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泽和左初瑜_129_病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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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泽和左初瑜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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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和离的文书,你看看,若是有问题,你直接去左家找我父亲便成。”左初瑜将文书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盛承泽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半天才回过神,没有接话,而是说:“你饿了没,厨房里刚炖了燕窝,我去帮你看看,你等会先吃一点点垫垫肚子,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再让他们做。”

  “不用了,左家来了人,等会就接我回去。”左初瑜撑着桌子站起来,她如今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凸起来一大块,可是身上没有涨多少肉,看上去有些吓人。

  盛承泽连忙伸手去扶她,她摆摆手,脸上依旧没有多少的表情,“账簿前几天已经交给嬷嬷了,我只将嫁妆带走,其余的分文未取,若是不放心,找人重新算一遍,我不想欠着你什么。”

  “就非要这样吗?我们孩子都快要出生了。”盛承泽嘴笨,只会说这么一句。他低垂着头,伸手要要去握住女子的手,像是一个落败的狼狗,满是被人抛下的委屈,“我不想和离,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绝对不和你还嘴。”

  “没必要,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成亲的。”左初瑜挣开他的手,“我连谁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在一起,承泽,分开吧,这样对我们谁都好。”

  “不必勉强,不要挽留。”这是左初瑜走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盛承泽愣愣地看着摆在桌面上的文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不断安慰自己,这本就是他强求来的缘分,留不住了就留不住了,没有必要难受,过于作践自己。

  安慰了半天,他反而是更加难过了。

  他和左初瑜的开始有些戏剧,他参加宴会喝了些酒,听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顿时觉得无聊,就找了一处偏僻的院子休息。

  可偏僻的地方不止他一个人惦记着,很快身边就响起了一男一女的交谈声,什么好哥哥好妹妹乱叫了一通,直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转身就离开。

  谁晓得转角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裙的姑娘静静站在那里,平静地透过一个空隙朝着里面看。

  他顿时觉得好笑,这人难不成有什么偷窥欲不成?他起了捉弄的心思,走过去轻咳了两声,花花公子的架势十足,“怎么,羡慕别人这样吗?要不要自己也试试。”

  女子淡淡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吗?”

  “谁?”盛承泽摸不着头脑。

  “我表妹和我定过亲的男人。”

  一瓢狗血兜头浇下,盛承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不出话来。左初瑜见他一副吞了虫子的表情,不知怎么就的笑了出来,“我在说笑而已,不必当真。”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是三月里开得正好的桃花,极为美艳,同她略西显的寡淡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

  后来他专门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她叫左初瑜,晋江城中第一才女,又生得好看。只可惜呀,她性子过于冷淡,又早早同青梅竹马的宋家大公子定了亲,所以啊,被讨论的次数没有那样高。

  原来她真的是定了亲的,盛承泽听后便想起那天撞破别人奸情的事情。这么久都没有听说退婚的事情,他想,左初瑜怕是爱惨了这宋家大公子。这本同他没有多少关系,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快活,去军营呆了一个多月。

  出来时听说宋左两家的亲事吹了,原因也相当戏剧,宋夫人和左夫人带着左初瑜出去选首饰时,恰好撞见了宋家的大公子与人幽会。左夫人怒不可揭,左姑娘哭着跑了回去,隔天左家的人就去退亲,行事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盛承泽听说这件事情,哼起了小曲。

  这个时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退亲对女孩的名声都不好。过段时间就传出风声,说那宋家大公子和别人是真心相爱,和左家小姐定亲,不过是碍于两家的情份。那左家的小姐又是性子冷,哪里比得上别人的温情小意。众说纷纭,愣是将原本的受害者说成了加害者。

  有人说,没了宋家这门姻亲,左家小姐再也难嫁给这样好的人家。

  他听了心里都是火,一时冲动就到左家将左初瑜叫出来,“你要成亲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话语的简单粗暴,若是换成了别的姑娘,只怕叫人过来将他打一顿都是轻的。而左初瑜只是看着他,问了一声:“你是说真的吗?”

  心脏跳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他莫名红了脸,“是认真的。”

  “好。”

  左初瑜这一个字直接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后面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两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在一夜之间成了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可从一开始的激动和新鲜走出来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开始暴露出来。

  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就是生活的一些小摩擦。比如左初瑜喜静,想要一个人独处,他却天生向往自由,恨不得就在马背上度过,又比如左初瑜喜欢将事情安排地妥妥当当,不喜欢任何意外,他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原本不起眼的事情在生活的积累中,会消耗掉所有的耐心和爱意,于是左初瑜提出和离。当看见文书的那一刻,他甚至会有种诡异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连在屋子里呆上几日,每次他都会有种错觉,初瑜还没有走。只要他开口说话了,过会女子便会慢悠悠地应声,问他想要什么。可现在不会有人应声了,留给他的只是一屋子的死寂。

