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自从上周某天早晨在红绿灯那跟一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后，孟寒这些天总能在这条路上再次遇到她。
有时是上学路上车子路过女孩骑自行车，有时是在小摊前看见女孩低头吃早饭。
虽然好像那小姑娘没看见她。
她们再没有那样一次的对视过了，想起那天的对视，那些突然涌上心口的悲伤、心慌与恐惧...难以说清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块儿，又陌生又心痛，感觉太糟糕了，让她立刻不适地避开目光，拉上车窗。
当时好像那女孩想对她笑一笑？
大早上还不是很清醒，孟寒眼睛望着车窗外划过的景色，脑子里乱转，那女孩不知怎的只要不对视，特别合她眼缘，连看着她吃早餐都让人特有食欲。
那脏兮兮的路边摊有那么好吃？
今天又遇到她了。
孟寒坐在车子后排座椅从车窗里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饿了。
鬼使神差跟家里司机说了句，“在旁边停一下。”
待会要不要坐的离她远些？不大想和她对视，那天的感觉依然令孟寒心有余悸。
可刚刚走近那个早餐摊便看见女孩手往口袋里掏钱的动作，掏了半天，看那意思估计是忘带钱了。
“......”孟寒觉得大概上天就是想跟她对着来，这对视还必须得有了。
如果她没碰到还好，可这事刚好碰到了，同一个学校的学妹，还穿着学校的红白校服呢，而她自己穿着同款的蓝白校服，就这样视若无睹人家的窘迫也太没人性了吧？
她自认为人性子淡，但并不至于冷血。
“我替她付。”孟寒走近了些，眼睛先瞟向餐台上的各类码子，“也要个汤粉吧，红烧牛腩的。”
顿了顿，“小碗。”
“谢谢孟寒学姐！”女孩声音很软，带着笑意。
孟寒点点头，目光避开着没看她，对于她能喊出自己名字这件事没有半分惊讶，以自己在学校的知名度，没有哪个学生会不认识。
近看这些食物实在让人胃口不佳，她本就不喜欢这种街边的东西，一向只吃看起来都得十分精致的食物。
她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今天的心血来潮了，这份后悔在她坐下动筷子吃了第一口后升到了顶峰。
再也不会来吃第二次了，孟寒心中默默下着评论。
吃饭这种事情原本就每个人口味不同，况且有的人吃饭天生看起来就比别人吃得香，她怎么会因为一个都不认识的小姑娘吃饭的样子很...可爱？而觉得自己也会喜欢吃这什么鬼汤粉呢，简直是中邪了。
周围是人群呲溜呲溜的嘬粉的声，碗里汤和粉混在一块，汤汁飘着一层浑浊的油，一点儿也不清爽，大早上腻腻的，鼻翼间充斥着浓郁的油跟葱花、蒜的味道。
“孟寒学姐。”
“啊。”孟寒无意识地应了声，一抬头，女孩端着碗在她这小桌对面坐下了。
好吧，也就这一个位置了，总不能让人站着吃吧，她忍。
小姑娘鹿眼亮晶晶，脸颊边笑出小小的梨涡，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光。
“......”孟寒迅速得出结论，又是一个小迷妹。
果不其然，“小迷妹”冲她笑得一脸乖巧，“周五网球赛加油哦！”
“嗯。”孟寒看着她的笑颜心中某处就那么突然地微微动了下，她掩饰地捉着筷子吸了口粉，含糊应了。
好像还是有点上次的那种感觉，但又有点不一样，她不排斥看那小姑娘的眼睛了。
甚至，有那么点儿...想一直看着。
孟寒摇了摇头，驱散那点莫名的情绪。
就是一小学妹，还是犯花痴盲目崇拜着自己的那种，自己瞎想什么呢？难道秋天到了心情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沈暮央呲溜着钟爱的汤粉，心满意足享受和孟寒共进早晨的愉悦时光，自然是不知道身边这位看起来依旧那么淡漠的学姐，心中竟然自恋到如斯地步—已然将自己划归到了她小迷妹的队列。
还是关沫冉那种类型的，迷恋崇拜。
就这样看着孟寒学姐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模样还是很高贵典雅的，不食人间烟火，就是真的吃的太少了点，连味道这么赞的汤粉都吃得很慢很慢。
简直要成神了，怪不得这么瘦呢。
又吃了没几口，孟寒放下筷子，走到老板旁边的那面菜单墙那，拿出手机扫了下二维码，走了。
沈暮央看了眼她碗里几乎没动过的汤粉，叹了口气。
下一秒唇角又不自觉上扬，挺好的，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跟孟寒学姐说上话了呢，虽然只有两句话，但也是难得的进步啊。
而且最令人惊喜的是，孟寒那么冷淡的人主动请她吃的饭呢，还是一张桌子上！
