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_反派皆是我哥们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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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经历了一场动魄惊心的误会后,高垒有些后怕,生怕自己的表妹雅荷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打算将雅荷送回三皇子那儿,但雅荷知道这件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还放出了一句话。

  死也不离开将军府。

  高垒沉了脸,他当初是因为突发善心才收留了她,却没想到她得寸进尺,就敢跟自己较劲儿!

  她莫不是忘了,这将军府的主人是他。

  他让几个侍卫将她强制送到了宁王府,也就是三皇子的府邸,至于三皇子怎么对她,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说他冷血无情也罢,反正他的心里只装那个人。

  若是把他留在身边受委屈,就算他什么也不说,自己也会感觉过意不去,而且,也没资说爱他。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私的。

  几日后,皇宫里的皇子和公主们组织了一场赛马比赛,高垒作为江国的镇国大将军,自然被邀请在内。

  这一次,三皇子亲自邀请了顾南舟。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顾南舟在将军府,请柬竟然直接送到府里来了,刚好那时高垒也在府里。

  他有些不高兴,虽然知道青年跟那人没什么,但一想起在花萼楼里,三皇子看向青年的眼神,他心里就不舒服。

  “你吃个什么醋?人家温香在怀,肯定早忘了我了。”看自家忠犬老攻吃着闷醋,顾南舟不由觉得好笑。

  高垒将手里的请柬捏得皱巴巴的,“忘了怎么还专门邀请你,难道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吗?”

  “啧啧,说不定还真不知道。”

  他们的关系在将军府里一目了然,不需要遮掩。

  然后在外面,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三皇子安排了眼线,恐怕也只知道皮毛。

  更深层的,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那天,两人都穿上了特制的骑马装,设计精美,将他们的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流畅无比!

  高垒的身材高大,这一身骑马装,将他紧实的线条都展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更加威猛健美,魁梧雄壮。

  而顾南舟就多了几分英气,他身材属于那种修长瘦削型的,他穿着这一身戎装,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王子。

  顾南舟没学过骑马,只好与高垒同乘一匹马。

  骏马一路奔腾,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皇家的赛马场,那儿已经等了好些人了,听见马蹄声,纷纷转头。

  “高将军,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着赛马事宜呢。”三皇子江墨面带微笑地看向他们,一脸温和。

  高垒一跨腿,便从骏马上跃了下来,转身让马上的青年撑着自己的肩膀跳下来,稳稳地落地。

  “让各位皇子公主久等了。”高垒回头拱手,向他们作揖。

  江墨看见刚才那一幕,眸子闪了闪。

  雅荷被遣送了回来,她说,高垒从未碰过她,却与一个男子夜夜笙歌,宠他入骨,那男子名为临洮。

  看刚才的情形,看来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了。

  有一个公主瞥见顾南舟撑着别人肩膀下马,不由轻嗤了一声,眸中尽是不屑:“身为男子,却这般弱不禁风,岂不是丢了我江国的脸!”

  高垒冷了脸。

  他的宝贝,他就爱宠着怎么了?

  “小洮从未骑过马,这马的性子又烈得很,若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岂不是三皇子的不是。”他的声音冷冽,目光转向江墨。

  毕竟人是江墨邀请来的。

  江墨见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一笑:“临洮公子是本王难得邀请的美人,既然都是出来玩,大家就要玩得开心点,别为一些小事坏了心情。”

  众人的目光这才从顾南舟的身上移开,接着讨论相关的赛马事宜。

  今天的皇子公主们都换上了骑马装,显得英姿飒爽,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跃跃欲试。

  顾南舟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当看到三皇子旁边的女人时,愣了两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雅荷。

  江墨竟把她贴身带在身边?

  他还以为,江墨发现雅荷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舍弃她呢。

  毕竟,雅荷曾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久,说她没被将军碰过,江墨定然是不信的。

  顾南舟眸中闪过疑惑,却也没想太多。

  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刚想转头向那个方向望去,就被一个霸道的身影挡住了。

  顾南舟愕然抬头,就看到了高垒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顾南舟偏头,发现大家都没注意这边,就悄悄地拉住高垒粗糙的手掌,用食指轻轻地在他手心扣挠。

  “怎么了?”顾南舟轻声问。

  高垒感受到手心里的温热,不由攥紧了它,大拇指轻轻摩擦小手的手背,感受到了滑腻的触感。

  “……没什么。”

  刚才那道强烈的目光,正是来自那个传说中体弱多病的二皇子。

  他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青年身上,高垒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不动声色地挡在青年面前。

