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_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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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梁以璇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四下一看,重新拉起被角裹牢了己。

  像在说,至少被子的。

  边叙被逗得撇开头笑了一声,再转过眼时又恢复正色,看了看眼角的泪痕,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轻轻抽了两张洁面湿巾,撩起眼皮:“做个梦还能哭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娇气。”

  梁以璇低着头不说话。

  “哦,”边叙想起什么,擦拭眼角的动作一顿,压低声言语了一句,“也不没见过。”

  不过不做梦。

  做别的。

  梁以璇疑问地抬起头,见边叙唇角带笑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边叙敛起笑意,继续擦拭的眼角,仔细擦干净把湿巾捏在掌心,揉搓了两下扔不远处的纸篓,“到底梦到什么,说说。”

  梁以璇不高兴地看着他:“你把我抱……拉到这里,审犯人?”

  “。”边叙答得理当然。

  梁以璇没气地瞥开眼,往床底下张望了眼,没见拖鞋,赤脚下去。

  边叙把人扶住:“给你审我。”

  梁以璇下床的动作一顿。

  “乖乖坐着等我会儿。”边叙起身朝外走去,听脚步方向似乎离开套房下了楼。

  梁以璇拥着被子低下头,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在被子的素纹花案上游离去。

  两分钟,边叙拎着一个行李箱回到卧室,当着的面打开了箱子。

  梁以璇眼睛瞟过去。

  边叙在岛上多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行李箱里只应对异地温差装了两件备用外套,以便路上调换,剩下证件,还有……一只黑色礼盒。

  边叙三两下开启盒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便携式播放器和一副耳机,起身过,把耳机一左一右塞到两只耳朵里,站在旁边操作起播放器。

  梁以璇不明以地等着,片刻,一阵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传了耳朵里,慢慢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窸窸窣窣擦动着的鼓膜。

  极其真实的环境音让仿佛置身在大海上。

  梁以璇愣愣抬头看向边叙。

  边叙的指尖在播放器的触摸屏上一滑。

  耳朵里场景一换,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落在玻璃窗上的清响像近在咫尺。

  再一换,又到了冬日的壁炉边烤火,火星轻轻炸开噼啪响动,挠得耳朵微微发起痒。

  然起风的森林,咕咚咕咚煮着热汤的厨房,空旷带回声的器乐室……

  大脑皮层像淌过一阵暖流,梁以璇从噩梦遗留的惊惶和紧绷都被这环绕声一一抚平。

  边叙重新在床沿坐下,摘掉了耳朵里的耳机:“听到了?”

  梁以璇点点头:“这?”

  “给你定制的白噪声。”

  梁以璇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你回岛上了……”

  “给你想助眠的办法。”

  梁以璇不轻易用药物,顾虑到长期服用可能产生依赖性和副作用,影响内分泌或者降低跳舞时的肢体反应力,那用温和的物理方法。

  网络上确实有不少白噪声的音源,但普通的白噪音当然比不了全球顶尖的收音、录音、调音设备的制作,也不能根据个人睡眠情况定制最合适的音源。

  “这专业的睡眠耳机,”边叙掂量了下掌心的那副耳机,给解释,“睡前用播放器定时,到时摘掉最,不摘也不伤耳朵。”

  边叙难得耐心地讲点正,梁以璇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他的话上了。

  看着边叙,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有疲惫的红血丝,不知道不已久没休息。

  “这些都你……亲录的吗?”梁以璇小声问。

  “那不然我去旅游?”

  “我说全都你一个人做的吗?”

  “前期出方案的时候还有一个专业医生,采声和期有四个助手。”

  “那你参与了多久?”

  边叙回想了下:“四五十个钟头吧。”

  梁以璇喉咙底一哽。

  记得程诺在周一晚上提了一嘴失眠的,边叙周清早出发,在这之前应该连夜出了计划方案,再历一趟十几小时的飞行,又继续渡海才抵达岛上。

  这么一算,他落地以几乎没阖过眼,从周清早到此刻的周五凌晨,这几天有的睡眠只在两趟飞行上。

  梁以璇蹙起眉头:“我也不什么急症,你这么急干什么……”

  边叙眉梢一扬:“这么急,不还有人偷偷给我哭鼻子?”

  “我……”梁以璇垂了垂眼,“都说了梦里哭的。”

  边叙低低叹了口气。

  以前梁以璇也没这么黏过人,虽然他现在大致知道多时候或许都在口不应心,但他以,以梁以璇对业的专注力,也不至于对个男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怕这个男人他,以报备过行程安排足够了。

  早知道这小姑娘这么两幅面孔,他也不准备什么惊喜了,直接把话说到最清楚再走。

  看梁以璇垂着眼不说话,像还在梦里的心有余悸,边叙微微皱了皱眉。

  在对他牵肠挂肚,他照理应该开心。

  但听到终于承认己的眼泪因他,他非但没觉得开心,反倒像被敲了当头一棒。

  这件的本质,并不他从梁以璇那里得到了什么,而提醒了他:梁以璇现在都这个样子,那过去历了什么。

  边叙似乎没法把这当作一种胜利。

  这胜利建立在的痛苦上,对他说卑劣且可耻的。

  有什么堵在胸臆间,闷得胸骨一阵阵发疼发酸。边叙沉出一口气,把梁以璇连人带被地抱上了腿。

  梁以璇身体一晃,下意识抓向他的衬衣衣襟。

  边叙调整了下姿势,把抱稳当,看着说:“以前……”

  梁以璇抓着他衣襟的手一紧,心脏也像被什么牢牢揪紧,明明从前熟悉的姿势,时隔两个多月却像有点找不着呼吸。

  “以前我不。”边叙把话接了下去。

  梁以璇被这话拉走了注意力,认真看着他。

  边叙斟酌着对他说极其陌生,生平从未开口过的用词,不太容易地一字字说着:“我以你不在意我,以才不让己太在意你。”

  梁以璇皱起眉:“我有不在意你吗……”

  边叙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没有,我瞎。”

  “……”

  “梁以璇,已发生的我改变不了,能回去,我也不回什么去年十月,直接回四年前除夕夜把你拐了。”

  “……”

  “但这不也没法?我能做的只有从今往的,你觉得以前受的委屈太大,我这儿找补,怎么找,找多久都行。”

  梁以璇瞅着他:“那我想看你单身十年呢?”

