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猝不及防
面对吉尔格语气冷淡的提问，维加倒也是泰然自若，他耸耸肩回到：“也没什么好然后的，所谓朋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放下偏见和敌视，那便已经称得上朋友了。”
沉默一阵，吉尔格似乎接受了这个观点，他看了眼雪儿，再看回来点点头道：“好吧。”随即视线看往窗外，若有所思。
半小时后，雪儿的通讯器上收到维斯卡格的联络，他已经大致谈判完毕，现在就来汇合，问他们在哪。
做为维斯卡格的“保镖”，不守在谈判会场也就算了，最后还要雇主自个儿走到警车这来，有点太不像话了。维加似乎也是想到这点，就和雪儿说到让其稍等，他亲自过去接人。
“我能过去和利泽尔打个招呼吗？”此时吉尔格说到。
考虑到死去的埃文同时也是利泽尔的挚友，维加只稍作思考便点点头，反正也不是要囚禁吉尔格，没必要阻止他与好友打招呼。
“雪儿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维加伸出一只拳头。
“嗯。”少女稍显惊讶，不过也很快伸出拳头，与维加轻碰一下。
这样的手势往往用于分开行动前的互相鼓励，不过以前两人商量魔眼的二进制密语时，维加愣是给一些常见手势附加了特殊含义，例如这次的击拳，意味着让她掩护好维加周围，而如果是击掌，则反过来警惕她自己周围。虽然看起来好像挺有趣的，但雪儿实在想不到这种密语有什么用，至少现在是第一次用，而且感觉用法很牵强——不管用不用她都会警戒好维加周围的。
等维加带着吉尔格离开巡逻车后，雪儿四下张望一眼，她的魔眼穿透车厢，把四周建筑及车辆后方都探视的一清二楚，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好警惕的，无论是击掌还是击拳，好像都没有意义。
不过少女才微微鼓起小腮帮，视线就落到了对面座位上，然后她仿佛豁然开朗，情不自禁发出“哦！”一声。
以魔眼看向维加的方向，视野所见皆数据，从附近飞过的苍蝇都被她顺手……哦不，顺眼给烧了，空气中一闪而逝的火光似乎落入了光头青年的眼角余光，但对方猛然转头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倒是突然的大动作把吉尔格给吓的一惊一乍的。
随着维加与厂方的摊牌，现在保安们也可以直面他了，不过他不想让太多人认出，怎么说现在自己也小有名气的。用胳膊遮住脸不太方便，他拉扯了一下衣物，发现并没有能够遮脸的多余布条，那算了，认出就认出吧，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维加靠近办公楼后，安保部队成员们围了上来，当然还是用枪指着他，如果他身上没有带冰棱塔吊坠，可以说是把命完全交到了别人手里，万一有个走火什么的，那就没了。但现在心里有底，他可以随时反杀——尽管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
“哎呀！”“这人有点像维加是不是？”“谁啊？”“就那个啊，电视上，威尔玛市那个。”“哦呀，那果然是警察。”
不出所料，保安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维加的真实身份，叽叽喳喳讨论开来。此时有个没穿保安服的人，走上来语气焦灼地问道：“喂吉尔格，我听说埃文他……中枪了是吗？”
后者点点头，低头不情愿说到：“他死了。”
对面的人顿时怒目圆睁，手拍到吉尔格肩上用力问道：“什么！你开玩笑对不对？他人呢？”
吉尔格沉默片刻也恼怒地挣开对方，然后吼道：“我开什么玩笑啊，医院把他带走了，机器人探查过他的伤口，已经开了死亡证明。”然后他语气哽咽道：“他真的死了……”
维加看着这一切，想上去说话又不好介入两人之间，即使无法扫描身份，他也十分确信对面那人就是利泽尔。
听到如此沉重的消息，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的利泽尔也变得手足无措，他盲目抓挠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维加，对方左手戴着黑色金属手套，其实质为安防界较常见的脉冲型光子手枪，而另一侧，则是把十分巨大的世界闻名武器——PAL-500光子手枪。
首先真的有人把PAL-500当普通枪使就很让人无语了，大多数时候它都是做为便携式光子炮的替代品，如果埃文是被那把枪击杀的话，除非贴身，否则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哪还有什么伤口。利泽尔视线移向远处广场，那里留下的几个坑洞依然热气腾腾。
“埃文死得应该没有痛苦吧。”利泽尔有些遗憾地说到，而这也是他唯一能欣慰的了。
“他是被……被微冲打到了头部。”吉尔格微微抽泣着说到。
“微冲？”利泽尔顿时反应过来，微冲那是安保部队的武器啊，这岂不是乌龙吗？刚才那几个人过来说埃文中枪了，他还以为……
“混蛋东西！”利泽尔咒骂一句，转头对着围观的安保部队那边，怒吼道：“你们两个出来！你们两个！人呢？”
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大光头，看来应该是刚才参与作战的成员，只是这回他们摘了头盔。
见利泽尔暴怒，其中一人抬起手急忙说到：“你听我解释啊主管，我们……”
“我解释你妈个棒棒槌！”后者根本不听劝告，冲上去就是一阵癫痫乱踢，不过终究不是战斗人员，踢在穿满防具的保安身上也没啥伤害。
显然高频率的乱踢非常耗体力，十几秒后利泽尔就累得停了下来，而当事人保安则完全没受影响。不过如果以为利泽尔这样就会消停就大错特错了，他喘气几口后，揪起保安的衣服就要朝他脸打，后者这才开始招架，两人很快扭打到一起，跟街头泼妇撕头发没区别，可惜只有利泽尔有头发，而对手是光头。
旁观的吉尔格没有要劝架的意思，维加见他样子小有愠怒，明显本来对那个保安也有意见，利泽尔直接做了他没能做到的事。不过这事儿维加也有点责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劝架，哪怕会因此引火上身。
