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白双子X燕绥
火，到处都是火。
熊熊烈火吞噬一切般在各式华贵的古建筑上面漫延，时而跃起、时而下陷，幽灵一般的狂舞，伴随着木制品烤焦的刺鼻气味和倒塌炸裂的噼啪声响，无情的将整个丰臣府邸拥入怀中。
浓烟滚滚中，白衣黑发的少女从大火里快速穿过，橘红色半人高的火焰掠过她纯白无瑕的裙角，瞬间留下一片漆黑如墨的烧毁痕迹。
“快一点...要再快一点...秀赖大人、鲶尾、骨喰哥哥...还在里面......”
以前从未跑出过这种速度的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喃喃的给自己打气，敏捷灵巧的绕过地上的尸体，晶莹的汗珠不断从她沾了灰尘的额上冒出、汇集成滴，然后顺着脸颊两侧淌下，流过脖颈没入衣襟。
偶尔有汗水被风吹走，落在炙热的地面片刻便被烤干蒸发成雾气。
可恶，若不是天空上都是黑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她早就飞着去了。
少女咬咬下唇，再次加快了速度。
跑到某处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分不清是敌是友，少女谨慎的放慢了速度。
火势还没有漫延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从窗口潜入室内的烟尘，令人窒息。
房间里，银发紫瞳的少年毫不费力的将插/入浑身长满诡异骨刺的不明生物体内的胁差拔出，被破坏了内核的刺蛇状物聚成一团不祥的黑气之后消失。
“这是什么怪物...骨喰哥哥，为什么你...”
目睹了少年熟练击杀怪物的全过程，少女不可置信的扶着被火焰透入室内烤得微热的门框，却直觉眼前的少年与她认识的少年有某些不同，没有冒然上前。
“你，认识我？”
一脸冷漠实则茫然的少年愣了愣，犹豫着问，剔透的紫瞳里满是疑惑。
“骨喰哥哥，我们不是在秀吉大人尚在的时候就认识了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不知道骨喰哥哥是怎么出来的...我们一起去救秀赖大人吧。”
事态危急，少女没有把那点直觉放在心上，急切的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腕，就要拉着他往主殿方向去。
“...你不能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胁差少年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下意识的挣开少女的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牢记自己的职责。
“可是秀赖大人还在那边，我要去保护秀赖大人！”
少女震惊的看着他，如此说到，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阻止，平时都微敛着的凤眼睁得大大的，露出了里面温暖的金色。
“...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对过去认识和经历的人和事都一片空白、唯独只剩下了对火焰深入骨髓的恐惧，腰间佩戴着长胁差的银发少年别过头冷淡的说到。
“你在说什么呀...骨喰哥哥，秀赖大人是秀吉大人唯一的子嗣...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秀赖大人被烧死，我做不到！”
少女原本清脆的声音因吸入过多的烟尘而微沙，哽咽着说话的时候，她金色的眼眸弥漫上一层水雾，无法自抑的悲伤从眼角流出，无端的让人感到心疼。
明明...明明对于他来说，他们只是初次相识，但不知为何，少年却还是有一种想为她擦眼泪的冲动。
“你放我过去！”
少女趁对方微怔的时候甩开了他的手，情绪激动的对挡在门口的人大声喊到。
“小妹妹，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阴阳师装扮的雨宫眉眼带笑，挡在门口，她手中的桧扇优雅的轻抵在下颚处，琥珀色的瞳眸直视燕子少女的双眼。
“我不知道什么历史，也不知道骨喰哥哥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是为守护丰臣家而存在，既然骨喰哥哥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少女看着对面之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目光说不出的坚毅，从阴阳师身边跑了过去，这一次，阴阳师没再阻拦她。
【我不知道什么历史，也不知道骨喰哥哥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是为守护丰臣家而存在，既然骨喰哥哥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雨宫唇角微扬，脸颊上浮现出一个小巧的梨涡，流露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她轻轻打开绘着精致的枫叶图案的桧扇，遮掩住了唇边的笑容。
“燕...”
银发紫瞳的少年付丧神一个“燕”字脱口而出，却茫然的不知道下文该说什么，记忆的缺失这时使他感到许些浮躁。
燕什么？
他想不起来。
“骨喰殿且安心，这个小姑娘也是历史的一部分，她改变不了历史的，我们这次调查审神者柳原在大阪城地图意外死亡案件的任务，排在保护历史的任务之前呢。”
向来是一位合格的审神者皆家主的雨宫合起桧扇，右手持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掌心，劝解似的说。
“主公阁下......”
