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十五年前的仇恨
紫宸殿中，一缕龙涎香袅袅上升，消散在空气中。
元庆帝有气无力的坐在榻上，了无生机，仿佛世间一切对他而言都没了意思。
卢公公赶紧端来静心茶，小心道：“皇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保重龙体啊。”
元庆帝看都没看他一眼，神游天外般，良久了才叹息一声，余音拖长透着无尽的忧愁烦闷：“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却依旧这样……”
“皇上都说这么多年了，为何还不习惯？”卢公公小声道：“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真妃娘娘和太后相安无事，皇上又能偶尔见见真妃娘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忽然，元庆帝抓起什么东西，就朝卢公公砸去：“好个屁！”
“卢旺喜，你这狗奴才，懂什么？你再胡说八道，朕就砍了你！”元庆帝犹如扎了毛的猫，跳起来就抓人，吓的卢公公一屁股跌坐在地，连连求饶。
好在打在他身上的只是一个靠枕，并没有受伤，可元庆帝这幅激动易怒的样子，明显触到了他的逆鳞。
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宫人都缩在一旁瑟瑟不语时，一旁响起个淡然的声音：“皇上若是再闹，我和锦瑟就回去了。”
这话一出，大殿中闹声陡然静止，元庆帝举起手还要砸什么，也僵在半空，最终讪讪停了下来，哼道：“罢了，朕就饶了你，滚起来吧。”
“是，谢皇上。”卢公公如蒙大赦，暗舒了口气，忙不迭的爬起来，候在一旁。
元庆帝脸色很是难看，像是哭丧着脸却又竭力挤出笑容一样，看着蓝北辰道：“老九，那你帮朕想想，朕到底该怎么办啊……”
夏锦瑟没说话，她也很想知道，蓝北辰要说什么。
从之前真妃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她大致猜得到，这些年来蓝北辰受元庆帝的嘱托，一直留意着冷宫的动静，因此帮了真妃不少忙。那他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内情，作为旁观者，蓝北辰会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瞳色幽深，仿佛深潭一样不可捉摸，蓝北辰面无表情道：“皇上的家事，应该皇上自己处理，外人不适合插手。”
“你哪里是外人！你是朕的兄弟，也是太后的儿子，怎么算外人？”
元庆帝也是焦头烂额了，当即求救一般：“老九啊，你刚才也看见了，太后要杀真真，真真也逼朕杀……唉，她们如此水火不如，让朕夹在中间怎么办！？”
蓝北辰道：“事无双全，皇上只能选一个。”
“可朕不想选一个，朕两个都要！”元庆帝急切道：“真真和太后，朕哪一个都不想失去！”
“欲望要和能力匹配，皇上明显做不到。”
“呃……”
元庆帝哑然了。
可他仿佛是豁出去了，一顿之下，撒了气一般耍赖道：“朕不管，朕是皇帝，就要两全！老九，你告诉朕，究竟如何才能让真真和母后和平共处？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蓝北辰瞄了他一眼，仿佛看傻子一样：“皇上以为自己是神仙，还是当本王是神仙？”
“要么皇上让宋家五十八条人命复活，要么皇上回到十五年前，阻止那场惨剧发生，要么皇上改变真妃或者太后的执念，让她们化干戈为玉帛，可皇上能做到吗？”
“这怎么可能？”元庆帝几乎抓狂，“朕又不是神仙。”
“这不就结了！”
蓝北辰冷冷道：“做不到就要面对现实，必须舍弃，不然最终一样都得不到。”
元庆帝还待说什么，蓝北辰已经拉着夏锦瑟站了起来：“臣弟言尽于此，皇上最好早做决断，看今日之事，只怕太后已经忍不住了。”
说完，他拉着夏锦瑟的手，淡淡一句‘臣弟告退’，转身走出了紫宸殿。
外间暖阳一片，夏锦瑟被蓝北辰拉着，走的极快。好一会儿了，蓝北辰才反应过来，放慢了脚步，对她歉意的一笑：“忘了，累不累？一直拖着你走。”
夏锦瑟摇摇头，难得看到蓝北辰也会失去冷静：“我没什么，倒是你，好像很心烦的样子，难道你真的担心会出事？”
蓝北辰看着前方，慢慢走着，一边道：“以前皇上还有分寸，没闹得这么厉害，不过是情情爱爱，生不出什么事。可今天你也看到了，皇上连解散后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气的太后这样，若是传到朝臣耳中，你想会如何？”
那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可收拾！
夏锦瑟再是不懂朝堂上的博弈，但也知道后宫几个嫔妃，每个身后都有不俗的娘家势力。
玉妃是户部尚书林康年的女儿，宁妃是太后侄女，娘家虽然因为太后的原因，不许外戚专权，被克制的很厉害，但只要她没犯错，太后就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侄女被废。
珍妃虽然娘家一般，但她却生了五皇子蓝沐轩，只要皇上冷静下来，光看蓝沐轩的面子上，就不可能对珍妃如何！
“太后当年为何要杀真妃一家？”夏锦瑟问出了心头最大的疑问。
“这事说来话长！”
蓝北辰道：“十五年前，那时候父皇还在，正是我几位皇兄争夺太子之位之时。皇上一次微服出游，结识了当时是武林豪侠的宋启然，也就是真妃的父亲。宋启然只当皇上是普通的富贵子弟，却有不凡的气度和见识，很欣赏他，就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皇上。”
夏锦瑟点头：“所以他们就一见钟情了？”
“一开始自然是美好的，男才女貌，互相欣赏，皇上和真妃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可皇上当时已经有正妃了，就是曾经的萧氏，他是想的回宫告诉父皇，立真妃为侧妃，但却遭到了太后的反对。”