  却不想,还是被青年察觉到了。

  另一边已经商议了下来,这次的赛马规则大概也定了下来,考虑到在场的人有的会骑马,有的不会,所以让大家自由组队,两人一组。

  也就是,两个人同骑一匹马。

  皇家马场里有一个戒备森严的小树林,里面和天然树林一样,有种类繁多的植物,以及或大或小的动物。

  而这次的赛马的比赛规则,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内,看谁射中的兔子最多,谁最多,谁就赢了。

  赢了的人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

  顾南舟爬上了马,高垒也跨了上去,大手掌紧紧地搂在青年腰上,目视前方,神情一本正经。

  顾南舟将小手覆盖在大手上,嘴角轻轻勾起。

  出发之前,他随意地回头,就看见了一道清瘦的身影,那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看向他。

  二皇子江统。

  他不是体弱多病吗?

  竟然也来参加这次比赛,而且,还是一个人。

  他还没回过神,身下的马就已经撒开腿跑了起来,他惊呼了一声,身体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

  后背撞上了一面犹如铜墙铁壁的胸膛,它宽阔坚硬,将青年稳稳地固定在怀里,不让他掉落下去。

  身下的马儿奔跑着,两人的身体也随着一上一下颠来颠去。

  顾南舟偏头,看着男人深邃的轮廓,“你故意的?”

  谁知,高垒忽然将他的腰往后提了提,他整个人几乎都坐在了他的身上,男人附在他耳边低沉地开口:“……这才是故意的。”

  顾南舟很清晰地感觉到,小将军在慢慢苏醒。

  “呆子,你不想射兔子了?”顾南舟用手肘微微抵了一下他的胸膛。

  半推半就,动作不是很大。

  “……我只想射眼前这只兔子。”男人将脑袋搁置在青年的肩膀上,右手紧紧地攥着缰绳,左手揽着青年的腰。

  顾南舟俏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抹红晕,嗔道:“呆子,别随时随地发情好不好?我现在腰还酸着呢。”

  “多活动活动就不酸了。”

  其实,顾南舟心里也有一丝期待。

  往常他们都是关起门来探索彼此的身体,这一次在户外,青天白日之下,还是在马背上。

  说实话,还有一丝小忐忑呢。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而且,还伴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吟声……

  顾南舟眸中闪过诧异,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高垒低头,便瞧见青年仰头茫然的表情,心里一酥,便凑近了上去,轻轻地吮吸着青年的润唇。

  青年唔了一声,让彼此的交流更深入。

  吻毕,青年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等喘匀了气,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转了一个方向。

  他与男人,面对面。

  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娇吟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顾南舟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青天白日之下,那两具交缠的身体就这样闯入了他眼里。

  江墨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南舟这边的方向,他的身前是一个全身光裸的女子,正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

  而他一只手正握住女人的肩膀,一只手控制缰绳,身体笔直地立在马上,马儿在奔跑,他们的身体也在起伏。

  两人时而分离,时而靠近。

  而两人不可描述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顾南舟和高垒的面前。

  高垒察觉到怀里的人儿看向那边,心里顿时感觉不爽,于是伸手将青年的脑袋摁在自己胸膛上。

  不让他看别人的玩意儿。

  “那么丑的玩意儿,看多了长针眼。”说完,他似乎还嫌不够,直接伸手将青年的眼睛蒙住。

  顾南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呆子连这都要吃醋,还真是可爱。

  “宝贝儿,我们也弄弄呗。”高垒低着头细细啃着青年,舍不得松口,手也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顾南舟伸手去捏男人的脸,挑眉:“你想让别的男人看我的身体?”

  高垒摆手否认:“不不不,我们找个清幽的地方弄去,找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废话,他宝贝的身体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

  若是真的被看到,他会嫉妒得想要杀掉那个男人。

  “不行。”顾南舟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我现在就想要,你就这样做,边骑边做。”

  说完就骚气地在男人身上点火。

  这时,两匹马已经拉开了远远的距离,那纠缠的两个人影已经被高垒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骏马在奔腾着,高垒的腰带被一只小手解开,紧接着,身上的衣衫松开了来,胸前露出了一片风景。

  衣衫还挂在他肩膀上,若是从身后看,定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高垒低头,无奈地看向怀里迫不及待的小妖精,只得轻声哄他,“小乖乖,别着急,都是你的。”

  “……小将军想我了。”顾南舟逗弄着小将军,玩得不亦乐乎,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小将军长得顺眼。”

  江墨那个玩意儿,丑不拉几的。

  高垒呼吸沉重地贴在青年耳边,诱惑似地说:“宝贝儿,夫君忙着打猎,得麻烦你自己把小将军放进去了。”

  顾南舟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正当他缓缓地将小将军放进水池时,身下的骏马骤然腾空!