“你们俩不要打了，这不是他……不全是他的责任，我们行动也有失误，这是一场事故。”维加话到一半还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撇清关系，但最后终究下意识里不想完全甩锅，他试图担当起部分责任。
不过他的呼喊完全没有效果，这里谁不知道埃文是死于“乌龙行动”的冲突中呢，就算他不说，这里所有人都默认那样想的。地上利泽尔依然和失职保安扭打成团，前者抓不到头发就使劲捏对方耳朵，后者吃痛虽然不想反击但也不能任意挨打，便拼命扯对手头发，然后两人膝盖和脚还互相踢来踢去，踢得身上全是灰尘。
维加在旁边各种词喊了一遍都明显劝不到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拉扯开他们，就听见附近保安们议论到：“噢帮主来了。”“诶厂长他们来了。”“让一下！”
从附近楼里出来一群人，正是维斯卡格及厂长等人。早在楼上时他们就听说了有死伤，不过并不知详细情况，对此厂长本人不甚在意，做为帮派他们也不是没死过人，事后只要好好安抚大家，补偿些抚恤金，过段时间风波就平息了。
“住手！帮……呃，厂长来了，你们在胡闹什么！让大家看笑话吗！”先前只是议论着围观的保安们，此时终于有人气势十足地站出来劝架道。
随着一人出面，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冲上去七手八脚把利泽尔和失职保安揪住，拉开。尽管如此，利泽尔还是极度不甘心，不时指一指对面，吐着唾沫放着狠话。倒是被骂的那位，似乎知道理亏，也只是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牺牲的是埃文对吧，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见争执暂时被劝阻，厂长扫视大家一眼，然后开始了即兴演讲，毕竟是经常做的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维斯卡格看见维加后，走过来向他询问具体情况，对此后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小声告诉他。跟在旁边的吉尔格低着头，不时瞪一眼对面的失职保安，自始至终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办公楼前的闹剧被远处雪儿看在眼里，保安们手中都携着武器，她一一扫视过去，有好几个人都端着突击步枪若有若无指着维加，的确，对于刚在对峙中死过同伴的安保部队来说，维加是警察同时也是仇人，用枪指着发泄不满不算过分。
身边的吉尔格也不是没威胁，但雪儿早检查过他身上，他又没武器，想打赢维加根本不可能，所以不用浪费什么精力去观察他，倒是如果那群保安突然开枪的话，即使维加带了晶壁阵列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辐射伤害，还得靠她的魔眼来迅速排除威胁。
吉尔格身上的确没什么可以称得上威胁的东西，他只是将手放在兜里，捏着自己的旧式通讯器，另一只手则捏着根虫钢钢条。
“……一路风风雨雨，他在守卫我们的净土中立下汗马功劳，毫无疑问，他是位勇士，亦是英雄……”
厂长依然在发表致哀演讲，做为礼貌，维斯卡格和维加也必须认真听完，毕竟，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吉尔格看着前方的维加背影，他想起之前争执时，微型冲锋枪打到对方身上，会泛起晶体状涟漪，子弹全都掉到了地上，这就是警察的手段吗？
“……”
把通讯器从兜里拿出来，看着机械键盘，似乎在想播哪个号码。
雪儿打量吉尔格一眼，没什么异常，再看看那群保安，依然用冲锋枪若有若无指着维加，看来还得盯着他们。
吉尔格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雪儿眼中，也不知道就算他挥拳砸向维加也不会被攻击，因为雪儿知道他肯定打不过维加。
但是吉尔格并不是要暴揍维加，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从兜里拿出虫钢条，插进旧式通讯器的头部暗槽，钢条导电后迅速弹开，变成了一把三棱刀。
向前一捅。
“啊……”被刺杀的人发出惨叫，很快失去声音。
站在身边的维加最先反应过来，他看见维斯卡格头部一仰，然后就要跪下去，顿时惊觉，一拳打向其身后的吉尔格面庞。
轰一声，吉尔格被拳头砸倒在地，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而维斯卡格也噗通跪在了地上，两眼涣散。从维斯卡格的后心处，如水龙头般喷涌出大量血液，将倒地的吉尔格染红了半身。
远在车内的雪儿也懵了，她根本没想到袭击会来自吉尔格，尽管她第一时间以魔眼冻结了对方持刀左手，但还是无济于事。
满地血红让维加亡魂直冒，他马上反应过来从腰包里翻警用急救药，可是……这终究不是纳米喷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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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阵，吉尔格似乎接受了这个观点，他看了眼雪儿，再看回来点点头道：“好吧。”随即视线看往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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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女才微微鼓起小腮帮，视线就落到了对面座位上，然后她仿佛豁然开朗，情不自禁发出“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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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加靠近办公楼后，安保部队成员们围了上来，当然还是用枪指着他，如果他身上没有带冰棱塔吊坠，可以说是把命完全交到了别人手里，万一有个走火什么的，那就没了。