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_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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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

  那宫主对他笑笑,反问:你说到了这chuáng上,我这yín贼还能做些什么?

  边说边伸手解开了许风的衣服。

  许风猛地弹了一下,便要与他拼命。

  但他武功被废,又受了重伤,岂是那宫主的对手?很快就被压住了四肢。那人火热矫健的身躯覆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令他又是惧怕又是恶心。

  既然是你放走了慕容飞,我便勉为其难,拿你来替他吧。

  话落,许风觉得下身一凉,双腿被qiáng硬的扳开,随后就有硬热的物体抵上来,狠狠撕裂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

  许风不受控制的惨叫出来,下身像被人拿刀子一寸寸的割着,犹如身在炼狱。到了这时,他才知道慕容飞为何宁愿一死,也不肯落到极乐宫手中了。

  啊

  许风大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虽是初秋时节,他却出了一头的汗,手腕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锦书听得动静,推门而入道:公子怎么了?可是又被魇着了?

  许风摆摆手:无事。

  公子可要起身了?今天外头可热闹得很。

  怎么了?

  锦书嘿嘿一笑,道:宫主派了好些人过来,正等着服侍公子呢。

  许风怔了怔,还未问个究竟,就已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几个绿衣少女捧着水盆帕子等物,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明眸善睐的女子,名唤素心,却是贺汀州身边的大丫鬟,平日最是得用,日常起居总少不了她打点的,不想竟也派来了这里。

  许风一时倒糊涂了,猜不透贺汀州这是何意。

  那群少女朝他福了福,道一声见过公子,便纷纷围上来伺候他洗漱。

  许风从来只有锦书一个小厮,何曾见过这等排场?连声道:我自己来就是了,不敢劳动几位姑娘。

  素心抿了抿嘴,笑说:姊妹们日后就在这翠竹轩当差了,公子勿须客气。

  边说边用温水绞了一条帕子,递到许风手中。

  许风只好接了,却觉手心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看时,掌心里冒出了血珠子。素心连道该死,忙把帕子收了回去,只说自己行事不周,要请公子责罚。

  许风本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自不放在眼里,更不会为难一个女子,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揭过了。

  素心松一口气,悄悄把那条帕子藏了起来,又叫人取了伤药给许风敷上。

  如此忙乱一阵后,总算是洗漱过了,许风穿戴齐整后到正厅一看,见早饭早已摆好了,比他平日吃的要丰盛许多。这两日发生的事,样样透着古怪,他反而见怪不怪了,心想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总要填饱了肚子再死,便安心坐下来吃了。

  虽只一顿早饭,但粥熬得又香又稠,单咸甜点心就有好几样,且都是许风喜欢吃的,他手中筷子不停,十足吃了个饱。吃完后却听素心笑了笑,道:宫主说得果然不错。

  许风不解地望过去。

  素心解释道:宫主早上要练功,没办法过来陪公子用膳,便叫我们将他平日爱吃的,一式一样给公子送过来。看来宫主料得不错,公子果然也是喜欢的。

  许风听闻他与那人一般口味,心里不禁别扭了一下。他平日吃过早饭,总会在院子里练一趟拳,这时有一群少女在旁笑嘻嘻看着,却是不好施展了,只得取了本书出来翻看。素心等人各自找了活计去忙了,倒也不来扰他。唯有锦书一直是眉花眼笑的,直嚷嚷说:苦尽甘来,公子终于得宠了。

  许风可不信自己能得什么宠,以贺汀州的心xing,恐怕正有什么yīn谋陷阱等着他呢。

  一个早晨忽忽而过,快中午时,贺汀州竟又亲至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极乐宫中的人,相貌自然是好的,尤其是他颔下那三缕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许风并不认得此人,只听贺汀州叫他做师叔。能被贺汀州这样称呼的,只有一个名叫宋文的长老,听闻此人医术高明,但是常年闭关,等闲并不得见的,不知怎么也来了翠竹轩。

  贺汀州命闲杂人等都退下了,仍用昨日那种奇特的眼神望了望许风,问宋文道:师叔,那桩事确定无疑么?

  宋文板着脸道:宫主既然不信,又何必找我确认?

