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是刚才一直点菜那一个？”
对于这个特别能吃的客人，厨师长印象深刻，就因为这个人，他都被吓出条件反射了，他都以为对方吃饱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为了再去吃鸡？
这是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
想他快刀三贰俟那也是这条街的饭店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如此羞辱！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补回来。
怀着愤愤不满的心，第二天早上他一直在等着哈根蕾丝点菜，他都做好再次被压垮的心理，可没想到，对方早上竟然只点了两碗粥和一碟咸菜？
贰俟手中菜刀狠狠剁进菜板里，然后撸起袖子，横眉冷竖的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额，师父冷静啊！”
贰俟的徒弟抱着自家师父粗壮的腰，跪在地上拖着人不让人出去凶人。
贰俟冷眼：“让开，我今天就要出去问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侍者擦了擦汗，小心猜测道：“可能是昨天吃多了，所以今天吃不下了？”
贰俟想到这还真有可能，毕竟人类是吃不下那么的。
想通后，他冷哼一声：“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
侍者：“额……”
“那是个女人……”
贰俟：“……”
咬紧后槽牙，感觉自己脸上啪啪的疼。
“肯定是乡下来的暴发户，没有见识。”
侍者擦去额角的汗水，小声道：“她旁边的人好像是艾微丽丝公主。”
再次被打脸的贰俟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滚！！”
侍者立马离开了这里，其他的小徒弟左看右看，一个个不敢上前，他们这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前厅的艾微丽丝不知道后厨发生了什么，她担忧的看着喝着粥，吃着咸菜的哈根蕾丝，关心道：“只吃这么点吗？”
哈根蕾丝点点头：“已经够了，没有战斗和跋涉的时候，是不需要吃那么多的。”
两人吃完，找了一个士兵把信封和信物交给国王，然后两个人就一路购买东西，随后离开了托比西雅王城。
接到信的托比西雅国王激动的看着信，得知女儿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骑士’，现在跟着人去游荡了，这才放下心来。
信物是艾微丽丝特别喜爱的项链，也是艾微丽丝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
信上还说，让他把王位传给她的哥哥，虽然哥哥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她叔叔的孩子，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存在而让哥哥一直被人非议。
“傻孩子……”
老国王擦擦眼泪，然后把信拿去找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庆幸又担忧。
当骑士们回来，说没找到艾微丽丝的时候，他们整颗心都碎了，派出去了三十个骑士，结果竟然没能保护好一个公主。
唉，说到底还是他们太放心了。
出了城，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哈根蕾丝把东西都塞进自己的空间里，随后伸出翅膀抱着艾微丽丝飞翔。
这一路上两个人略过人类的城池去修整，飞过矮人的族地去购买武器和小玩具，又路过精灵的森林去偷水果。
人类的城池基本上都没有托比西雅豪华，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她们还顺手接济过不少的贫穷人家。
在大路上，很多吃不饱的人们都去啃树皮，吃草根，还有些去大口啃食泥土。
看着这些人，艾微丽丝心中不忍，便会去送一些吃的。
对此，哈根蕾丝没有想说的，她总是陪着艾微丽丝去送，生怕她被伤到，毕竟很多难民都很凶悍。
再一次赠送完食物，艾微丽丝叹气，看着躺在母亲怀里喝奶的娃娃，那娃娃刚出生没多久，整个人瘦的几乎只有一双眼睛凸出来，除了那颗大脑袋，其它地方都瘦的皮包骨。
特别是那手，因为母亲吃不饱，没有奶给孩子喝，让小孩子本该圆润肥胖的小爪子瘦的如同鸡爪，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艾微丽丝别开眼睛，内心难受的很：“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饿着肚子，没有地方居住，没有一件好衣服。”
“是啊，我也第一次见这么惨的人类。”
哈根蕾丝虽然感慨，但却并不会对人类共情。
因为她是巨龙，她没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弱小的人类，在她的世界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野兽的生存法则更加残忍。