  到最后,他自己先受不住了,洗漱一番之后,就直接去了左家。因为身份的便利,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他顺顺利利地走了进去。可他见到的不是左初瑜,而是左初瑜的父母双亲。

  他对这两位长辈很是尊重,先是问了声好,然后就开始问:“初瑜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她。”

  左大人说:“真是不凑巧,她早上刚刚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怕是叫二皇子白跑一趟了。”

  这话不知是真还是假,盛承泽被磨得没有脾气,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下来,“那我先等等她。”

  左大人和左夫人也任由他去,让人招呼好之后,自己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将他当成了透明人一般。盛承泽在这里干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人,晚上的时候,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左家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谁知道第二日的早上,盛承泽又上门来。碍着他的身份,众人又不好直接将他赶出去。连续几日之后,倒是左大人先受不住了,开口说:“老臣也欢迎二皇子登门拜访,但是府中下人粗鄙,恐冲撞了您。二皇子若是有事不妨直接说出来,老臣能够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回去。藏在后头的话左大人没说,盛承泽也能够听出来。

  说实在的,就这样赖在别人府上不走,盛承泽自己都觉得尴尬。可是这样是唯一能够见到左初瑜的方式,他也顾不上许多,“我只想见见初瑜,同她将话说清楚。”

  “要是老臣没有记错,小女已与您和离,从此两不相干,二皇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左大人对这个女婿本就是不太满意,当初若不是自己的女儿一口咬定要和二皇子成亲,他决计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不是说盛承泽不好,而是他现在也没有个定性,还像是个孩子一样,做事没有个章法,承担不起一个家庭的责任来。果然,自己的女儿怀着身孕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了,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同盛承泽和离了。”

  左大人是个爱女儿的,见状岂不是心酸。就算他女儿有不是的地方,可她还怀着身孕,盛承泽是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回来的?这几乎是扎在左大人喉咙间的一根鱼刺,吞吐不得。

  “我没有同意和离。”盛承泽低着头,念着:“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想问问她。只要错了,我就开始改,以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件事情我管不着,二皇子可以亲自同她说。府上实在无招待的精力,望二皇子日后不要上门来打扰了。”左大人拂袖离去。

  盛承泽第二日过来时,左府已经是大门紧闭。他是个犟脾气的,在左府的门口晃悠了几日,实在见不着人了,才肯离开。

  他这次倒是学了一个聪明,留下了不少暗线,只要见到左初瑜出门,就立马有人来通知他。

  或许是见没有人在附近转悠,左家的人也渐渐放下心来,三日之后,就有探子过来禀报,说见到左初瑜出门了。

  他立即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之后,才赶过去。等见到女子的背影之后,他又发觉自己根本不敢上前,他怕她根本不理会他,更怕她冷眼看着他,问他过来干什么。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皇子,现在也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若是放在几年之前,说出去都是没人愿意相信。

  他就远远地看着,然后发现左初瑜比印象中瘦了许多,肚子高高凸起,他看着都害怕,生怕她肚子上的那点肉将她的身子都压垮了。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身边的丫鬟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连忙和自家姑娘说:“二皇子在后面跟着呢,看样子也跟了挺长时间,要不要将他给请过来。”

  “让他跟着吧,说是没有多少用处。”左初瑜正低着头看布料。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得多备上一些软和的布料,到时候绞了给孩子做尿布用。

  她选了几匹,请人到时候送到左府,正预备给钱时,店家笑着同她说:“已经有人付过了,夫人要是喜欢,就多挑一些。”

  左初瑜知道是谁给的银子,想了想之后,也没有推辞,直接带着丫鬟一起离开。

  她似乎是有意在折腾盛承泽,这段时间频频外出,逛遍了晋江城里所有的店铺。每次她出去,盛承泽都在她后面跟着。他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盛承泽却没有一次上前说话。

  有日回府的时候,她突然想吃野味,便叫身边的丫鬟过去买,她则是站在路边等着。大街上的人很多,前面有一群孩子在奔跑玩闹。有小孩不小心撞过来,她如今身子重,眼看要躲闪不及时,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盛承泽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瞪着眼睛去凶孩子。孩子犯了错,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撅着嘴巴快要哭出来。

  左初瑜没有受伤,想着孩子顽皮,没有要追究的心思。她轻轻拍了男人的手臂,“好了,你不要吓唬他。”

  几乎是一瞬间,盛承泽的气势肉眼可见地弱了下来去,肩膀微微耸着,就差在背后插个尾巴摇动起来。他讨好地笑了笑,“你没事就好,我刚刚是在同他开玩笑呢。”

