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流浪者
“是的，在我看来，如果要和你对等说话，就不能表现的太弱势，所以我告诉了瓦雷拉星族一些有利情报，以便于他们在与你们作战中占据优势，或者说，至少能让你头痛。”对于维加的问题，幽露解释到。
这是个很惆怅的问题，维加虽然被打得难受，却没觉得幽露有什么错，要不是麦穗号受伤，他也不会能源短缺，那意味着变形翼炮拥有非常快速的充能时间，打起来根本就没机会看见金属箔，因为都被炸毁了。
“好吧……”维加放弃了在这一块计较，还是回到当前的问题上来吧，他问到：“我没什么其它问题了，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是想回到ALOR星去吗？”
白色虫子冒了一些泡泡，然后说到：“虽然我很想说‘是’，但找你并不是要谈这件事，而是想和你商量，放弃歼灭任务的可能性。”
维加也在想这个问题，便听对方继续到：“歼灭这批实验品是原计划的一部分，我原本也支持这样的方案，不过在这里留存数年，我目睹了他们的文明发展，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其意义。他们有GASC提供的基础文化教育，所以并非真正的从零开始，实际上，他们的语言就是把国际语波谱化，再进行瓦雷拉变换之后的结果，这也是他们叫瓦雷拉星族的由来。”
“做为智慧型生命，他们必然会诞生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时间虽然短暂，我也目睹了不少勇敢和浪漫的故事，感受到了属于他们的喜怒哀乐，被他们质朴的片段感动着，所以我时常在想，虽然他们只是人造的社会段落，但他们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与他们交流和在ALOR星上并无二致，也因为如此，要歼灭他们就像亲手毁灭世界一样，那种罪恶感我无法忍受。”
“当我听到消息说你们已经到来，瓦雷拉星族正面临灭亡危机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既不想改变GASC的原计划，又不想这些瓦雷拉星族遭遇灭族之灾，仔细思考过后，我才最终下定决心，试图和你们讨论一下，看看有哪些可行性。”
听说幽露的话，维加摩挲着下巴，点点头回到：“这个可以的，虽然我已经击杀了很多瓦雷拉星族，但还是不习惯那种大肆屠杀的感觉，说到底我是个警察，我的职责是帮助人，而不是像军人那样执掌杀戮。”
“既然这样那你还接受这样的任务？”听幽露的语气，似乎对方略带笑意。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拿人手短，我就想要一套反机器人盔甲，他就给了我这个‘守护者之歌’，说是有多牛比多牛比，好吧我用下来确实很牛比，不过做的事让我很难受，如果他们也算是人类的话，我还是第一次杀人呢，而且……一杀就杀了上万，我感觉自己都麻木了，就好像在土丘上踩蚂蚁，啊一脚，死一堆，啊又一脚，又死一堆。”
“那天晚上我还做噩梦了，真的。”维加补充到。
“哬……这个星球上有晚上吗？”幽露笑道。
“我就是说说嘛，反正还是哈雷时间。”
“哈雷是？”幽露似乎疑惑不已，问道。
“ENK国首都啊。”
“噢，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你现在是ENK国人吗？我可还记得多瑞姆是GAK国籍。”
“没啊，我是从贾维拉市出发的。”
“噢，飞行辛苦吗？”幽露问到。
“有点累吧，居然要飞两天两夜这么久。”
“呵呵……”幽露讪笑一声，以这颗矮行星的距离，48小时就飞到了还颇有怨词，大概这就是现代社会与过去最明显的区别了吧。
跑题了一圈，幽露继续回到之前的话题，“那么，如果让你放弃歼灭任务，你打算怎么向GASC报告呢？如果正常汇报，不通过怎么办，那这里的瓦雷拉星族还是要死。”
“这个问题……”维加顿时犹豫，他还真打算如实报告的，说这是前科学家幽露的请求。但要是幻夜博士那边驳回，他顶多就死皮赖脸多墨迹几句，如果幻夜坚持，他还是会回来继续执行歼灭任务。
因为他真正把幻夜博士当成了最睿智的朋友来看，对方的选择肯定有其严谨的道理，而且对方的计划往往与后续方案有关，如果自己执行不力，肯定也会影响到后续，那耽误的可谓是整个人类的前途，实在是玩不起。
“你有什么建议吗？”想来想去，自己思考那么多行外问题做什么，相关问题交给相关专家就好了，所以维加干脆直白地问幽露。
感觉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听幽露回到：“老实说，其实我也仅仅是想让瓦雷拉星族能够获得生存权利而已，至于他们真正获得生存自由后该怎么做，也不是我能规划的，毕竟他们有自己的主见，是真正的智慧生命。”
“但是如果你提出参考意见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吧，否则他们干嘛要叫你先知大人呢？”维加问到。
