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叶薇一路竭尽全力背着巫燚下山，途中特意寻了两个结实的树枝做手杖才勉强坚持下来。
好在离山脚还有段距离时，二哥向党去叶薇家送东西见人还没回来，特意上山迎了一下撞见了这场景。
不提叶向党如何震惊，有了他在，叶薇顿时解脱了，提醒他尽量避开人送到村医处，然后就催着对方赶紧带人下山，她自己慢慢走回去。
巫燚此时虽然越来越虚弱，可人还是清醒的，只来得及简单说了声谢谢，就被叶向党飞一样的送下来山，没走出几步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薇正靠着一棵树坐着休息，像是拿着手帕擦手上的污渍血迹。
这之后，叶薇没再见过巫燚。
听几个爱闲聊的大娘们私下里说，他伤势过重，被吴大爷和叶兴国连夜送到县城医院去了。
这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和家属外，没有外人知道。
叶薇听到这话，当时不过是跟着大娘们唏嘘了一声，心里稍稍有些同情巫燚的遭遇，再次应她们要求复述了一下当时救人的细节，然后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九月的第一天，叶薇、叶向辉就跟着二厂和顾问团的人出发南行了。
叶薇他们这次参加的展会是秋交会，往年都是十月、十一月间开三段展期。
今年提前了一个多月，各地方相关部门和国营企业厂商的时间安排很紧张，不少计划都被打乱。
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原因，二厂这次没能参加进省外贸局和特派员组织的专业性.交易团，只能和地方上的几个供货商在顾问团的安排下单独出行。
这年代出行是件苦事，尤其他们还要两度转车。
直到坐上了从首都始发直达的火车后，大家才能安稳几天。
尤其跟团出行待遇还不错，就算是几十人的小团同样有组织出门给安排包了整节火车车厢，倒是不用担心安全和大多数卫生问题。
叶薇是交易团年纪最小的，杨振东等人并没有对外介绍她设计顾问的身份，只在提到叶向辉时讲了一下他临时工的身份。
在场大多数都是老油子，虽然奇怪一个临时工也能参加这么重要的秋交会，不过到底都是一个交易团的，就算眼红木器二厂一飞冲天的机遇，也不至于出门就给自己找事儿，只当这两个年轻人是寻常出门见世面的助手，便不再过多关注了。
叶薇挺喜欢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有事说事，没事就自己找个地方眯着发呆。
中途火车停靠的时候，时间长了还能下去找个干净的国营饭店吃点地方特色，虽然旅途不易，但这一趟还真没白出来。
……
火车上的第二天，叶薇和团里药材厂的陈丽洁成了朋友。
全团五十多人里，女同志不过11人，大部分还都是有些年纪阅历的。
陈丽洁刚刚满21岁，属于年轻的晚辈，本身还傲气，跟人说话也带搭不理的，又不像叶薇才16岁还能让人多宽待些，除了药材厂的人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平时就冷着脸坐在一边谁都不搭理。
叶薇是个讨厌麻烦的，瞧陈丽洁这架势自然不会主动接触，不过早饭后没多久，她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陈丽洁。
彼时，她双手环胸的站在洗手间对面两步远的地方，既然碰上了，抬头看了一下卫生间是闲置的，叶薇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先去？”
她以为陈丽洁也想去方便才站在这个地方，结果对方没应声，叶薇顿了一秒，摆出个营业性微笑又来了一句，“那我去了”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打开门第一眼又看到了陈丽洁，那姑娘还在这儿站着。
尽管奇怪怎么会有人喜欢守在卫生间门口，但叶薇自觉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微微点头示意就想擦肩而过。
结果这时，身后的陈丽洁说话了。
“你出门都带什么行李了？”
叶薇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其实不是很想搭理她，不过想到毕竟是一个团的，就算自己没什么追求也不能不分时间场合的惹事。
回头看了眼陈丽洁，平淡的反问道：“问我呢？”
陈丽洁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正想说没事了，就听到叶薇闲聊似的随口答道：“就那些呗，吃的用的和些零钱。”
只见陈丽洁听了犹豫了一下，看叶薇等不到自己出声就要走了，赶紧小声急速问道：“那你带那个了吗？”
看着对方涨红的小脸，叶薇这才搞清楚她在折腾什么。
瞥了一眼卫生间的位置，叶薇往回走了几步，招呼陈丽洁跟着一起到车厢连接的空间处，这才开口道：“月事带？”
陈丽洁绷着红彤彤的小脸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补充了一句，“要干净的。”
