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国庆长假，除却前两天家中的应酬，今日终于可以和好友出去聚会。
“在全时便利店停一下。”孟寒偏爱牛奶，晚上估计好友又会点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她得先垫垫肚子。
“好的，小姐。”
路过巨大的落地窗时，孟寒无意间的一瞥，女孩看起来身子不是很好的样子，早早就穿上了毛衣，粉嫩嫩的一身，扎了个丸子头，旁边的座位还放着个书包，是从哪来补习回来的吗？
隔着水滴弥漫的窗户，在室内光线的照耀下，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孟寒的眉间轻锁，可女孩就是有种很明显的不对劲，整个人透着股颓，落寞，那种往日看到的阳光感一下子稀薄了很多。
推门而入，她将伞收好放在一旁，没有直奔牛奶区域，而是在女孩附近的货架转了几圈。
作为小迷妹，总是喜欢往她跟前凑，应该很难忽视掉她的存在吧？
可那女孩还是小口小口埋着头吃她的关东煮，一点儿反应儿都没有。
胸腔里某块儿地方好像充起了点儿什么，沉甸甸的，酸胀，熟悉又无力。
她果然更喜欢女孩的笑颜呢。
孟寒叹了口气，直奔主题，取了盒牛奶，顿了顿，又去了另一边拿了两块儿mirror巧克力，直觉告诉她，女孩喜欢这个，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直觉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毫无科学根据。
“给你。”
女孩反应有点儿慢，看了眼巧克力才缓缓抬头看向她。
那表情该怎么形容？
一双干净的鹿眼闪着微光，软绵绵地瞧着自己，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学姐。”
没有往日一见到自己就笑得跟太阳似得热情，但很无辜，很信任，好像被丢掉的宠物一下子看见回来捡自己的主人时的不可置信与惊喜，掺杂着淡淡的胆怯与难过。
孟寒对自己的这个比喻有点儿无语，人家好歹也是鹿君曦承认过的美女啊，怎么她这能把人看成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手机震动起来，孟寒知道是好友开催了，但她没拿起来看，只是淡淡地看着女孩应了一声，“嗯。”打算走了，看着小姑娘一直望着自己的模样又有点不忍心，好像自己真是那个没良心的主人一样，“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少女眉眼弯了弯，阴霾一下子散掉不少，乖巧地道，“好，谢谢学姐。”
孟寒点了下头，这才转身往外走，拿着伞接通了电话，“好了，就来。”
返校的第一天就直接进了考场。
沈暮央背着她的小书包钻进了5号考场，刚好是她们班的教室，一同的还有祝雨跟关沫冉，确然是姐妹情深，连成绩都不相上下的那种。
关沫冉跟祝雨到的早，看着沈暮央坐在了第三排靠走廊窗户的位置，两人上前打招呼。
其实也只差10分钟就该打预备铃了，关沫冉嬉皮笑脸双肘撑在她桌上，半趴着看她拆文具，“小央，下次就不是一个考场了，太感伤了，要不明天下午考完放学我们一块儿吃个饭纪念下吧？”
“啧，你会不会说话，感伤什么鬼，要吃饭也是庆祝而不是纪念！”祝雨屈起右手食指关节轻轻在她头上磕了下，转而跟沈暮央说，“小央，加油考！向你的伟大目标前进！”
“好，不管纪念还是庆祝，明天晚上一块儿吃饭，你们也加油。”沈暮央将文具摆好了，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两块儿薄荷糖递给她们，“提提神，好好考。”
关沫冉接过立刻拆了糖纸丢嘴里了，笑得一脸满足，“好凉，甜甜的真好吃。”
“叮铃叮铃～请各位考生回归座位，下面将宣读考试规则！”
两人跟沈暮央道了别，关沫冉又挨了祝雨一句，“吃货。”嘟着嘴却笑嘻嘻地回了座位。
沈暮央闭上眼听广播，深呼一口气，沉下心来。
她有把握，这次考完下一次，她绝对会晋升到前面的考场，只是不知道是四号还是三号。
次日下午，最后一科地理考完，沈暮央丢下笔，长出了一口气，心真的定了。
靠着这段时间的突击强记，试卷上的题目一眼看过去她基本都心里有谱，算一算，下次大概能进三考场了。
三人依约一起吃晚饭，说是纪念庆祝，似乎得去挺高大上的地方，但其实这三人都没非高档地方不去的毛病，她们对吃食的要求挺统一，好吃就行，加上沈暮央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一般回去不能太晚，就定在了学校后门附近的小吃街。.九九^九)xs(.