沈暮央维持着笑意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大份汤粉，骑上了自己的小车，骑到了学校单车棚里锁车，然后回到班级里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书。
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直到身边关沫冉开口，“哎，小央，我早上给你发的微信你看到没？月考安排在十一假期后的第一天，简直太惨无人道了，连个假期缓冲都没有，放完假就直接来考试啊，这还能安心玩吗？”
沈暮央心道，本来也没想让我们安心玩啊，初三了学校可不得抓紧我们的中考吗？
“啊，那个时候我可能在吃早饭吧，没听到......”话说到一半，沈暮央反应过来了什么，原本神采奕奕、春风得意的眸子闪过一抹懊悔，眉宇迅速纠结地锁在了一起。
“噢。”关沫冉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对此也很忿忿，安慰道，“唉，你也别太郁闷，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放宽心，会有个好成绩的。”
沈暮央没理她，痛苦地将脑袋磕在了课桌上，一下一下，念念有词。
“你个白痴，多好的机会啊，一桌吃饭，还替你付钱，你怎么就没想到趁着借钱的由头套路人微信号呢？”
周五很快到了。
初中部的周五下午是体育专场，景水还是很注重学生的身体素质的，在尚不是那么紧张的初中阶段，特意空出这么一个下午给学生运动放松。
学生可以去体育馆做各类喜欢的体育活动，没有限制，当然如果自己非喜欢念书，也可以在教室自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出校门。
关沫冉对网球赛的期待度是三个人里最高的，也可能不一定，只是最明显的，毕竟孟寒那天早上顺手请客的早餐令她又多了一个“小迷妹”。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铃声刚刚响起，关沫冉就转身抱住了同桌的胳膊，生怕沈暮央长了翅膀飞走一样。
“小央。”关沫冉黑亮的眸子兴奋极了，又回头喊住了准备起身去吃饭的祝雨，“小雨！下午的网球赛都一起去看吧？”
这是她们之前就约好了的。
沈暮央侧头跟祝雨对视了眼，均有些无奈，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关沫冉的肩膀，“去啊，但我们得先吃饭对吧？下午才开始呢。”
语调很轻带着点儿宠溺。
关沫冉一下子就“耶”出了声，抱着她的那只胳膊还摇晃了下，“嗯，先吃饭。小央真好！”
祝雨眉头轻微皱了皱，像是想说什么，沉默了下没忍住，“小央，为什么你最近对着冉冉的耐心程度这么好？还看着她时一副迷之温柔，像是关爱...智障的表情？”
“你才智障！我跟小央关系好，你嫉妒啊？”关沫冉立刻骂了回来。
祝雨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继续看向沈暮央。
沈暮央鹿眼弯了弯，依旧好耐心的模样，就像一个年长的温柔大姐姐。
“她年纪还小，我让让她。”
话刚一出口，那两个女孩立刻同时噤声了，有些眼神复杂地探究着她。
安静了片刻后。
祝雨斟酌了下，谨慎看着沈暮央，“小央，你比她月份还小两个月。”
自从开学那天她就觉得不对了，这小央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么认真学习，还是以前那个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的小央吗？
而且心思也变得沉稳冷静许多，现在连年岁都搞不清楚了吗？
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看透红尘了？
沈暮央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地无缝连接了一个搞笑成功的笑容，哈哈大笑，“我没说生理年龄啊，我说的是心理年龄，冉冉心理年龄看起来最多6岁，应该叫她关6岁！”
她怎么忘了这茬了，三个人中数她自己年纪最小！
祝雨愣了一秒，看了眼身边的关沫冉，跟着大笑起来，可不是吗？“关六岁！”叫地欢快，觉得冉冉跟这个称呼相当合衬。
冉冉可就不高兴了，嘟着嘴气呼呼地看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小央你坏！”
跟着祝雨这个讨厌鬼一起欺负她，亏她还当小央和她是一拨的呢！
沈暮央欢笑之余暗自松了口气，怪她过于看重自己重生的身份，把人家小姑娘都当成弱智小朋友了。
其实怎么可能呢？初三，15岁的年纪，虽然还没成年，但基本大家心智都算比较成熟了。
看起来傻乎乎的，那多半只是因为性格如此，心思未必就幼稚，像祝雨这样的，更是敏感又细腻，看问题相当成熟透彻。
