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两个人在路上聊着聊着兜兜转转便来到了一所中学。
林沐阳起初还没看清楚，只觉得有点眼熟。
待正眼看见门口上面的字样后，脸色立马不自然起来。
转身打算走却被何曌拦住了。
“进去看看？”何曌拉住林沐阳的手臂，望了望那间看起来毫不起眼和其他中学没什么区别的学校。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
为什么呢？
这个自己曾经怨恨的地方，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初三那年。
那时的自己正直青葱年华，本应该是最美丽的年纪，充满青春活力，应该是在校园无忧无虑的刻苦学习。
应该是在和要好的同学嬉戏玩耍、应该是在……
而事实却是自己在这里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那不属于自己的痛苦为什么要强加在他身上呢？
“随便走走就来了。”在此感谢系统牌导航，免费不要钱，精确度极高。
何曌定定的看着林沐阳，那双眸子一直是温柔的、是多情的，里面盛满了深情，看着那双眼睛林沐阳会有一种这个人深爱着你的错觉。
“嗯……”被看了半天，林沐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点头答应。
看看就看看吧，也没什么。
和普通学校没什么不同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过去了。
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自己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感觉了，自己已经坦然面对了吧……
虽然重点是看着何曌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现在正是放假的时间，整所学校看起来空空荡荡，阳光洒满操场，仿佛能看到上学时热情洋溢的学生在上面奔跑嬉戏。
夏季的樱花盛开在这宁和的走道旁，粉色的花朵好似粉红色的云朵。
天空好像都飘满一如初绽樱花的般的云霞，好不烂漫！
偶有花瓣稀稀落落的飘零在空中，转呀转呀，直至被微风吹到想到到达的远方。
调皮的花瓣儿乘着清风来到俊美的少年那方，轻轻的落在那人柔顺的黑发上，像是得到归宿，栖息在这不愿离去，然而没呆一会就被不解风情的何曌拿走扔到地上了。
“……”感觉到那人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轻轻一碰，那落在自己头上的粉红便被扫落，林沐阳别扭的转过头。
这也太亲密了吧，两人都是男的，未免太奇怪了。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宁静的走道上，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响起，四周是繁花满园。
倏忽，夏风的热浪袭来，落英缤纷，娇嫩的花瓣争先飘零下来，没有一点征兆就下起了花瓣雨。
阳光洒满林沐阳全身，此时的他犹如光明神降临，纯洁而又耀眼的不可思议，粉色的落花在他旁边飘荡。
微风吹落了那粉色的雪，也吹乱了何曌那头水墨般的短碎发。
何曌双眸微深，两个人就这么呆呆的对视着。
良久，林沐阳抬手把那有点凌乱的发丝抚平，勉强开口道：“回去吗？”
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是什么鬼啊？
“还没逛完。”对啊，还没逛完，才刚进来，甚至还没走到教学楼去看看。
说完，何曌轻歩上前，林沐阳无奈也只得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快到教学楼了，何曌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牌子。
那边上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手上拿着黑板擦不知在擦什么。
拉过一边不情愿的林沐阳走到那边，这才看清了那人在干什么。
“你……”发现有人走到自己旁边，那戴着眼镜的青年转过头后便愣住了。
良久，才勉强的笑了笑，道：“你是林同学吧。”
他教书已经六年了，而林沐阳也早已是两年前的学生了。
能让他记住并印象深刻的学生不多，林沐阳就是其中一个。
“是啊，袁老师。”林沐阳一脸满不在乎，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精神，甚至眼睛都不往那青年身上瞟一眼。
就算不看也知道那人长啥样。
实在是不怎样，顶多就是有点清秀，他那双眼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黑板。
自己还记得那是公告学校优秀学生的“榜单”呢，被他们戏称为名人榜，能贴在这上面的都是成绩优秀的校园风云人物。
照片上那青涩乖巧的学生扬起了一抹微笑，双眼十分有神，俊俏的小脸很是稚嫩。
遥记得当年的自己拍照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很久。
知道自己就要登上学校的名人榜了啊，自己梦寐以求的名人榜，只是现在却恨不得撕下来。
林沐阳，一中第一个获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学生。
以满分考入z市一中，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成绩从他开始读书就一直稳居年级第一，只是初三过后便直线下降，此后再未上过年级前一百。
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林沐阳熟记于心，却不想再看下去。
“林同学……我”袁老师挣扎了一下，还是打算说点什么。
何曌无言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插嘴，便静静的看着。
“哈哈，老师为什么要擦掉呢？”林沐阳大笑了几声，指了指上面用粉笔写满的字。
