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_和大佬一户口本了[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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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顾栗栗是真的会推拿,她大学的时候蹭过课,后来知青生涯结束,离开洪明镇后,三老要去搞研究,他们要参与的都是国家保密项目,一去至少得好几年出不来,没有特殊情况,说不定后半辈子都得泡在研究基地里,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活,干脆就把人脉资源全留给了她。三老的人脉那都是高科圈里的,可人脉牵扯着人脉,总有勾连到医学界推拿圣手的,于是得以近距离的跟人家学习。

  她不算拜师,可人不是一般的好看,声音也很悦耳,礼貌守礼,心中自有一杆秤,不会触及别人底线,加之态度也认真,圈子里相熟的大拿也都乐意指点她一二。

  最后,顾栗栗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杂是杂了一些,但都是大家多年积累下来的心血,也算是百家之长,所以特管用。

  两人在生产队队长家里吃过饭,闲聊一会儿就回来了。

  闲聊的功夫,加上路上走路的时间,还有周致诚洗澡的那会儿,正好可以按摩。

  人周致诚也特自觉,洗了个战斗澡就趴下了。

  顾栗栗撸起袖子就来,本准备给人弄个全套推拿,只是这男人被摁舒服了,就低低沉沉,长长缓缓地哼唧,唔唔嗯嗯的,偶尔还喘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正正经经的推拿按摩,配上他懒沉舒服的哼哼,顾栗栗心肝脾肺都在颤,这要是在后世,她怕不是得被人举报成筛子?!

  只是吧,这事儿也不好提醒,你心思龌龊,难道别人也心思龌龊?

  咬牙,狠狠瞪了周致诚一眼,顾栗栗手上还是给认真推拿着,只是刚要进行到下一步骤,就手刚放到脊柱底部,要加大力度向颈部推动的时候,她忽然进行不下去了。

  周致诚这男人突然绷紧了肌肉,硬得推都推不动。

  她:“……”

  至于吗?!背部推拿,她已经略过了所有会触碰到大佬尊臀的动作,换了别的地方来补充替代了,还想咋样?总不能隔空推拿吧?

  “放松点儿,行吗?”顾栗栗绷着脸儿,“这样我没法摁啊!”

  她力气就那么多,他身上又没有什么软肉,推拿起来本就累人。现在又这样绷紧皮肉,坑谁呢?

  胳膊都要抖了!

  周致诚趴着,闻言,试着放松了一下,低低道,“行了。”

  行了?

  顾栗栗抿唇看着大佬说行了的肌肉状态,气得上手戳,“这叫行了?不是我较真,就你现在这状态,针灸的毫针估计都扎不进去!”

  大佬你以为你放松了,实际上毫无变化的好么?

  周致诚被她指腹上的软肉一戳,肌肉再次绷紧。

  “……”

  顾栗栗负手站在床边,声音带着凉意,“还推不推了?不推我可就去洗手了!”

  为了给他推拿,她脑门上累出汗珠子都没来得及擦呢。

  周致诚闭了闭眼,依旧趴在床上,脸闷在她枕头里,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后续又说了三个字儿,顾栗栗没听清。

  得嘞!

  顾栗栗立马转身,大佬没有福气享受推拿按摩,她有啥办法?当然是顺着他了。

  甩了甩胳膊,又左右手轮流着给自己松了松皮肉,取了晾衣绳上的干净衣服,洗了个澡,又在点了艾草的院儿里溜达了一会儿吹吹风,追思了一下梦里那些冒着凉气的水果,人才回了卧室。

  只是刚到卧室门口,就住了脚。

  周致诚还在床上趴着,看那样子并不像睡着,好像还挺难受的?

  我把大佬摁坏了?

  顾栗栗沉默了一下,先进行自我反省,记忆走马观花过了一遍,最终确定,经她手的没有一个被摁坏的!而且曾经被她推拿按摩过的,往往都舒服地摊在沙发或者软椅上,神情迷醉地好像人生都圆满了一样!

  就不说什么赞不绝口了,但真不会把人摁坏!

  可,

  大佬这表现不像是作假啊……

  “周致诚?”顾栗栗迅速到了床边,试探着喊了一声,见他在听,就问,“你哪儿不舒服?”

  嗯,他人姿势还是那个姿势,裸露在外的肌肉也不像是肌无力的状态。肯定没瘫痪!

  周致诚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头疼。”

  “就头疼?没有别的地方疼?身上都能动吗?”顾栗栗抬起手,凑近他脑袋,“头哪儿疼?”

  她弯腰,手碰到他脑袋,不等回答,就给揉按起来。

  周致诚:……不止头疼,还有别的地方疼,生理性的,没法动。

  这一一回答都是搁心里来的,顾栗栗压根不知道,一边给人按摩脑袋,一边问是不是这儿疼啊,是不是那儿痛啊,结果倒好,她不管问什么,人都说是。

  顾栗栗气笑,收回手,没什么好声气儿,“……您这情况,我治不了!”