午休过后，三人结伴来了体育馆。
偌大的网球场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看来校花和校草的同台吸引力是巨大的，都是青春正盛的年纪，对于俊男美女谁会不喜欢？
短暂的热身之后，第一场便是孟寒对战许砚，也就是最最激动人心的校花对校草场。
沈暮央不大懂网球，但这两人放一块确实养眼，只看得出来那球飞过来飞过去，两位天之骄子打得是有来有往，从容不迫，极是好看。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漂亮了？
说是比赛，怎么感觉更多是表演呢，像是两个人在刻意作秀，友谊赛吗？
她心里正默默犯嘀咕呢，关沫冉在一旁突地就小声说了句，“这校草配不上我们孟寒学姐。”
“嗯？”沈暮央有点儿懵。
“这场比赛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其实两人在为后面的比赛炒热场子，刻意打得观赏性很强，但孟寒学姐是放水了的，她初中就拿过市女子网球赛单打第一名的，校草的力度不错，技术还是糙了点。”首发.999xs..999xs.
关沫冉看着场上的两人，点评分析，还挺像模像样的。
“啊。”沈暮央无意识地应着，脑子却跟着她的话深深思考了下。
她果然也不是时时都那么呆萌的，正经的时候还挺像回事，显然对网球也有那么点熟悉，看比赛状况看得很透彻。
沈暮央觉得她真的有些小看这些孩子了，她其实也就比她们年长那么几岁，实在不该自大，作为朋友必须得真心实意，所以以后她们该怎么相处，还是就正常的随缘好了，不能也不该再将人看作小朋友了。
祝雨在一旁插了句话，“真要说相配，许砚确实配不上孟寒学姐，但如果说非要从学校里找一个能配孟寒学姐的，那只能是他了，家世、运动、学习，校草是除了孟寒学姐以外，第二耀眼的存在了，如果没有学姐，他的光芒应该会更加被人所承认。”
沈暮央听了怎么觉得这情况有那么点怪怪的？这么传奇，看着那么像男女主剧本呢？
犹豫了下，看冉冉目光集中在场上，侧身靠向祝雨那边，小声问道，“那他们两个就没产生点儿...什么的？”
“没，校草跟孟寒学姐的恋爱史都是空白，传言......”
沈暮央看着场上挥拍跳跃相当帅气的校草，偏着头维持着靠近祝雨那边的姿势跟她咬耳朵，“我怎么看他gay里gay气的。”
祝雨侧头艰难地看了她一眼，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
“......传言校草性取向其实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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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像那小姑娘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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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还不是很清醒，孟寒眼睛望着车窗外划过的景色，脑子里乱转，那女孩不知怎的只要不对视，特别合她眼缘，连看着她吃早餐都让人特有食欲。
那脏兮兮的路边摊有那么好吃？
今天又遇到她了。
孟寒坐在车子后排座椅从车窗里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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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要不要坐的离她远些？不大想和她对视，那天的感觉依然令孟寒心有余悸。
可刚刚走近那个早餐摊便看见女孩手往口袋里掏钱的动作，掏了半天，看那意思估计是忘带钱了。
“......”孟寒觉得大概上天就是想跟她对着来，这对视还必须得有了。
如果她没碰到还好，可这事刚好碰到了，同一个学校的学妹，还穿着学校的红白校服呢，而她自己穿着同款的蓝白校服，就这样视若无睹人家的窘迫也太没人性了吧？
她自认为人性子淡，但并不至于冷血。
“我替她付。”孟寒走近了些，眼睛先瞟向餐台上的各类码子，“也要个汤粉吧，红烧牛腩的。”
顿了顿，“小碗。”
“谢谢孟寒学姐！”女孩声音很软，带着笑意。
孟寒点点头，目光避开着没看她，对于她能喊出自己名字这件事没有半分惊讶，以自己在学校的知名度，没有哪个学生会不认识。
近看这些食物实在让人胃口不佳，她本就不喜欢这种街边的东西，一向只吃看起来都得十分精致的食物。
