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两难
与托尔哈国王的接触虽然准备了近一周，但最后交谈只用了短短二十分钟。
大家都是快人快语，卡拉在事先整理好问题清单的情况下，很快获得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关于进化论的内部机密，不出所料大多数都是“不知道”，毕竟托尔哈国王自身也很被动。而能得到的情报方面，基本都是些没什么大用的玩意儿，例如新FSK国其实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军队，登录名为皇家卫队逆刃部队；又或者进化论内部并不和睦，尤金议长和约瑟夫议长一直互相看不顺眼等。
不过，在清单之外托尔哈倒是给出了些让人意外的消息，他把内部圆桌会议的内容告诉了大家，约瑟夫议长和克鲁斯议长试图把负点机械病毒做为对抗国家联盟的手段，而尤金议长和库兰则为保护自己的利益而拒绝了提案，但这并不靠谱，同为进化论高层，他们即使现在有争执，也随时可能达成共识。
维加等人是第一次听说“负点机械病毒”这个名词，由于含有机械一词，他们很快联想到中枢城所遭受的可怕机械病毒袭击，几乎不用托尔哈多做解释，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除了提供这些消息之外，托尔哈解释说他目前在国王位置上过得还好，与儿子库兰的关系正在缓和，有库兰这层关系，进化论就算对他不满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所以希望维加等人传话给凯瑟琳以及奥利弗，希望他们不要担心，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交谈完毕，维加等人在山地市的任务便全部完成了，由于电话尚在，因此托尔哈如果能藏好电话以后还能继续联系到没电为止。如果他当心电话容易被发现不好处理的话，则可以撕掉防水膜扔到水池里冲走，机身和固定板采用了可溶材料制作，浸水后5分钟就会散架成细微零件，不必当心堵住下水道。
返回的路线是顺着原路，挖出来的洞则可以放着不管，就算被人发现也已经是几天后了，那时他们人都离开了山地市。
说到离开，维加和卡拉稍微起了点争执，大家本来预定是一完成任务马上撤离的，但现在龙威离奇失踪，维加实在无法下决心抛下同伴走人。相比之下卡拉要冷静许多，他指出如果他们今天不走，那明天大家很可能就无法再出境了。
因为若不出意外，他们明天会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国家联盟发起的质问，同时指控新FSK国与进化论勾结，到时候这个国家势必有不少人为避难而离开，由此引发边境封锁及严查等，像维加他们这种没有明确身份的游客是很可能被滞留下来的，反倒是一些原居民可以离开，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鲜明案例。
回到出租屋内，感到烦心的维加直接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大家收拾好东西他们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他当然也会离开，争执归争执，卡拉的指令他还是会遵从，那就是按原计划撤离。
来的时候感觉无所不能，结果回去时不再是完整团队，任谁都会感到烦恼。
雪儿把自己的和维加的装备都收进包内，早早来到了客厅。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本来想玩会儿游戏，但突然想起什么，就跑到冰箱那边把最后一盒布丁拿了过来，她没再坐回原位，而是来到维加躺着的沙发前挤挤坐下来，揉着后者的肚子说到：“维加，来吃布丁吧。”
维加哪有什么心情吃零食，就索性摇摇头，结果听雪儿道：“那我喂你吃吧。来，张开嘴。”这样说着，她就把小碗往维加嘴里倒，马上迎来一阵挣扎。
“喂喂会被噎死的！”维加不得不坐了起来，于是这样便成了他与雪儿紧紧贴着。
“维加看上去很阴郁啊。”雪儿说到。
挠挠头，维加沉默片刻，问道：“那天看的龙威行踪的录像你还印象吗？”
“可能有部分忘记了，你想知道什么？”
“最后那里，他上的几点钟的空中列车？你说，我们有可能再继续找到线索吗？”
雪儿点点头，回到：“是4点20分从7号门位上车，但就算你想寻找线索，隔天之后同时间的列车也未必是同一趟了，翻监控有用吗？”
“我想应该有用吧？”
“应该？”雪儿发出疑问的同时，很豪迈地把布丁全部倒进小嘴中，其实她果然舍不得让给维加吧。
“我觉得与其费力去寻找龙威的足迹，不如从那天认识的人当中着手，不是有个人被扫描出是他的弟弟吗？他是ENK国人，蕾应该能拿到档案的二级加密资料，从里面找到联系方式。”
