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对撞
本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森林中，因为天空中不时爆开的璀璨光芒而变得明亮，伴随而来的还有雷鸣般爆轰声，把胆小的动物们吓得躲进巢穴瑟瑟发抖。踩着难走的枯枝，龙威高一脚低一脚如同失散的冒险者，不过他表情上未见任何慌张，即使偶尔摸过盘踞着毒蛇的树杈，也懒得看其一眼。
倒是一条不识货的蝰蛇猛然伸过头咬在龙威腿肚子上，终于让他低头瞧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几步之后蛇自己松开脱落，龙威就当无事发生过，因为蛇根本连他的皮肤都没咬破。
上方的舰队已经升到万米高空，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到那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爆炸光斑，由此可知，FSK国的国防军仍然有抵抗之力。
龙威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从一座地下基地中开始，残留的记忆告诉他是死于警察的枪口，由于身体被粒子束武器给打了个稀烂，因此汤伟森博士便制造出新的身体来救他。至于为什么要救他，只是适逢其会恰好是他而已，FSK国的军队建设跟不上时事变化，于是干脆制造一批超级战士来保卫国家。
现在，龙威知道外界传闻汤伟森博士的科研机构属于进化论，也知道进化论穷凶极恶从来没把人命放在眼里，但他感受不到，他只看到进化论有其明确目的，仅仅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这个机关的目的既不反人类也不损害别人的利益，只因为人们不希望进化论变得更强，所以便来阻止他，由此产生的纠纷导致大量人死亡，这便是进化论恶名昭著的由来。
不管汤伟森所属是不是进化论，龙威认为对方救了他的命是事实，既然如此，替他们卖命也没什么不公平的，哪怕看起来不那么正派。
顺着森林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根据最近一个被摧毁的定位器提示，他已经离那个强敌很近了，随时可能遭遇。龙威对那种武器以及反机器人盔甲都有印象，所以他相信对方一定曾经和他有点关系，无论是敌是友，只要是认识的双方见面都不会第一时间开枪，那么这便是他抢到先手的机会。
在城际公路上临近山地市的外围，维加和雪儿招呼的计程车现在就悬停在路边，这种悬停是要额外扣费的，换做平时维加肯定舍不得，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发现关于龙威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根据龙威最后乘车时的录像，维加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然后在最新时间当中搜索，他发现那辆车居然开进了皇家卫队的驻地。一般来说，如果只是个失忆的普通GAK国人，哪有资格进入FSK国的军事驻地？再加上龙威和对方的量产天使走在一起，以及没有被限制自由，维加有理由怀疑现在的龙威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队友了。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假装失忆呢？”维加一般不和雪儿讨论，不过现在也只能和她讨论了，所以就此问道。
“不是。”雪儿摇头。
“为什么？”
“……”雪儿只是看着他，也没任何表情。
“等等，记得休比博士的报告里说到，量产天使的制造方法类似于寄生……”维加说了一半，看着雪儿问道：“你说龙威有没有可能也被抓住改造成了量产天使？所以才和其他量产天使呆在一起，因为本身就是同类嘛。”
不等雪儿回答，维加又分析道：“现在的记忆改造技术也算是比较成熟的，虽然有后遗症，但对于被改成量产天使的人而言，就算有后遗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龙威的失忆，说不定是被洗脑了。”
“嗯。”雪儿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救他回来呢？而且救回来之后，他如果真的被改造成量产天使的话，我不觉得记忆改造对他还有用，已经定型了吧。对了，雪儿你能接受记忆改造吗？”
“不能。”雪儿摊手。
“也对，否则你也不会那么没文化了。”
“……”雪儿腮帮子鼓的老大，满脸怨念地盯着面前的青年。
“哦抱歉我错了，艾丽娅应该也不能进行记忆改造，所以不是这个问题。”维加若有所思，而雪儿也打消了怨念。但维加很快又补了一句：“应该纯粹是你没学习的锅。”
少女的怒气顿时积攒到了极限，一拳轰出，犹如小行星撞地球。
“哐当！”那是脑袋撞到车体上的声音。
维加顿时眼冒金星，看到雪儿的身影周围围绕着无数闪闪星光，好不神圣。
“哎哟……”满脸懵逼的他爬起来，揉着脸颊和脑勺，现在他终于知道雪儿原来也是会生气的了。
“总之，总之很可能没法接回龙威了，那么我们还要继续进城吗？”维加问道。
“不亲自确认一下吗？”
“好吧，那就继续进城吧，我们以GASC的中立身份闯入皇家卫队驻地，然后你用魔眼扫描看看能不能找出他来。”
“嗯。”
“那就这么定了，我看看米莉蒂亚那边怎么样了。”
维加重新启动了计程车，然后他穿上反机器人盔甲，暗自心想，如果刚才一直穿着就不会被打了，起码被打也不会痛。
