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蠢家伙（二合一）
百墨当初在考核中的表现一直是各大军校虚拟社区中的热门话题,游走在虚拟社区中时，总能时不时听见旁边的人说上那么一两句。
甚至还建立了联合粉丝团，就在军校虚拟社区中的555号商铺,是一间在海底的水族馆风格,里面聚集了三大军校中百墨的粉丝们,之前那位在餐厅内遇见百墨的Omega便是组织者之一。
事实上,这粉丝团有着五十多人,大部分都是Omega，因为他们崇拜百墨以一个Omega之身却能展现出不输Alpha的战斗能力。
本来随着时间过去，热潮渐渐消退，突然之间百墨去到第一军校进行学习,学校内关于百墨的讨论又火热起来，只是这一次更多的是关于百墨的长相。
然后便是之后的间谍风波以及挟持事件。
百墨的名声在这些事件之中起起伏伏,但不变的是他的名字总是时常在学生的口中出现。
是本人都没意识到学校中的风云人物。
在挟持事件之后，那日百墨透过广播传达在每个学生耳中的言论点醒了许多人,这虽然没让联合粉丝团的人上涨许多,但是百墨在很多人心中的形象陡然发生变化。
那感觉很复杂，但简单来说,大概就是有一种……自家人的感觉。
总之，对百墨的关注让他们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百墨要与艾瑞再比拼的消息，虽然第一军校的校区还在修复当中，但是这阻止不了大家的八卦之心。
尤其是很多人都是听说了当日在考核之中两人那场激烈的战斗,却没有真的看见过，如今能亲眼看见一次，说什么都去凑这个热闹。
在比赛之前，消息就已经在三大军校的联合虚拟社区中传的沸沸扬扬。
正在帝国国家军校中留学的奥斯汀也毫不意外地听见了这个消息。
这位从TL7星球来的总统少爷已经在帝国国家军校学习了快有半个学期，这期间他只在考核的直播中看见过百墨,但就像是在专门与他作对一般，百墨这个令他厌恶的名字总会在各种地方冷不丁丁地出现。
例如，他去了第一军校学习。
奥斯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恶心，他不明白百墨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怎么总是受到抬举，百墨哪里配去帝国第一军校？就连他也只能进入帝国国家军校学习。
然后他又听说百墨可能是间谍，奥斯汀第一反应是爽快，他狠毒地诅咒着亚安帝国赶紧将百墨这个贱人抓起来，然后丢到狱星里去，最好永远不要将他放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百墨毕竟是TL7送过来的人，如果百墨真的是间谍，那他或许会受到牵连。
他就更恨百墨。
简直就是个灾星！
他不停地在学校的论坛上发帖子辱骂百墨，说他如何犯贱，是个会将所有人都带入不幸境地的扫把星……辱骂之后他才能安心睡觉，就像是日常任务。
渐渐的，三大军校都知道有那么一个匿名账号是百墨黑，出现在各种与百墨有关的主题帖中，然后不分场合地喷人。
然而，没人知道这样一个口出成脏的喷子居然会是这个看着无害娇贵的Omega。
晚上九点，在第一军校的体育馆之中却像是有一场盛会般的热闹。
那用来举办大型赛事的体育馆看台上坐满了人，和有正式比赛的唯一一点不同就是那绕着看台的大灯目前是关着的，只有体育馆比赛场上有着照明。
因为这本来也不是一场正式的比赛，甚至是一场私人比赛，而看台上的学生们全都是不请自来。
包括奥斯汀与他的同伴。
然而帝国国家军校的学生出现在这里并不令人意外，联合军校的学生也来了不少。
并且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了。
“上周百墨爽约了，今天不会还爽约吧？”奥斯汀身旁的同伴拿出一个望远镜看着那还空着的场地以及入场通道。
她抱怨道：“如果今天还爽约，下次我就不来了。”
上次他们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
奥斯汀抱着手，他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全是高级定制，虽然各大军校之中贵族子弟不少，不过因为是在军校之中，大多都穿得比较朴素低调，像奥斯汀这样随时可以去走时装周的不多。
所以他坐在看台之上，立刻便收获了一片目光，尤其是Alpha们的。
他了然地说道：“他就是不敢，临阵脱逃，故意耍人玩，也多亏艾瑞学长有涵养，还愿意相信他。”
不得不说，奥斯汀的这番话也是很多人心中所想的。
毕竟答应了对战，又不出场，不是怯场临阵脱逃还能是什么呢？
因为第一次的爽约，在看台上的学生们都在猜测着今天百墨会不会出场，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做好伪装的艾洛。
他就坐在奥斯汀的不远处，穿着卫衣牛仔裤，看着就和旁边的学生们没什么区别。他戴着卫衣的兜帽，还戴着一副带望远镜功能的眼镜，一来可以伪装，二来可以帮他看清场上的情况。
因为有艾瑞通风报信，他很清楚百墨今天一定会出场，并且人现在已经到了。
艾洛紧紧地盯着那赛场入口通道，期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
然而就在此时，看台的后排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是他。”
“他长得真好看。”
“不对啊，他怎么会从这里走出来？”