胁差少年眉心微蹙，低着头垂下眼睑，握着自己本体的手紧了紧。
“怎么？骨喰殿想起什么了么？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到她的，很快。”
这倒不是骗人的话。
雨宫抬眸看她名义上是效忠于她的刀剑，实则是在浮世中历劫的神明的胁差少年，琥珀色的眼瞳飞快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既然是图腾化妖产下的具有神性的孩子，活到现代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收做实力强大的式神也不错。
“我大概知道柳原是怎么回事了，想必山姥切他们也已经消灭完大阪城的溯行军，我们回去集合吧。”
阴阳师笑着说，梨涡清浅。
“...是。”
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的少年付丧神抬眸应到，正对上阴阳师审神者探究的目光，视线交错了一刻，遂即别过了头。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见到她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他们曾经，认识吗？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少年付丧神没有注意到走在他身前的阴阳师用桧扇敲击掌心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琥珀色的眸中惊疑不定。
这边匆匆离去的少女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主殿里，换上宽大的关白服饰显得整个人雍容华贵颇有气势的丰臣秀赖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未烧到这里来的滔天大火，神色怅然。
“秀赖大人，请跟我离开！”
这样冒然说要带他离开，多半会被怀疑不安好心吧...但是.......
少女看着青年的背影，鼓起勇气喊到。
“你...是谁？以前没有见过你呢，看你的衣着也不像是丰臣家的侍女。”
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青年一点都不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样子，他转过身来，悠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叫住他的人，甚至还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请您先跟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再一一为您解答。”
黑发白裳的少女急切的说。
“我不会走的，如果可以，请你把我的一双儿女送出城吧，他们还那么小，虽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但阿初必定会为他们求情，千代毕竟是德川家康的孙女，至于国松...随缘吧。”
青年豁达一笑。
“秀赖大人，那您呢？”
少女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无需多言，丰臣家只传了两代便在我手中灭亡，说到底都是我的过错，我怎么能弃城而去，就让我跟着这座城堡一起，被烈焰吞没吧......”
说完这几句话，身着颇有威严的关白服饰的青年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这并不是您的错。
少女想要这么说，面对一心殉城的秀赖大人，她张了张嘴却开不了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半月形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掌心。
她能说什么，指责秀赖大人的母亲淀殿吗？
“燕绥，你先去救千代姬和小主人吧，骨喰哥在城外接应你们，这里有我，我会劝秀赖改变主意的。”
刚到这里就听见两人对话的太刀付丧神身形被火焰弄得狼狈，安静的站在门口，黑曜石般的眼眸黯淡，默了默才出言说到。
“可是...”
少女刚开口就被她的付丧神打断了。
“乖，听话。”
黑发黑眸的付丧神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像往常一样轻声哄到，态度却不容拒绝。
这层楼阁已经被大火包围，再不离开就会有坍塌的危险。
“...那鲶尾和秀赖大人，要快点出来哟。”
少女不放心的询问，金色的眼眸如同通往心底的镜面，折射出内心的忐忑不安，轻易能让人发现。
“好。”
青年付丧神安慰似的抱抱她，不知为何，像是不舍，他抱住她的双手微微颤抖。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你承诺过的，要做到。”
少女再三叮咛，眷恋抬手抚上恋人的脸颊，那里不知何时又新添了几道伤痕，像是火焰留下的灼伤或者是烙印。
“好。”
青年付丧神神情一如往日般温柔宠溺。
“我在城外等你。”
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少女也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说，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到少女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黑发黑眸的付丧神再压抑不住本体被火灼烧带来的疼痛，才猛烈的咳嗽起来，内脏的碎片连同炙热的血液一起被咳出。
“鲶尾？”
听到了他与少女的谈话，年轻的秀赖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付丧神，秀赖说出的话是疑问，但他的表情却是肯定。
“抱歉，忘记把你从刀室里转移出城了...唉......”
极其爱刀并且在众多藏刀中最爱鲶尾藤四郎的秀赖愧疚的说，叹了一口气。
“我从未怪过您，既然输了...就这样了结也可以吧...”