在边境森林中，米莉蒂亚正尽可能快的赶路着，她刚刚经过了被击落的九头蛇号驱逐舰，那艘长达500多米的巨型飞船有近一半的船身都处于冰封当中，仿佛刚刚从极寒世界逃出。如此怪异的景象米莉蒂亚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她知道在同伴当中，雪儿的魔眼就能做到此事，尽管她从未亲眼见过冰雪魔眼，但从阳炎魔眼的威力来看，完全可以想象冰雪魔眼的威力。
换言之，敌人当中也有使用魔眼的人造天使。
同时遇袭的飞船很多，彼此之间间隔又非常远，米莉蒂亚凭一个人没法救出多少人，譬如现在，九头龙号飞船就被全灭，这也意味着她接下来所赶到的飞船也应该都被全灭了。既然如此，是否还有必要继续赶向下一艘飞船呢？
看着巨大的冰封船体踌躇片刻，最终米莉蒂亚还是决定继续赶路，无论是救人也好，杀人也好，不亲眼看到最后不是她的习惯，因为她总是对最终结局抱有希翼，而这也是她还是少女的证明。
透过树缝间一闪而逝的空隙，米莉蒂亚发现了衣服一角，距离她大约千米，布料在材质分析器里显示为紫红色轮廓，尽管只闪过百分之一秒，但是米莉蒂亚可不会怀疑自己眼花，她甚至懒得调用回放证实。
不论对方是否具有魔眼，都应该没发现她，按说米莉蒂亚最好的选择就是现在直接抬枪狙过去，对方绝对死得不明不白，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那么做，而是决定靠近见个面，给对方一点机会。
正是这个决定，让米莉蒂亚时隔多年第一次感到害怕。
当那张面孔出现在视线中时，她愣了足有半秒，而这半秒，也让对方发现了位于十几米上空的她。
然后米莉蒂亚听到通讯器传来维加的喊声：“小心……”
地面上身穿酒侍装的魁梧男子抬起头，从第一眼看见半空的反机器人盔甲起，他就没抱任何讲和的可能性，而是抬起手虚空抓过去，外套掩盖下的幻象杀手顿时形成一枚果冻状胶质悄无声息扑向目标。
米莉蒂亚在发愣的半秒内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毫无疑问，对方正是失踪的龙威，她倒是想为之高兴，然而其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此未免太不合时宜了。所以当她听见维加的提醒时，也正好看见龙威抬手，那一瞬间她便看见下面有副略眼熟的手套。
要论反应，哪怕机器人也未必比得上米莉蒂亚，从判断结束的那个瞬间她就按下了显示器上歼灭重罪的发射键，目标锁定为对方手臂。
足以侵袭一切的毁灭射线炮从龙威左臂上一闪而逝，深深钻入地底。
而幻象杀手被摧毁的那个瞬间，“虚空史莱姆”也立即转为固态，以近乎亚光速撞击到米莉蒂亚身上。
庆幸的是，由半物质构成的“虚空史莱姆”几乎没有质量，因此即便是亚光速撞上米莉蒂亚，再加上反机器人盔甲还内写了软件抗震，因此基本没对其造成什么冲击。
不过，米莉蒂亚也不是完全没受到伤害，她看见龙威被击中后马上逃到树后，刚想追上去询问，却发现歼灭重罪失去了能量供应，仔细一检查，原来是传输链被打断了。
歼灭重罪的能量供应完全来自于反机器人盔甲，它与守护者之歌的传输链是内置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毁。但是换到警用标准反机器人盔甲时，这种盔甲没有外置接口，想使用歼灭重罪必须要另接线路从轨道上取电，而那个卡扣只是从其他设备上拆下来的，被打坏也并不奇怪。
没了歼灭重罪这种武器，就算是米莉蒂亚也拿伪天使无可奈何，如果对方还有其他什么武装，又或者还潜藏着同伴，很容易让她翻车。
不过，虚张声势还是没问题的，米莉蒂亚开启扩音器，对着树后方向喊道：“龙威，是你吗？”
龙威靠着树身，他反应过来这颗直径1米多的树不能为他提供任何掩护，如果对手开枪，一百颗树都挡不住。于是他干脆走了出来，说到：“动手吧。”
此时维加和雪儿也清楚看见了那位昔日队长的面孔，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米莉蒂亚面露不解，她所问的也是维加想问的。
“没有为什么，我不认识你，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杀死我。”龙威打量半空的反机器人盔甲，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对方依然稳稳端着那个奇怪武器，想必只要开枪，他就瞬间被秒杀，即便他是伪天使也一样。
米莉蒂亚沉默片刻，看着显示器里能量清仓的歼灭重罪，无奈说到：“你走吧。”
“好，下次我会同样放你一马，然后两不相欠，但是，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龙威看着上空，这样说到。
米莉蒂亚也没有打开盔甲面罩，而是直接用投影放出自己的警员证，上面是个有着金发双马尾的沉闷少女，脸上标准的表情如同一尊模型。
“米莉蒂亚……哼，希望你不会后悔。”
龙威也不拖沓，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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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条不识货的蝰蛇猛然伸过头咬在龙威腿肚子上，终于让他低头瞧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几步之后蛇自己松开脱落，龙威就当无事发生过，因为蛇根本连他的皮肤都没咬破。