“这倒是没错，只不过……”
“只管说，我都不怕了你叫我来的，还怕什么？”维加摆手大咧咧道。
“嗯哼……你这点还真像多瑞姆……”幽露嘀咕了一声，然后才说到：“要说到瓦雷拉星族将来的规划，我希望他们能够获得一片更稳定的生存空间，那不是指这颗荒芜的矮行星，而是一颗引力和大气层较为稳定的行星。瓦雷拉星族的适应能力很强，绝对零度到恒星表面温度之间都可以生存，但考虑到生活资料等物品的存放环境限制，最好是低于500度的行星环境。有了稳定的引力环境和大气层，他们的文明才能更进一步发展，百年之后，会成为我们第一个邻居也说不定。”
“不是吧，这样放任他们发展，万一打回ALOR星可不得了，他们的身体条件我们根本没法比，这不是纯粹被虐吗？”维加担心道。
“不会的，现在ALOR星球难道还用人工作战吗？智能机大环境下，无论是力量还是技术上我们都只会更先进，如果它们真的发起侵略战争，不可能有胜算的，到时候真正引起GASC歼灭的决心才是它们该担心的。”幽露给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也对，真正的战争往往不是人工能参与的。”维加想起U-K强击机和U-H轰炸机那些可怕的威力，那是无论多少人都填不满的无底洞，要打败机器的也只有机器，因为机器就是人类创造出来超越自己的东西。
如果超越不了，那么人类就一定会不断改善它，直到它完全彻底超越自己为止，这就是机器。
随后幽露继续道：“虽然我是想那么说，但瓦雷拉星族无法制造光子引擎，他们在很多领域都有短板，这些不是短时间能赶上来的，特别是自己摸索的情况下，搞不好用掉数百年。为了帮助他们离开这颗星球进行远航，他们需要现成的光子引擎，以及容体。”
“等等，现成的？难道你想拆掉麦穗号？”维加一惊。
“我可没那么说过，当然如果你愿意自己提供的就另说了。”
“别逗了，麦穗号才4台主引擎而已，他们这里瓦雷拉星族有多少人，光是这座城市起码有十几万吧？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城市？加起来至少几百万吧……”
“没有的。”幽露打断到，“这座先锋城是瓦雷拉星族唯一的主城，其它分离出去散居的都只能说是部族，他们哪怕分属于不同阵营，与先锋城都是中立的，所以很多不想让家人受伤的星族，会让他们妻子儿女生活在这座城市。”
沉默片刻，幽露说到：“总共算起来，瓦雷拉星族大约有30万人口吧，这些人口用两台大型光子引擎确实能够推动，只是真正说起来还是会很勉强，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与GASC汇报成功的话，能否索要几台独立引擎送过来。”
“这样吗？才30万人口啊……”维加显得很尴尬，他和雪儿起码杀了保守估计也有3万，这十分之一的人口就没了啊。
幸好幽露告诉他，瓦雷拉星族可以利用外骨骼重生，尽管会丧失大部分记忆，但依然会残留些模糊回忆，对家人亲切感依旧，这让这群外星人失去了最大的仇恨理由，所以维加走在城市中，可能会让很多星族害怕，但一般引起不了多少仇恨。
最重要的是，他本来就是预言中那个灭世者，杀戮他们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抱怨的，这时候突然停手了，反而还应该感恩报德呢。
然后维加和幽露一直讨论了好几小时的迁移细节。按幽露的想法，她会建议瓦雷拉星族制造数艘足够大的飞船，集体迁往星海深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星球，那就成为第一批星海遨游者。
虽然看起来很了不起，但当时幽露还是苦笑道：“其实以亚光速旅行，即使我们觉得自己走出去多远，最终也还是会被GASC追上。倒不如说，我们呆在这里便是最好的，只是那样一来，就显得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这对无论是我还是瓦雷拉星族的自尊心都是一种折磨。”
“那没办法啊，我前段时间就看幻夜博士的时间轴计划成功了，那个时间轴传送的速度是光速的平方呢，嗯就是光速的3亿倍。”维加感叹到。
“说起来，你不打算回去恢复成人身了吗？幽露女士？”维加问到。
咕嘟咕嘟冒了些泡泡，幽露回到：“以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只有意识是自己而已，身体DNA并非我自己。如果我想还原，只能用曾经加入GASC时保存的基因样本重新制造出人体，再把意识复制过去，这样对我没有意义，那毕竟只是复制人而已。实不相瞒，即使现在的我，也是个复制人，因为真正的我已经死了。”
