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只羊_在渣攻头顶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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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只羊

  谢采爵的速度很快,一天不到的时间,以会馆那里为起点,调查开始,查到了送骁柏过去的几个人,然后着人将那几个人给找到,当时他们在一家茶馆搓麻将,谢采爵带人过去,因为都是些社会上混惯了的,遇到事,不是第一时间逃跑,而是停下来等着。

  门一打开,进来的人都面色不善,一看就是专门来拦他们的,混混们拿出刀子比划。

  他们那里四人,谢采爵身边就两人,看起来似乎他们胜算大些,然而一交上手,胜负立判。

  几人嚎叫着均骂骂咧咧。

  谢采爵高大的身体就立在门口,他的人三两下就将屋里的人都给打趴制服,谩骂声却还是没停,甚至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的后台有多厉害,不是谢采爵认识的人,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这些人刚到本城,没混多久,所以不知道谢采爵,但凡他们听说过他过往的某些事迹,别说口里骂脏话,怕是连出现在谢采爵面前都不敢。

  谢采爵给右边一剃着板寸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即刻领会到他的意思,手里拧鸡仔一样,把抓住的一人提溜到桌子边,另一手往桌面上抓了一把。

  随后就是接连的惨叫声。

  谩骂声被接二连三塞进到口腔里的麻将给堵了个严实,那人满脸痛苦扭曲,企图用舌头将嘴里的麻将给抵出去,跟着咔地闷响里,下颚被径直卸了。

  “一个问题,昨天你们掳了个人去xx会馆,谁指使的?”

  得到一个准确无误的名字后,谢采爵坐车转去会馆,从管理者那里得知道,原本给他准备的人不是骁柏,是零时换的,当时有个号码打他手机上,那人用了变声器,让他爱好特殊点的客人,给送来的男孩。

  正好,店里来了那么一个,不过那个客人是熟客,且一般情况下,都是找给谢采爵服务的人去做服务,曾经有换过,服务做的不好,对方险些让他们的会馆给直接关门,管理者电话里应承到,下来却是没有按对方要求的对,哪怕对方给了些钱。

  之后给谢采爵的那个,转场给熟客,至于临时送来的新人,便给了谢采爵。

  这就是巧合中的巧合了。

  周颖并不知道和骁柏度过一夜的人是谁,她只是单方面以为,在经历过那样的事以后,骁柏是肯定不会再回到谭耀身边。

  所以当谢采爵找到她的时候,她完全想不到对方是为什么而来。

  谢采爵开门见山,没给周颖一点准备的时间。

  周颖漂亮的脸,瞬间就一僵。

  “……表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来,是特意向你道谢,谢谢你前天送的人,我非常喜欢。”谢采爵不常笑,但他现在竟是笑了,而笑容,有着令人心惊胆颤的锋利,像一把出鞘的白刃,直刺进人心头,然后切割得鲜血淋漓。

  周颖吸了口冷气,她心中有答案,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一度以为,是骁柏在被人睡了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主動勾搭上谢采爵的,但现下谢采爵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这样。

  “人?什么人,我那天回去后,就没再出过门,表哥你弄错了吧。”周颖努力让自己面前保持和煦的笑容。

  谢采爵没打算在周颖这里耗费太多时间,他直接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因着周围还有不少人,未免引来注目,他关掉了声音。

  屏幕转动,面向着周颖。

  周颖笑得很勉强,她缓缓低下眼眸,在目光触及到视频的一瞬间,眼眸骤然紧缩。

  画面在持续不断无声地播放,里面姿态狼狈惨烈的几个人,不久前她才见过他们,那会心中太多怨恨和嫉妒,根本没考虑太多,念头一出,就直接去找了几名混混,花钱雇佣对方,帮她做点事。后来冷静下来,她思考着,不该自己出面,转念又一想,骁柏那样简单的身份,没家世,没背景,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他也不可能向她报复回来。

  她思考过很多结局,却没有哪一个,是现在这个。

  骁柏的确是让人给睡了,可这个睡的人,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谢采爵拿回手机,把视频给关了,继而抬眸,目光冷邃地凝视着周颖。

  周颖手脚于刹那间变得冰寒,她微微缩起肩膀,两手紧攥一起,互相搅弄着。

  “弄错了,一定是会馆那里的人弄错了,我明明让他们找那种……”

  周颖的话戛然而止,对面谢采爵的眸光,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在变化,里面的冰冷,被一阵强烈的杀气取缔,他看周颖的视线,弑杀冷漠,好像周颖她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