艾洛闻言转身看去，然后便看见观众席的入口处站着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等着的人。
百墨穿的很随意，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因为开始入冬，外面罩了件宽厚的外套，下面是一条堪堪到膝盖的短裤和一双运动鞋。
那样子不像是来比赛的，倒像是散步路过。
因为观众席的灯光不足，他那乖觉精致的脸在昏暗之下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像宝石一般的眼睛因为映着场中的灯光流动着莹光。
“是百墨！”
那旁边的学生们确认道。
然后有百墨的粉丝喊起来，“百墨！终于等到你！加油！我们看好你！”
“百墨后援会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还有与百墨上过一节课的比较熟悉的学生直接问道：“百墨，你怎么从这里走过来？这里是观众席。”
“……”
观众席怎么了？他就是看见体育馆，然后找了个门打开进来，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体育馆不是第一军校中最大的体育馆，但也能容纳一万人。
百墨一眼看过去，虽然因为昏暗具体看不清到底坐了多少人，但是在比赛席正反面的两边看台上约莫估计坐满了9成以上，保守估计得四五千人。
然后那一双双眼睛简直就跟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一样。
百墨嘴角一抽，这跟他想象的着实有些出入。
他低下头，然后打开自己的终端确认了一下地点。
他不会是误入什么比赛场地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得到百墨出现消息的艾瑞从那比赛通道之中走到了比赛场地之上，他的出现引起观众席一片高呼。
“艾瑞！加油！”
“打倒那个小子！不要丢我们Alpha的脸！”
百墨：“……”
这TM是什么情况？
艾瑞站在场地之中，因为看台离他太远，他也看不见百墨具体在哪，他用手稍微示意了一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艾瑞给百墨发送了通讯请求。
这人不是已经到了体育馆吗？怎么还不来？
然后这道通讯并没有被接通，取而代之的是那在看台之上，逐渐走近的身影。
随着百墨走近，艾瑞找到了在看台上的自己的对手。
他连忙走到百墨在的看台的边缘，然后隔着栏杆，艾瑞笑着说道：“你今天来的挺准时，不过你怎么在看台上啊？”
百墨听着身旁位置上传来的催促声，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来跟人打一场，怎么搞得跟拳击赛似的？
与百墨不一样，艾瑞穿的是第一军校的战斗服，深蓝色的T恤与黑色的工装裤以及战斗靴，能够将上身那有力的肌肉与修长的四肢展露出来，从上到下都爆发着令Omega心魂荡漾，想入非非的荷尔蒙。
艾瑞回答道：“啊……因为我们约战的消息走漏了，所以……”他一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我也不能阻止他们来。”
毕竟他是借用了这个场馆，又没包下它。
旁边的学生们听见，激道：“怎么了百墨，有人看你不敢上了吗？”
“别怯场！当我们不存在！”
“一回生，二回熟。”
神TM一回生，二回熟。
真当他是打拳击赛的职业选手了吗？
但百墨也没从这些学生口中听见恶意，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些不爽也有些无奈。
正当艾瑞以为百墨是不高兴，要反悔的时候，他就看见百墨又上前一步，然后手一撑在那栏杆之上，就像是猫一样，潇洒灵巧地翻过栏杆，外套的衣角似蝴蝶一般飘起，然后他稳稳地落在场内。
随着他这一个动作，场内顿时轰动起来，哨声尖叫声像是潮水一般震动了整个场馆。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百墨差点没站稳。
他就像是见到鬼一样的转过头盯着那明明没有灯光，却被学生们自带的各种照明工具给硬生生弄亮堂的观众席。
“靠！他们在鬼吼鬼叫什么？！”
艾瑞稳了稳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失常的心跳，他语气沉重地对百墨说道：“没事别耍帅。”他们Alpha找心仪的Omega已经很不容易，百墨再将那些Omega掰弯可该怎么办。
“……”
百墨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地走向场地中间，“赶紧打，打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里奇奇怪怪的。
而且那些人吵得他头疼。
百墨忽然想起什么，他脚步一顿，皱起眉看向艾瑞，“等会他们也在旁边这么吵？”
艾瑞知道百墨在意的是什么，战斗的时候会依靠听觉来进行进攻判断，他说道：“开始后战斗区会被隔离起来，不会有声音打扰我们。”
他示意了一下战斗区边缘的那道狭小的裂缝。
百墨尽量忽视着观众席那喧闹的声音，他两手揣在自己外套的兜里，问道：“今天怎么打？”
艾瑞那双眼睛燃起熊熊战意，他说道：“就和考核中一样。”
百墨对上艾瑞的视线，挑起眉。
这是来一雪前耻了。
他嘴角一勾，“行。”