“人类还有被接济的可能，但在野兽的世界里，只有被啃食的命运。”
哈根蕾丝认真道：“若是自己不努力，你即使帮了她这一时，等你走了，下一刻，她就会在其他人的觊觎下死去。”
艾微丽丝垂下眼眸：“我知道。”
“只是想帮罢了。”
哈根蕾丝侧头看着身边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转头直视着前方，道：“想帮便帮吧，反正有我。”
艾微丽丝心中一暖，微微露出笑意，这大概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存在吧。
在她们不远处，刚接受了食物的妇人，终究是一点一点的头低了下去，她手上的馒头掉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很快就脏了，即使是到了最后一刻，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虚弱的抽泣起来。
“哇啊啊啊……”
艾微丽丝感觉不对，拉着哈根蕾丝冲上去，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她呆在原地：“没、没了……”
哈根蕾丝看孩子已经滑落了一些，看样子很快就要掉出怀抱了，她只能把孩子抱了起来。
人类的幼崽，又软又嫩，她都不敢用力，只敢轻轻托着，生怕自己用一下力，这个孩子就会夭折在自己手里。
孩子被抱走，妇人的手彻底无力的摔在地上，艾微丽丝眼眶泛红的哽咽道：“现在怎么办？”
哈根蕾丝皱眉：“这个孩子你想要吗？”
怀里的孩子哭闹不止，哪怕没有力气，却仿佛还是感知到了母亲的离世，她拼命的哭着，但很快又没了力气，只剩下偶尔啜泣的声响。
艾微丽丝没想过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她又怎么养孩子？而且她也不会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围的其他人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把地上的馒头偷走了，然后顾不得脏的拼命往嘴里塞，生怕慢了就没了。
对于这种事，两人都没有追究，她们蹲下，问那个捡馒头的，道：“你认识这个妇人吗？”
捡馒头的被问的一噎，整个人掐着脖子翻白眼，艾微丽丝解下腰上的竹筒给人递过去。
人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打开一口喝完了，这才把馒头咽下去。
他擦了擦自己沾满水脏兮兮的胡子，一双绿色的眼睛瞪着两人，声音沙哑的道：“她只有个孩子，没有丈夫。”
“她来好几年了，以前是个大户人家里的女佣，后来因为被主人看上，结果当晚就被主人夫人给叫人打断了双腿丢了出来。”
“那孩子是来这儿后，因为只能靠出卖自己换取食物才怀上的，也没人知道是谁的，谁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食物了。”
男人对妇人并没有鄙视，也没有感情，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妇人的故事。
哈根蕾丝没有管他怎么知道的，又递过去了两个馒头，平静道：“知道了。”
艾微丽丝点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男人只是接过馒头吃了起来，并没有再搭话。
哈根蕾丝抱着睡着了的孩子：“把人葬了吧，孩子……”
“找户人家收养吧，我们带不了她。”
艾微丽丝叹气：“也行吧，希望可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不用再过流浪的生活。”
孩子需要吃奶水，但两个未婚的姑娘，一个没出过国家的公主，一个刚成年的巨龙，谁也不知道哪里找奶水。
好在两人抱着孩子进城询问的时候，有人好心给两人指了方向，让她们去找牛奶加热，羊奶也行，孩子都可以喝。
道谢后，两人找到买牛奶的地方，发现牛奶没有了，又去找养羊的人，买了两头刚下崽的母羊。
两人在隔出来的羊圈里面面相觑，哈根蕾丝抱着孩子手足僵硬，她等了半响，小声的道：“是直接把孩子放过去喂吗？”
艾微丽丝也不确定，干巴巴道：“是、是吧？”
卖羊的老板：“……”
心累，这孩子到底哪里来的？
“你们真的是这孩子的母亲吗？”
“不是啊，她的母亲刚去世了，我们捡到了她，所以才不太懂。”艾微丽丝虚心求问：“那，这么大点的孩子到底该喂什么呢？”
卖羊老板看两人不像说谎，说他看看孩子，虽然他是一个糙汉子，但他家也有两个孩子，都是喝羊奶长大的，对于奶孩子，他有经验。
看完孩子，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模样，担忧道：“太小了啊，得把羊奶煮沸了放凉才能喝。”
“这瘦的，啧啧，可怜哦，你们是在城外捡到的吧？”
只有城外才有这么瘦小的孩子，只是大多数城外的孩子都被饿死了，这个孩子也是运气好，遇到了两个不嫌弃是城外孩子的人。