  周颖嘴唇哆嗦个不停,眼眸里反射出的光,也剧烈波动。

  桌上摆放的咖啡已经完全凉了,周颖好像感知不到冷一样,端起来就往嘴里灌,一口气直接喝到底,对面的人在十几分钟前就走了,对方并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但周颖从他的神色间,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的。

  他会怎么做?他是谭耀表哥,他如果将这事告诉谭耀,那么谭耀就会知道,是她在里面做的手脚,把骁柏送到了他面前。

  谭耀会怎么看她,本来谭耀现在就和她有了不小的间隙,周颖不敢再想下去,她得尽快赶到医院,不能让谢采爵单独见谭耀。

  抓着包就冲出咖啡店,周颖焦急地快步走着,身后一辆车驶过来,车主直按车喇叭,车头险些撞上周颖,她才恍然惊醒。

  车主从玻璃窗里探出半个脑袋,骂了周颖一句。

  “草,你他妈找死啊!”

  周颖退回到人行道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一刹那里,世界猛得一摇晃,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不说是最后一个,但夏炎得知到谭耀再次出事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了。

  夏炎原本只是想联系一下谭耀,接电话的人却换成了谭耀父亲,从谭父那里他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跟着夏炎去找方裘,谭耀表哥谢采爵来过电话,表示骁柏在他那里,那么方裘和谭耀间的矛盾,应该可以暂时放一边,两人可以结伴去医院看谭耀。

  夏炎来到方裘家,意外中,看到一个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

  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骁柏会出现在方裘家,不是说和谢采爵在一起,以那个男人的性格,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放开手的可能,谢采爵的偏执程度,是他们都望洋兴叹的。

  骁柏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手里拿着一本旅游杂志,右手缠着纱布,表情安宁平和,门没有关,因为在网上订了餐,未免骁柏起身去开门,方裘在上楼看股市前,就把门给打开了。

  夏炎进屋时,骁柏看得过于专注,直到人几乎走到面前,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影,他慢慢放下杂志,抬目去看夏炎。

  对方正用一种惊讶陌生的目光凝注着他。

  “谭耀出车祸住院这事,你……”夏炎想问骁柏知不知道。

  骁柏听着他的话,眼眸都不见丝毫波动。

  “知道,当时我在现场。”骁柏把摊开的书页合上,正放毯子上,他扬着脸,所有情绪变动,都清晰展露在夏炎眼里。

  从骁柏的神情里,夏炎看不一丁点的关心和悲伤,仿佛谭耀于骁柏而言,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你在现场?就你和他?”

  “当然不是,不然他也不会出车祸。”

  “还有谁?”

  “谢采爵,谭耀想把我从谢采爵那里要回去,不过似乎车技不太好,自己先翻了车。”骁柏想起昨夜那场赛车,觉得挺有趣,笑了起来。

  夏炎往前走了一步,想将骁柏的神情看得更清楚,骁柏嘴角眼底都染着快意舒畅的笑,谭耀的车祸,在骁柏看来,就是一件能逗乐他的事。

  “你不是喜欢谭耀吗,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夏炎理解不了,还是说,骁柏自身遭遇过这些种种事情后,方裘、卫崇,现在又加一个谢采爵,精神崩溃失常,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儿,夏炎眼底流露出一丝悲怜。

  骁柏注意到夏炎忽变的表情,眼眸微微一眯。

  “你误会了什么,是吗?我现在也喜欢谭耀啊,但这不妨碍我和别的人在一起,他都能和别的女人订婚有孩子,我这样,还不及他的一半吧。”

  “不替他说话吗,不辩驳一下,他好歹是你的好朋友。”

  夏炎在骁柏清澈的眸光里,意识到,他刚才的所想,都错了,骁柏根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更近一步,谭耀和女人的事,他早就知道,一直隐忍不发,现在都一一向谭耀报复回去。

  那么方裘,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旁观看戏?

  不知道为什么,夏炎心里竟然开始隐隐发寒,他们的友谊是这么脆弱,根本没伸手去触碰,自己就轰隆声里断裂了。

  骁柏把腿上的杂志和毯子都放到一边,他缓身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令看着他的夏炎,脸色微凝。

  骁柏走向夏炎,两人面对面,距离缩得极短,让夏炎可以直接看清楚骁柏细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自带着一种往上弯翘的弧度,如同小小的钩子,勾得人心旌荡漾。

