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咒术高专_咒术高专的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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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咒术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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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给~”

  在弯身将手中的红气球递到小男孩手中时,少女对男孩身旁的中年女人眨了眨眼。

  大岛太太对春日点了点头,在低头看向小男孩时,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走吧,弘树。”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入游乐园后,伯奇出现在了春日的身旁。

  “我们也走吧。”春日拂去了身上的员工服,身影幻化成一个布偶熊跟了上去,伯奇抬手后,大岛太太与弘树前方不断出现了新的道路,各种五彩缤纷的游乐设施热闹地令人目不暇接。

  “怎么了弘树?”大岛太太停下了脚步望着弘树,“这不是你最爱玩的海盗船吗?”

  小男孩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视线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在大岛太太试图拉他向前走去时,他咬着唇在原地踟蹰着。

  就在母子之间陷入了僵持之际,一只可爱的布偶熊捞起了弘树的手拉着他跑上了海盗船。

  “...!”在座椅中被系上安全带的弘树露出了无助的神情,大岛太太再次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弘树的手。

  “弘树你看那里,待会儿我们去吃棉花糖吧?”

  “...”

  无论大岛太太如何尝试,弘树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兴致,直到海盗船开启才有了些反应。

  躲在最后一排的春日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游乐场,“伯奇,游乐场还是要有一些人在才显得热闹吧?”

  “大人说的对!”伯奇笑着对春日伸出了手,“不过嘛,得加钱。”

  “...”

  小钢珠的光芒照亮了伯奇精明的眼睛,耳边顿时传来了人群热闹的交谈声。在前后摇摆着的海盗船上,三三两两散落在座位上的人发出尖叫和嬉笑,仿佛是被这种情绪所感染,弘树终于咯咯笑了起来。

  从海盗船上下来后,弘树的表情逐渐松弛了下来,也没有再抵抗妈妈的提议,慢慢跟在身后穿梭于各个游乐设施开心地玩了起来。

  “我去给弘树买冰淇淋。”由伯奇变幻出的大岛俊夫对母子俩挥了挥手,跑远了。

  大岛太太拉着弘树的手站在原地,她深深地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直至那个影子消失在尽头的光里。

  散场的游乐园,远方的摩天轮静静转动着,茜色的天空落下余晖,将坐在长椅上一大一小的身影拉长。

  “今天玩得开心吗,弘树?”大岛太太摸了摸弘树的头,悠远的视线盯着远方的夕阳。

  “开心。”

  “爸爸妈妈为了再次看到弘树开心的笑脸一直有很努力哦。”大岛太太望着低垂着脑袋的弘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为,弘树是想要活下去的。”

  女人话音落,弘树惊讶地抬起了头来喃喃说道:“你...是妈妈?不是弘树的幻觉?”

  还没等弘树说完,一双冰凉的手便捧起了他稚嫩的脸庞,女人压抑已久的情感在爆发的那一刻有过短暂的失声,接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让弘树愣在了原地。

  “对不起,没有考虑到弘树的感受...一直以来你都很寂寞吧?”

  “是妈妈...真的是妈妈。”意识到这点的弘树瞪大了双眼,泪水不住地流了下来,“妈妈呜呜这里好黑啊,弘树什么都看不见,弘树...好害怕...”

  “我想摸摸你们,想要爸爸妈妈抱抱我,但是,但是...!”弘树焦急地哽咽住,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大岛太太用尽全力紧紧拥抱住儿子,她将脸埋进弘树的肩膀,一边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了。”

  游乐场的景象暗淡了下来,最终被一片黑暗所替代了。

  在低下头时,弘树看到了胸前的锁链,这条锁链贯穿了他的心脏一直延伸着、延伸着。

  而锁链的那一头,女人低下了头去,微微张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

  弘树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在看到女人胸前熟悉的锁链之后,原本恐惧的神情很快就被难过所取代了。

  “呜呜...妈妈,不要锁链,不要...不要让妈妈也难受。”弘树爆发出了令人心碎的哭声。

  大岛太太愣愣环视着漆黑一片的四周,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锁链、又看向了痛苦哭泣着的弘树,最终,不断流下的泪水渐渐止住了。

  “宝贝,不难受。”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大岛太太再次伸出手抚摸了弘树的脸颊,那一下下温柔的摩挲中藏着深刻的眷恋,“...从今以后,我们都不要再难过了。”

  “看来是结束了。”黑暗中传来少女轻柔的声音,春日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大岛太太也被锁链困住了,这一点不仅弘树没有意识到,连她本人也没有意识到。”

  “相爱的人成为了彼此的锁链,人类的感情还真是复杂。”伯奇在身旁淡淡说道。

  “你们妖怪不也是吗?”注意到伯奇疑惑的神情,春日笑了,“在这之前大岛太太就梦到了弘树,是伯奇做的吧?嗯...私情吗?”

  在沉默了片刻后,耳畔传来了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只是好奇,人类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怎样的选择。”

  望着朝这边深深鞠躬的母子二人,春日也鞠了一躬,身边的伯奇应是觉得新奇,也学着春日的模样对那边弯下了身子。

  “...”在睁开眼睛时,春日的眼角还残留着温暖的余温。

  简单的洗漱过后,在晴子和舍友的帮助下,她开始一件一件收拾起行李来。春日转学的消息来的很突然,让很多认识她的人都有些惊讶,虽然昨天一整天大家都已经沉浸在了欢送会的悲伤中,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悲伤还在持续着。

  除了属于自己的物品以外,在桌边还堆了大大小小的纸袋,分别装满了不同人送的临别礼物:金井送的pocky、晴子送的手套、黑子送的一本名叫《时间黑洞》的科幻小说...等等。

  关上车门后,晴子和其他同学不舍地凑近车窗,送别的人里不知是谁说了句:“怎么说转就转学了呢?没有代表给我们押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啊。”

  “不要这么说啦,我们要尊重别人的信仰。”相田丽子对春日竖了个大拇指,“在宗教学校探索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吧,白川!能行!”