  照他哪哪儿都疼,说话还没一点痛苦的表现,大多是脑子闲出毛病了,去干点重活,或者绕着生产队跑个十圈八圈的,什么毛病都没了。

  周致诚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麻烦把腿收收,我要睡了。”家里就一张床,被褥都在这儿呢,她不想睡硬邦邦的席子。

  周致诚听话地收了收腿,把枕头抽出来还给她,人还趴着。

  接过枕头,顾栗栗盯着他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好意思就这么睡了,又把枕头塞给他,“这枕头今天给你用吧。”

  他看起来像是真不舒服……

  周致诚没有拒绝,但也没抬起头,顾栗栗叹了口气,坐床上问:“要不要去医院啊?”

  送他们回来的司机留下老技术员就回去了,这会儿要是去镇上,那就只能乘坐生产队唯一的交通工具骡车了,他能受得了这颠簸?脑子不会颠得更疼?

  周致诚:“不用。”

  “那你要不要喝水?”

  顾栗栗想想,没等他开口说要不要,就要下床给他倒水,结果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发烧了?”顾栗栗看着他手,感觉着那温度,吃惊,这体温得顶格四十二度了吧。

  感情是发烧了,真的不舒服。

  拍拍他胳膊,“你先放开我。去沪上回来,爸给准备了一些常用药,我记得有退烧的,这就给你拿。”

  吃点药退烧,再送去镇上!

  周致诚没松手,粗粝的手指蹭了蹭她手腕内侧,也不说话。

  顾栗栗起先没注意,等注意到了那黏黏糊糊,暗示意味十足的小动作,脸“腾”地红起来,张口结舌了一阵,瞠目瞧着自己被握着的手腕,心脏疯跳。

  这是摁出火了?

  不是啊,她都没有接触什么敏感点,怎么就成这样了?难不成脊柱底部是这男人的敏感处?不然火怎么会烧这么久了,还没灭下来!

  咽咽嗓子,顾栗栗默默地,轻轻地躺下了,大佬在忍耐,她绝对不能添柴加火。

  望着房顶上的砖瓦,她乱七八糟地想,上辈子,除了不想过苦日子,程佳音跑路,是不是因为他需求太大啊……

  咳咳,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夫妻生活不和谐,很容易出事儿嘛。

  她是没结婚,可身边的人都结婚了,人嘛,一旦结婚,那话题宽度广度开放程度就没边了,简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连旅途中认识的那些性子活跃点的,一旦觉得她性情相投,相处不了两三天,所有初体验都能在她面前抖落个精光。

  顾栗栗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她这待遇,但她遇见的那些长久的朋友,或者短暂的朋友,几乎什么都敢跟她说。有时候让她都有种错觉,自己该不会是个死物,所以这些人才会在她面前畅所欲言到飞起的程度。

  听得多了,总会下意识地总结一下,也就有了夫妻生活和谐程度与否造成的影响,巴拉巴拉……

  所以,她这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如今程佳音又想挽回周致诚,其中一个原因该不会是……

  顾栗栗瞬间瞪圆了眼睛,哎哟我的天,程佳音该不会是过尽千帆皆不是,唯有某人得我心吧?

  被自己猜测给呛到,顾栗栗猛地用自由的那只手盖住自己的脸,内心呻/吟一声,老天爷,她这想的都是什么!!!

  老狗周致诚,坏我清心!

  顾栗栗脑子里宛若有一只脱缰的马,疾驰过来,又飞奔而去,循环往复,往复循环,轰隆声不断。可表面却淡然得像不用参加考试的监考老师,眯眼盯着房顶上的瓦片作沉思状。

  乡下还没有平房或者楼房,房顶一般都用木头或者竹竿拼成人字形,糊上混了柔软秸秆的泥巴密封,然后再在外面铺上一层瓦片。这样做的好处是……

  咳!

  顾栗栗从给自己科普中惊醒,看着被箍住的手腕,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咋啦?咋就突然加大力度了?腕子要断了晓得不!

  “我的枕头你睡不习惯吧?”周致诚扭头,露出半边俊脸看着顾栗栗。

  她枕头上带着柔软的香,枕着确实舒服。而他的,对比来看,她应该会不太适应。

  顾栗栗稳着声音:“……还好。”

  原来是要问她这个问题啊,“我的枕头你放心枕着吧,等明天跟队长说一声,就说要去洪明镇买钻头种菌丝,回来顺便买点棉花布料,我给你也做一个。”

  周致诚不置可否,只继续上一个问题,执着问道:“换个枕头你习惯吗?”

  这话一出,顾栗栗就咂摸了,什么意思?

  她试探着答了一句:“还好?”

  周致诚自顾自地道:“我觉得你不会习惯。”

  顾栗栗一头雾水,可大佬想聊天,那就聊呗,“你枕头是有点硬,但还好。以前在知青点的时候,枕头也就这样了。”

  只是,聊天之前,能不能把她腕子给放了?这抓得有点疼,烫得也让人不自在……

  周致诚鼻子哼出个轻笑,把枕头往她脑袋边上放了一些,眼神示意她枕上去。

  这是要还她枕头啊?