“吃火锅吗？这天差不多可以吃火锅了，不算热。”
“啊！我想吃飞饼，好久没吃了，榴莲味的！”
“要不吃川菜？酸菜鱼、水煮肉片......”
关沫冉进了小吃街就开始眼珠滴溜溜乱转，看见啥都直冒光，小声又兴奋地自言自语。
沈暮央听了半天，扭头问祝雨，“小雨呢？没什么想吃的吗？”
祝雨瞥了眼还在四处张望时刻都像要扑到哪家店子里去的关沫冉，“还能想吃什么？她就差没把整条街都说一遍了，干脆吃自助餐得了，各种类型齐全。”
沈暮央听了没忍住，笑了声，关沫冉扭头撅着嘴，“那你说，你觉得什么好吃？”
祝雨耸了耸肩，“我随意。”
沈暮央笑得更欢快了，眼看关沫冉就要把祝雨给瞪穿了，忙不迭将祝雨拉开，考虑着三人的口味，“要不吃我们去吃烤鱼？”
“好！”
“同意。”
于是三人终于齐了心，又往回走，去了小吃街最外面的那家烤鱼店。
放了学，孟寒一行人照例去定点食堂私房菜馆解决晚餐。
寂杉跟孟寒是一个考场的，月考的卷子对她而言没难度，今天考试期间她答完卷休息的时候，看见第一排第一个的孟寒几乎每场考试都是半趴着答题的，甚至有几次比她还晚写完试卷，大概猜到了什么，又是老毛病犯了呗。
“等等，我去后巷那边买个东西。”刚出了教学楼寂杉便开口。
“那一起绕个路呗。”时锦不放心她，天都快黑了，一个人有点不安全。
孟寒跟鹿君曦自然没有意见。
到了小吃街对面的便利店，寂杉进去拎了瓶牛奶出来递给孟寒。
在便利店门口等待的孟寒勾唇道谢，眼睛却盯着马路对面。
她眯了眯眼，似在分辨什么。
那红白相间的校服包裹的一个小小身影，今天好像活过来了呢，隔这么老远都能看见勃勃的生机，在黄昏时分灰蒙蒙的天色反衬下，跟个小太阳似的。
“你们吃烤鱼吗？”孟寒半垂着眸，开了牛奶吸着，漫不经心。
“啊......？”三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是市里哪家新烤鱼店开张了吗？
本着敲一顿好吃的不敲白不敲的心情，鹿君曦第一个开口，“吃！”
寂杉跟时锦也附和，“那吃吧。”反正那家定点食堂都吃腻了，虽然好像得跑市里转一圈，但远点就远点吧。
“好。”孟寒看没人反对，咬着吸管带路。
三人一脸憧憬地跟着她走，过了个马路，站在了小吃街门口，某家烤鱼店楼下，抬头看了看那红底黄字，烤鱼店三个大字的极简招牌，呆滞了。
三人看着孟寒义无反顾地往里走，只能跟着进去，坐下，看着服务员递上了菜单，一直都处于懵逼状态。
看着面前木质桌面的表层褐棕色的深深浅浅，已经看不出原色了，还有沟壑里嵌着的油污，四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把手搁在桌子上。
鹿君曦低头看了眼自己坐着的长条板凳，这种老式的板凳她只在旅游的时候名人的故居里看过，板凳两头还钉着钉子，她不自觉往中间挪了挪，有些担心校服裙和里边儿的丝袜给勾坏了。
在孟寒点完餐后，鹿君曦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开口了，“孟孟呐，咱为啥要来这儿吃饭呢？”又看了眼寂杉，小心翼翼分析，“是你老毛病犯了考试没考好，惩罚自己呢？”
孟寒吸了口牛奶，垂着眸子不置可否。
“哎，那不是上次那个食堂的小美女吗？”鹿君曦没有得到答案，正嫌弃地四处张望，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抹亮色，让她聊以慰藉。
孟寒抬眼隔着两张桌子望了一眼，唇角微勾，没什么表情，“嗯，就照顾你看美女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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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时便利店停一下。”孟寒偏爱牛奶，晚上估计好友又会点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她得先垫垫肚子。
“好的，小姐。”
路过巨大的落地窗时，孟寒无意间的一瞥，女孩看起来身子不是很好的样子，早早就穿上了毛衣，粉嫩嫩的一身，扎了个丸子头，旁边的座位还放着个书包，是从哪来补习回来的吗？