只是那字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看起来丑陋歪曲的字，上面有秀丽淡雅、粗狂潦草也有龙飞凤舞的字体，不止一个人写啊。
何曌看了看林沐阳指的地方，上面斑驳交替的写满了污言碎语，都是一些学生写的。
作弊狗、
学渣、
废物、
饭桶……
一中第一个以作弊获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学生，以作弊考入z市一中，是一个靠作弊的传奇一般的人物！
成绩一直靠作弊稳居年纪第一，只是初三过后便不再作弊成绩直线下降！
此后再未上过年级前一百。
鉴于林狗知道作弊是一种错误不再作弊后特此登上名人榜。
何曌皱了皱眉头，那些作弊等的字样都是用粉笔加上去的，看起来不伦不类。
“我知道你没有……”袁老师眼里盛满愧疚。
他的良心让他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擦掉那些被学生们写上去的字。
这件事本应该在林沐阳毕业后就平息的，但是却有很多好事者告诉师弟们，硬是传到现在。
自己曾经请求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这样的行为，但是身为校股东儿子的李俊强不同意袁老师也没有办法。
“没有？”林沐阳忍不住笑了笑，只是眼角的泪光闪现却逃不过何曌的眼。
他笑够后就面无表情的对着袁老师道：“那可是你亲自鉴定出来的结果，我抄了李俊强的试卷，你亲眼看到的。现在你跟我说没有？”
是良心过不去了要和自己忏悔吗？
对不起，咱不接受！
“我知道我当年的行为毁了你一生，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尽量弥补了。但是当初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无法直视林沐阳的眼睛。
当年做错的事也无法挽回，他毁了一个学习优秀，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孩子，让他自甘堕落。
可他真的没有办法，如果不听李俊强的，那他就别想在学校混下去了！
甚至……
整个Z市也不会为了一个穷老师去得罪一个名扬z市的大富豪。
“袁老师言重了，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林沐阳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睁眼说瞎话，打算示意何曌离开。
这种时候何曌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看到林沐阳要离开，袁老师连忙口不择言道：“就算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但自甘堕落的人是你！是你自己不愿意正视你自己，受了一点小挫折就放弃了整个人生！我对不起你，而你对不起含辛茹苦养育你的父母！而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
如果温言相劝没有用，那他愿意用恶言毒语来让林沐阳回头。
林沐阳刚走几步，猛的停了下来，背对着他的袁老师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你现在应该证明你是对的，你依旧是最优秀的学生，就算李俊强用阴险的手段对付你，你依旧是最棒的那个，来证明我当初说你作弊是错误的决定啊！你是不是不敢！懦夫！你只会逃避，你只是害怕你……”
“够了！”不想再听下去，林沐阳害怕自己会动摇，会回归以前的道路。
自己可是答应方超他们当一辈子好兄弟，永远混迹于社会，不再回到校园的。
林沐阳摇了摇头，甩开那些让自己动摇的话，快步的跑出了这个让他阴郁想起不愉快的地方，他不要再回来这里了。
这里的一寸土地都让他厌恶，那些人往昔的面孔本以为都遗忘得差不多，在此刻却那么的清晰。
他们口中的污言碎语林沐阳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耳中却全是当年他们说的话。
原来……
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忘记过。
那些事情，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自己都深深的印在心里。
无法忘记啊，那时候的痛苦，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愿意给自己一个怀抱。
最痛的莫过于父母不相信他。
那时的他坚信就算全世界抛弃他，他的爸妈都会始终如一的在自己身边。
但是事实证明，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
没有人……
回到家门口，他快速的打开门，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林沐阳跑进了自己那个避风港，只有在自己的房间是最安全的，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放开自己的情绪。
那忍了快两年的泪还是忍不住在这一刻流了下来。
自己曾经说过，没有作弊，为什么要流泪？他不会哭的。
但是现在突然明白，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被相信，不被信任。
“傻瓜……”不知道是谁呢喃了一句。
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不愿离开自己一分一毫。
对林沐阳来说是那么的及时，那么的具有诱惑力。
好想就这么在他怀里宣泄自己的委屈。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的。
大概是何曌的吧？
何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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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阳起初还没看清楚，只觉得有点眼熟。