  青年的身体狠狠地落下!

  青年身体猛颤了一下,脸上满是汗水,他柔软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嘴唇微微张开。

  高垒有些担心,这么突然,会不会伤到他了?

  “宝贝儿,你还好吗?”

  两人身下的骏马一只在奔跑,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两人的身躯也跟着这动作上下起伏。

  根本不需要两人做什么,他们就感受到了生命大和谐。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旁,男人为青年仔细地清洗身体,怕他着凉,又很快给他穿上了衣裳。

  两人坐在岸边忘情地拥吻着,好似怎么也吻不够。

  这时,顾南舟忽然在自家男人身上摸到一个硌手的东西,他眸中闪过疑惑,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是一个小木盒,只有半个手掌大。

  “这是什么?”他从男人怀里立起身来,好奇地打量面前这个小巧精致的木盒。

  高垒将盒子从他手里接了过去,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

  只见,木盒里有一个透明的小水珠,而且,那水珠是凝固的,里面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很显然,这个盒子的构造十分独特,能够保持它不融化。

  顾南舟瞳孔一缩。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

  肉母虫,一旦沾上了皮肤,便迅速地分裂扩散,慢慢地吸食人的血肉和白骨,逐渐同化成它的同类。

  那个如同石榴群的恐怖蛊虫。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话有些哆嗦,脸色也煞白,显然想到了上次被生生剜肉的痛苦。

  高垒迅速将盒子合上,将青年抱在怀里,轻轻地揉搓他,让他整个人不要那么害怕紧张。

  “别怕,我以后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顿了顿,他才又开口:“……这个东西,我也是无意得到的,正好借着这次赛马,我想亲手把它“还”给它的主人。”

  江统,他竟然敢用这东西伤害他的宝贝儿,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股凌厉的风声,他冷冷地看向一个方向,伸手攥住了破空而来的长箭!

  他下意识地将青年推到身后,警惕地看向周围。

  然而,四周除了虫鸣声和鸟叫声,只有树叶被风轻拂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一颗大树后,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白色,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小截衣角。

  他勾起唇,将手里的小盒子捏得紧紧的。

  皇子的衣袍比较独特,他们会让绣女在袍子的边缘处绣上属于自己的标志。

  有的会绣上青色的梅花,有的,则会绣上清雅的兰花……

  而露出来的这截雪色袖子,边缘的地方绣上了风信子,虽然颜色很淡,但以高垒的眼力,却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个标志的,除了二皇子,还能有谁?

  传言中,二皇子弱不禁风,稍稍走点路都要喘个半天,刚才放了那一箭,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想到了这里,高垒踩着脚下的枯枝碎叶,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步步靠近,直到看清树后的人。

  江统抬头冷冷地看向他,嘴角有一抹血迹,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

  同时,他也看到了高垒身后的顾南舟,以及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密密麻麻,暧昧的痕迹。

  这足以说明,刚才青年经历了何等激烈的事。

  “……我拿你当知己朋友,你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想起中秋那晚,若不是高呆子出现,后面发生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谁知,听到这话,江统冷嗤了一声。

  “知己朋友?”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你不是三皇子的谋士吗?何时又成了本王的朋友?”

  顾南舟一顿,眸中复杂。

  “……”

  算了,他也懒得解释,难道要他说,其实我想过杀你,但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最后犹豫了。

  这多少听起来有些虚情假意,显得圣母。

  江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今天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他刚刚可是凌厉地放了一箭。

  高垒将手里的盒子举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盒子,再看了江统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和狠意。

  盒子缓缓打开,那颗肉母虫静静地躺在那里。

  江统瞳孔一缩,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他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高垒,拳头也握得很紧。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伤了他,得用十倍偿还。”高垒说得云淡风轻,江统却懂了他的意思。

  他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颗肉母虫滑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想闭上嘴,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捏住!

  “花萼楼那一晚,瑞王府那一晚,就此一笔勾销吧。”仿佛宽恕一般,高垒不咸不淡地开口。

  顾南舟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没说一句话。

  他不会对这种人心慈手软,毕竟江统曾经想让五个猛汉爆了自己,若是真被爆了,他肯定会被活活折腾死!