  “宗教学校”,如果不是此时没有心情,听到这个说法的春日一定早就已经笑了出来,但此时此刻,面对昔日的同窗,春日鼻子又酸了起来。

  “一直以来谢谢大家的照顾了!”

  “到新的学校也要经常联系啊白川!”

  春日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车窗向那遥远而模糊的影子挥着手。她的脑海中回想起了初遇妖神时所见的走马灯,在那时,晴子她们坐在一辆前行的列车上对自己招手道别。

  ...命运的道路早在那时就已经出现了分岔,和大家像今天这样的分别也只是迟早的事。虽说春日早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但当她将身子缩回到座椅里时,眼圈却还是红了。

  车子在林间小道上又行驶了一阵过后,最终停在了高专的门口。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神社那边有事要处理。”夜蛾帮春日拿下了行李,草草叮嘱几句后,急匆匆地驱车离开了。

  “修...”春日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伸出手去,她转头看向身后,脚下的这条石板路顺着敞开的大门一直延伸向里,目光所及的尽头,空无一人。

  “要这么直接进去吗?”春日拄着行李有些茫然地站在大门口,犹豫之际,她禁不住四处打量起这所学校来。

  “宗教学校”。春日回想起相田丽子说过的话。透过高墙远远望去,高耸入云的森林下隐约伫立着庄严古朴的建筑,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落在青瓦白墙上,使整片建筑仿佛笼罩着一层极其浅淡的幽绿光晕。

  比起学校,平安时代的建筑风格确实更容易让人联想起神殿或是寺庙。

  这时,三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了视野中。

  “哈啊——”走在最后面的五条步伐最为懒散,在夸张地伸了一下懒腰后,心不在焉地朝春日打了个招呼。

  “久等了,春日妹妹,要不是某个人磨蹭,我们本可以更快呢。”夏油对春日露出歉疚的笑,抱起春日的一个箱子送到了五条手里,“先带你去登记一下妖怪吧?之后就可以进校园里面逛一逛了。”

  “等等,为什么要把箱子给我?杰自己什么也不做吗?”五条抗议着,朝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努了下嘴,“你去搬那个最重的,杰。”

  “我不。”夏油冷淡地回应,然后接过了春日的小行李箱往校园里走去。

  “...你们两个,把最重的箱子留给我?”从刚刚开始一言未发的栗色短发少女终于错愕地开了口。

  “拜托硝子啦,悟让做的事,我不想做。”

  “不想做?这就是老子刚刚让杰给我打掩护、杰逃掉的原因吗?”说着,五条侧身撞了一下夏油。

  “是悟没到堡垒警戒线就开始攻击,这种必死的情况不逃难道要和你一起死吗?”夏油回撞了一下。

  “是杰没胆量吧?也对,技术那么差,在游戏里是该小心一...”五条话音未落,手中的纸箱因为夏油的撞击而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滚落了出来。

  “哎呀,好多巧克力嘛。”五条蹲了下去,在散落一地的巧克力中又捡起了两封粉红色的信件。

  五条把信对着阳光的方向晃了晃,夏油也凑了过去,眯起眼将信封上的内容读了出来:“白川收,爱心。”

  “哎呀呀,白川你还挺受欢迎的嘛。”五条把箱子抱了起来,一边叼着巧克力一边含混不清地笑了下。

  五条和夏油的那种微妙的表情让春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她接过了硝子手中的行李箱笑笑,“没有啦,这些都是同学给的送别礼,里面有一些零食,有喜欢的就拿走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春日妹妹。”夏油弯起眉眼从箱子里拿走了pocky。

  “我就不用了。”家入硝子说着,刚要拿起最重的行李就被春日揽了过来,“没关系,我自己来吧。”

  在看了眼春日和硝子后,夏油叼着一根巧克力棒,默默地将她们手中的行李都接了过来。

  “谢谢夏油君。”春日和家入跟在了两个男孩子身后,她这才注意到两人与往日不同的穿着,也许是休息日的关系,他们都穿着宽大舒适的白T和短裤,脚上的拖鞋落在石板路上、此起彼伏地发出懒散的“啪嗒、啪嗒”声。

  狭窄的办公室里,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人抬头看了眼春日,他无精打采地将一沓一模一样的表格递到春日手中,“一共是42份需要填写的资料,请问妖怪带来了吧?”

  “我可以把它们召唤过来。”春日说着,伸手结印召唤出第一个妖怪,一阵烟雾过后,一个吐着长舌头的赤色天邪鬼出现在眼前,见五条凑了过来,妖怪对他伸出了舌头——“哧溜”。

  “哇...好恶心。”猝不及防的五条拂去头发上滴落的粘稠液体,一边甩着妖怪的口水一边伸着脖子往夏油那里靠近,虽然夏油避开了五条的脸,却还是没能让身上这件干净的T恤幸免于难。

  “这可是昨天新洗的。”夏油的脸阴沉了下去,很快便和五条纠缠在了一起,就在硝子露出嫌弃的表情时,夏油的手机响了起来,“夜蛾老师?人已经来了,对。”

  夏油侧着头听了会儿电话,微微挑起了眉看向春日,“...现在吗?好,我知道了。”

  “有任务要给春日吧?”夏油一挂电话,硝子便露出了然的神情,而五条嘴边的这句“好耶”让春日隐约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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