艾微丽丝惊讶：“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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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特别能吃的客人，厨师长印象深刻，就因为这个人，他都被吓出条件反射了，他都以为对方吃饱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为了再去吃鸡？
这是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
想他快刀三贰俟那也是这条街的饭店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如此羞辱！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补回来。
怀着愤愤不满的心，第二天早上他一直在等着哈根蕾丝点菜，他都做好再次被压垮的心理，可没想到，对方早上竟然只点了两碗粥和一碟咸菜？
贰俟手中菜刀狠狠剁进菜板里，然后撸起袖子，横眉冷竖的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额，师父冷静啊！”
贰俟的徒弟抱着自家师父粗壮的腰，跪在地上拖着人不让人出去凶人。
贰俟冷眼：“让开，我今天就要出去问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侍者擦了擦汗，小心猜测道：“可能是昨天吃多了，所以今天吃不下了？”
贰俟想到这还真有可能，毕竟人类是吃不下那么的。
想通后，他冷哼一声：“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
侍者：“额……”
“那是个女人……”
贰俟：“……”
咬紧后槽牙，感觉自己脸上啪啪的疼。
“肯定是乡下来的暴发户，没有见识。”
侍者擦去额角的汗水，小声道：“她旁边的人好像是艾微丽丝公主。”
再次被打脸的贰俟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滚！！”
侍者立马离开了这里，其他的小徒弟左看右看，一个个不敢上前，他们这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前厅的艾微丽丝不知道后厨发生了什么，她担忧的看着喝着粥，吃着咸菜的哈根蕾丝，关心道：“只吃这么点吗？”
哈根蕾丝点点头：“已经够了，没有战斗和跋涉的时候，是不需要吃那么多的。”
两人吃完，找了一个士兵把信封和信物交给国王，然后两个人就一路购买东西，随后离开了托比西雅王城。
接到信的托比西雅国王激动的看着信，得知女儿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骑士’，现在跟着人去游荡了，这才放下心来。
信物是艾微丽丝特别喜爱的项链，也是艾微丽丝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
信上还说，让他把王位传给她的哥哥，虽然哥哥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她叔叔的孩子，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存在而让哥哥一直被人非议。
“傻孩子……”
老国王擦擦眼泪，然后把信拿去找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庆幸又担忧。
当骑士们回来，说没找到艾微丽丝的时候，他们整颗心都碎了，派出去了三十个骑士，结果竟然没能保护好一个公主。
唉，说到底还是他们太放心了。
出了城，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哈根蕾丝把东西都塞进自己的空间里，随后伸出翅膀抱着艾微丽丝飞翔。
这一路上两个人略过人类的城池去修整，飞过矮人的族地去购买武器和小玩具，又路过精灵的森林去偷水果。
人类的城池基本上都没有托比西雅豪华，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她们还顺手接济过不少的贫穷人家。
在大路上，很多吃不饱的人们都去啃树皮，吃草根，还有些去大口啃食泥土。
看着这些人，艾微丽丝心中不忍，便会去送一些吃的。
对此，哈根蕾丝没有想说的，她总是陪着艾微丽丝去送，生怕她被伤到，毕竟很多难民都很凶悍。
再一次赠送完食物，艾微丽丝叹气，看着躺在母亲怀里喝奶的娃娃，那娃娃刚出生没多久，整个人瘦的几乎只有一双眼睛凸出来，除了那颗大脑袋，其它地方都瘦的皮包骨。
特别是那手，因为母亲吃不饱，没有奶给孩子喝，让小孩子本该圆润肥胖的小爪子瘦的如同鸡爪，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艾微丽丝别开眼睛，内心难受的很：“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饿着肚子，没有地方居住，没有一件好衣服。”
“是啊，我也第一次见这么惨的人类。”
哈根蕾丝虽然感慨，但却并不会对人类共情。
因为她是巨龙，她没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弱小的人类，在她的世界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野兽的生存法则更加残忍。