  他心狠手辣,就别怪自己无情。

  江统痛苦地捂住肚子,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他脸色青紫,一根根青筋跳跃在脸上,狰狞至极。

  高垒凝着眉,抱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

  怕青年感觉到不适,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一幕,怕他想起那晚的痛苦。

  半响后,顾南舟没再听见任何动静,他将眼睛上的手掌慢慢掰开,朝那个地方望了一眼。

  只见,一堆“石榴群”堆在那儿,安静极了。

  每颗小血珠都饱满得发亮,里面是鲜红偏黑的血液,它们密密麻麻地堆在那儿,有些瘆人。

  高垒掏出两块火石,打擦了一下,火花洒落在那堆“石榴群”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很快,那些东西就变成了一滩乌黑的血,散发着恶臭。

  黑血周围的花草都枯萎了,地上也光秃秃的。

  ……

  回去的路上,高垒往草丛里随意放了几箭,射中了几只兔子,他下马将那几只兔子提了回来。

  他似乎对那比赛的奖赏不感兴趣,所以也不再逗留,直接返程。

  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儿已经有一半人回来了,马上都驮着或多或少的兔子。

  只有高垒的兔子最少。

  才三只。

  顾南舟戳了戳他的腰,“……你射中的兔子最少。”

  高垒回头,低声闷笑:“因为我都忙着射一只大兔子,它可废了我不少精力呢。”

  顾南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登徒子!

  掐着时间,江墨和雅荷几乎是最后一队回来的,江墨潇洒地跃下马,面色冰冷地从顾南舟面前走过。

  雅荷脸色苍白,她轻轻地咬了咬牙,颤颤地从马上爬下来,腿一直在哆嗦。

  顾南舟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目光在她的下半身打了个圈儿,想到先前看到的某个火爆的画面。

  臀部忽然被人捏了一下,顾南舟一惊,抬头看向自家男人。

  “看来是我没有喂饱你,你竟然还有精力去看别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顾南舟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稍稍低头,高垒不解,却还是凑过去。

  “你发现没有,雅荷的裙子上有东西。”说着,目光看向雅荷的方向。

  白色的,湿湿粘粘的。

  高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黑了线。

  他不顾周围的目光,霸道地将青年抱上马,两腿往马肚子上一夹,身下的马便像风一样疾跑起来!

  夹杂在风里的声音,隐隐约约,“你若是喜欢,我以后都留给你。”

  顾南舟恼羞成怒,“谁喜欢了?我不过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衣裳上也有!”

  这混蛋,醋劲儿实在太大了。

  “我不管,我要塞得满满的。”

  这一夜窗外风雨连绵,未曾停过,屋内的娇吟与雷雨声掺杂在一起,连绵不断。

  翌日,顾南舟醒来,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下有些异样。

  那个混蛋,居然真的灌满了。

  青年咬牙切齿,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被撕破的白色中衣松松地挂在他身上,难以遮盖里面的美景。

  高垒端着温粥开门进来,瞟见这一美景,动作迅速将门掩上了!

  他慢吞吞地走到床榻边,将手里的粥随手放在矮桌上。

  想到昨晚干的事儿,他有点心虚,“宝贝儿,我已经吩咐人烧热水了,待会就帮你清理。”

  顾南舟全身酸痛,他睨了他一眼,“哼,现在倒殷勤得很,昨晚早知道干嘛去了?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

  他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人就是一头野兽,精力是源源不断的。

  比那公狗有过之无不及。

  听到这话,高垒也一脸委屈,“是你让我不要停的……”

  “混蛋,我让你不停你就不停吗?!”顾南舟怒不可遏,抓着男人的耳朵拧来拧去,“你再这样下去,小将军非得破皮,看你以后还怎么用!”

  “嘿嘿,破皮了心疼的还不是你吗?”高垒的脸皮已经变得贼厚,在自己媳妇儿面前,他毫无羞耻心。

  于是,这个早上就在破皮不破皮的争论中过去了。

  ……

  因为二皇子江统的死亡,朝中的势力很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属于二皇子的势力纷纷倒戈。

  这些大臣只知道,二皇子是在这次赛马中出了意外,却不知道是高垒的手笔。

  这次赛马大会是三皇子组织的,再说了,平日里两人更是水火不相容的局面,出了这种事,大家理所当然地怀疑到了三皇子的头上。

  然而,却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毕竟,朝中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出了事,皇位自然就……

  他们只是江国的臣,谁是君主,他们就服从谁。

  半个月后,先皇病情逐渐加重,于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驾崩。

  三天后,新皇即位,举行登基大典。

  如今的三皇子,已经变成皇上了。

  雅荷,成了他后宫中的一个妃子。

  顾南舟一直住在将军府,纸包不住火,终于还是让世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朝中大臣得知这件事,均震惊不已。