虽然有着许多观众，但是这场比赛却只属于他们两人，他们在进入场地中心之后，战斗区别升起了隔离的透明墙，他们就像是被围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盒子之中，在这盒子之中，他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盒子之外却能对里面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
没有任何人宣布开始，武器库在中间升起，百墨脱下自己的外套，拿起一把枪与匕首，而艾瑞则像在考核时一样选择了枪与长剑，两人默契地将一块感应器贴在自己的心脏处。
场地内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熟悉的沼泽地，如果不是服饰的不同，简直就是考核时期的完美复刻。
“艾瑞这性子……”在观众席上的操控台中，斯诺教授微微一叹气。
而此时，他旁边的恩喜特笑道：“年轻人嘛，总得骄傲一些。”
坐在一旁的夏因嗤笑了声，“你在考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儿还觉得百墨的骄傲是个缺点。
没错，除了看热闹的学生们，在这高处的操控室中也聚集了几位看热闹的教授，其中夏因与恩喜特都是当初考核的考官。
夏因看着这些人，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
本来他是想偷偷摸摸来操控室自己独占这个好地方，毕竟他一个教授，坐在观众席上也太惹人注目，结果没想到一过来，就发现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些家伙不仅先来占了地方，连零食都准备好了。
一群为老不尊的家伙，都不用备课改作业吗？！
然而就是在此刻，那操控室的门被打开，夏因转过头，看着那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身影，他幸灾乐祸地举起手，打招呼道：“元帅，你来的正好，刚要开始。”
禹群：“……”
那几位在插科打诨的教授们看见门口的Alpha，一下子停下声音，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们虽然不像夏因那样，与禹群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但一个个也都是资历深厚的教授，遇到禹群也没有多惶恐。
恩喜特甚至问道：“元帅，你也这么有空来看比赛？”
禹群知道自己是和这些教授们撞了想法，此时也不好再走开，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脚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对。”
恩喜特非常热情地说道：“来来来，一起一起，元帅，要吃点东西吗？”
禹群礼貌地拒绝道：“不必了。”
夏因笑眯眯地将禹群解救出来，“好了开始了，过来吧。”
禹群闻言，立刻大步走到那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情况。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两个人走到了场地的两端，给彼此留出了一些空间之后，在转身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两个人都默契地立刻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朝着对方冲去。
只为了拼个输赢的比赛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一个字‘打’！
那被丢到一边的匕首鞘与剑鞘滚落在地上，它们还未停止，它们的主人就已经在场地的中间真刀实枪地碰撞起来。
艾瑞身为天之骄子，考核的那场惨败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些日子来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忆当时的战斗场面，然后复刻下来，分解百墨的动作，研究他的打法，以及制胜策略。
而在他锲而不舍的研究之下，他找到了百墨的弱点。
剑光上折射出艾瑞那势在必得的眼眸，他压低着眉头，狠狠发力朝百墨的下盘踢去。
这一次，他一定能赢！
沼泽地之中自带数个障碍物，百墨一脚踩在沼泽坑的边缘，往旁边一弯腰，顺势撑地整个下半身凌空，在避开攻击的同时，他以手发力，双腿朝艾瑞发起攻击。
然后在艾瑞闪躲的时候，他迅速受身落地，然后一个俯冲缠斗上去。
枪支的子弹夹在枪身中发出清脆的碰击声，百墨的攻势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的凌厉，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初看过考核直播的学生说道：“就是这样，之前就是这样，艾瑞被这攻势给带乱了节奏，然后让百墨获胜了。”
而此时那些没有看过考核的学生们如今真的亲眼看见了两人打斗的场面，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忘了。
然后他们的脑中都浮现出了他们的那些‘前辈’们看直播时的感想。