“……”维加唏嘘不已，这个貌似差点成为自己后妈的女科学家，最终还是决定用这种虫子形态活到最后，跟随瓦雷拉星族见证他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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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惆怅的问题，维加虽然被打得难受，却没觉得幽露有什么错，要不是麦穗号受伤，他也不会能源短缺，那意味着变形翼炮拥有非常快速的充能时间，打起来根本就没机会看见金属箔，因为都被炸毁了。
“好吧……”维加放弃了在这一块计较，还是回到当前的问题上来吧，他问到：“我没什么其它问题了，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是想回到ALOR星去吗？”
白色虫子冒了一些泡泡，然后说到：“虽然我很想说‘是’，但找你并不是要谈这件事，而是想和你商量，放弃歼灭任务的可能性。”
维加也在想这个问题，便听对方继续到：“歼灭这批实验品是原计划的一部分，我原本也支持这样的方案，不过在这里留存数年，我目睹了他们的文明发展，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其意义。他们有GASC提供的基础文化教育，所以并非真正的从零开始，实际上，他们的语言就是把国际语波谱化，再进行瓦雷拉变换之后的结果，这也是他们叫瓦雷拉星族的由来。”
“做为智慧型生命，他们必然会诞生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时间虽然短暂，我也目睹了不少勇敢和浪漫的故事，感受到了属于他们的喜怒哀乐，被他们质朴的片段感动着，所以我时常在想，虽然他们只是人造的社会段落，但他们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与他们交流和在ALOR星上并无二致，也因为如此，要歼灭他们就像亲手毁灭世界一样，那种罪恶感我无法忍受。”
“当我听到消息说你们已经到来，瓦雷拉星族正面临灭亡危机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既不想改变GASC的原计划，又不想这些瓦雷拉星族遭遇灭族之灾，仔细思考过后，我才最终下定决心，试图和你们讨论一下，看看有哪些可行性。”
听说幽露的话，维加摩挲着下巴，点点头回到：“这个可以的，虽然我已经击杀了很多瓦雷拉星族，但还是不习惯那种大肆屠杀的感觉，说到底我是个警察，我的职责是帮助人，而不是像军人那样执掌杀戮。”
“既然这样那你还接受这样的任务？”听幽露的语气，似乎对方略带笑意。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拿人手短，我就想要一套反机器人盔甲，他就给了我这个‘守护者之歌’，说是有多牛比多牛比，好吧我用下来确实很牛比，不过做的事让我很难受，如果他们也算是人类的话，我还是第一次杀人呢，而且……一杀就杀了上万，我感觉自己都麻木了，就好像在土丘上踩蚂蚁，啊一脚，死一堆，啊又一脚，又死一堆。”
“那天晚上我还做噩梦了，真的。”维加补充到。
“哬……这个星球上有晚上吗？”幽露笑道。
“我就是说说嘛，反正还是哈雷时间。”
“哈雷是？”幽露似乎疑惑不已，问道。
“ENK国首都啊。”
“噢，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你现在是ENK国人吗？我可还记得多瑞姆是GAK国籍。”
“没啊，我是从贾维拉市出发的。”
“噢，飞行辛苦吗？”幽露问到。
“有点累吧，居然要飞两天两夜这么久。”
“呵呵……”幽露讪笑一声，以这颗矮行星的距离，48小时就飞到了还颇有怨词，大概这就是现代社会与过去最明显的区别了吧。
跑题了一圈，幽露继续回到之前的话题，“那么，如果让你放弃歼灭任务，你打算怎么向GASC报告呢？如果正常汇报，不通过怎么办，那这里的瓦雷拉星族还是要死。”
“这个问题……”维加顿时犹豫，他还真打算如实报告的，说这是前科学家幽露的请求。但要是幻夜博士那边驳回，他顶多就死皮赖脸多墨迹几句，如果幻夜坚持，他还是会回来继续执行歼灭任务。
因为他真正把幻夜博士当成了最睿智的朋友来看，对方的选择肯定有其严谨的道理，而且对方的计划往往与后续方案有关，如果自己执行不力，肯定也会影响到后续，那耽误的可谓是整个人类的前途，实在是玩不起。
“你有什么建议吗？”想来想去，自己思考那么多行外问题做什么，相关问题交给相关专家就好了，所以维加干脆直白地问幽露。
感觉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听幽露回到：“老实说，其实我也仅仅是想让瓦雷拉星族能够获得生存权利而已，至于他们真正获得生存自由后该怎么做，也不是我能规划的，毕竟他们有自己的主见，是真正的智慧生命。”
“但是如果你提出参考意见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吧，否则他们干嘛要叫你先知大人呢？”维加问到。