  镇国大将军好不好男色,这跟他们没关系,但将一个男子宠成这样,他们倒是头一回见。

  要知道,像男宠这种东西,只是一种玩物,很少有人认真。

  有些人劝高垒纳几个小妾,先为将军府开枝散叶,毕竟男子的滋味再好,也不能为他生孩子的。

  谁知听到这话,高垒当即黑了脸,拂袖而去。

  这日,高垒进宫去了,顾南舟独自一人回到了花萼楼,仔细算算,他似乎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

  华娘见到他的第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你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顾南舟见到熟悉的面孔,忽然笑了,“华娘,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可是这花萼楼的头牌呢。”

  华娘被他这番话逗笑了,不过又想到了一些事,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红烛也是个可怜人,她自小被爹娘卖到这里,跟在我身边学习。”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野心没那么大,不去高攀那什么二皇子,想必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

  顾南舟原本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了,空气里充斥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华娘人年纪大了,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你说,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子哪个不如狼似虎啊,她这么一去,恐怕半条命都没了,哪有这儿的温柔乡舒服。”

  顾南舟深有所感,点头,“可不是吗?他们常年在边疆浴血奋战,连只母蚊子都遇不到,尝了荤,自然停不下来。”

  他家男人就是这样,对那种事特别热衷,恨不得就长在他身上。

  华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了民间的谣言,“……你跟那血煞大将军还真走到一起了?”

  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呆子时的画面,顾南舟抿嘴笑了。

  为了一坛酒,他去撩了那呆子,把人给撩毛了。

  “在一起了。”他坦白地承认。

  华娘啧啧:“活儿肯定很好吧?要不然对着那张狰狞的脸,你还做得下去?吓都得吓软了!”

  顾南舟笑容渐渐收敛,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男人哪里丑了,那道疤明明那么男人。

  华娘看他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再开口,转身上了楼,进了原本属于红烛的房间。

  红烛的房间跟顾南舟的房间是相邻的。

  当顾南舟正打算推门时,就看到旁边的门忽然被打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眼睛里透着几分清澈,她看到旁边美艳绝伦的男子时,呆了。

  顾南舟皱了皱眉。

  这个女子他从未见过,应该是近两个月新来的吧。

  华娘跟在女子身后走了出来,看他们俩见了面,就给顾南舟介绍了一番,“嫣然是一个月前来的,我看她怪机灵的,就把她带在身边。”

  能被华娘带在身边的,也算是有本事的。

  或许,华娘是打算把她培养成新的继承人。

  毕竟红烛不可能回来了。

  顾南舟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然而,当看见屋里的男人时,他不由愣了愣,“三……皇上?”

  “三皇上?”江墨坐在桌边悠然地捧着一杯茶饮着,眼尾轻勾,里面的神色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临洮参见皇上。”顾南舟面无表情地行了一个礼。

  既然江墨已经登基了,那他其中的一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跟他再纠缠,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高将军待你好吗?”他问。

  “非常好。”

  他看上的男人,自然将他当成瑰宝。

  江墨仿佛没听到他的回答,而是悠悠地将手中的酒杯晃来晃去,话语意味深长,“……这酒尝久了,就没有从前那么香醇了,临洮公子,真的不考虑换一换口味?”

  顾南舟不傻,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皮笑肉不笑,“临洮并不是贪心的人,喝惯了一种口味的酒,反而觉得愈加香醇,舍不得换。”

  江墨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脸上冰冷一片,“你对他倒是挺忠诚的,就不知道他忍不忍得住了。”

  顾南舟眼睛微眯:“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顾南舟对他这种打哑谜的姿态厌恶至极,已经懒得再跟他说话,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房间。

  谁知,却被身后的男人猛然抱住了!

  顾南舟一惊,剧烈地挣扎起来,“江墨,你这是想干什么?!”

  自从在瑞王府经历那一夜后,他的武功便没了。

  如今的体力,和一般男子无二。

  “当然是干你。”江墨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他,轻勾嘴唇,“你的男人正在干别的女人,而我正在干你。”

  “混蛋!”

  顾南舟怒不可遏,他知道江墨一定使了什么阴谋,他一定对那高呆子做了什么!

  就在江墨将他摔在床上,身体压下来时,门忽然被人重重地踢开了!

  顾南舟侧头,就看到了门口犹如鬼煞的高呆子,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脸上还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即使中了药,高垒依然轻而易举地将江墨提了起来,他眸中尽是猩红,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此刻,什么君,什么臣,都不如一个人重要。

  高垒将床上的青年抱起,跳上了屋顶,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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