  心里长长叹出一口气,顾栗栗把枕头往自己那边扒拉,却没扒拉动,一看,大佬正按着另一头呢。

  她:……啥意思啊,到底给不给枕啊,不想给您就别递过来啊,递过来就爽快点啊,这么依依不舍的,她很难做出正确应对啊。又不是能吃的东西,可以掰成两半。

  还是,

  顾栗栗心里默默“嘶”了一声,还是她会错意了?

  视线从按着枕头另一边的手,转移到手的主人,她眼神发出温暖和煦的询问。

  周致诚没松手,撩起眼皮子,视线在枕头上点了点。

  行!

  顾栗栗明白了,枕头就固定这儿,她不能移动,啥都别想,这么枕上去就对了。

  所以说啊,有些人啊,毛病多啊。多得可能人程佳音都受不了了,干脆跑路算球。

  顾栗栗也不争取什么放开我腕子自由了,灯灭的时候,仰躺下,闭上眼。

  只是刚闭上眼,脑袋边上就是一沉,身边顿时多了个圈住她腰的活物。

  说时迟,那时快,顾栗栗身手敏捷地往下一拱,想也不想地要脱离这个令人不安的包围圈。

  “老实点。”周致诚闭着眼睛,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手抓住她的腰,将人揽在怀里,声音带着笑,也带着看似散漫却很认真的威胁,“不然就办了你。”

  顾栗栗脑袋就卡在人脖子位置,再不能往下一点,闻言,立即放弃挣扎。

  闭眼,开始酝酿睡意。

  只是下午睡的那一会儿发挥了作用,这会儿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栗栗觉着可能有十五分钟,也可能有一个小时吧,猛地出了口气,挣了挣,跟周致诚打商量,“这样行不行,咱们把床抬到院子里去,然后你再抱着我,行吗?这样实在是太热了!”

  说着,把他扣在她腰上的手拽过来,放自己脑门上,“你摸摸,就这一会儿,我一脑门汗!”

  背上就更不用说了。

  周致诚睁开眼,大手在她脑门上抹了一下,笑了一声,起身,蹲下,在衣柜底下拽出个什么东西。

  顾栗栗坐在床上,一边抹着汗,一边循着声音看过去,夜里黑,她也看不见,听着声音,像是什么金属物。

  难道还是风扇不成?

  顾栗栗有些可惜,就算是风扇,没电也是白搭。

  所以啊,在大床不好搬出去的情况下,大家还是各自睡各自的最好了。何必呢,相煎何太急并不好呢。

  周致诚也没点上蜡烛或是煤油灯,抱住个什么东西,开门就去院子里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又从衣柜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再次走出去。

  顾栗栗:……

  顾栗栗叹了口气,下床,不管周致诚在做什么,她最起码得用凉水洗把脸,不然真睡不下去了。

  只是才走到客厅门口,就看见院子里多了个东西,那月光照的清楚,是个四角撑起了蚊帐的床。

  她:所以问题来了,这个床是怎么出现的?

  那床一米宽的样子,长度倒是跟卧室里的差的不多,这么撑着个白色的蚊帐,看起来还挺像回事儿。

  周致诚长身而立,站在那儿冲着客厅门口的她道,“来啊。”

  顾栗栗细细吸一口气:……不来行不行啊?

  心里是这样想,但还是要过去的。经过之前手指头蹭腕子的事儿,她算是明白周致诚最近几天躁动的原因了。

  只是他和程佳音之间有没有什么,她还没弄清楚,真不敢就这么随便跟周致诚滚个床单什么的,虽然都是成年人。

  而且,万一人家真的是对方的官配,这辈子最后又和好了,那她不就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了吗?

  人们对障碍的处理方式有几种来着?

  顾栗栗眯眼,想着修桥铺路攻克难题的方式,想到了。人啊,处理障碍无非就是那几种,一种是销毁,一种是跨过去,还有一种是绕过去,再不然就是打穿。反正,没有更多的路子选。

  中间那两种待遇是最好的,前后两种估计真要发生了,就是惨绝人寰了。

  “我先洗把脸。”

  顾栗栗走出来,去了压水井边上,把脸洗完,顺便又用凉毛巾把胳膊腿给擦了一遍,才镇定自若地平躺……周致诚旁边。

  床宽一米,周致诚侧躺,占掉一半多点,她不管仰躺还是侧躺,只能是他旁边了。

  但相比侧躺,平躺似乎更安全,因为不用去思考面向哪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这一刻,顾栗栗觉着自己又找回了上大学时候的机智。

  周致诚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顾栗栗微微翘翘嘴角,看吧,平躺果真是最安全最不伤脑筋的选择!

  说真的,要不是确定了周致诚实实在在没有重生,也没有多出什么记忆,做什么梦,跟她和程佳音不一样,她都想直接问一问周致诚,他和程佳音之间的恩怨情仇。

  现在这个情况,天干物燥的,她还好,毕竟没开过荤,也不太好奇。

  但周致诚啊,跟她领证的时候都二十六周岁了,满满当当的二十六周岁,都不用虚岁的那种。人没来洪明镇的那二十四年有没有开过荤,她不知道,可看现在,这男人对这方面绝对是有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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