“噢你说那个，其实之前就试过了，电话不通。”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一级档案显示为商人，如果是商人的话怎么会电话不通呢？”
“你这么一说……”维加咬了咬指甲，发现雪儿的话居然无法反驳，在警方的登记资料中是会包含个人名下所有号码的，而龙威弟弟的两个随身号码都没打通，当时大家只是想可能他和龙威有什么事不便联系，现在经雪儿一提醒，做为商人没理由把所有号码都关掉吧，至少私人的那个会开着。
“雪儿，你是不是变聪明了？”维加作死问道。
“啊呜！”雪儿一口咬到维加肩膀上……后者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于是卡拉和蕾纷纷冲到客厅来，看到了两人似乎很亲密的一幕……
“哇靠你们这是在玩什么PLAY？”卡拉瞪着大小眼不可思议问道。
“维加，公共场合不可以这么玩喔！”蕾也脸色阴森森盯着这边。
“肿了肿了肿了……我妈妈都没这么咬过我！”待雪儿放开后，他看看肩膀，一个圆圆的牙印。
卡拉托着下巴靠在墙上，观察了维加一阵后说到：“看起来你倒是打起精神来了，之前垂头丧气可不像平时的你。”
蕾也点点头附和到：“嗯，你担心龙威的下落并没有错，我们也很担心，前几天的调查证明仅凭我们自己恐怕寻找起来有点困难，尤其是现在天庭星系统还没重开的情况下。”
雪儿推了推维加，问道：“可以让GASC单独给我们天庭星系统的使用权限吗？”
摇摇头，维加回到：“不行的，天庭星系统是GASC与各国合作的产物，他们只有开启和关闭权限，按照协议不可以私下调用，如果要让我们使用，就得恢复这个国家的使用权限，你知道这指什么吗，指这个国家可以用天庭星系统查看世界各地，并为超远程导弹提供锁定服务，而其他国家则不能使用。”
“哦。”雪儿马上理解了那番解释，如果对于战争双方不关闭天庭星系统的话，就会导致双方可能使用同一个网点进行互相锁定和侦查，如果想攻击对方的网点，就等于把自己的也一起打掉了，所以干脆对于双方都停止服务，只单纯做为战争记录者存在。
维加揉了揉脸，看着通讯器中记录的号码叹气道：“算了，我就盯着这几个号码吧，民用号码一周不开机可是会报失踪和降个人信用的，我看一周也没几天了。”
站在墙边的蕾终于松了口气，面带微笑道：“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以你们的脚程即使已经回去了，也可以随时再次赶来，好好准备一下吧。”
“嗯。”
于是四个人终于放下了紧绷绷的面孔，顺利坐车一路赶往猛犸市，准备从那里离境。在车上，维加时不时拿出电话来拨号的举动显示他其实并不放松，又或者是想在临行前做最后的拼搏，而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直到最后登上接送他们的隐形飞机，维加才总算暂时放下龙威的事，不过，他们马上要面对的将是另一件更麻烦的事。
把通讯录翻到某个特定号码，维加以眼神询问了卡拉的意思，后者点点头，于是他就对着那个署名“赫尔曼”的号码点了下去。
那名由龙威所救下来的ENK国特种兵，手中掌握有新FSK国与进化论勾结的证据，那些都是维加提供的，包括托尔哈留言的照片、以及一系列有身份人的录音等，分量非常有力。如果赫尔曼把那些资料递交国会，那国家联盟铁定会以疾风之势马上向新FSK国发起问责，然后大概就会变成托尔哈所说的那种局面。
赫尔曼的半身像冒出来后，维加看到对方已经换上了军服，十分的英姿飒爽。后者行了个礼后问道：“怎么样，已经离开新FSK国了吗？看来你们在飞机上了。”
他在仔细看了两眼，旋即又说道：“我没有看到龙威。”
“是的，我们没找到他。”维加无奈点头，然后继续道：“我们完成了来山地市的任务，得到个不太好的消息，恐怕你得把报告修改一下了。”
沉默片刻，维加问道：“你还没递交国会吧？”
“是的，在约定期限到来之前，我在等你们的消息。”
“听好了，一定要制止国会在短期内做出过激行动，否则会和进化论具有毁灭性的报复行动拼个两败俱伤的……”维加眉毛皱起，有些心惊胆战地把托尔哈国王告知的内容复叙给了赫尔曼听。
说完，他想了想，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后解释到：“现在就连GASC也对负点机械病毒束手无策，他们没有能够解析病毒的设备，因为设备本身也会被感染损坏，所以到你们的话，一旦感染了那种病毒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为了防止扩散还得尽早进行自我毁灭，我想这对你们来说肯定是很坏的消息吧。”
“何止是很坏的消息……”赫尔曼抵住额头，摇摇头道：“这简直让我们别无选择，唯一能避开考验的就是视而不见，但这是不可能的。”