  特别奇怪,这人就是有这种魅力,能叫人忽略掉其他的东西,只关注他本人。

  那种魅力,也是一种魔力,无声中给人下一种名为情的蛊毒,沾染上他,会自发地迷恋和喜爱他。

  且无药可医。

  夏炎思维很清晰,可意识有瞬间,无法控制身体,骁柏靠得他很近,让他想起不久前坠崖的那天,黑夜里,对方单薄的身体依偎卷缩在他怀里,那个时候,他是他唯一的倚靠。

  “……谢采爵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夏炎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不仅骁柏惊讶,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像完全忘了来方裘这里的初衷,骁柏这个人在的时候,不管是他的眼睛还是心思,都会自发地放在他身上。

  两人相隔得很近,那是任何一个人,身体再往前稍微倾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脸,这是个暧昧的距离,就是朋友间,一般都不会这么近,何况夏炎和骁柏,其实算不上朋友。

  两人身高相仿,身形也差不多,骁柏平静地注视着夏炎,他从来都没有将夏炎放进过目标人物里,虽然故意做过一些或许会让对方误会的行为,可打一开始,他就基本没有过多的关注夏炎。

  相比起谭耀和方裘,或者其他的任何谁,夏炎的性格都不是很突出,相貌上也比不过方裘。这样的一个人,却总是会在某些时候,出现在他视野中,加深自己的出场率。

  他对他什么想法,骁柏心中一片清明。

  “谢采爵?也就是在这里,若是换一个地方,就未必什么都轮到他做主了。”骁柏对谢采爵没有畏惧心。

  “换一个地方?”夏炎不清楚骁柏说的,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对,我离开,发生太多事,也许我走,对大家才是最好的,对你……也好。”骁柏眸底一抹光,亮得璀璨。

  夏炎神情一怔,还不等他说点什么,骁柏就接着道。

  “谢谢你。”

  骁柏忽然毫无缘由的道谢,让夏炎愣住。

  随后,面前一张俊脸靠近,夏炎眼帘眨了一眨,看着亲上来的骁柏,这次距离直接缩短为零。

  近到他看到了聚在骁柏瞳孔里透亮的星光。

  轻轻贴着,没有其他動作,几秒钟后,骁柏退身回去。

  “……谢谢你,能喜欢我,但很遗憾。”

  夏炎张嘴,‘为什么’这三个字,一瞬间就涌到了喉咙,他刚想问,就在一道灼烈的视线下止住了声,往左上方拧头,随后对上高处某人的眼睛。

  不知道对方在那里站了多久,有一点很明朗,对方脸色算不上太好,显然不太高兴。

  背后的视线存在感极强,不容忽略,骁柏跟着回头,看了眼,隐约笑了一下,就收回了注目,转身回沙发,重新坐下去,拿过毯子和杂志,继续看了起来。

  方裘从阶梯上一步步往下走,夏炎视线在他和骁柏间来回转了两圈,他也笑,只是笑得颇有点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谭耀出车祸住院,我过来问一下,要一起去医院吗?”夏炎心里虽因骁柏忽然的亲吻而翻江倒海,语气里却没有带多少感情.色彩。

  方裘摇头回绝:“我有点别的事要处理,等忙过后就去看他。”

  “行,你继续忙,我就先走了。”有些话不用再问,彼此心里都清楚,夏炎话是对着方裘说,视线转到骁柏那里,骁柏低着头,似乎对旁边的事和人,全然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夏炎最后看了骁柏一眼,抽身走了。

  走出房门,走到街道上,在路边,望向一个方向,隐隐里,夏炎有种一切事都回不到过去的感觉。

  外卖在夏炎走后不久,就送上了门。

  方裘同骁柏吃过饭后,他就单独出了门。

  偌大的屋子,很快,就只剩下骁柏一个人,骁柏从屋里出去,穿过大门,走到旁边的花坛边,寻了个石椅坐下。

  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翻出记录下的号码,给某个人发了条短信。

  “你联系他,要做什么?”96表示出它的不解。

  “赢家怎么样都轮不到方裘。”

  “不是方裘,难道是卫崇?”短信的接收方是方裘。

  骁柏摇头,也不是。

  “那是……”

  “我。”骁柏仰头,望着天空里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太阳,光线灼目,瞬间就刺激得骁柏眼睛痛,他猛地闭上眼睛,只是缓和一会,却依旧没有避开视线,睁开后,又和日光对视。

  卫崇驱车赶来时,骁柏已和日光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听到车辆声音时,一直坐着没动的身躯,总算有了动作。

  可也只是脖子动,他低下眼眸,卫崇推门下车,神色倏地一震。

  两行泪从骁柏眼里流了出来,瞬间就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强势撞进卫崇心里,带来不可忽略的悸动。