隔着水滴弥漫的窗户，在室内光线的照耀下，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孟寒的眉间轻锁，可女孩就是有种很明显的不对劲，整个人透着股颓，落寞，那种往日看到的阳光感一下子稀薄了很多。
推门而入，她将伞收好放在一旁，没有直奔牛奶区域，而是在女孩附近的货架转了几圈。
作为小迷妹，总是喜欢往她跟前凑，应该很难忽视掉她的存在吧？
可那女孩还是小口小口埋着头吃她的关东煮，一点儿反应儿都没有。
胸腔里某块儿地方好像充起了点儿什么，沉甸甸的，酸胀，熟悉又无力。
她果然更喜欢女孩的笑颜呢。
孟寒叹了口气，直奔主题，取了盒牛奶，顿了顿，又去了另一边拿了两块儿mirror巧克力，直觉告诉她，女孩喜欢这个，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直觉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毫无科学根据。
“给你。”
女孩反应有点儿慢，看了眼巧克力才缓缓抬头看向她。
那表情该怎么形容？
一双干净的鹿眼闪着微光，软绵绵地瞧着自己，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学姐。”
没有往日一见到自己就笑得跟太阳似得热情，但很无辜，很信任，好像被丢掉的宠物一下子看见回来捡自己的主人时的不可置信与惊喜，掺杂着淡淡的胆怯与难过。
孟寒对自己的这个比喻有点儿无语，人家好歹也是鹿君曦承认过的美女啊，怎么她这能把人看成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手机震动起来，孟寒知道是好友开催了，但她没拿起来看，只是淡淡地看着女孩应了一声，“嗯。”打算走了，看着小姑娘一直望着自己的模样又有点不忍心，好像自己真是那个没良心的主人一样，“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少女眉眼弯了弯，阴霾一下子散掉不少，乖巧地道，“好，谢谢学姐。”
孟寒点了下头，这才转身往外走，拿着伞接通了电话，“好了，就来。”
返校的第一天就直接进了考场。
沈暮央背着她的小书包钻进了5号考场，刚好是她们班的教室，一同的还有祝雨跟关沫冉，确然是姐妹情深，连成绩都不相上下的那种。
关沫冉跟祝雨到的早，看着沈暮央坐在了第三排靠走廊窗户的位置，两人上前打招呼。
其实也只差10分钟就该打预备铃了，关沫冉嬉皮笑脸双肘撑在她桌上，半趴着看她拆文具，“小央，下次就不是一个考场了，太感伤了，要不明天下午考完放学我们一块儿吃个饭纪念下吧？”
“啧，你会不会说话，感伤什么鬼，要吃饭也是庆祝而不是纪念！”祝雨屈起右手食指关节轻轻在她头上磕了下，转而跟沈暮央说，“小央，加油考！向你的伟大目标前进！”
“好，不管纪念还是庆祝，明天晚上一块儿吃饭，你们也加油。”沈暮央将文具摆好了，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两块儿薄荷糖递给她们，“提提神，好好考。”
关沫冉接过立刻拆了糖纸丢嘴里了，笑得一脸满足，“好凉，甜甜的真好吃。”
“叮铃叮铃～请各位考生回归座位，下面将宣读考试规则！”
两人跟沈暮央道了别，关沫冉又挨了祝雨一句，“吃货。”嘟着嘴却笑嘻嘻地回了座位。
沈暮央闭上眼听广播，深呼一口气，沉下心来。
她有把握，这次考完下一次，她绝对会晋升到前面的考场，只是不知道是四号还是三号。
次日下午，最后一科地理考完，沈暮央丢下笔，长出了一口气，心真的定了。
靠着这段时间的突击强记，试卷上的题目一眼看过去她基本都心里有谱，算一算，下次大概能进三考场了。
三人依约一起吃晚饭，说是纪念庆祝，似乎得去挺高大上的地方，但其实这三人都没非高档地方不去的毛病，她们对吃食的要求挺统一，好吃就行，加上沈暮央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一般回去不能太晚，就定在了学校后门附近的小吃街。.九九^九)xs(.