维加也知道，最后国会到底怎么决定，压根就不是靠赫尔曼三言两语可以导向的。早在一开始他把证据提供给赫尔曼时，就已经预料到可能未来会发生这样的隐性风暴，就算如此，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是一个开始，把进化论从地下揪出地面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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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清单之外托尔哈倒是给出了些让人意外的消息，他把内部圆桌会议的内容告诉了大家，约瑟夫议长和克鲁斯议长试图把负点机械病毒做为对抗国家联盟的手段，而尤金议长和库兰则为保护自己的利益而拒绝了提案，但这并不靠谱，同为进化论高层，他们即使现在有争执，也随时可能达成共识。
维加等人是第一次听说“负点机械病毒”这个名词，由于含有机械一词，他们很快联想到中枢城所遭受的可怕机械病毒袭击，几乎不用托尔哈多做解释，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除了提供这些消息之外，托尔哈解释说他目前在国王位置上过得还好，与儿子库兰的关系正在缓和，有库兰这层关系，进化论就算对他不满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所以希望维加等人传话给凯瑟琳以及奥利弗，希望他们不要担心，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交谈完毕，维加等人在山地市的任务便全部完成了，由于电话尚在，因此托尔哈如果能藏好电话以后还能继续联系到没电为止。如果他当心电话容易被发现不好处理的话，则可以撕掉防水膜扔到水池里冲走，机身和固定板采用了可溶材料制作，浸水后5分钟就会散架成细微零件，不必当心堵住下水道。
返回的路线是顺着原路，挖出来的洞则可以放着不管，就算被人发现也已经是几天后了，那时他们人都离开了山地市。
说到离开，维加和卡拉稍微起了点争执，大家本来预定是一完成任务马上撤离的，但现在龙威离奇失踪，维加实在无法下决心抛下同伴走人。相比之下卡拉要冷静许多，他指出如果他们今天不走，那明天大家很可能就无法再出境了。
因为若不出意外，他们明天会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国家联盟发起的质问，同时指控新FSK国与进化论勾结，到时候这个国家势必有不少人为避难而离开，由此引发边境封锁及严查等，像维加他们这种没有明确身份的游客是很可能被滞留下来的，反倒是一些原居民可以离开，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鲜明案例。
回到出租屋内，感到烦心的维加直接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大家收拾好东西他们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他当然也会离开，争执归争执，卡拉的指令他还是会遵从，那就是按原计划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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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把自己的和维加的装备都收进包内，早早来到了客厅。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本来想玩会儿游戏，但突然想起什么，就跑到冰箱那边把最后一盒布丁拿了过来，她没再坐回原位，而是来到维加躺着的沙发前挤挤坐下来，揉着后者的肚子说到：“维加，来吃布丁吧。”
维加哪有什么心情吃零食，就索性摇摇头，结果听雪儿道：“那我喂你吃吧。来，张开嘴。”这样说着，她就把小碗往维加嘴里倒，马上迎来一阵挣扎。
“喂喂会被噎死的！”维加不得不坐了起来，于是这样便成了他与雪儿紧紧贴着。
“维加看上去很阴郁啊。”雪儿说到。
挠挠头，维加沉默片刻，问道：“那天看的龙威行踪的录像你还印象吗？”
“可能有部分忘记了，你想知道什么？”
“最后那里，他上的几点钟的空中列车？你说，我们有可能再继续找到线索吗？”
雪儿点点头，回到：“是4点20分从7号门位上车，但就算你想寻找线索，隔天之后同时间的列车也未必是同一趟了，翻监控有用吗？”
“我想应该有用吧？”
“应该？”雪儿发出疑问的同时，很豪迈地把布丁全部倒进小嘴中，其实她果然舍不得让给维加吧。
“我觉得与其费力去寻找龙威的足迹，不如从那天认识的人当中着手，不是有个人被扫描出是他的弟弟吗？他是ENK国人，蕾应该能拿到档案的二级加密资料，从里面找到联系方式。”