  贺汀州便不做声了,握成拳头的右手紧了紧。

  许风这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白布,像是受了伤的。

  贺汀州静了一会儿才道:请师叔替他诊一诊脉罢。

  许风奇道:诊什么脉?

  贺汀州对许风笑笑,说:瞧瞧而已,不妨事的。

  许风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ròu,但别说脉门了,就是xing命也捏在人家手里,只好在桌边坐下了,伸了右手出来让宋文把脉。

  宋文眯着眼睛诊了片刻,捻一捻颔下的长须,道:气血不足,经络不畅,想是服过压制内力的药。

  贺汀州道:我已经在配制解药了,过几日就可解了他身上的毒,让他恢复内力。

  宋文点点头: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其他倒没什么大毛病了,最要紧的是右手的伤

  许风心下一紧,没注意到贺汀州也是面色微变,等着宋文说出下文。

  却见宋文叹了口气,道:右手筋脉已毁,又是陈年旧伤,纵使华佗再世,也是难以救治了。

  贺汀州当初那一剑又狠又准,本就是为了废他武功的,许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并不觉得多么失望,反而是贺汀州将手按在桌上,问:连师叔也没办法?

  若是恢复得好,拿筷子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使剑却是再也不能了。

  贺汀州呆了半晌,慢慢转头看向许风。

  许风撞着他的目光,只觉心头一颤,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qíng。像是,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疼得不能自已。

  然而怎会?

  再不能使剑的是他许风,可不是贺汀州。

  许风恍惚了一下,把眼再看时,面前这人已恢复成平日言笑自若的模样了。许风暗笑自己眼花,耐着xing子听宋文唠叨了几句,让锦书接了他开的药方,虽然右手不能使剑,但能使筷子也是好的。

  宋文诊完脉就告辞了,贺汀州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

  宋文无奈道:我回去翻一翻医书罢,但此事多半难成,宫主也别太伤神了。

  贺汀州没有出声,待宋文走后,便看着院里的扶桑花出神。

  素心走上来问:快中午了,宫主可在这边用饭?

  贺汀州朝许风望了望,见他正拿着一本书看,连眼风也不往这边扫一下,苦笑道:我另外有事,你们伺候公子用饭吧。

  顿了一下又说:你今日这事办得不错,日后自会有赏。

  素心当然知道指的是哪件事,忙谢过了,送贺汀州出了翠竹轩。

  许风听说不用跟贺汀州一桌吃饭,倒是松了口气,心想不用对着这人,饭也能多吃上两碗了。

  贺汀州刚走,屋内就传来啪的一声响,方才把脉时用的那张桌子,竟从中间碎裂开来,只轻轻一碰,就成了一堆木屑。

  锦书奇道:好端端的,这桌子怎么碎了?

  素心道:怕是用得久了,内里早蛀空了,一会儿差人换一张过来。

  许风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知这桌子是被人用内力击碎的,若这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连心脉也要震断。贺汀州故意露了这一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许风百思不得其解,gān脆就不再去想了,吃过午饭后照旧在葡萄架下纳凉,倒是过得惬意。

  短短两日功夫,他在极乐宫内的地位可谓是天翻地覆。从前宫主两、三个月也未必宠幸他一回,翠竹轩门庭冷落,吃穿用度都只能勉qiáng支应。如今宫主连最心腹的贴身婢女也派了给他,其他东西更是流水般往他屋里送,许风得宠一事,不到半日就已经传扬开了。

  嫉妒有之,羡慕有之,当然也有高兴的锦书这几日走路都打飘了。

  许风却知道此事必有内qíng,因而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只等着贺汀州出招。如此过得几日,贺汀州果然配制了恢复内力的解药给他,许风服下后,只觉丹田内腾起丝丝热气,随着功力运转行至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贺汀州问起时,许风却故意隐瞒了实qíng,只说内力恢复得极慢,好为将来逃出极乐宫做准备。贺汀州不疑有他,差不多每日都会来翠竹轩一趟,有时陪他吃一顿饭,有时同他说几句话,有时则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侍弄花糙。唯有一件特异之事,就是贺汀州从来也不在翠竹轩留宿,每次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急着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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