待正眼看见门口上面的字样后，脸色立马不自然起来。
转身打算走却被何曌拦住了。
“进去看看？”何曌拉住林沐阳的手臂，望了望那间看起来毫不起眼和其他中学没什么区别的学校。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
为什么呢？
这个自己曾经怨恨的地方，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初三那年。
那时的自己正直青葱年华，本应该是最美丽的年纪，充满青春活力，应该是在校园无忧无虑的刻苦学习。
应该是在和要好的同学嬉戏玩耍、应该是在……
而事实却是自己在这里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那不属于自己的痛苦为什么要强加在他身上呢？
“随便走走就来了。”在此感谢系统牌导航，免费不要钱，精确度极高。
何曌定定的看着林沐阳，那双眸子一直是温柔的、是多情的，里面盛满了深情，看着那双眼睛林沐阳会有一种这个人深爱着你的错觉。
“嗯……”被看了半天，林沐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点头答应。
看看就看看吧，也没什么。
和普通学校没什么不同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过去了。
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自己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感觉了，自己已经坦然面对了吧……
虽然重点是看着何曌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现在正是放假的时间，整所学校看起来空空荡荡，阳光洒满操场，仿佛能看到上学时热情洋溢的学生在上面奔跑嬉戏。
夏季的樱花盛开在这宁和的走道旁，粉色的花朵好似粉红色的云朵。
天空好像都飘满一如初绽樱花的般的云霞，好不烂漫！
偶有花瓣稀稀落落的飘零在空中，转呀转呀，直至被微风吹到想到到达的远方。
调皮的花瓣儿乘着清风来到俊美的少年那方，轻轻的落在那人柔顺的黑发上，像是得到归宿，栖息在这不愿离去，然而没呆一会就被不解风情的何曌拿走扔到地上了。
“……”感觉到那人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轻轻一碰，那落在自己头上的粉红便被扫落，林沐阳别扭的转过头。
这也太亲密了吧，两人都是男的，未免太奇怪了。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宁静的走道上，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响起，四周是繁花满园。
倏忽，夏风的热浪袭来，落英缤纷，娇嫩的花瓣争先飘零下来，没有一点征兆就下起了花瓣雨。
阳光洒满林沐阳全身，此时的他犹如光明神降临，纯洁而又耀眼的不可思议，粉色的落花在他旁边飘荡。
微风吹落了那粉色的雪，也吹乱了何曌那头水墨般的短碎发。
何曌双眸微深，两个人就这么呆呆的对视着。
良久，林沐阳抬手把那有点凌乱的发丝抚平，勉强开口道：“回去吗？”
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是什么鬼啊？
“还没逛完。”对啊，还没逛完，才刚进来，甚至还没走到教学楼去看看。
说完，何曌轻歩上前，林沐阳无奈也只得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快到教学楼了，何曌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牌子。
那边上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手上拿着黑板擦不知在擦什么。
拉过一边不情愿的林沐阳走到那边，这才看清了那人在干什么。
“你……”发现有人走到自己旁边，那戴着眼镜的青年转过头后便愣住了。
良久，才勉强的笑了笑，道：“你是林同学吧。”
他教书已经六年了，而林沐阳也早已是两年前的学生了。
能让他记住并印象深刻的学生不多，林沐阳就是其中一个。
“是啊，袁老师。”林沐阳一脸满不在乎，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精神，甚至眼睛都不往那青年身上瞟一眼。
就算不看也知道那人长啥样。
实在是不怎样，顶多就是有点清秀，他那双眼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黑板。
自己还记得那是公告学校优秀学生的“榜单”呢，被他们戏称为名人榜，能贴在这上面的都是成绩优秀的校园风云人物。
照片上那青涩乖巧的学生扬起了一抹微笑，双眼十分有神，俊俏的小脸很是稚嫩。
遥记得当年的自己拍照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很久。
知道自己就要登上学校的名人榜了啊，自己梦寐以求的名人榜，只是现在却恨不得撕下来。
林沐阳，一中第一个获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学生。
以满分考入z市一中，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成绩从他开始读书就一直稳居年级第一，只是初三过后便直线下降，此后再未上过年级前一百。
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林沐阳熟记于心，却不想再看下去。
“林同学……我”袁老师挣扎了一下，还是打算说点什么。
何曌无言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插嘴，便静静的看着。
“哈哈，老师为什么要擦掉呢？”林沐阳大笑了几声，指了指上面用粉笔写满的字。
