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欧巴]
阮枝镇定无匹地道：
“我倒不是不想给,只是怕你承受不起。”
顾问渊原本还按耐得住的平静瞬间荡然无存，一脸“难道我怕你”的挑衅表情：“怎么个承受不起？”
阮枝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在脑袋上比了个心；然后双手下滑至脸边，向上捧着,张嘴往前轻吹——
“感受到了吗？我这看似无形而又如影随形的真心。”
她双手在下颌处捧了朵花，歪着脑袋恶意卖萌,眼睛还俏皮地眨了两下。
顾问渊：“……”
这我还真的承受不起。
果然,只要脸皮厚,打败顾三狗。
阮枝见缝插针，趁着顾问渊无语的时刻,当即抛出新的话题转移注意力：“今日下了些小雨，你是不是又不大舒服了？”
顾问渊却不怎么高兴：“你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我给你带了东西来。”
阮枝拿出储物袋,给裴逢星送完东西后,玄灵草和蕴火丸剩下得都不太多，零星的几颗看上去属实没什么说服力。
她灵机一动,又拿了瓶化清丹出来：“我上次专门去找了丹修的师姐，得知加入一味化清丹对你的症状有益处,这次你便可以试试了。”
化清丹确实是章昀珊说过的,但用以疏通经络这点在目前的裴逢星身上能起的作用,几乎等于无。只有对顾问渊这样有一定修为的人才有作用。
这也是阮枝迟迟没有拿出化清丹的原因——她对顾三狗走的路线完全不想温情,只想对打。
顾问渊短促地呵笑了声：“试试？难道你不是让别人提前试过了？”
“别人？”
阮枝听到这里，已经开始不合时宜的心虚了，但是强行压制住了,“哪里来的别人？”
顾问渊的视线从她脸上寸寸逡巡,并不答话。
阮枝任由他看,目光不闪不避。
顾问渊突然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阮枝回答：“今日下雨,我记挂你的身体。”
“雨早已停了。”
“可你心里的雨还没停。”
“……”
顾问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转身便走，好不利落绝情。
阮枝看着他进屋、关上屋门，脸上残留着些许的悲伤，和逐渐暴露的喜悦：
耶！我又赢了。
房门合上的瞬间，阮枝就同样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缓冲和犹豫——她还有别的事想做。
离开时比来时更加步履匆匆。
回到屋内的顾问渊：“？”
气息消失得这么快？
前一刻还在说什么真心，这会儿连多站一秒都不肯，直接就走了？？
顾问渊背对着门板伫立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特意去注意阮枝的气息这点行为实在愚蠢，越想越心气不平，随手把手中那朵粉色的小花扔了。
他走出几步，回首。
看那朵小小的花落在地上，十分碍眼，与整块地砖格格不入，可怜兮兮又凄惨。
似乎应该扔出去比较好？
顾问渊这么想着。
折返回去，捡起了那朵已经没有多少生机的花。
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从旭日峰离开。
阮枝去了留仙堂。
——如果将她这一天的形成化作养成游戏的模式来看，体力点都跟不上这转场子的数量。
所幸每件事坐起来都不难，且留仙堂是阮枝目前最喜欢的地方，没有任务她也乐意往哪儿跑。
一连大半个月，阮枝夜间都会来这里，起初只是同章昀珊多借几本书；后面便发展到可以请教问题，章昀珊偶尔还会抛给阮枝一些问题，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章师姐。”
阮枝迈入留仙堂，看见屋内只剩下章昀珊一个人在，当即走了过去，先同章昀珊问好。
章昀珊仍旧坐在那个小桌子后面，听见声音并未抬头，快速地翻找着手中的册子，随口道：“今日下雨，道路湿滑难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阮枝走到她对面，没有贸然探过视线，只是问：“师姐在看什么？”
章昀珊抬起眼，满目肃杀：
“在看账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三块中品灵石的账目对不上。”
阮枝拿出三块中品灵石，递给章昀珊：“师姐，诺，现在账可以平了吧。”
“可以是可以。”
章昀珊顿了顿，脸色不算太好转，“但是我心中的账还没平。”
阮枝：“……”
这位章昀珊师姐什么地方都挺好，唯独对钱财十分看重，虽然称不上是见钱眼开，却也称得上是爱财如命了。
章昀珊的手不离账册，吩咐道：
“阮师妹，你若是不太累，就去把左手边的第二个柜子整理一下吧。作为回报，你今天想问多少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好啊！”
听到要帮忙整理，阮枝却一点都不觉得累，注意力全在后面的“回答问题”上，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
阮枝步履轻盈地走到柜子前，这足有两人高的柜子颇有气势，她轻车熟路地积蓄灵力掠起腾空，对照标签查看每个柜子的物品是否正确、有无缺漏、保存是否得当，没注意到埋头对照账目的章昀珊侧首盯了她好一会儿。