“这倒是没错，只不过……”
“只管说，我都不怕了你叫我来的，还怕什么？”维加摆手大咧咧道。
“嗯哼……你这点还真像多瑞姆……”幽露嘀咕了一声，然后才说到：“要说到瓦雷拉星族将来的规划，我希望他们能够获得一片更稳定的生存空间，那不是指这颗荒芜的矮行星，而是一颗引力和大气层较为稳定的行星。瓦雷拉星族的适应能力很强，绝对零度到恒星表面温度之间都可以生存，但考虑到生活资料等物品的存放环境限制，最好是低于500度的行星环境。有了稳定的引力环境和大气层，他们的文明才能更进一步发展，百年之后，会成为我们第一个邻居也说不定。”
“不是吧，这样放任他们发展，万一打回ALOR星可不得了，他们的身体条件我们根本没法比，这不是纯粹被虐吗？”维加担心道。
“不会的，现在ALOR星球难道还用人工作战吗？智能机大环境下，无论是力量还是技术上我们都只会更先进，如果它们真的发起侵略战争，不可能有胜算的，到时候真正引起GASC歼灭的决心才是它们该担心的。”幽露给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也对，真正的战争往往不是人工能参与的。”维加想起U-K强击机和U-H轰炸机那些可怕的威力，那是无论多少人都填不满的无底洞，要打败机器的也只有机器，因为机器就是人类创造出来超越自己的东西。
如果超越不了，那么人类就一定会不断改善它，直到它完全彻底超越自己为止，这就是机器。
随后幽露继续道：“虽然我是想那么说，但瓦雷拉星族无法制造光子引擎，他们在很多领域都有短板，这些不是短时间能赶上来的，特别是自己摸索的情况下，搞不好用掉数百年。为了帮助他们离开这颗星球进行远航，他们需要现成的光子引擎，以及容体。”
“等等，现成的？难道你想拆掉麦穗号？”维加一惊。
“我可没那么说过，当然如果你愿意自己提供的就另说了。”
“别逗了，麦穗号才4台主引擎而已，他们这里瓦雷拉星族有多少人，光是这座城市起码有十几万吧？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城市？加起来至少几百万吧……”
“没有的。”幽露打断到，“这座先锋城是瓦雷拉星族唯一的主城，其它分离出去散居的都只能说是部族，他们哪怕分属于不同阵营，与先锋城都是中立的，所以很多不想让家人受伤的星族，会让他们妻子儿女生活在这座城市。”
沉默片刻，幽露说到：“总共算起来，瓦雷拉星族大约有30万人口吧，这些人口用两台大型光子引擎确实能够推动，只是真正说起来还是会很勉强，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与GASC汇报成功的话，能否索要几台独立引擎送过来。”
“这样吗？才30万人口啊……”维加显得很尴尬，他和雪儿起码杀了保守估计也有3万，这十分之一的人口就没了啊。
幸好幽露告诉他，瓦雷拉星族可以利用外骨骼重生，尽管会丧失大部分记忆，但依然会残留些模糊回忆，对家人亲切感依旧，这让这群外星人失去了最大的仇恨理由，所以维加走在城市中，可能会让很多星族害怕，但一般引起不了多少仇恨。
最重要的是，他本来就是预言中那个灭世者，杀戮他们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抱怨的，这时候突然停手了，反而还应该感恩报德呢。
然后维加和幽露一直讨论了好几小时的迁移细节。按幽露的想法，她会建议瓦雷拉星族制造数艘足够大的飞船，集体迁往星海深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星球，那就成为第一批星海遨游者。
虽然看起来很了不起，但当时幽露还是苦笑道：“其实以亚光速旅行，即使我们觉得自己走出去多远，最终也还是会被GASC追上。倒不如说，我们呆在这里便是最好的，只是那样一来，就显得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这对无论是我还是瓦雷拉星族的自尊心都是一种折磨。”
“那没办法啊，我前段时间就看幻夜博士的时间轴计划成功了，那个时间轴传送的速度是光速的平方呢，嗯就是光速的3亿倍。”维加感叹到。
“说起来，你不打算回去恢复成人身了吗？幽露女士？”维加问到。
咕嘟咕嘟冒了些泡泡，幽露回到：“以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只有意识是自己而已，身体DNA并非我自己。如果我想还原，只能用曾经加入GASC时保存的基因样本重新制造出人体，再把意识复制过去，这样对我没有意义，那毕竟只是复制人而已。实不相瞒，即使现在的我，也是个复制人，因为真正的我已经死了。”
“……”维加唏嘘不已，这个貌似差点成为自己后妈的女科学家，最终还是决定用这种虫子形态活到最后，跟随瓦雷拉星族见证他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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