这行云流水，完全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机会的战斗，而其中的一个人居然是个Omega。
“厉害了。”有人喃喃道。
他旁边的人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说了，你们总以为我们是夸大！我们骗你们干嘛？”
“这个人就不是个正常的Omega，不要以正常的Omega去想象他！”
这些之前一直不愿意相信百墨有能与A级Alpha打斗并且获胜的学生们此刻只能点头，“行行行，你们说得对你们说得对。”
有一些则是干脆不说话，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就是不知道这次百墨还能不能获胜，上次他就已经是险胜。”有人看着场内缠斗的两人，回忆道：“最后那个时候如果艾瑞再快一点，输得就是百墨。”
而此时单兵系的学生们就不是单靠猜测，他们已经看出了一些门路，皱起眉，一个Alpha学生说道：“我看赢面不大。”
这个Alpha学生旁边的人都朝他看去，而他则是两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内的情况，场内的人动作太快，即便是有着良好的动态视力也不敢有一丝放松，甚至即便如此很多时候都会跟不上动作。
他说道：“你们仔细看，虽然百墨现在好像占据着主动地位，但是艾瑞已经摸清楚他的攻击动作了，他闪躲的十分游刃有余，并且会在最佳的时候发动攻击。”
奥斯汀也坐在附近，听到这一番分析，他努力地睁着眼睛去看，但是都是徒劳无功，他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百墨与艾瑞的动作，然而百墨却在里面如鱼得水。
心中升起的嫉恨像是日落后的黑暗，势不可挡地席卷他的内心，唯一的一丝安慰就是——虽然他看不懂，但现在似乎百墨并不占上风。
这就够了，输吧，输的越惨越好。
这个Alpha学生的分析并没有出错，在操控室中，恩喜特称赞道：“艾瑞的进步很大，短短时间内居然就找到了对手的战斗漏洞，然后做出了策略调整。”
艾瑞的战斗课教授斯诺教授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最清楚艾瑞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课后的时间，艾瑞找了他请教了许多，更是在他的指导下几乎每天都有加训。
正是那些努力，才有如今的进步。
斯诺教授说道：“这孩子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与拼劲，难能可贵。”
夏因闻言转头去看自己旁边的禹群，然后发现自己的学生脸上并没有一丝担忧的情绪，反而有种轻松的愉悦感。
他奇怪地问道：“你不担心？”现在百墨可是在下风。
禹群眉梢轻轻一挑，“担心什么？”
他说道：“不服输的韧劲与拼劲，谁能比得过这个小疯子？”
夏因张了张嘴，没话说，转过头继续看场内的情况。
也是。
百墨或许别的能输，就这两个，他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在场上，百墨也发现了不对劲。
朝着对方的要害处开了两枪，百墨向后一翻，拉开了自己与艾瑞的距离。
匕首在指尖一转，被他反握住，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与自己有十米远的艾瑞，然后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丝。
他打的并不痛快，有种快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尤其是越到后面，对方几乎都能对自己的攻势早有预测。
这个打斗的感觉，他不陌生。
之前与禹群对打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的感觉。
正如禹群所说，他的打斗以快取胜，缺少变化，对自己的消耗大，是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
艾瑞也发现了这点，他就如当初的禹群一样，用着与自己相反的战斗节奏，在他快的时候，艾瑞便会闪避，在他两段攻击节奏中的衔接处时，艾瑞就会发起攻击，攻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打乱他的攻击节奏。
这家伙——
“看来你最近下了不少功夫。”百墨此刻并没有落下风的急躁，而是嘴角很有余裕地勾起。
艾瑞知道这是自己的策略起了作用，长剑挽出一个剑花，与枪交叉在一起，他傲气十足地说道：“我说了，我会赢。”
百墨轻笑了声，他嘴角的弧度加大，然后微微压低了身体，做好冲击的准备。
他说道：“是我小看你了，蠢家伙，你长大了。”
话音一落，他如子弹离弦一般地冲上去。
似乎是与之前一样的开局，但有什么变了。
而禹群听见这句话，却是眼带宠溺地扬起了嘴角。
居然说别人是蠢家伙，真是——狂的不行。
禹群早就看出了艾瑞所采取的策略，如果放在一个月前，艾瑞的确能赢，并且那会儿他就是利用这个策略，压制住了百墨。