但现在心里有底，他可以随时反杀——尽管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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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冲？”利泽尔顿时反应过来，微冲那是安保部队的武器啊，这岂不是乌龙吗？刚才那几个人过来说埃文中枪了，他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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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吉尔格没有要劝架的意思，维加见他样子小有愠怒，明显本来对那个保安也有意见，利泽尔直接做了他没能做到的事。不过这事儿维加也有点责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劝架，哪怕会因此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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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加在旁边各种词喊了一遍都明显劝不到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拉扯开他们，就听见附近保安们议论到：“噢帮主来了。”“诶厂长他们来了。”“让一下！”
从附近楼里出来一群人，正是维斯卡格及厂长等人。早在楼上时他们就听说了有死伤，不过并不知详细情况，对此厂长本人不甚在意，做为帮派他们也不是没死过人，事后只要好好安抚大家，补偿些抚恤金，过段时间风波就平息了。
“住手！帮……呃，厂长来了，你们在胡闹什么！让大家看笑话吗！”先前只是议论着围观的保安们，此时终于有人气势十足地站出来劝架道。
随着一人出面，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冲上去七手八脚把利泽尔和失职保安揪住，拉开。尽管如此，利泽尔还是极度不甘心，不时指一指对面，吐着唾沫放着狠话。倒是被骂的那位，似乎知道理亏，也只是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牺牲的是埃文对吧，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见争执暂时被劝阻，厂长扫视大家一眼，然后开始了即兴演讲，毕竟是经常做的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维斯卡格看见维加后，走过来向他询问具体情况，对此后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小声告诉他。跟在旁边的吉尔格低着头，不时瞪一眼对面的失职保安，自始至终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办公楼前的闹剧被远处雪儿看在眼里，保安们手中都携着武器，她一一扫视过去，有好几个人都端着突击步枪若有若无指着维加，的确，对于刚在对峙中死过同伴的安保部队来说，维加是警察同时也是仇人，用枪指着发泄不满不算过分。
身边的吉尔格也不是没威胁，但雪儿早检查过他身上，他又没武器，想打赢维加根本不可能，所以不用浪费什么精力去观察他，倒是如果那群保安突然开枪的话，即使维加带了晶壁阵列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辐射伤害，还得靠她的魔眼来迅速排除威胁。
吉尔格身上的确没什么可以称得上威胁的东西，他只是将手放在兜里，捏着自己的旧式通讯器，另一只手则捏着根虫钢钢条。
“……一路风风雨雨，他在守卫我们的净土中立下汗马功劳，毫无疑问，他是位勇士，亦是英雄……”
厂长依然在发表致哀演讲，做为礼貌，维斯卡格和维加也必须认真听完，毕竟，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吉尔格看着前方的维加背影，他想起之前争执时，微型冲锋枪打到对方身上，会泛起晶体状涟漪，子弹全都掉到了地上，这就是警察的手段吗？
“……”
把通讯器从兜里拿出来，看着机械键盘，似乎在想播哪个号码。
雪儿打量吉尔格一眼，没什么异常，再看看那群保安，依然用冲锋枪若有若无指着维加，看来还得盯着他们。
吉尔格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雪儿眼中，也不知道就算他挥拳砸向维加也不会被攻击，因为雪儿知道他肯定打不过维加。
但是吉尔格并不是要暴揍维加，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从兜里拿出虫钢条，插进旧式通讯器的头部暗槽，钢条导电后迅速弹开，变成了一把三棱刀。
向前一捅。
“啊……”被刺杀的人发出惨叫，很快失去声音。
站在身边的维加最先反应过来，他看见维斯卡格头部一仰，然后就要跪下去，顿时惊觉，一拳打向其身后的吉尔格面庞。
轰一声，吉尔格被拳头砸倒在地，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而维斯卡格也噗通跪在了地上，两眼涣散。从维斯卡格的后心处，如水龙头般喷涌出大量血液，将倒地的吉尔格染红了半身。
远在车内的雪儿也懵了，她根本没想到袭击会来自吉尔格，尽管她第一时间以魔眼冻结了对方持刀左手，但还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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