  见到卫崇走近,骁柏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笑得春暖花开。

  “本来是请方裘帮忙,到我宿舍把身份证拿来,我到外地去呆一段时间,只是想一想,实在舍不得这个城市,舍不得这里的某些人。你应该有办法吧,给我找一个安全、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

  “什么时候?现在?”卫崇没过问其他的事。

  “对,现在。”骁柏笑着点头。

  卫崇道:“可以,我有个朋友,到国外去了,他那里有套房子,一直都没有人住,你可以过去。”

  骁柏从石凳上起来,坐太久,下半身血液流动不畅,僵麻感很重,他揉着小腿。

  道谢:“多谢,麻烦你一下,把那边打开的房门关上。”

  卫崇到敞开的大门前,伸手合上了方裘家的门。

  随后同骁柏先后上车,车子后退,转弯,掉头,跟着就快速离开了。

  那边方裘到学校,找到骁柏宿舍,拿着从骁柏那里拿来的钥匙开了门,进去时,几个宿友都在,对于方裘算不上陌生,毕竟他们都认识谭耀,经常同谭耀在一起的方裘,自然而言也就认识了。

  对于方裘到宿舍里来,拿骁柏的东西,大家在面面相觑后,脑袋里浮出很多个猜测。

  不相关的人,方裘都很少搭理,找到骁柏的身份证,转脚就快速走开。

  返回住处,一打开门,视线往沙发那里看,屋里一片空寂,沙发上空无一人,方裘进屋,反手关门,去楼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多小时前,还在这里的人。

  拿出骁柏的身份证,方裘垂目盯着上面的男孩,之前拿了就随手放兜里,没有仔细看,现在看一看,照片里面的那个人,非常陌生,不是脸陌生,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眼神,陈善乏味,怎么看,都和现在这个不大一样,哪怕是不经意间的一个转眸,都带着勾人的意味在里面。

  这中间的变化,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卫崇直接开车送骁柏去了朋友的住址那里,对方把房门钥匙给了卫崇,让他随意安排,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在里面做什么都行。

  卫崇现在即将要做的,就是用那处房子来金屋藏娇。

  卫崇眼眸朝右边斜了眼,那里安静坐着的他的娇。

  骁柏自然无从知道卫崇心下的想法,不过从卫崇移过来的视线,猜测他可能在思考着什么。

  一路彼此都没怎么交谈,到车辆停下,下车,卫崇拿钥匙开门,才同骁柏说话。

  “……这屋子我也没怎么来,如果要住人的话,可能得打扫一下,我一会叫个保洁员来。”卫崇往里推门,让骁柏先进。

  等人从身边擦过,卫崇跟着进去,反手关门,门咔嗒落了两声,骁柏听力极佳,知道这门从里面自动反锁了。

  卫崇看骁柏前行的步伐顿了一顿,知道他的顾虑,随手就把房门钥匙给了骁柏。

  “这把你拿着。”玄关处的抽屉里还有把备钥匙,他走

  ※※※※※※※※※※※※※※※※※※※※

  的时候可以用那把。

  骁柏接到手里。

  “吃饭……自己做?”骁柏快速扫了空旷的大厅一圈,看到左边的厨房,问道。

  “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自己做,你会不会做饭?”不会的话,卫崇就再安排一个专门做饭的,过来照顾骁柏。

  骁柏笑,语气轻松:“会。”

  “到卧室看一下,有带独立阳台的,也有落地窗的。”

  卫崇随即

  领骁柏去看房间。

  有独立阳台的那间房没有落地窗的视野广,骁柏于是选择了有落地窗的房间。

  至于接下来,毕竟卫崇给他提供这么好的住处,骁柏自然要给对方点东西做报酬,他就把自己作为报酬,给了卫崇。

  指骨弯曲,抠抓着光滑的落地玻璃,指甲在玻璃壁上不时都抓出声响。

  从骁柏微张的绯色唇瓣里不断呼出的气体,把面前玻璃壁给晕出一片白雾。

  脑袋里绚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爆炸。

  手臂无力地从玻璃壁上垂落下去,身体随后转移,陷入放满了水的浴缸里,骁柏泡了个热水浴,最后昏昏沉沉被卫崇拿浴巾裹着,菢回了外间的床铺上。

  这一睡,骁柏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被从玻璃壁外洒下来的熹微晨光叫醒。

  他手臂盖着眼睛,舌头舔了下嘴唇,微丝了一声,上面有个细小的口子,卫崇爱咬人的毛病还是不改。

  ………

  我想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结局,管保你们没有在其他快穿文里看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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