但是很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明天依然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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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建立了联合粉丝团，就在军校虚拟社区中的555号商铺,是一间在海底的水族馆风格,里面聚集了三大军校中百墨的粉丝们,之前那位在餐厅内遇见百墨的Omega便是组织者之一。
事实上,这粉丝团有着五十多人,大部分都是Omega，因为他们崇拜百墨以一个Omega之身却能展现出不输Alpha的战斗能力。
本来随着时间过去，热潮渐渐消退，突然之间百墨去到第一军校进行学习,学校内关于百墨的讨论又火热起来，只是这一次更多的是关于百墨的长相。
然后便是之后的间谍风波以及挟持事件。
百墨的名声在这些事件之中起起伏伏,但不变的是他的名字总是时常在学生的口中出现。
是本人都没意识到学校中的风云人物。
在挟持事件之后，那日百墨透过广播传达在每个学生耳中的言论点醒了许多人,这虽然没让联合粉丝团的人上涨许多,但是百墨在很多人心中的形象陡然发生变化。
那感觉很复杂，但简单来说,大概就是有一种……自家人的感觉。
总之，对百墨的关注让他们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百墨要与艾瑞再比拼的消息，虽然第一军校的校区还在修复当中，但是这阻止不了大家的八卦之心。
尤其是很多人都是听说了当日在考核之中两人那场激烈的战斗,却没有真的看见过，如今能亲眼看见一次，说什么都去凑这个热闹。
在比赛之前，消息就已经在三大军校的联合虚拟社区中传的沸沸扬扬。
正在帝国国家军校中留学的奥斯汀也毫不意外地听见了这个消息。
这位从TL7星球来的总统少爷已经在帝国国家军校学习了快有半个学期，这期间他只在考核的直播中看见过百墨,但就像是在专门与他作对一般，百墨这个令他厌恶的名字总会在各种地方冷不丁丁地出现。
例如，他去了第一军校学习。
奥斯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恶心，他不明白百墨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怎么总是受到抬举，百墨哪里配去帝国第一军校？就连他也只能进入帝国国家军校学习。
然后他又听说百墨可能是间谍，奥斯汀第一反应是爽快，他狠毒地诅咒着亚安帝国赶紧将百墨这个贱人抓起来，然后丢到狱星里去，最好永远不要将他放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百墨毕竟是TL7送过来的人，如果百墨真的是间谍，那他或许会受到牵连。
他就更恨百墨。
简直就是个灾星！
他不停地在学校的论坛上发帖子辱骂百墨，说他如何犯贱，是个会将所有人都带入不幸境地的扫把星……辱骂之后他才能安心睡觉，就像是日常任务。
渐渐的，三大军校都知道有那么一个匿名账号是百墨黑，出现在各种与百墨有关的主题帖中，然后不分场合地喷人。
然而，没人知道这样一个口出成脏的喷子居然会是这个看着无害娇贵的Omega。
晚上九点，在第一军校的体育馆之中却像是有一场盛会般的热闹。
那用来举办大型赛事的体育馆看台上坐满了人，和有正式比赛的唯一一点不同就是那绕着看台的大灯目前是关着的，只有体育馆比赛场上有着照明。
因为这本来也不是一场正式的比赛，甚至是一场私人比赛，而看台上的学生们全都是不请自来。
包括奥斯汀与他的同伴。
然而帝国国家军校的学生出现在这里并不令人意外，联合军校的学生也来了不少。
并且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了。
“上周百墨爽约了，今天不会还爽约吧？”奥斯汀身旁的同伴拿出一个望远镜看着那还空着的场地以及入场通道。
她抱怨道：“如果今天还爽约，下次我就不来了。”
上次他们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
奥斯汀抱着手，他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全是高级定制，虽然各大军校之中贵族子弟不少，不过因为是在军校之中，大多都穿得比较朴素低调，像奥斯汀这样随时可以去走时装周的不多。
所以他坐在看台之上，立刻便收获了一片目光，尤其是Alpha们的。
他了然地说道：“他就是不敢，临阵脱逃，故意耍人玩，也多亏艾瑞学长有涵养，还愿意相信他。”
不得不说，奥斯汀的这番话也是很多人心中所想的。
毕竟答应了对战，又不出场，不是怯场临阵脱逃还能是什么呢？
因为第一次的爽约，在看台上的学生们都在猜测着今天百墨会不会出场，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做好伪装的艾洛。
他就坐在奥斯汀的不远处，穿着卫衣牛仔裤，看着就和旁边的学生们没什么区别。他戴着卫衣的兜帽，还戴着一副带望远镜功能的眼镜，一来可以伪装，二来可以帮他看清场上的情况。
因为有艾瑞通风报信，他很清楚百墨今天一定会出场，并且人现在已经到了。
艾洛紧紧地盯着那赛场入口通道，期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
然而就在此时，看台的后排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是他。”
“他长得真好看。”
“不对啊，他怎么会从这里走出来？”
艾洛闻言转身看去，然后便看见观众席的入口处站着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等着的人。