叶薇无语道：“那是当然，不然我自己都膈应好嘛。正好我多备了几条新的，你是现在就用？”
大概是没想到叶薇这么痛快，陈丽洁忽的放松了很多，低头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道：“我的小箱子跟药材样品和展会材料一起放到后面货车上了，我感觉自己要来了，就是想以防万一，列车乘务员那没有新的，听说咱们这次得晚点，还得一天多才能到站。”
叶薇没想到两句话后陈丽洁是这样一个性格，无所谓的答道：“那我待会儿直接把东西带过来给你？”
陈丽洁满眼感激的点头，还掏出来一块钱递给叶薇，“算是我跟你换的。”
叶薇当然不能要这钱，不说供销社里才几毛钱的价格，她们以物换物没问题，用钱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两句话的工夫觉得这姑娘好像还不错，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人家来个钓鱼执法反手举报呢？
反正叶薇坚持拒绝，然后让对方原地等着，自己回去假装翻箱找东西，不动声色的拿了条新的用手绢包好装进了随身的挎包里。
别人都好说，大家都不怎么关注叶薇的举动。
但她有个细心的大堂哥在，本来她去个洗手间花了半天时间便开始让他上心了，这一回来就找东西，自然得好好问问什么情况。
叶薇当然不能直说，简单糊弄一下，告诉叶向辉自己在和陈丽洁讨论小问题，就回了车厢连接处。
……
原本叶薇不过是秉着撞上了就日行一善，可陈丽洁却不这么想。
从她接到叶薇手帕包着的小东西开始，就单方面认定了叶薇是好人，是个值得交往的好姑娘，然后就黏上她了。
好在虽然陈丽洁的性格有时候有点儿一言难尽，但品行十分靠谱。
随着她靠过来找叶薇聊天的内容变多，叶薇倒是开始觉得有这么一个简单的姑娘做朋友应该不错。
陈丽洁是关外药行陈家的人。
陈家解放前就开始跟着我党行事，建国后更是主动上交大部分家业，现在一家老小凭着识药、辩药、制药的家传手艺和组织的认可，仍然活跃在药材行业。
陈丽洁天分高，还有家学渊源，这次是凭着真本事跟着药材厂出来的。
“我知道那些人背后里都怎么讲究我，说我不过是姓陈的，不然现在就是个普通学徒。我都懒得理那些红眼病，我就是姓陈的，我愿意。有本事他们也去改姓认到我们陈家门里。”
叶薇好奇问道：“还能这么操作？”
陈丽洁跟看小傻子似的瞅了叶薇一眼，“怎么可能，都新社会了，哪还能搞封建旧习俗那一套？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就是气不过。姓陈怎么了？难道姓陈就不用从头开始学了？姑奶奶我学药的时候还没锅台高呢，天天天不亮就早起，没少因为学药挨揍。”
叶薇也不知道陈丽洁是不是一个人憋得很了，明明才刚相识就敢什么都跟自己讲。
结果陈丽洁说：“我又不是真傻，跟你随便磨叨两句而已，这些事也就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还觉得你挺奇怪呢，居然不知道陈家？”
叶薇还真不知道，原主记忆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之前原主除了上学就是和赵家的两个孩子在一起，很少接触外界，真是被人养傻了。
接下来的一天多行程里，叶薇从陈丽洁这边听到了许多本省的八卦，别看她根本不搭理团里这些人，可她其实对他们门儿清。
谁是哪个厂子企业的骨干、谁是滥竽充数的混子都能说上个一二。
叶向辉也缩在这个角落里听得津津有味。
陈丽洁：“也就是你们兄妹俩不好说，我倒是知道小叶村，不过没听说过你们跟几大行业有什么关系，虽然不少料子都是从后面那山里出来的，不过现在都是国家的，一个小村子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说着，还好奇的看向叶薇两人，显然是在等个答案。
叶薇也没想故意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哥确实是临时的，是因为担心我特意陪我的。我是二厂的特别顾问，平时没工资不上班的那种，就是运气好被收了几个设计图，然后这次就跟过来长长见识。”
陈丽洁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理由，将信将疑道：“就这么简单？不是啥领导的亲戚？”
叶薇无语的解释道：“就这么简单，咱们这是什么团你也知道，不等出发就被从头到脚审查个遍，就算是来混经验的也得有点儿水平，谁敢乱来啊。”
陈丽洁认同的点点头，“倒也是，虽然有几个嘴碎的、人品差的，但还真是都能办点儿事的。难怪我哥死乞白赖的告诉我八百遍，千万别乱说话，没事儿就一个人安静眯着少瞎掺和。”
就这样，在陈丽洁的八卦传递下，叶薇和叶向辉对整个团队、甚至是专业团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自大了，不管身处什么时代，哪儿都会有精英人才。
