人类谁也打不过，根本跑不掉。”
“这可太惨了……”维加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孤零零的罪犯被大群执法者堵在家里，除了束手就擒再无其他选择。
来到主干道，古拉提亚斯指着马路两边类似自动步行道一样的长廊给维加介绍，那是由维斯卡格提议和出资兴建的短途载人飞行道，是参考了其他城市里的自动步行道，再结合中枢城的机器人科技建造的，旨在方便行人快速穿过无意义的过场区，将更多时间消费在前方的商业区里。
听见有商业区，那自然得亲自去看看了，四人来到飞行道前，这里起点就像电梯的前沿，但是地上有两个脚印。维加脚踩上去，地面顿时徐徐升起，仔细一看果然是个低空飞行踏板。他一离开，下方地面如叠盘子般又出来个带脚印的踏板，于是雪儿站上去，再次起飞。之后古拉提亚斯想帮傻里傻气的维斯卡格站上去，不料对方竟淡然自若的直接用上了，看来他这块儿的记忆没有丢失。
与传统的商业区不同，古拉提亚斯介绍的这里入口在二楼，四人要通过旁边的无引力带跳上去，本来古拉提亚斯还想做点介绍，但无引力带算是维加和雪儿玩剩下的，根本就是轻车熟路。不过随后进入商业区步行街时，倒是真正把维加惊讶到了，因为他还是头次知道原来步行街可以这样建。
这里的步行街兴建在一栋巨大方形钢壳大楼内部，楼高约600米，加上粗若水桶般的比例，可谓是庞然大物，而等到维加进入楼宇内部，才知道为什么这栋楼会这么粗，因为它内部居然不是按层算的，而是四周布满了引力矩阵，把整个步行街垂直分布在大楼四壁上，一直向上方延伸到尽头。
站在入口面的起点，维加左边的墙壁其实才是地面，原本向下的引力被完全屏蔽，取而代之的是把他和众多矮层建筑吸附在墙壁上的人工引力。抬头仰望，很容易就看到了对面的楼壳，同时也是另一边步行街商家的屋顶，上面全是广告。
维加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他妈的，有点像是颠倒世界了，用屋顶来打广告也是绝了。”
而雪儿则是好奇问道：“我从这里跳上去，能到对面落地吗？”
“是可以啊，不过没必要跳，你看那里有跨越天桥，可以抄近路直接到另外三个面。”古拉提亚斯指指远处，的确有些人爬上天桥，抓住上面的传送带直接赶往其他面的中点。
熟悉了这个奇特步行街的结构，剩下的便是游玩了，只是大家的目的并不仅仅只这么一个商业区，所以维加和雪儿在较满意的一家饮食店里大嗟过后，这里的游玩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离开了商业区，维加好奇向古拉提亚斯问道：“不知道中枢城的住宅是什么样子的，你在这里有房子吗？”
“那肯定是有啊，走，带你们去瞧瞧我的豪宅！”古拉提亚斯笑着拍拍嚼着鸡腿的维斯卡格肩头，嘴角上扬：“顺便也看看维斯卡格的别墅，超级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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