百墨穿的很随意，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因为开始入冬，外面罩了件宽厚的外套，下面是一条堪堪到膝盖的短裤和一双运动鞋。
那样子不像是来比赛的，倒像是散步路过。
因为观众席的灯光不足，他那乖觉精致的脸在昏暗之下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像宝石一般的眼睛因为映着场中的灯光流动着莹光。
“是百墨！”
那旁边的学生们确认道。
然后有百墨的粉丝喊起来，“百墨！终于等到你！加油！我们看好你！”
“百墨后援会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还有与百墨上过一节课的比较熟悉的学生直接问道：“百墨，你怎么从这里走过来？这里是观众席。”
“……”
观众席怎么了？他就是看见体育馆，然后找了个门打开进来，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体育馆不是第一军校中最大的体育馆，但也能容纳一万人。
百墨一眼看过去，虽然因为昏暗具体看不清到底坐了多少人，但是在比赛席正反面的两边看台上约莫估计坐满了9成以上，保守估计得四五千人。
然后那一双双眼睛简直就跟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一样。
百墨嘴角一抽，这跟他想象的着实有些出入。
他低下头，然后打开自己的终端确认了一下地点。
他不会是误入什么比赛场地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得到百墨出现消息的艾瑞从那比赛通道之中走到了比赛场地之上，他的出现引起观众席一片高呼。
“艾瑞！加油！”
“打倒那个小子！不要丢我们Alpha的脸！”
百墨：“……”
这TM是什么情况？
艾瑞站在场地之中，因为看台离他太远，他也看不见百墨具体在哪，他用手稍微示意了一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艾瑞给百墨发送了通讯请求。
这人不是已经到了体育馆吗？怎么还不来？
然后这道通讯并没有被接通，取而代之的是那在看台之上，逐渐走近的身影。
随着百墨走近，艾瑞找到了在看台上的自己的对手。
他连忙走到百墨在的看台的边缘，然后隔着栏杆，艾瑞笑着说道：“你今天来的挺准时，不过你怎么在看台上啊？”
百墨听着身旁位置上传来的催促声，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来跟人打一场，怎么搞得跟拳击赛似的？
与百墨不一样，艾瑞穿的是第一军校的战斗服，深蓝色的T恤与黑色的工装裤以及战斗靴，能够将上身那有力的肌肉与修长的四肢展露出来，从上到下都爆发着令Omega心魂荡漾，想入非非的荷尔蒙。
艾瑞回答道：“啊……因为我们约战的消息走漏了，所以……”他一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我也不能阻止他们来。”
毕竟他是借用了这个场馆，又没包下它。
旁边的学生们听见，激道：“怎么了百墨，有人看你不敢上了吗？”
“别怯场！当我们不存在！”
“一回生，二回熟。”
神TM一回生，二回熟。
真当他是打拳击赛的职业选手了吗？
但百墨也没从这些学生口中听见恶意，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些不爽也有些无奈。
正当艾瑞以为百墨是不高兴，要反悔的时候，他就看见百墨又上前一步，然后手一撑在那栏杆之上，就像是猫一样，潇洒灵巧地翻过栏杆，外套的衣角似蝴蝶一般飘起，然后他稳稳地落在场内。
随着他这一个动作，场内顿时轰动起来，哨声尖叫声像是潮水一般震动了整个场馆。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百墨差点没站稳。
他就像是见到鬼一样的转过头盯着那明明没有灯光，却被学生们自带的各种照明工具给硬生生弄亮堂的观众席。
“靠！他们在鬼吼鬼叫什么？！”
艾瑞稳了稳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失常的心跳，他语气沉重地对百墨说道：“没事别耍帅。”他们Alpha找心仪的Omega已经很不容易，百墨再将那些Omega掰弯可该怎么办。
“……”
百墨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地走向场地中间，“赶紧打，打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里奇奇怪怪的。
而且那些人吵得他头疼。
百墨忽然想起什么，他脚步一顿，皱起眉看向艾瑞，“等会他们也在旁边这么吵？”
艾瑞知道百墨在意的是什么，战斗的时候会依靠听觉来进行进攻判断，他说道：“开始后战斗区会被隔离起来，不会有声音打扰我们。”
他示意了一下战斗区边缘的那道狭小的裂缝。
百墨尽量忽视着观众席那喧闹的声音，他两手揣在自己外套的兜里，问道：“今天怎么打？”
艾瑞那双眼睛燃起熊熊战意，他说道：“就和考核中一样。”
百墨对上艾瑞的视线，挑起眉。
这是来一雪前耻了。
他嘴角一勾，“行。”