不到一刻钟，阮枝就整理完毕，手捧着一株通身乌黑的灵芝走到章昀珊身边：“师姐，这棵血灵芝的颜色很不对啊……是变异了么？”
“是长的太熟了。”
章昀珊看了她一眼，提议道，“要么你拿回去炼丹玩儿吧，反正这熟透了用不上也是浪费。”
阮枝连忙拒绝：
“血灵芝何其珍贵，我怎么能随便拿走。”
“你没发现最近留仙堂内的人都比往日少了些么？”
章昀珊不答反问，看见阮枝点头的动作了，她才继续道，“师父最近下了炼丹的考核任务，大家都各自去忙了，连我也有自己的任务。这颗血灵芝无人问津，你若不拿走，等考核结束了，这枚灵芝同样是糟蹋了。”
“可是……”
“不要犹豫了。”
章昀珊一把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这血灵芝是我种的，我想给谁就给谁；况且你是我教……指导过的，不至于如此没有信心，放心去炼就行了。炼丹这一门，不亲手去炼制，纸上谈兵是行不通的。”
阮枝这才略显忐忑地应下了。
章昀珊为她解答了几个早已准备好的问题，阮枝将要起身道谢，听见章昀珊问：“你是真的喜欢丹道吗？”
阮枝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很喜欢。”
章昀珊看了看她手中的佩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习剑？”
“……”
因为剧情。
阮枝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章昀珊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态度并不强硬，只是说：“修道这件事，无论是哪一途，想要登峰造极就很难同时兼顾，最多也就是一道大成，再修一道加以辅助。你若是格外喜欢丹道，自身又有如此天资，不妨考虑一下，弃剑道而从丹道。”
阮枝心中早有此想法，可是——
“莲华长老多年不出，师姐师兄们又不肯收徒，我便是想转修丹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离开寻华宗肯定是不行的。
完全走不了剧情。
章昀珊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哦，这个啊……我到时候去和师父求求情，说不定呢？”
阮枝朝她一礼：
“如果真的可行，那便麻烦师姐了。”
等阮枝离开了留仙堂，身影远去，章昀珊才扶着门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呼，差点露馅了。”
得到了血灵芝，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阮枝除了完成固定的练剑任务，就是埋头思索该怎么用血灵芝炼制出一个还不错的丹药。
血灵芝用途广泛，很适合入药，同各种材料搭配在一起都能有不同效果，但这其中有配平和研制的问题。
阮枝在自己的一方小院子里忙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萧约找到了温衍，说自己也想要随行下山。
“你？随行？”
温衍眨了眨眼，格外懵逼，“但是，这只是个外门弟子的历练啊。”
萧约虽然入门不久，但身上的光环还是挺大的。
“是，我想去。”
萧约甚至拿出了掌门人的信，保证道，“我绝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只是随行下山看看罢了。”
温衍：“……”
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可怜虫一样。
“掌门人都同意了，你自然是可以去的。”
事实上，只要不是太耽误自身修行的事，寻华宗内都不会横加阻拦。
温衍点头同意了，眼神复杂地盯了萧约几秒，才道：“萧师弟，如果我猜的不对，便当我没有说过这话。你此次随行，是为了……阮师妹么？”
萧约默了片刻：“是。”
“……我的天。”
完了。
萧约为了阮枝而去，阮枝却是为了外门的小师弟而去。
这月老的红线怎么跟个毛线团似的？
旭日峰上。
顾问渊一连数天没有再见过阮枝，从前见不到的时候还没觉得，上次那等不愉快的收场，一直延续到如今阮枝还不出现，倒像是她有了外门的新欢，便转头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了第七日，顾问渊写符篆竟然错了两张，他看着那点莫名其妙的差错，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弱智的错。
他索性出了屋子，转到半途，听到二人闲聊说起阮枝。原本他是有意不去听阮枝的消息，放在前几天自然是掉头就走，这次却隐匿身形，停下了脚步。
“最近外门弟子不是要下山历练么？听说是温衍师兄带队，阮枝和萧约都要随行，莫非……阮师妹是又回心转意，放弃我们顾师弟了？”
顾问渊：“？”
温衍是谁？
萧约是什么屁？
哦。
原来她这么多天不出现，不止是有外门的小白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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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镇定无匹地道：