她那点东西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难怪连专业团都没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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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离山脚还有段距离时，二哥向党去叶薇家送东西见人还没回来，特意上山迎了一下撞见了这场景。
不提叶向党如何震惊，有了他在，叶薇顿时解脱了，提醒他尽量避开人送到村医处，然后就催着对方赶紧带人下山，她自己慢慢走回去。
巫燚此时虽然越来越虚弱，可人还是清醒的，只来得及简单说了声谢谢，就被叶向党飞一样的送下来山，没走出几步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薇正靠着一棵树坐着休息，像是拿着手帕擦手上的污渍血迹。
这之后，叶薇没再见过巫燚。
听几个爱闲聊的大娘们私下里说，他伤势过重，被吴大爷和叶兴国连夜送到县城医院去了。
这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和家属外，没有外人知道。
叶薇听到这话，当时不过是跟着大娘们唏嘘了一声，心里稍稍有些同情巫燚的遭遇，再次应她们要求复述了一下当时救人的细节，然后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九月的第一天，叶薇、叶向辉就跟着二厂和顾问团的人出发南行了。
叶薇他们这次参加的展会是秋交会，往年都是十月、十一月间开三段展期。
今年提前了一个多月，各地方相关部门和国营企业厂商的时间安排很紧张，不少计划都被打乱。
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原因，二厂这次没能参加进省外贸局和特派员组织的专业性.交易团，只能和地方上的几个供货商在顾问团的安排下单独出行。
这年代出行是件苦事，尤其他们还要两度转车。
直到坐上了从首都始发直达的火车后，大家才能安稳几天。
尤其跟团出行待遇还不错，就算是几十人的小团同样有组织出门给安排包了整节火车车厢，倒是不用担心安全和大多数卫生问题。
叶薇是交易团年纪最小的，杨振东等人并没有对外介绍她设计顾问的身份，只在提到叶向辉时讲了一下他临时工的身份。
在场大多数都是老油子，虽然奇怪一个临时工也能参加这么重要的秋交会，不过到底都是一个交易团的，就算眼红木器二厂一飞冲天的机遇，也不至于出门就给自己找事儿，只当这两个年轻人是寻常出门见世面的助手，便不再过多关注了。
叶薇挺喜欢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有事说事，没事就自己找个地方眯着发呆。
中途火车停靠的时候，时间长了还能下去找个干净的国营饭店吃点地方特色，虽然旅途不易，但这一趟还真没白出来。
……
火车上的第二天，叶薇和团里药材厂的陈丽洁成了朋友。
全团五十多人里，女同志不过11人，大部分还都是有些年纪阅历的。
陈丽洁刚刚满21岁，属于年轻的晚辈，本身还傲气，跟人说话也带搭不理的，又不像叶薇才16岁还能让人多宽待些，除了药材厂的人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平时就冷着脸坐在一边谁都不搭理。
叶薇是个讨厌麻烦的，瞧陈丽洁这架势自然不会主动接触，不过早饭后没多久，她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陈丽洁。
彼时，她双手环胸的站在洗手间对面两步远的地方，既然碰上了，抬头看了一下卫生间是闲置的，叶薇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先去？”
她以为陈丽洁也想去方便才站在这个地方，结果对方没应声，叶薇顿了一秒，摆出个营业性微笑又来了一句，“那我去了”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打开门第一眼又看到了陈丽洁，那姑娘还在这儿站着。
尽管奇怪怎么会有人喜欢守在卫生间门口，但叶薇自觉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微微点头示意就想擦肩而过。
结果这时，身后的陈丽洁说话了。
“你出门都带什么行李了？”
叶薇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其实不是很想搭理她，不过想到毕竟是一个团的，就算自己没什么追求也不能不分时间场合的惹事。
回头看了眼陈丽洁，平淡的反问道：“问我呢？”
陈丽洁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正想说没事了，就听到叶薇闲聊似的随口答道：“就那些呗，吃的用的和些零钱。”
只见陈丽洁听了犹豫了一下，看叶薇等不到自己出声就要走了，赶紧小声急速问道：“那你带那个了吗？”
看着对方涨红的小脸，叶薇这才搞清楚她在折腾什么。
瞥了一眼卫生间的位置，叶薇往回走了几步，招呼陈丽洁跟着一起到车厢连接的空间处，这才开口道：“月事带？”
陈丽洁绷着红彤彤的小脸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补充了一句，“要干净的。”