虽然有着许多观众，但是这场比赛却只属于他们两人，他们在进入场地中心之后，战斗区别升起了隔离的透明墙，他们就像是被围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盒子之中，在这盒子之中，他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盒子之外却能对里面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
没有任何人宣布开始，武器库在中间升起，百墨脱下自己的外套，拿起一把枪与匕首，而艾瑞则像在考核时一样选择了枪与长剑，两人默契地将一块感应器贴在自己的心脏处。
场地内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熟悉的沼泽地，如果不是服饰的不同，简直就是考核时期的完美复刻。
“艾瑞这性子……”在观众席上的操控台中，斯诺教授微微一叹气。
而此时，他旁边的恩喜特笑道：“年轻人嘛，总得骄傲一些。”
坐在一旁的夏因嗤笑了声，“你在考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儿还觉得百墨的骄傲是个缺点。
没错，除了看热闹的学生们，在这高处的操控室中也聚集了几位看热闹的教授，其中夏因与恩喜特都是当初考核的考官。
夏因看着这些人，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
本来他是想偷偷摸摸来操控室自己独占这个好地方，毕竟他一个教授，坐在观众席上也太惹人注目，结果没想到一过来，就发现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些家伙不仅先来占了地方，连零食都准备好了。
一群为老不尊的家伙，都不用备课改作业吗？！
然而就是在此刻，那操控室的门被打开，夏因转过头，看着那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身影，他幸灾乐祸地举起手，打招呼道：“元帅，你来的正好，刚要开始。”
禹群：“……”
那几位在插科打诨的教授们看见门口的Alpha，一下子停下声音，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们虽然不像夏因那样，与禹群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但一个个也都是资历深厚的教授，遇到禹群也没有多惶恐。
恩喜特甚至问道：“元帅，你也这么有空来看比赛？”
禹群知道自己是和这些教授们撞了想法，此时也不好再走开，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脚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对。”
恩喜特非常热情地说道：“来来来，一起一起，元帅，要吃点东西吗？”
禹群礼貌地拒绝道：“不必了。”
夏因笑眯眯地将禹群解救出来，“好了开始了，过来吧。”
禹群闻言，立刻大步走到那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情况。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两个人走到了场地的两端，给彼此留出了一些空间之后，在转身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两个人都默契地立刻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朝着对方冲去。
只为了拼个输赢的比赛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一个字‘打’！
那被丢到一边的匕首鞘与剑鞘滚落在地上，它们还未停止，它们的主人就已经在场地的中间真刀实枪地碰撞起来。
艾瑞身为天之骄子，考核的那场惨败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些日子来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忆当时的战斗场面，然后复刻下来，分解百墨的动作，研究他的打法，以及制胜策略。
而在他锲而不舍的研究之下，他找到了百墨的弱点。
剑光上折射出艾瑞那势在必得的眼眸，他压低着眉头，狠狠发力朝百墨的下盘踢去。
这一次，他一定能赢！
沼泽地之中自带数个障碍物，百墨一脚踩在沼泽坑的边缘，往旁边一弯腰，顺势撑地整个下半身凌空，在避开攻击的同时，他以手发力，双腿朝艾瑞发起攻击。
然后在艾瑞闪躲的时候，他迅速受身落地，然后一个俯冲缠斗上去。
枪支的子弹夹在枪身中发出清脆的碰击声，百墨的攻势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的凌厉，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初看过考核直播的学生说道：“就是这样，之前就是这样，艾瑞被这攻势给带乱了节奏，然后让百墨获胜了。”
而此时那些没有看过考核的学生们如今真的亲眼看见了两人打斗的场面，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忘了。
然后他们的脑中都浮现出了他们的那些‘前辈’们看直播时的感想。
这行云流水，完全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机会的战斗，而其中的一个人居然是个Omega。