“我倒不是不想给,只是怕你承受不起。”
顾问渊原本还按耐得住的平静瞬间荡然无存，一脸“难道我怕你”的挑衅表情：“怎么个承受不起？”
阮枝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在脑袋上比了个心；然后双手下滑至脸边，向上捧着,张嘴往前轻吹——
“感受到了吗？我这看似无形而又如影随形的真心。”
她双手在下颌处捧了朵花，歪着脑袋恶意卖萌,眼睛还俏皮地眨了两下。
顾问渊：“……”
这我还真的承受不起。
果然,只要脸皮厚,打败顾三狗。
阮枝见缝插针，趁着顾问渊无语的时刻,当即抛出新的话题转移注意力：“今日下了些小雨，你是不是又不大舒服了？”
顾问渊却不怎么高兴：“你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我给你带了东西来。”
阮枝拿出储物袋,给裴逢星送完东西后,玄灵草和蕴火丸剩下得都不太多，零星的几颗看上去属实没什么说服力。
她灵机一动,又拿了瓶化清丹出来：“我上次专门去找了丹修的师姐，得知加入一味化清丹对你的症状有益处,这次你便可以试试了。”
化清丹确实是章昀珊说过的,但用以疏通经络这点在目前的裴逢星身上能起的作用,几乎等于无。只有对顾问渊这样有一定修为的人才有作用。
这也是阮枝迟迟没有拿出化清丹的原因——她对顾三狗走的路线完全不想温情,只想对打。
顾问渊短促地呵笑了声：“试试？难道你不是让别人提前试过了？”
“别人？”
阮枝听到这里，已经开始不合时宜的心虚了，但是强行压制住了,“哪里来的别人？”
顾问渊的视线从她脸上寸寸逡巡,并不答话。
阮枝任由他看,目光不闪不避。
顾问渊突然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阮枝回答：“今日下雨,我记挂你的身体。”
“雨早已停了。”
“可你心里的雨还没停。”
“……”
顾问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转身便走，好不利落绝情。
阮枝看着他进屋、关上屋门，脸上残留着些许的悲伤，和逐渐暴露的喜悦：
耶！我又赢了。
房门合上的瞬间，阮枝就同样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缓冲和犹豫——她还有别的事想做。
离开时比来时更加步履匆匆。
回到屋内的顾问渊：“？”
气息消失得这么快？
前一刻还在说什么真心，这会儿连多站一秒都不肯，直接就走了？？
顾问渊背对着门板伫立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特意去注意阮枝的气息这点行为实在愚蠢，越想越心气不平，随手把手中那朵粉色的小花扔了。
他走出几步，回首。
看那朵小小的花落在地上，十分碍眼，与整块地砖格格不入，可怜兮兮又凄惨。
似乎应该扔出去比较好？
顾问渊这么想着。
折返回去，捡起了那朵已经没有多少生机的花。
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从旭日峰离开。
阮枝去了留仙堂。
——如果将她这一天的形成化作养成游戏的模式来看，体力点都跟不上这转场子的数量。
所幸每件事坐起来都不难，且留仙堂是阮枝目前最喜欢的地方，没有任务她也乐意往哪儿跑。
一连大半个月，阮枝夜间都会来这里，起初只是同章昀珊多借几本书；后面便发展到可以请教问题，章昀珊偶尔还会抛给阮枝一些问题，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章师姐。”
阮枝迈入留仙堂，看见屋内只剩下章昀珊一个人在，当即走了过去，先同章昀珊问好。
章昀珊仍旧坐在那个小桌子后面，听见声音并未抬头，快速地翻找着手中的册子，随口道：“今日下雨，道路湿滑难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阮枝走到她对面，没有贸然探过视线，只是问：“师姐在看什么？”
章昀珊抬起眼，满目肃杀：
“在看账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三块中品灵石的账目对不上。”
阮枝拿出三块中品灵石，递给章昀珊：“师姐，诺，现在账可以平了吧。”
“可以是可以。”
章昀珊顿了顿，脸色不算太好转，“但是我心中的账还没平。”
阮枝：“……”
这位章昀珊师姐什么地方都挺好，唯独对钱财十分看重，虽然称不上是见钱眼开，却也称得上是爱财如命了。
章昀珊的手不离账册，吩咐道：
“阮师妹，你若是不太累，就去把左手边的第二个柜子整理一下吧。作为回报，你今天想问多少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好啊！”
听到要帮忙整理，阮枝却一点都不觉得累，注意力全在后面的“回答问题”上，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
阮枝步履轻盈地走到柜子前，这足有两人高的柜子颇有气势，她轻车熟路地积蓄灵力掠起腾空，对照标签查看每个柜子的物品是否正确、有无缺漏、保存是否得当，没注意到埋头对照账目的章昀珊侧首盯了她好一会儿。