黑发黑眸的付丧神伸手抹去唇边的嫣红，努力的对着他的主人微笑，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黑曜石般璀璨的眸中映上了窗外将窗纸照亮得通红的火光。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恐怕，他做不到了。
抱歉，燕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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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中，白衣黑发的少女从大火里快速穿过，橘红色半人高的火焰掠过她纯白无瑕的裙角，瞬间留下一片漆黑如墨的烧毁痕迹。
“快一点...要再快一点...秀赖大人、鲶尾、骨喰哥哥...还在里面......”
以前从未跑出过这种速度的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喃喃的给自己打气，敏捷灵巧的绕过地上的尸体，晶莹的汗珠不断从她沾了灰尘的额上冒出、汇集成滴，然后顺着脸颊两侧淌下，流过脖颈没入衣襟。
偶尔有汗水被风吹走，落在炙热的地面片刻便被烤干蒸发成雾气。
可恶，若不是天空上都是黑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她早就飞着去了。
少女咬咬下唇，再次加快了速度。
跑到某处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分不清是敌是友，少女谨慎的放慢了速度。
火势还没有漫延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从窗口潜入室内的烟尘，令人窒息。
房间里，银发紫瞳的少年毫不费力的将插/入浑身长满诡异骨刺的不明生物体内的胁差拔出，被破坏了内核的刺蛇状物聚成一团不祥的黑气之后消失。
“这是什么怪物...骨喰哥哥，为什么你...”
目睹了少年熟练击杀怪物的全过程，少女不可置信的扶着被火焰透入室内烤得微热的门框，却直觉眼前的少年与她认识的少年有某些不同，没有冒然上前。
“你，认识我？”
一脸冷漠实则茫然的少年愣了愣，犹豫着问，剔透的紫瞳里满是疑惑。
“骨喰哥哥，我们不是在秀吉大人尚在的时候就认识了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不知道骨喰哥哥是怎么出来的...我们一起去救秀赖大人吧。”
事态危急，少女没有把那点直觉放在心上，急切的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腕，就要拉着他往主殿方向去。
“...你不能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胁差少年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下意识的挣开少女的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牢记自己的职责。
“可是秀赖大人还在那边，我要去保护秀赖大人！”
少女震惊的看着他，如此说到，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被阻止，平时都微敛着的凤眼睁得大大的，露出了里面温暖的金色。
“...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对过去认识和经历的人和事都一片空白、唯独只剩下了对火焰深入骨髓的恐惧，腰间佩戴着长胁差的银发少年别过头冷淡的说到。
“你在说什么呀...骨喰哥哥，秀赖大人是秀吉大人唯一的子嗣...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秀赖大人被烧死，我做不到！”
少女原本清脆的声音因吸入过多的烟尘而微沙，哽咽着说话的时候，她金色的眼眸弥漫上一层水雾，无法自抑的悲伤从眼角流出，无端的让人感到心疼。
明明...明明对于他来说，他们只是初次相识，但不知为何，少年却还是有一种想为她擦眼泪的冲动。
“你放我过去！”
少女趁对方微怔的时候甩开了他的手，情绪激动的对挡在门口的人大声喊到。
“小妹妹，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阴阳师装扮的雨宫眉眼带笑，挡在门口，她手中的桧扇优雅的轻抵在下颚处，琥珀色的瞳眸直视燕子少女的双眼。
“我不知道什么历史，也不知道骨喰哥哥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是为守护丰臣家而存在，既然骨喰哥哥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少女看着对面之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目光说不出的坚毅，从阴阳师身边跑了过去，这一次，阴阳师没再阻拦她。
【我不知道什么历史，也不知道骨喰哥哥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是为守护丰臣家而存在，既然骨喰哥哥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雨宫唇角微扬，脸颊上浮现出一个小巧的梨涡，流露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她轻轻打开绘着精致的枫叶图案的桧扇，遮掩住了唇边的笑容。
“燕...”
银发紫瞳的少年付丧神一个“燕”字脱口而出，却茫然的不知道下文该说什么，记忆的缺失这时使他感到许些浮躁。
燕什么？
他想不起来。
“骨喰殿且安心，这个小姑娘也是历史的一部分，她改变不了历史的，我们这次调查审神者柳原在大阪城地图意外死亡案件的任务，排在保护历史的任务之前呢。”
向来是一位合格的审神者皆家主的雨宫合起桧扇，右手持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掌心，劝解似的说。
“主公阁下......”