  左初瑜站直自己的身子,瞧着他神色有些复杂。盛承泽不好说话,往常不管她说几遍,他该不听的还是不听。有时候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做了之后,她会生气,可还是先斩后奏,然后跟在她的后面磨磨唧唧地闹着,半逼着她原谅。

  他骨子里就是霸道的人,日子久了,她也累了。

  她神色平静地开口,“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没有什么意思。”

  盛承泽嘴边的笑意凝固住,对她露出一个几乎要哭出来的笑容,“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可是你已经打扰到了,别让彼此太难堪了。”左初瑜淡声说,然后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左夫人过来找她,她正在做小衣裳。左夫人将她手中的衣服一把夺下来,“你陪我说一会儿话。”

  左初瑜其实能猜到左夫人想些什么,她同盛承泽和离得突然,回来只是简略地说了原因。左夫人能忍到今天才过来问她,就已经在她的意料之外。

  “您是想问我和他怎么了吗?”左初瑜开始理线团,拿起一个毛线勾成的线团,“就是单纯的不合适,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但是您放心,他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左夫人被这么一抢白,后面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我看他也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对你未必不是真心的。若是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大矛盾,不如将事情摊开来说,能和好就和好,实在不行分开也是一件好事,现在这样拖拖拉拉的,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

  “我看你是不知道,你明知道他在外面守着,还天天出府做什么?”

  左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逼你,但是说你心里还有他的话,就应该主动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这样一直回避着。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还有多长的时间让你们去蹉跎。我瞧承泽那孩子还不错,品性也不差,虽然有时候闹腾了些,可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成亲之后不比在姑娘家的时候舒坦,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磕磕绊绊正常得很,我和你爹年轻的时候也闹得厉害,现在不也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

  “你们两个人啊,缺的就是磨合。”左夫人如是说。

  左初瑜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觉得,她和盛承泽的开始太过匆忙了。他们之间缺少磨合是不假,可最让她头疼的一点却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之间缺少信任。

  她同宋辞最后的婚事闹得难看,可毕竟他们青梅竹马,曾经有过感情。盛承泽便抓着这点不放,总疑心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以为她心里面一直有其他人。他曾经为了这事吃了不少醋,一次两次尚且能算作情趣,可次数多了变成了刀子,刀刀往人的心口里戳。

  想了一晚上,她本身就有些烦躁,早上出门见到盛承泽时,更没有几分好脸色,“今日你别跟着我,我要去宋家小公子出世,苏桃毕竟是我表妹,我要过去看看。”

  盛承泽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黯淡下去,他身子微微往前倾,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藏在衣袖下的手捏成一个拳头,最后挤出干巴巴的一句话:“你月份也重了,让身边的人好好照顾你,别太累着了。”

  左家和宋苏两家早在几年前就不来往,这不过是左初瑜找的一个借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玩得开心?”盛承泽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都不情不愿。他恨不得立马将人留下来,贴着她的耳朵念叨,“去什么宋府,过两个月他们也会有孩子,保准比那姓宋的孩子好看十万八千倍。”

  可是他怂,他不敢说,最后只能像一条斗败的狼狗,拉耸着一个脑袋看着她离开。

  他就直接坐在左府门前的石阶上,也不去管来来往往的人投向他的怪异的眼神,脑子里面想着事情。

  盛承泽不喜欢宋辞,因为他曾经是被左初瑜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知道计较过去没什么意思,可是一想到哪些年,左初瑜可怜巴巴地喜欢这么个人渣,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就这么一直坐着,从早上一直傍晚,连身形都没有移动过半分。时间被无限延长,他仿佛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马车的声音。

  左初瑜见他坐在门口,像是被人遗弃的一头狼犬,神色微动,最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走下来。

  她的脚才踩在地上,面前便落下一片阴影,她还没有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拥入怀中。

  盛承泽说:“初瑜,我难受,我们和好吧,可不可以。”

  他像是怕她误会什么,急匆匆说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好,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提前和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我也不会去说你和宋辞之间的事情,你说什么都好。只是初瑜,别丢下我一个人行吗?我不想我一个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怎么,又要用这个来骗我不成?”左初瑜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男人闷声说,她突然觉得脖颈间有些温热,她错愕地看过去,心中情绪复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初瑜缓慢抬起手,抚上男人的背部,软声说:“好了,我们进去吧,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

  盛承泽抬起头,眼尾还有些濡湿,咧着嘴笑出来,就差在后面安一个尾巴摇动起来,“好,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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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番外是盛礼啊,就是带沈棠去魏国,后来开了一个花会,元洲在花会上差点被花盆砸了。

  这个番外是答应给某个小可爱的番外

  明天可能放大婚番外,还有一个养小包子番外,小姨的番外可能放vb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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