“太后为何反对？”夏锦瑟想不通，“就算宋凡真是江湖儿女，可一个侧妃也不是给不起吧？”
“这就要说到当时的形式了。”
蓝北辰简单给她说了一下，“我那几位皇兄，都各有支持者，一步走错就可能彻底失去太子之位，所以太后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宋家很警觉，派人调查。结果却发现宋家有不轨之心，是故意让皇兄认识宋凡真，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家真有不轨之心吗？”听到这里，夏锦瑟也紧张了起来。
“当时种种迹象都证明是，所以太后坚决反对，皇兄却执意要娶宋凡真，不相信宋家有阴谋。太后为了确保皇兄的安全，让他死心，就派出龙卫灭掉了宋氏一家。当时宋凡真正巧和皇兄在一起，皇兄拼死保护，龙卫顾忌，这才没有杀宋凡真。”
如此惊险，家破人亡，几十条人命死在眼前，夏锦瑟光是想想都觉得残忍。
“后来过了很久，皇兄才证实了宋家之事是有人设计，当然就是为太子之位，太后有些后悔，但死去的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宋凡真为了报仇，隐忍多年，骗取太后的信任，终于嫁给了皇兄。就在新婚之夜，宋凡真刺杀太后失败，被打入冷宫，直到现在。”
蓝北辰轻叹一声，紧了紧握着夏锦瑟的手：“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
夏锦瑟点点头，难怪如此，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无法解开。
不管宋家是否真的有阴谋，光是这血海深仇，一般人都无法放下。宋凡真在得知宋家含冤被杀，自然要报仇，这就造成了她和元庆帝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难怪宋凡真要杀太后，太后也对宋凡真恨之入骨！
“如此复杂，看来这个结是解不开了。”夏锦瑟也无奈道。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有没有手段就能解决。至亲之仇，谁人能放下？可张太后当时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她为了保护元庆帝，觉得他被女色所迷，自然是当机立断。
只能说，双方都是无奈，孽缘吧！
风吹在脸上，凉爽惬意，可夏锦瑟却有些心情沉重，忽然道：“蓝北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倏地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坚定的道：“没有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我不会在身处危机时去考虑感情，一旦选择了，那就是我有能力保护的时候。”
蓝北辰手一动，将夏锦瑟抱入了怀里：“锦瑟，我们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幸福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是的，夏锦瑟深以为然。
后宫这事，终究是瞒不住传了出来，第二日，群臣当廷进言，要求元庆帝杀了真妃，一正后宫。元庆帝大怒，将进言的几位臣子怒斥一通，其中一位言官竟然怒骂元庆帝被女色所迷，要亡了大庆，气的当廷撞柱，血溅五步。
朝堂上乱做一团，元庆帝拂袖而去，蓝北辰说完，夏锦瑟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真的不死不休了？
好在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外出不在，不然只怕还闹得更大，夏锦瑟想了想也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解决。
下午，五皇子蓝沐轩来了晋王府，也提起这事。
“我刚从宫里出来，被母妃叫去了。”蓝沐轩一脸头大，平时他都潇洒自如，快意人生的，现在却多了几分愁容，甚是无奈。
蓝沐轩不用说，夏锦瑟和蓝北辰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但幸好，蓝沐轩还算理智，并没有像珍妃一样惶恐不安，真觉得皇上要解散后宫了。
和蓝北辰聊了一会，两人都觉得这事最多半月就会淡下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夏锦瑟听着二人又说起生意的事，她才问蓝沐轩，夏雨兰最近怎么样了？
“这事你还没查清楚吗？”
“有些眉目了，证据正在收集中，所以最近没怎么和夏姑娘在一起。”蓝沐轩说到这个，也有些尴尬，因为他的故意，夏雨兰顺势就贴上来了，甚至还做了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献身。
还好他躲得快，不然真的就被缠上跑不掉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别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夏锦瑟笑笑。
好在这些烦心事都和夏锦瑟无关，她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那两千多万两赌注，明天一过，就要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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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帝有气无力的坐在榻上，了无生机，仿佛世间一切对他而言都没了意思。