她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今天的心血来潮了，这份后悔在她坐下动筷子吃了第一口后升到了顶峰。
再也不会来吃第二次了，孟寒心中默默下着评论。
吃饭这种事情原本就每个人口味不同，况且有的人吃饭天生看起来就比别人吃得香，她怎么会因为一个都不认识的小姑娘吃饭的样子很...可爱？而觉得自己也会喜欢吃这什么鬼汤粉呢，简直是中邪了。
周围是人群呲溜呲溜的嘬粉的声，碗里汤和粉混在一块，汤汁飘着一层浑浊的油，一点儿也不清爽，大早上腻腻的，鼻翼间充斥着浓郁的油跟葱花、蒜的味道。
“孟寒学姐。”
“啊。”孟寒无意识地应了声，一抬头，女孩端着碗在她这小桌对面坐下了。
好吧，也就这一个位置了，总不能让人站着吃吧，她忍。
小姑娘鹿眼亮晶晶，脸颊边笑出小小的梨涡，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光。
“......”孟寒迅速得出结论，又是一个小迷妹。
果不其然，“小迷妹”冲她笑得一脸乖巧，“周五网球赛加油哦！”
“嗯。”孟寒看着她的笑颜心中某处就那么突然地微微动了下，她掩饰地捉着筷子吸了口粉，含糊应了。
好像还是有点上次的那种感觉，但又有点不一样，她不排斥看那小姑娘的眼睛了。
甚至，有那么点儿...想一直看着。
孟寒摇了摇头，驱散那点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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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关沫冉那种类型的，迷恋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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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成神了，怪不得这么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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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央看了眼她碗里几乎没动过的汤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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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央心道，本来也没想让我们安心玩啊，初三了学校可不得抓紧我们的中考吗？
“啊，那个时候我可能在吃早饭吧，没听到......”话说到一半，沈暮央反应过来了什么，原本神采奕奕、春风得意的眸子闪过一抹懊悔，眉宇迅速纠结地锁在了一起。
“噢。”关沫冉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对此也很忿忿，安慰道，“唉，你也别太郁闷，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放宽心，会有个好成绩的。”
沈暮央没理她，痛苦地将脑袋磕在了课桌上，一下一下，念念有词。
“你个白痴，多好的机会啊，一桌吃饭，还替你付钱，你怎么就没想到趁着借钱的由头套路人微信号呢？”
周五很快到了。
初中部的周五下午是体育专场，景水还是很注重学生的身体素质的，在尚不是那么紧张的初中阶段，特意空出这么一个下午给学生运动放松。
学生可以去体育馆做各类喜欢的体育活动，没有限制，当然如果自己非喜欢念书，也可以在教室自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出校门。
关沫冉对网球赛的期待度是三个人里最高的，也可能不一定，只是最明显的，毕竟孟寒那天早上顺手请客的早餐令她又多了一个“小迷妹”。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铃声刚刚响起，关沫冉就转身抱住了同桌的胳膊，生怕沈暮央长了翅膀飞走一样。
“小央。”关沫冉黑亮的眸子兴奋极了，又回头喊住了准备起身去吃饭的祝雨，“小雨！下午的网球赛都一起去看吧？”
这是她们之前就约好了的。
沈暮央侧头跟祝雨对视了眼，均有些无奈，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关沫冉的肩膀，“去啊，但我们得先吃饭对吧？下午才开始呢。”
语调很轻带着点儿宠溺。