“人类还有被接济的可能，但在野兽的世界里，只有被啃食的命运。”
哈根蕾丝认真道：“若是自己不努力，你即使帮了她这一时，等你走了，下一刻，她就会在其他人的觊觎下死去。”
艾微丽丝垂下眼眸：“我知道。”
“只是想帮罢了。”
哈根蕾丝侧头看着身边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转头直视着前方，道：“想帮便帮吧，反正有我。”
艾微丽丝心中一暖，微微露出笑意，这大概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存在吧。
在她们不远处，刚接受了食物的妇人，终究是一点一点的头低了下去，她手上的馒头掉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很快就脏了，即使是到了最后一刻，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虚弱的抽泣起来。
“哇啊啊啊……”
艾微丽丝感觉不对，拉着哈根蕾丝冲上去，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她呆在原地：“没、没了……”
哈根蕾丝看孩子已经滑落了一些，看样子很快就要掉出怀抱了，她只能把孩子抱了起来。
人类的幼崽，又软又嫩，她都不敢用力，只敢轻轻托着，生怕自己用一下力，这个孩子就会夭折在自己手里。
孩子被抱走，妇人的手彻底无力的摔在地上，艾微丽丝眼眶泛红的哽咽道：“现在怎么办？”
哈根蕾丝皱眉：“这个孩子你想要吗？”
怀里的孩子哭闹不止，哪怕没有力气，却仿佛还是感知到了母亲的离世，她拼命的哭着，但很快又没了力气，只剩下偶尔啜泣的声响。
艾微丽丝没想过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她又怎么养孩子？而且她也不会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围的其他人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把地上的馒头偷走了，然后顾不得脏的拼命往嘴里塞，生怕慢了就没了。
对于这种事，两人都没有追究，她们蹲下，问那个捡馒头的，道：“你认识这个妇人吗？”
捡馒头的被问的一噎，整个人掐着脖子翻白眼，艾微丽丝解下腰上的竹筒给人递过去。
人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打开一口喝完了，这才把馒头咽下去。
他擦了擦自己沾满水脏兮兮的胡子，一双绿色的眼睛瞪着两人，声音沙哑的道：“她只有个孩子，没有丈夫。”
“她来好几年了，以前是个大户人家里的女佣，后来因为被主人看上，结果当晚就被主人夫人给叫人打断了双腿丢了出来。”
“那孩子是来这儿后，因为只能靠出卖自己换取食物才怀上的，也没人知道是谁的，谁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食物了。”
男人对妇人并没有鄙视，也没有感情，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妇人的故事。
哈根蕾丝没有管他怎么知道的，又递过去了两个馒头，平静道：“知道了。”
艾微丽丝点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男人只是接过馒头吃了起来，并没有再搭话。
哈根蕾丝抱着睡着了的孩子：“把人葬了吧，孩子……”
“找户人家收养吧，我们带不了她。”
艾微丽丝叹气：“也行吧，希望可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不用再过流浪的生活。”
孩子需要吃奶水，但两个未婚的姑娘，一个没出过国家的公主，一个刚成年的巨龙，谁也不知道哪里找奶水。
好在两人抱着孩子进城询问的时候，有人好心给两人指了方向，让她们去找牛奶加热，羊奶也行，孩子都可以喝。
道谢后，两人找到买牛奶的地方，发现牛奶没有了，又去找养羊的人，买了两头刚下崽的母羊。
两人在隔出来的羊圈里面面相觑，哈根蕾丝抱着孩子手足僵硬，她等了半响，小声的道：“是直接把孩子放过去喂吗？”
艾微丽丝也不确定，干巴巴道：“是、是吧？”
卖羊的老板：“……”
心累，这孩子到底哪里来的？
“你们真的是这孩子的母亲吗？”
“不是啊，她的母亲刚去世了，我们捡到了她，所以才不太懂。”艾微丽丝虚心求问：“那，这么大点的孩子到底该喂什么呢？”
卖羊老板看两人不像说谎，说他看看孩子，虽然他是一个糙汉子，但他家也有两个孩子，都是喝羊奶长大的，对于奶孩子，他有经验。
看完孩子，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模样，担忧道：“太小了啊，得把羊奶煮沸了放凉才能喝。”
“这瘦的，啧啧，可怜哦，你们是在城外捡到的吧？”
只有城外才有这么瘦小的孩子，只是大多数城外的孩子都被饿死了，这个孩子也是运气好，遇到了两个不嫌弃是城外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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