卢公公赶紧端来静心茶，小心道：“皇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保重龙体啊。”
元庆帝看都没看他一眼，神游天外般，良久了才叹息一声，余音拖长透着无尽的忧愁烦闷：“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却依旧这样……”
“皇上都说这么多年了，为何还不习惯？”卢公公小声道：“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真妃娘娘和太后相安无事，皇上又能偶尔见见真妃娘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忽然，元庆帝抓起什么东西，就朝卢公公砸去：“好个屁！”
“卢旺喜，你这狗奴才，懂什么？你再胡说八道，朕就砍了你！”元庆帝犹如扎了毛的猫，跳起来就抓人，吓的卢公公一屁股跌坐在地，连连求饶。
好在打在他身上的只是一个靠枕，并没有受伤，可元庆帝这幅激动易怒的样子，明显触到了他的逆鳞。
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宫人都缩在一旁瑟瑟不语时，一旁响起个淡然的声音：“皇上若是再闹，我和锦瑟就回去了。”
这话一出，大殿中闹声陡然静止，元庆帝举起手还要砸什么，也僵在半空，最终讪讪停了下来，哼道：“罢了，朕就饶了你，滚起来吧。”
“是，谢皇上。”卢公公如蒙大赦，暗舒了口气，忙不迭的爬起来，候在一旁。
元庆帝脸色很是难看，像是哭丧着脸却又竭力挤出笑容一样，看着蓝北辰道：“老九，那你帮朕想想，朕到底该怎么办啊……”
夏锦瑟没说话，她也很想知道，蓝北辰要说什么。
从之前真妃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她大致猜得到，这些年来蓝北辰受元庆帝的嘱托，一直留意着冷宫的动静，因此帮了真妃不少忙。那他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内情，作为旁观者，蓝北辰会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瞳色幽深，仿佛深潭一样不可捉摸，蓝北辰面无表情道：“皇上的家事，应该皇上自己处理，外人不适合插手。”
“你哪里是外人！你是朕的兄弟，也是太后的儿子，怎么算外人？”
元庆帝也是焦头烂额了，当即求救一般：“老九啊，你刚才也看见了，太后要杀真真，真真也逼朕杀……唉，她们如此水火不如，让朕夹在中间怎么办！？”
蓝北辰道：“事无双全，皇上只能选一个。”
“可朕不想选一个，朕两个都要！”元庆帝急切道：“真真和太后，朕哪一个都不想失去！”
“欲望要和能力匹配，皇上明显做不到。”
“呃……”
元庆帝哑然了。
可他仿佛是豁出去了，一顿之下，撒了气一般耍赖道：“朕不管，朕是皇帝，就要两全！老九，你告诉朕，究竟如何才能让真真和母后和平共处？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蓝北辰瞄了他一眼，仿佛看傻子一样：“皇上以为自己是神仙，还是当本王是神仙？”
“要么皇上让宋家五十八条人命复活，要么皇上回到十五年前，阻止那场惨剧发生，要么皇上改变真妃或者太后的执念，让她们化干戈为玉帛，可皇上能做到吗？”
“这怎么可能？”元庆帝几乎抓狂，“朕又不是神仙。”
“这不就结了！”
蓝北辰冷冷道：“做不到就要面对现实，必须舍弃，不然最终一样都得不到。”
元庆帝还待说什么，蓝北辰已经拉着夏锦瑟站了起来：“臣弟言尽于此，皇上最好早做决断，看今日之事，只怕太后已经忍不住了。”
说完，他拉着夏锦瑟的手，淡淡一句‘臣弟告退’，转身走出了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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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瑟摇摇头，难得看到蓝北辰也会失去冷静：“我没什么，倒是你，好像很心烦的样子，难道你真的担心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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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瑟再是不懂朝堂上的博弈，但也知道后宫几个嫔妃，每个身后都有不俗的娘家势力。
玉妃是户部尚书林康年的女儿，宁妃是太后侄女，娘家虽然因为太后的原因，不许外戚专权，被克制的很厉害，但只要她没犯错，太后就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侄女被废。
珍妃虽然娘家一般，但她却生了五皇子蓝沐轩，只要皇上冷静下来，光看蓝沐轩的面子上，就不可能对珍妃如何！
“太后当年为何要杀真妃一家？”夏锦瑟问出了心头最大的疑问。
“这事说来话长！”
蓝北辰道：“十五年前，那时候父皇还在，正是我几位皇兄争夺太子之位之时。皇上一次微服出游，结识了当时是武林豪侠的宋启然，也就是真妃的父亲。宋启然只当皇上是普通的富贵子弟，却有不凡的气度和见识，很欣赏他，就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皇上。”
夏锦瑟点头：“所以他们就一见钟情了？”
“一开始自然是美好的，男才女貌，互相欣赏，皇上和真妃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可皇上当时已经有正妃了，就是曾经的萧氏，他是想的回宫告诉父皇，立真妃为侧妃，但却遭到了太后的反对。”