只是那字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看起来丑陋歪曲的字，上面有秀丽淡雅、粗狂潦草也有龙飞凤舞的字体，不止一个人写啊。
何曌看了看林沐阳指的地方，上面斑驳交替的写满了污言碎语，都是一些学生写的。
作弊狗、
学渣、
废物、
饭桶……
一中第一个以作弊获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学生，以作弊考入z市一中，是一个靠作弊的传奇一般的人物！
成绩一直靠作弊稳居年纪第一，只是初三过后便不再作弊成绩直线下降！
此后再未上过年级前一百。
鉴于林狗知道作弊是一种错误不再作弊后特此登上名人榜。
何曌皱了皱眉头，那些作弊等的字样都是用粉笔加上去的，看起来不伦不类。
“我知道你没有……”袁老师眼里盛满愧疚。
他的良心让他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擦掉那些被学生们写上去的字。
这件事本应该在林沐阳毕业后就平息的，但是却有很多好事者告诉师弟们，硬是传到现在。
自己曾经请求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这样的行为，但是身为校股东儿子的李俊强不同意袁老师也没有办法。
“没有？”林沐阳忍不住笑了笑，只是眼角的泪光闪现却逃不过何曌的眼。
他笑够后就面无表情的对着袁老师道：“那可是你亲自鉴定出来的结果，我抄了李俊强的试卷，你亲眼看到的。现在你跟我说没有？”
是良心过不去了要和自己忏悔吗？
对不起，咱不接受！
“我知道我当年的行为毁了你一生，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尽量弥补了。但是当初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无法直视林沐阳的眼睛。
当年做错的事也无法挽回，他毁了一个学习优秀，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孩子，让他自甘堕落。
可他真的没有办法，如果不听李俊强的，那他就别想在学校混下去了！
甚至……
整个Z市也不会为了一个穷老师去得罪一个名扬z市的大富豪。
“袁老师言重了，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林沐阳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睁眼说瞎话，打算示意何曌离开。
这种时候何曌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看到林沐阳要离开，袁老师连忙口不择言道：“就算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但自甘堕落的人是你！是你自己不愿意正视你自己，受了一点小挫折就放弃了整个人生！我对不起你，而你对不起含辛茹苦养育你的父母！而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
如果温言相劝没有用，那他愿意用恶言毒语来让林沐阳回头。
林沐阳刚走几步，猛的停了下来，背对着他的袁老师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你现在应该证明你是对的，你依旧是最优秀的学生，就算李俊强用阴险的手段对付你，你依旧是最棒的那个，来证明我当初说你作弊是错误的决定啊！你是不是不敢！懦夫！你只会逃避，你只是害怕你……”
“够了！”不想再听下去，林沐阳害怕自己会动摇，会回归以前的道路。
自己可是答应方超他们当一辈子好兄弟，永远混迹于社会，不再回到校园的。
林沐阳摇了摇头，甩开那些让自己动摇的话，快步的跑出了这个让他阴郁想起不愉快的地方，他不要再回来这里了。
这里的一寸土地都让他厌恶，那些人往昔的面孔本以为都遗忘得差不多，在此刻却那么的清晰。
他们口中的污言碎语林沐阳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耳中却全是当年他们说的话。
原来……
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忘记过。
那些事情，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自己都深深的印在心里。
无法忘记啊，那时候的痛苦，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愿意给自己一个怀抱。
最痛的莫过于父母不相信他。
那时的他坚信就算全世界抛弃他，他的爸妈都会始终如一的在自己身边。
但是事实证明，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
没有人……
回到家门口，他快速的打开门，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林沐阳跑进了自己那个避风港，只有在自己的房间是最安全的，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放开自己的情绪。
那忍了快两年的泪还是忍不住在这一刻流了下来。
自己曾经说过，没有作弊，为什么要流泪？他不会哭的。
但是现在突然明白，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被相信，不被信任。
“傻瓜……”不知道是谁呢喃了一句。
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不愿离开自己一分一毫。
对林沐阳来说是那么的及时，那么的具有诱惑力。
好想就这么在他怀里宣泄自己的委屈。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的。
大概是何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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