关沫冉一下子就“耶”出了声，抱着她的那只胳膊还摇晃了下，“嗯，先吃饭。小央真好！”
祝雨眉头轻微皱了皱，像是想说什么，沉默了下没忍住，“小央，为什么你最近对着冉冉的耐心程度这么好？还看着她时一副迷之温柔，像是关爱...智障的表情？”
“你才智障！我跟小央关系好，你嫉妒啊？”关沫冉立刻骂了回来。
祝雨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继续看向沈暮央。
沈暮央鹿眼弯了弯，依旧好耐心的模样，就像一个年长的温柔大姐姐。
“她年纪还小，我让让她。”
话刚一出口，那两个女孩立刻同时噤声了，有些眼神复杂地探究着她。
安静了片刻后。
祝雨斟酌了下，谨慎看着沈暮央，“小央，你比她月份还小两个月。”
自从开学那天她就觉得不对了，这小央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么认真学习，还是以前那个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的小央吗？
而且心思也变得沉稳冷静许多，现在连年岁都搞不清楚了吗？
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看透红尘了？
沈暮央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地无缝连接了一个搞笑成功的笑容，哈哈大笑，“我没说生理年龄啊，我说的是心理年龄，冉冉心理年龄看起来最多6岁，应该叫她关6岁！”
她怎么忘了这茬了，三个人中数她自己年纪最小！
祝雨愣了一秒，看了眼身边的关沫冉，跟着大笑起来，可不是吗？“关六岁！”叫地欢快，觉得冉冉跟这个称呼相当合衬。
冉冉可就不高兴了，嘟着嘴气呼呼地看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小央你坏！”
跟着祝雨这个讨厌鬼一起欺负她，亏她还当小央和她是一拨的呢！
沈暮央欢笑之余暗自松了口气，怪她过于看重自己重生的身份，把人家小姑娘都当成弱智小朋友了。
其实怎么可能呢？初三，15岁的年纪，虽然还没成年，但基本大家心智都算比较成熟了。
看起来傻乎乎的，那多半只是因为性格如此，心思未必就幼稚，像祝雨这样的，更是敏感又细腻，看问题相当成熟透彻。
午休过后，三人结伴来了体育馆。
偌大的网球场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看来校花和校草的同台吸引力是巨大的，都是青春正盛的年纪，对于俊男美女谁会不喜欢？
短暂的热身之后，第一场便是孟寒对战许砚，也就是最最激动人心的校花对校草场。
沈暮央不大懂网球，但这两人放一块确实养眼，只看得出来那球飞过来飞过去，两位天之骄子打得是有来有往，从容不迫，极是好看。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漂亮了？
说是比赛，怎么感觉更多是表演呢，像是两个人在刻意作秀，友谊赛吗？
她心里正默默犯嘀咕呢，关沫冉在一旁突地就小声说了句，“这校草配不上我们孟寒学姐。”
“嗯？”沈暮央有点儿懵。
“这场比赛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其实两人在为后面的比赛炒热场子，刻意打得观赏性很强，但孟寒学姐是放水了的，她初中就拿过市女子网球赛单打第一名的，校草的力度不错，技术还是糙了点。”首发.999xs..999xs.
关沫冉看着场上的两人，点评分析，还挺像模像样的。
“啊。”沈暮央无意识地应着，脑子却跟着她的话深深思考了下。
她果然也不是时时都那么呆萌的，正经的时候还挺像回事，显然对网球也有那么点熟悉，看比赛状况看得很透彻。
沈暮央觉得她真的有些小看这些孩子了，她其实也就比她们年长那么几岁，实在不该自大，作为朋友必须得真心实意，所以以后她们该怎么相处，还是就正常的随缘好了，不能也不该再将人看作小朋友了。
祝雨在一旁插了句话，“真要说相配，许砚确实配不上孟寒学姐，但如果说非要从学校里找一个能配孟寒学姐的，那只能是他了，家世、运动、学习，校草是除了孟寒学姐以外，第二耀眼的存在了，如果没有学姐，他的光芒应该会更加被人所承认。”
沈暮央听了怎么觉得这情况有那么点怪怪的？这么传奇，看着那么像男女主剧本呢？
犹豫了下，看冉冉目光集中在场上，侧身靠向祝雨那边，小声问道，“那他们两个就没产生点儿...什么的？”
“没，校草跟孟寒学姐的恋爱史都是空白，传言......”
沈暮央看着场上挥拍跳跃相当帅气的校草，偏着头维持着靠近祝雨那边的姿势跟她咬耳朵，“我怎么看他gay里gay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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