胁差少年眉心微蹙，低着头垂下眼睑，握着自己本体的手紧了紧。
“怎么？骨喰殿想起什么了么？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到她的，很快。”
这倒不是骗人的话。
雨宫抬眸看她名义上是效忠于她的刀剑，实则是在浮世中历劫的神明的胁差少年，琥珀色的眼瞳飞快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既然是图腾化妖产下的具有神性的孩子，活到现代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收做实力强大的式神也不错。
“我大概知道柳原是怎么回事了，想必山姥切他们也已经消灭完大阪城的溯行军，我们回去集合吧。”
阴阳师笑着说，梨涡清浅。
“...是。”
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的少年付丧神抬眸应到，正对上阴阳师审神者探究的目光，视线交错了一刻，遂即别过了头。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见到她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他们曾经，认识吗？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少年付丧神没有注意到走在他身前的阴阳师用桧扇敲击掌心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琥珀色的眸中惊疑不定。
这边匆匆离去的少女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主殿里，换上宽大的关白服饰显得整个人雍容华贵颇有气势的丰臣秀赖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未烧到这里来的滔天大火，神色怅然。
“秀赖大人，请跟我离开！”
这样冒然说要带他离开，多半会被怀疑不安好心吧...但是.......
少女看着青年的背影，鼓起勇气喊到。
“你...是谁？以前没有见过你呢，看你的衣着也不像是丰臣家的侍女。”
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青年一点都不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样子，他转过身来，悠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叫住他的人，甚至还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请您先跟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再一一为您解答。”
黑发白裳的少女急切的说。
“我不会走的，如果可以，请你把我的一双儿女送出城吧，他们还那么小，虽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但阿初必定会为他们求情，千代毕竟是德川家康的孙女，至于国松...随缘吧。”
青年豁达一笑。
“秀赖大人，那您呢？”
少女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无需多言，丰臣家只传了两代便在我手中灭亡，说到底都是我的过错，我怎么能弃城而去，就让我跟着这座城堡一起，被烈焰吞没吧......”
说完这几句话，身着颇有威严的关白服饰的青年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这并不是您的错。
少女想要这么说，面对一心殉城的秀赖大人，她张了张嘴却开不了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半月形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掌心。
她能说什么，指责秀赖大人的母亲淀殿吗？
“燕绥，你先去救千代姬和小主人吧，骨喰哥在城外接应你们，这里有我，我会劝秀赖改变主意的。”
刚到这里就听见两人对话的太刀付丧神身形被火焰弄得狼狈，安静的站在门口，黑曜石般的眼眸黯淡，默了默才出言说到。
“可是...”
少女刚开口就被她的付丧神打断了。
“乖，听话。”
黑发黑眸的付丧神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像往常一样轻声哄到，态度却不容拒绝。
这层楼阁已经被大火包围，再不离开就会有坍塌的危险。
“...那鲶尾和秀赖大人，要快点出来哟。”
少女不放心的询问，金色的眼眸如同通往心底的镜面，折射出内心的忐忑不安，轻易能让人发现。
“好。”
青年付丧神安慰似的抱抱她，不知为何，像是不舍，他抱住她的双手微微颤抖。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你承诺过的，要做到。”
少女再三叮咛，眷恋抬手抚上恋人的脸颊，那里不知何时又新添了几道伤痕，像是火焰留下的灼伤或者是烙印。
“好。”
青年付丧神神情一如往日般温柔宠溺。
“我在城外等你。”
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少女也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说，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到少女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黑发黑眸的付丧神再压抑不住本体被火灼烧带来的疼痛，才猛烈的咳嗽起来，内脏的碎片连同炙热的血液一起被咳出。
“鲶尾？”
听到了他与少女的谈话，年轻的秀赖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付丧神，秀赖说出的话是疑问，但他的表情却是肯定。
“抱歉，忘记把你从刀室里转移出城了...唉......”
极其爱刀并且在众多藏刀中最爱鲶尾藤四郎的秀赖愧疚的说，叹了一口气。
“我从未怪过您，既然输了...就这样了结也可以吧...”
黑发黑眸的付丧神伸手抹去唇边的嫣红，努力的对着他的主人微笑，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黑曜石般璀璨的眸中映上了窗外将窗纸照亮得通红的火光。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恐怕，他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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