叶薇无语道：“那是当然，不然我自己都膈应好嘛。正好我多备了几条新的，你是现在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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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没想到两句话后陈丽洁是这样一个性格，无所谓的答道：“那我待会儿直接把东西带过来给你？”
陈丽洁满眼感激的点头，还掏出来一块钱递给叶薇，“算是我跟你换的。”
叶薇当然不能要这钱，不说供销社里才几毛钱的价格，她们以物换物没问题，用钱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两句话的工夫觉得这姑娘好像还不错，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人家来个钓鱼执法反手举报呢？
反正叶薇坚持拒绝，然后让对方原地等着，自己回去假装翻箱找东西，不动声色的拿了条新的用手绢包好装进了随身的挎包里。
别人都好说，大家都不怎么关注叶薇的举动。
但她有个细心的大堂哥在，本来她去个洗手间花了半天时间便开始让他上心了，这一回来就找东西，自然得好好问问什么情况。
叶薇当然不能直说，简单糊弄一下，告诉叶向辉自己在和陈丽洁讨论小问题，就回了车厢连接处。
……
原本叶薇不过是秉着撞上了就日行一善，可陈丽洁却不这么想。
从她接到叶薇手帕包着的小东西开始，就单方面认定了叶薇是好人，是个值得交往的好姑娘，然后就黏上她了。
好在虽然陈丽洁的性格有时候有点儿一言难尽，但品行十分靠谱。
随着她靠过来找叶薇聊天的内容变多，叶薇倒是开始觉得有这么一个简单的姑娘做朋友应该不错。
陈丽洁是关外药行陈家的人。
陈家解放前就开始跟着我党行事，建国后更是主动上交大部分家业，现在一家老小凭着识药、辩药、制药的家传手艺和组织的认可，仍然活跃在药材行业。
陈丽洁天分高，还有家学渊源，这次是凭着真本事跟着药材厂出来的。
“我知道那些人背后里都怎么讲究我，说我不过是姓陈的，不然现在就是个普通学徒。我都懒得理那些红眼病，我就是姓陈的，我愿意。有本事他们也去改姓认到我们陈家门里。”
叶薇好奇问道：“还能这么操作？”
陈丽洁跟看小傻子似的瞅了叶薇一眼，“怎么可能，都新社会了，哪还能搞封建旧习俗那一套？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就是气不过。姓陈怎么了？难道姓陈就不用从头开始学了？姑奶奶我学药的时候还没锅台高呢，天天天不亮就早起，没少因为学药挨揍。”
叶薇也不知道陈丽洁是不是一个人憋得很了，明明才刚相识就敢什么都跟自己讲。
结果陈丽洁说：“我又不是真傻，跟你随便磨叨两句而已，这些事也就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还觉得你挺奇怪呢，居然不知道陈家？”
叶薇还真不知道，原主记忆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之前原主除了上学就是和赵家的两个孩子在一起，很少接触外界，真是被人养傻了。
接下来的一天多行程里，叶薇从陈丽洁这边听到了许多本省的八卦，别看她根本不搭理团里这些人，可她其实对他们门儿清。
谁是哪个厂子企业的骨干、谁是滥竽充数的混子都能说上个一二。
叶向辉也缩在这个角落里听得津津有味。
陈丽洁：“也就是你们兄妹俩不好说，我倒是知道小叶村，不过没听说过你们跟几大行业有什么关系，虽然不少料子都是从后面那山里出来的，不过现在都是国家的，一个小村子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说着，还好奇的看向叶薇两人，显然是在等个答案。
叶薇也没想故意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哥确实是临时的，是因为担心我特意陪我的。我是二厂的特别顾问，平时没工资不上班的那种，就是运气好被收了几个设计图，然后这次就跟过来长长见识。”
陈丽洁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理由，将信将疑道：“就这么简单？不是啥领导的亲戚？”
叶薇无语的解释道：“就这么简单，咱们这是什么团你也知道，不等出发就被从头到脚审查个遍，就算是来混经验的也得有点儿水平，谁敢乱来啊。”
陈丽洁认同的点点头，“倒也是，虽然有几个嘴碎的、人品差的，但还真是都能办点儿事的。难怪我哥死乞白赖的告诉我八百遍，千万别乱说话，没事儿就一个人安静眯着少瞎掺和。”
就这样，在陈丽洁的八卦传递下，叶薇和叶向辉对整个团队、甚至是专业团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自大了，不管身处什么时代，哪儿都会有精英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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