上方的舰队已经升到万米高空，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到那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爆炸光斑，由此可知，FSK国的国防军仍然有抵抗之力。
龙威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从一座地下基地中开始，残留的记忆告诉他是死于警察的枪口，由于身体被粒子束武器给打了个稀烂，因此汤伟森博士便制造出新的身体来救他。至于为什么要救他，只是适逢其会恰好是他而已，FSK国的军队建设跟不上时事变化，于是干脆制造一批超级战士来保卫国家。
现在，龙威知道外界传闻汤伟森博士的科研机构属于进化论，也知道进化论穷凶极恶从来没把人命放在眼里，但他感受不到，他只看到进化论有其明确目的，仅仅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这个机关的目的既不反人类也不损害别人的利益，只因为人们不希望进化论变得更强，所以便来阻止他，由此产生的纠纷导致大量人死亡，这便是进化论恶名昭著的由来。
不管汤伟森所属是不是进化论，龙威认为对方救了他的命是事实，既然如此，替他们卖命也没什么不公平的，哪怕看起来不那么正派。
顺着森林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根据最近一个被摧毁的定位器提示，他已经离那个强敌很近了，随时可能遭遇。龙威对那种武器以及反机器人盔甲都有印象，所以他相信对方一定曾经和他有点关系，无论是敌是友，只要是认识的双方见面都不会第一时间开枪，那么这便是他抢到先手的机会。
在城际公路上临近山地市的外围，维加和雪儿招呼的计程车现在就悬停在路边，这种悬停是要额外扣费的，换做平时维加肯定舍不得，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发现关于龙威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根据龙威最后乘车时的录像，维加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然后在最新时间当中搜索，他发现那辆车居然开进了皇家卫队的驻地。一般来说，如果只是个失忆的普通GAK国人，哪有资格进入FSK国的军事驻地？再加上龙威和对方的量产天使走在一起，以及没有被限制自由，维加有理由怀疑现在的龙威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队友了。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假装失忆呢？”维加一般不和雪儿讨论，不过现在也只能和她讨论了，所以就此问道。
“不是。”雪儿摇头。
“为什么？”
“……”雪儿只是看着他，也没任何表情。
“等等，记得休比博士的报告里说到，量产天使的制造方法类似于寄生……”维加说了一半，看着雪儿问道：“你说龙威有没有可能也被抓住改造成了量产天使？所以才和其他量产天使呆在一起，因为本身就是同类嘛。”
不等雪儿回答，维加又分析道：“现在的记忆改造技术也算是比较成熟的，虽然有后遗症，但对于被改成量产天使的人而言，就算有后遗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龙威的失忆，说不定是被洗脑了。”
“嗯。”雪儿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救他回来呢？而且救回来之后，他如果真的被改造成量产天使的话，我不觉得记忆改造对他还有用，已经定型了吧。对了，雪儿你能接受记忆改造吗？”
“不能。”雪儿摊手。
“也对，否则你也不会那么没文化了。”
“……”雪儿腮帮子鼓的老大，满脸怨念地盯着面前的青年。
“哦抱歉我错了，艾丽娅应该也不能进行记忆改造，所以不是这个问题。”维加若有所思，而雪儿也打消了怨念。但维加很快又补了一句：“应该纯粹是你没学习的锅。”
少女的怒气顿时积攒到了极限，一拳轰出，犹如小行星撞地球。
“哐当！”那是脑袋撞到车体上的声音。
维加顿时眼冒金星，看到雪儿的身影周围围绕着无数闪闪星光，好不神圣。
“哎哟……”满脸懵逼的他爬起来，揉着脸颊和脑勺，现在他终于知道雪儿原来也是会生气的了。
“总之，总之很可能没法接回龙威了，那么我们还要继续进城吗？”维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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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继续进城吧，我们以GASC的中立身份闯入皇家卫队驻地，然后你用魔眼扫描看看能不能找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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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我看看米莉蒂亚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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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境森林中，米莉蒂亚正尽可能快的赶路着，她刚刚经过了被击落的九头蛇号驱逐舰，那艘长达500多米的巨型飞船有近一半的船身都处于冰封当中，仿佛刚刚从极寒世界逃出。