“吃火锅吗？这天差不多可以吃火锅了，不算热。”
“啊！我想吃飞饼，好久没吃了，榴莲味的！”
“要不吃川菜？酸菜鱼、水煮肉片......”
关沫冉进了小吃街就开始眼珠滴溜溜乱转，看见啥都直冒光，小声又兴奋地自言自语。
沈暮央听了半天，扭头问祝雨，“小雨呢？没什么想吃的吗？”
祝雨瞥了眼还在四处张望时刻都像要扑到哪家店子里去的关沫冉，“还能想吃什么？她就差没把整条街都说一遍了，干脆吃自助餐得了，各种类型齐全。”
沈暮央听了没忍住，笑了声，关沫冉扭头撅着嘴，“那你说，你觉得什么好吃？”
祝雨耸了耸肩，“我随意。”
沈暮央笑得更欢快了，眼看关沫冉就要把祝雨给瞪穿了，忙不迭将祝雨拉开，考虑着三人的口味，“要不吃我们去吃烤鱼？”
“好！”
“同意。”
于是三人终于齐了心，又往回走，去了小吃街最外面的那家烤鱼店。
放了学，孟寒一行人照例去定点食堂私房菜馆解决晚餐。
寂杉跟孟寒是一个考场的，月考的卷子对她而言没难度，今天考试期间她答完卷休息的时候，看见第一排第一个的孟寒几乎每场考试都是半趴着答题的，甚至有几次比她还晚写完试卷，大概猜到了什么，又是老毛病犯了呗。
“等等，我去后巷那边买个东西。”刚出了教学楼寂杉便开口。
“那一起绕个路呗。”时锦不放心她，天都快黑了，一个人有点不安全。
孟寒跟鹿君曦自然没有意见。
到了小吃街对面的便利店，寂杉进去拎了瓶牛奶出来递给孟寒。
在便利店门口等待的孟寒勾唇道谢，眼睛却盯着马路对面。
她眯了眯眼，似在分辨什么。
那红白相间的校服包裹的一个小小身影，今天好像活过来了呢，隔这么老远都能看见勃勃的生机，在黄昏时分灰蒙蒙的天色反衬下，跟个小太阳似的。
“你们吃烤鱼吗？”孟寒半垂着眸，开了牛奶吸着，漫不经心。
“啊......？”三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是市里哪家新烤鱼店开张了吗？
本着敲一顿好吃的不敲白不敲的心情，鹿君曦第一个开口，“吃！”
寂杉跟时锦也附和，“那吃吧。”反正那家定点食堂都吃腻了，虽然好像得跑市里转一圈，但远点就远点吧。
“好。”孟寒看没人反对，咬着吸管带路。
三人一脸憧憬地跟着她走，过了个马路，站在了小吃街门口，某家烤鱼店楼下，抬头看了看那红底黄字，烤鱼店三个大字的极简招牌，呆滞了。
三人看着孟寒义无反顾地往里走，只能跟着进去，坐下，看着服务员递上了菜单，一直都处于懵逼状态。
看着面前木质桌面的表层褐棕色的深深浅浅，已经看不出原色了，还有沟壑里嵌着的油污，四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把手搁在桌子上。
鹿君曦低头看了眼自己坐着的长条板凳，这种老式的板凳她只在旅游的时候名人的故居里看过，板凳两头还钉着钉子，她不自觉往中间挪了挪，有些担心校服裙和里边儿的丝袜给勾坏了。
在孟寒点完餐后，鹿君曦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开口了，“孟孟呐，咱为啥要来这儿吃饭呢？”又看了眼寂杉，小心翼翼分析，“是你老毛病犯了考试没考好，惩罚自己呢？”
孟寒吸了口牛奶，垂着眸子不置可否。
“哎，那不是上次那个食堂的小美女吗？”鹿君曦没有得到答案，正嫌弃地四处张望，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抹亮色，让她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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