“太后为何反对？”夏锦瑟想不通，“就算宋凡真是江湖儿女，可一个侧妃也不是给不起吧？”
“这就要说到当时的形式了。”
蓝北辰简单给她说了一下，“我那几位皇兄，都各有支持者，一步走错就可能彻底失去太子之位，所以太后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宋家很警觉，派人调查。结果却发现宋家有不轨之心，是故意让皇兄认识宋凡真，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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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种种迹象都证明是，所以太后坚决反对，皇兄却执意要娶宋凡真，不相信宋家有阴谋。太后为了确保皇兄的安全，让他死心，就派出龙卫灭掉了宋氏一家。当时宋凡真正巧和皇兄在一起，皇兄拼死保护，龙卫顾忌，这才没有杀宋凡真。”
如此惊险，家破人亡，几十条人命死在眼前，夏锦瑟光是想想都觉得残忍。
“后来过了很久，皇兄才证实了宋家之事是有人设计，当然就是为太子之位，太后有些后悔，但死去的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宋凡真为了报仇，隐忍多年，骗取太后的信任，终于嫁给了皇兄。就在新婚之夜，宋凡真刺杀太后失败，被打入冷宫，直到现在。”
蓝北辰轻叹一声，紧了紧握着夏锦瑟的手：“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
夏锦瑟点点头，难怪如此，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无法解开。
不管宋家是否真的有阴谋，光是这血海深仇，一般人都无法放下。宋凡真在得知宋家含冤被杀，自然要报仇，这就造成了她和元庆帝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难怪宋凡真要杀太后，太后也对宋凡真恨之入骨！
“如此复杂，看来这个结是解不开了。”夏锦瑟也无奈道。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有没有手段就能解决。至亲之仇，谁人能放下？可张太后当时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她为了保护元庆帝，觉得他被女色所迷，自然是当机立断。
只能说，双方都是无奈，孽缘吧！
风吹在脸上，凉爽惬意，可夏锦瑟却有些心情沉重，忽然道：“蓝北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倏地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坚定的道：“没有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我不会在身处危机时去考虑感情，一旦选择了，那就是我有能力保护的时候。”
蓝北辰手一动，将夏锦瑟抱入了怀里：“锦瑟，我们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幸福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是的，夏锦瑟深以为然。
后宫这事，终究是瞒不住传了出来，第二日，群臣当廷进言，要求元庆帝杀了真妃，一正后宫。元庆帝大怒，将进言的几位臣子怒斥一通，其中一位言官竟然怒骂元庆帝被女色所迷，要亡了大庆，气的当廷撞柱，血溅五步。
朝堂上乱做一团，元庆帝拂袖而去，蓝北辰说完，夏锦瑟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真的不死不休了？
好在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外出不在，不然只怕还闹得更大，夏锦瑟想了想也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解决。
下午，五皇子蓝沐轩来了晋王府，也提起这事。
“我刚从宫里出来，被母妃叫去了。”蓝沐轩一脸头大，平时他都潇洒自如，快意人生的，现在却多了几分愁容，甚是无奈。
蓝沐轩不用说，夏锦瑟和蓝北辰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但幸好，蓝沐轩还算理智，并没有像珍妃一样惶恐不安，真觉得皇上要解散后宫了。
和蓝北辰聊了一会，两人都觉得这事最多半月就会淡下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夏锦瑟听着二人又说起生意的事，她才问蓝沐轩，夏雨兰最近怎么样了？
“这事你还没查清楚吗？”
“有些眉目了，证据正在收集中，所以最近没怎么和夏姑娘在一起。”蓝沐轩说到这个，也有些尴尬，因为他的故意，夏雨兰顺势就贴上来了，甚至还做了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献身。
还好他躲得快，不然真的就被缠上跑不掉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别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夏锦瑟笑笑。
好在这些烦心事都和夏锦瑟无关，她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那两千多万两赌注，明天一过，就要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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