  “……”

  边叙抬手轻轻捏了下的鼻子:“真知道怎么捅人心窝子,这么机灵,以前怎么净受委屈了?”

  “你还没回答我。”

  边叙想了想:“十年我三十四,你三十一,也不不行吧。反正我家有我哥顶着,催婚催不到我头上。当然真催也没人催得动我,这个你放心。”

  还想得挺长远,挺会顺杆上爬。

  梁以璇搡了他一把,一下没坐稳,这才记起和的被子都在他腿上。

  边叙及时搂了一把:“单身能这么抱……”

  “不能。”

  “你的被子吗?”

  “……”

  梁以璇柔软灵活地金蝉脱了壳,把被子扔给了他。

  “别着凉,”边叙笑着把被子重新给盖,“不逗你了,不难过了睡觉了。”

  梁以璇转头去看时间。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显示三点半。

  “我下楼拿箱子的时候你室友关门睡觉了。”边叙提醒。

  梁以璇犹豫起。

  “加班到半夜两点半,刚睡着又被吵醒。”边叙遗憾地摇了摇头。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善解人意地体恤身边人?

  梁以璇往四面望了望,注意到旁边那张沙发:“那我去睡……”

  “想都别想。”边叙把摁回床上,“我睡沙发你睡床。”

  “你这身板……”

  “梁以璇,”边叙抬手打断他,摆起淡漠的脸色,“我建议你,趁我单身多折腾折腾我,以再想让我睡沙发不太容易了。”

  “……”

  梁以璇本以剩下半夜还得重新适应环境,又或者可能无法忽视几米之外边叙的存在,但也不知累了,还从边叙那里得到了安心的说法,身心放松了下,又或者床单上淡淡的雪松香熟悉的味道,再次躺下,的挣扎被潮水般的困意一下子覆灭得一干净,沾枕失去了意识。

  一觉无梦,再次苏醒,因床头柜的电子钟响了起。

  梁以璇睡前定的闹铃。

  房间里一片昏黑,听着陌生的闹铃声,梁以璇没第一时间反应过,睁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作息向随意的边叙更不用提,毕竟这辈子还没设过闹钟这玩意儿,被吵醒的那刻起床气上了头,在狭窄的沙发上不太舒服地翻了个身。

  梁以璇听到这动静才回过神,去床头柜摸索到电子钟,掐断了闹钟,缓了一会儿神,轻手轻脚下床去,摸黑叠了被子。

  刚准备离开,想起什么,打开床头灯,走到沙发边轻轻拍了拍边叙的背。

  边叙背对着,没出声搭理。

  梁以璇又试探着晃了晃他的胳膊。

  边叙深吸一口气,刚一张嘴,忽然听到一道气声在耳边响起:“我起床了。”

  边叙蓦地睁开眼,回过头去,看着梁以璇的脸缓缓眨了眨眼,彻底醒了神,掀了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

  梁以璇皱眉观察着他的脸色:“你刚才不骂我?”

  “不,”边叙这四天时差都没倒清楚,在岛上也在录音室沙发凑合阖会儿眼,一时没反应过己已回国了,“我以陆源。”

  梁以璇觑他一眼,指指身的床:“我下楼洗漱了,你别睡这儿了,去床上舒服。”

  边叙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起身说:“被子给我,送你下去。”

  “不用……”

  “梁以璇,我昨晚才被害风评,放你一个人从我房间出去,你想让我再背个‘渣男’的名头?”

  “……”

  边叙径直抱起梁以璇的被子,当先出了套房,往走廊两头看了看,朝抬抬下巴。

  梁以璇跟了出去,小心地说:“你别让节目组播这段……”

  “知道。”边叙笑着看一眼,抱着被子往楼走,“安心上你的班,恶人我做行了吧。”

  “你本恶人。”梁以璇咕哝了一句,刚走到楼走廊,迎面看到赵梦恩匆匆关上房门走了出。

  这个点一般大家都还没起床。

  梁以璇只考虑到镜头,压根没想到这么短短一路还能遇到人,一个转身夺路想往楼上逃。

  无奈赵梦恩回过头已看到了两人:“啊,边师,你回了呀!咦,梁师,你们这……”

  赵梦恩懵懵地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加一床被子。

  “晒被子。”边叙平静地说。

  梁以璇定在原地,指了指边叙怀里的被子:“嗯,对,我在露台晒被子,边师帮我搬下。”

  “哦,这样,”赵梦恩几分钟前才被闹钟闹醒,这会儿大脑反应正迟钝,笑了笑往下走,“那我去赶早课了。”

  梁以璇刚冲挥手拜拜,忽然看到跑下两级台阶的赵梦恩猛一个抬头,又转回了身:“啊?太阳都还没出,晒什么被子?”

  “……”梁以璇僵硬地看了眼边叙。

  边叙挑了挑眉:“月亮也能晒,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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