“厉害了。”有人喃喃道。
他旁边的人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说了，你们总以为我们是夸大！我们骗你们干嘛？”
“这个人就不是个正常的Omega，不要以正常的Omega去想象他！”
这些之前一直不愿意相信百墨有能与A级Alpha打斗并且获胜的学生们此刻只能点头，“行行行，你们说得对你们说得对。”
有一些则是干脆不说话，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就是不知道这次百墨还能不能获胜，上次他就已经是险胜。”有人看着场内缠斗的两人，回忆道：“最后那个时候如果艾瑞再快一点，输得就是百墨。”
而此时单兵系的学生们就不是单靠猜测，他们已经看出了一些门路，皱起眉，一个Alpha学生说道：“我看赢面不大。”
这个Alpha学生旁边的人都朝他看去，而他则是两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内的情况，场内的人动作太快，即便是有着良好的动态视力也不敢有一丝放松，甚至即便如此很多时候都会跟不上动作。
他说道：“你们仔细看，虽然百墨现在好像占据着主动地位，但是艾瑞已经摸清楚他的攻击动作了，他闪躲的十分游刃有余，并且会在最佳的时候发动攻击。”
奥斯汀也坐在附近，听到这一番分析，他努力地睁着眼睛去看，但是都是徒劳无功，他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百墨与艾瑞的动作，然而百墨却在里面如鱼得水。
心中升起的嫉恨像是日落后的黑暗，势不可挡地席卷他的内心，唯一的一丝安慰就是——虽然他看不懂，但现在似乎百墨并不占上风。
这就够了，输吧，输的越惨越好。
这个Alpha学生的分析并没有出错，在操控室中，恩喜特称赞道：“艾瑞的进步很大，短短时间内居然就找到了对手的战斗漏洞，然后做出了策略调整。”
艾瑞的战斗课教授斯诺教授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最清楚艾瑞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课后的时间，艾瑞找了他请教了许多，更是在他的指导下几乎每天都有加训。
正是那些努力，才有如今的进步。
斯诺教授说道：“这孩子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与拼劲，难能可贵。”
夏因闻言转头去看自己旁边的禹群，然后发现自己的学生脸上并没有一丝担忧的情绪，反而有种轻松的愉悦感。
他奇怪地问道：“你不担心？”现在百墨可是在下风。
禹群眉梢轻轻一挑，“担心什么？”
他说道：“不服输的韧劲与拼劲，谁能比得过这个小疯子？”
夏因张了张嘴，没话说，转过头继续看场内的情况。
也是。
百墨或许别的能输，就这两个，他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在场上，百墨也发现了不对劲。
朝着对方的要害处开了两枪，百墨向后一翻，拉开了自己与艾瑞的距离。
匕首在指尖一转，被他反握住，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与自己有十米远的艾瑞，然后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丝。
他打的并不痛快，有种快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尤其是越到后面，对方几乎都能对自己的攻势早有预测。
这个打斗的感觉，他不陌生。
之前与禹群对打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的感觉。
正如禹群所说，他的打斗以快取胜，缺少变化，对自己的消耗大，是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
艾瑞也发现了这点，他就如当初的禹群一样，用着与自己相反的战斗节奏，在他快的时候，艾瑞便会闪避，在他两段攻击节奏中的衔接处时，艾瑞就会发起攻击，攻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打乱他的攻击节奏。
这家伙——
“看来你最近下了不少功夫。”百墨此刻并没有落下风的急躁，而是嘴角很有余裕地勾起。
艾瑞知道这是自己的策略起了作用，长剑挽出一个剑花，与枪交叉在一起，他傲气十足地说道：“我说了，我会赢。”
百墨轻笑了声，他嘴角的弧度加大，然后微微压低了身体，做好冲击的准备。
他说道：“是我小看你了，蠢家伙，你长大了。”
话音一落，他如子弹离弦一般地冲上去。
似乎是与之前一样的开局，但有什么变了。
而禹群听见这句话，却是眼带宠溺地扬起了嘴角。
居然说别人是蠢家伙，真是——狂的不行。
禹群早就看出了艾瑞所采取的策略，如果放在一个月前，艾瑞的确能赢，并且那会儿他就是利用这个策略，压制住了百墨。
但是很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明天依然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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