“噢你说那个，其实之前就试过了，电话不通。”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一级档案显示为商人，如果是商人的话怎么会电话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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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了肿了肿了……我妈妈都没这么咬过我！”待雪儿放开后，他看看肩膀，一个圆圆的牙印。
卡拉托着下巴靠在墙上，观察了维加一阵后说到：“看起来你倒是打起精神来了，之前垂头丧气可不像平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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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推了推维加，问道：“可以让GASC单独给我们天庭星系统的使用权限吗？”
摇摇头，维加回到：“不行的，天庭星系统是GASC与各国合作的产物，他们只有开启和关闭权限，按照协议不可以私下调用，如果要让我们使用，就得恢复这个国家的使用权限，你知道这指什么吗，指这个国家可以用天庭星系统查看世界各地，并为超远程导弹提供锁定服务，而其他国家则不能使用。”
“哦。”雪儿马上理解了那番解释，如果对于战争双方不关闭天庭星系统的话，就会导致双方可能使用同一个网点进行互相锁定和侦查，如果想攻击对方的网点，就等于把自己的也一起打掉了，所以干脆对于双方都停止服务，只单纯做为战争记录者存在。
维加揉了揉脸，看着通讯器中记录的号码叹气道：“算了，我就盯着这几个号码吧，民用号码一周不开机可是会报失踪和降个人信用的，我看一周也没几天了。”
站在墙边的蕾终于松了口气，面带微笑道：“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以你们的脚程即使已经回去了，也可以随时再次赶来，好好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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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登上接送他们的隐形飞机，维加才总算暂时放下龙威的事，不过，他们马上要面对的将是另一件更麻烦的事。
把通讯录翻到某个特定号码，维加以眼神询问了卡拉的意思，后者点点头，于是他就对着那个署名“赫尔曼”的号码点了下去。
那名由龙威所救下来的ENK国特种兵，手中掌握有新FSK国与进化论勾结的证据，那些都是维加提供的，包括托尔哈留言的照片、以及一系列有身份人的录音等，分量非常有力。如果赫尔曼把那些资料递交国会，那国家联盟铁定会以疾风之势马上向新FSK国发起问责，然后大概就会变成托尔哈所说的那种局面。
赫尔曼的半身像冒出来后，维加看到对方已经换上了军服，十分的英姿飒爽。后者行了个礼后问道：“怎么样，已经离开新FSK国了吗？看来你们在飞机上了。”
他在仔细看了两眼，旋即又说道：“我没有看到龙威。”
“是的，我们没找到他。”维加无奈点头，然后继续道：“我们完成了来山地市的任务，得到个不太好的消息，恐怕你得把报告修改一下了。”
沉默片刻，维加问道：“你还没递交国会吧？”
“是的，在约定期限到来之前，我在等你们的消息。”
“听好了，一定要制止国会在短期内做出过激行动，否则会和进化论具有毁灭性的报复行动拼个两败俱伤的……”维加眉毛皱起，有些心惊胆战地把托尔哈国王告知的内容复叙给了赫尔曼听。
说完，他想了想，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后解释到：“现在就连GASC也对负点机械病毒束手无策，他们没有能够解析病毒的设备，因为设备本身也会被感染损坏，所以到你们的话，一旦感染了那种病毒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为了防止扩散还得尽早进行自我毁灭，我想这对你们来说肯定是很坏的消息吧。”
“何止是很坏的消息……”赫尔曼抵住额头，摇摇头道：“这简直让我们别无选择，唯一能避开考验的就是视而不见，但这是不可能的。”
维加也知道，最后国会到底怎么决定，压根就不是靠赫尔曼三言两语可以导向的。早在一开始他把证据提供给赫尔曼时，就已经预料到可能未来会发生这样的隐性风暴，就算如此，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是一个开始，把进化论从地下揪出地面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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