如此怪异的景象米莉蒂亚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她知道在同伴当中，雪儿的魔眼就能做到此事，尽管她从未亲眼见过冰雪魔眼，但从阳炎魔眼的威力来看，完全可以想象冰雪魔眼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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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巨大的冰封船体踌躇片刻，最终米莉蒂亚还是决定继续赶路，无论是救人也好，杀人也好，不亲眼看到最后不是她的习惯，因为她总是对最终结局抱有希翼，而这也是她还是少女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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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方是否具有魔眼，都应该没发现她，按说米莉蒂亚最好的选择就是现在直接抬枪狙过去，对方绝对死得不明不白，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那么做，而是决定靠近见个面，给对方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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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米莉蒂亚听到通讯器传来维加的喊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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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蒂亚在发愣的半秒内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毫无疑问，对方正是失踪的龙威，她倒是想为之高兴，然而其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此未免太不合时宜了。所以当她听见维加的提醒时，也正好看见龙威抬手，那一瞬间她便看见下面有副略眼熟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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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幻象杀手被摧毁的那个瞬间，“虚空史莱姆”也立即转为固态，以近乎亚光速撞击到米莉蒂亚身上。
庆幸的是，由半物质构成的“虚空史莱姆”几乎没有质量，因此即便是亚光速撞上米莉蒂亚，再加上反机器人盔甲还内写了软件抗震，因此基本没对其造成什么冲击。
不过，米莉蒂亚也不是完全没受到伤害，她看见龙威被击中后马上逃到树后，刚想追上去询问，却发现歼灭重罪失去了能量供应，仔细一检查，原来是传输链被打断了。
歼灭重罪的能量供应完全来自于反机器人盔甲，它与守护者之歌的传输链是内置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毁。但是换到警用标准反机器人盔甲时，这种盔甲没有外置接口，想使用歼灭重罪必须要另接线路从轨道上取电，而那个卡扣只是从其他设备上拆下来的，被打坏也并不奇怪。
没了歼灭重罪这种武器，就算是米莉蒂亚也拿伪天使无可奈何，如果对方还有其他什么武装，又或者还潜藏着同伴，很容易让她翻车。
不过，虚张声势还是没问题的，米莉蒂亚开启扩音器，对着树后方向喊道：“龙威，是你吗？”
龙威靠着树身，他反应过来这颗直径1米多的树不能为他提供任何掩护，如果对手开枪，一百颗树都挡不住。于是他干脆走了出来，说到：“动手吧。”
此时维加和雪儿也清楚看见了那位昔日队长的面孔，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米莉蒂亚面露不解，她所问的也是维加想问的。
“没有为什么，我不认识你，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杀死我。”龙威打量半空的反机器人盔甲，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对方依然稳稳端着那个奇怪武器，想必只要开枪，他就瞬间被秒杀，即便他是伪天使也一样。
米莉蒂亚沉默片刻，看着显示器里能量清仓的歼灭重罪，无奈说到：“你走吧。”
“好，下次我会同样放你一马，然后两不相欠，但是，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龙威看着上空，这样说到。
米莉蒂亚也没有打开盔甲面罩，而是直接用投影放出自己的警员证，上面是个有着金发双马尾的沉闷少女，脸上标准的表情如同一尊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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