不到一刻钟，阮枝就整理完毕，手捧着一株通身乌黑的灵芝走到章昀珊身边：“师姐，这棵血灵芝的颜色很不对啊……是变异了么？”
“是长的太熟了。”
章昀珊看了她一眼，提议道，“要么你拿回去炼丹玩儿吧，反正这熟透了用不上也是浪费。”
阮枝连忙拒绝：
“血灵芝何其珍贵，我怎么能随便拿走。”
“你没发现最近留仙堂内的人都比往日少了些么？”
章昀珊不答反问，看见阮枝点头的动作了，她才继续道，“师父最近下了炼丹的考核任务，大家都各自去忙了，连我也有自己的任务。这颗血灵芝无人问津，你若不拿走，等考核结束了，这枚灵芝同样是糟蹋了。”
“可是……”
“不要犹豫了。”
章昀珊一把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这血灵芝是我种的，我想给谁就给谁；况且你是我教……指导过的，不至于如此没有信心，放心去炼就行了。炼丹这一门，不亲手去炼制，纸上谈兵是行不通的。”
阮枝这才略显忐忑地应下了。
章昀珊为她解答了几个早已准备好的问题，阮枝将要起身道谢，听见章昀珊问：“你是真的喜欢丹道吗？”
阮枝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很喜欢。”
章昀珊看了看她手中的佩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习剑？”
“……”
因为剧情。
阮枝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章昀珊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态度并不强硬，只是说：“修道这件事，无论是哪一途，想要登峰造极就很难同时兼顾，最多也就是一道大成，再修一道加以辅助。你若是格外喜欢丹道，自身又有如此天资，不妨考虑一下，弃剑道而从丹道。”
阮枝心中早有此想法，可是——
“莲华长老多年不出，师姐师兄们又不肯收徒，我便是想转修丹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离开寻华宗肯定是不行的。
完全走不了剧情。
章昀珊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哦，这个啊……我到时候去和师父求求情，说不定呢？”
阮枝朝她一礼：
“如果真的可行，那便麻烦师姐了。”
等阮枝离开了留仙堂，身影远去，章昀珊才扶着门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呼，差点露馅了。”
得到了血灵芝，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阮枝除了完成固定的练剑任务，就是埋头思索该怎么用血灵芝炼制出一个还不错的丹药。
血灵芝用途广泛，很适合入药，同各种材料搭配在一起都能有不同效果，但这其中有配平和研制的问题。
阮枝在自己的一方小院子里忙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萧约找到了温衍，说自己也想要随行下山。
“你？随行？”
温衍眨了眨眼，格外懵逼，“但是，这只是个外门弟子的历练啊。”
萧约虽然入门不久，但身上的光环还是挺大的。
“是，我想去。”
萧约甚至拿出了掌门人的信，保证道，“我绝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只是随行下山看看罢了。”
温衍：“……”
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可怜虫一样。
“掌门人都同意了，你自然是可以去的。”
事实上，只要不是太耽误自身修行的事，寻华宗内都不会横加阻拦。
温衍点头同意了，眼神复杂地盯了萧约几秒，才道：“萧师弟，如果我猜的不对，便当我没有说过这话。你此次随行，是为了……阮师妹么？”
萧约默了片刻：“是。”
“……我的天。”
完了。
萧约为了阮枝而去，阮枝却是为了外门的小师弟而去。
这月老的红线怎么跟个毛线团似的？
旭日峰上。
顾问渊一连数天没有再见过阮枝，从前见不到的时候还没觉得，上次那等不愉快的收场，一直延续到如今阮枝还不出现，倒像是她有了外门的新欢，便转头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了第七日，顾问渊写符篆竟然错了两张，他看着那点莫名其妙的差错，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弱智的错。
他索性出了屋子，转到半途，听到二人闲聊说起阮枝。原本他是有意不去听阮枝的消息，放在前几天自然是掉头就走，这次却隐匿身形，停下了脚步。
“最近外门弟子不是要下山历练么？听说是温衍师兄带队，阮枝和萧约都要随行，莫非……阮师妹是又回心转意，放弃我们顾师弟了？”
顾问渊：“？”
温衍是谁？
萧约是什么屁？
哦。
原来她这么多天不出现，不止是有外门的小白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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