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算计._小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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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算计.

  终于听到了菜坛子三个字。温乐阳如释重负似的长出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追问。突然发觉自己身后半步的小蚩毛纠脸色发白。小小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

  温乐阳心里微微惊异。生怕小蚩毛纠不知不觉的中了敌人的手段。立刻退到他身旁。双手稳稳的按住了他的肩膀。上身微微前倾。又紧张又关切的低声问:“怎么了。受伤了?”

  小蚩毛纠两眼无神的摇摇头:“没…没事。没受伤。”

  温乐阳心里一松:“别那么激动。菜坛子也未必就是咱们师祖爷爷。”他以为小蚩毛纠突然听到拓斜师祖的下落。心情太激动。

  小易听见温乐阳的话。大眼睛里满含笑意。狡黠的重复了一遍:“菜坛子。未必就是师祖爷爷!”菜坛子三个字被她清脆的声音咬得极重。听上去愉悦动人。

  温乐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师祖的大不敬。吐出舌头讪讪的笑了几声。随手又拍了拍身边小蚩毛纠的肩膀。

  不料蚩毛纠又摇摇头:“不是师祖的事情。是…是天底下除了师祖爷爷之外。竟然还有人……那个掠落。能炼出这种威力的巫蛊!”

  巫蛊和毒、控尸一样。只能算是民间的奇术。在修真者眼里根本就是不入流的东西。但是石林里的两层巫蛊禁制足以让顶尖的修士束手无措。而复活水行冰锥更是堪称神迹。

  如果这些都是拓斜师祖做的。小蚩毛纠自然无所谓。可现在听少女锥子的话。当初以巫开山。以巫养冰。以巫重炼身体地另有其人。是那个叫掠落的砣子。

  他是青苗大龙根。这几年里炼巫的进境出奇的快。从天资上说隐隐就是青苗两千年中的第一人。虽然还是小孩性子。但是自视极高。可他的本事掠落留在石林里的巫蛊一比简直相差千里万里。小蚩毛纠一下子觉得心灰意冷。大受挫折。

  温乐阳明白蚩毛纠在想什么。用袖子抹去他小脸上的冷汗。和声和气的劝着:“天底下能人多了。个个都去比不早累死了。别说咱们了。照我看什么祁连仙宗、正道五福、散修画城。真的和那些奇人一比。也差地远了!”

  小蚩毛纠对他的安慰无动于衷。咬着牙满脸的坚毅:“别人我才不管。巫蛊上除了师祖……”说着。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锥子。又叹了口气。他给自己找的目标实在有点太高了。随即他有看了温乐阳一眼:“要是有人能用毒用到这份上。你也不服气。你也会比!”

  温乐阳这次是真心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老实厚道:“不比。比也比不完!”说完就走到少女锥子面前:“锥子。”

  “在!”锥子看温乐阳又找她说话。立刻欣喜的挺起了胸膛。抹在她上身的青绫都跟着一颤。

  温乐阳的眼不知道该往哪看。赶紧摸出了根胡萝卜:“你从海里被救出来一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多少?”

  锥子神情认真地努力回想着。好像在努力讨好大人的乖囡囡:“我在大海里飘了几十年。被鱼吞掉过。也被泥沙埋没过。直到突然有一天。一个家伙劈波斩浪。一把把我从海底捞了出来。开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海龟精怪。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个菜坛子……。菜坛子好人!当时我地情形比着裹环可差远了。”说着锥子指了指温乐阳刚刚收进玉刀的胸口:“根本没力气说话。只能勉强感觉到外面。菜坛子好人把我捞起来之后。开心之极地哈哈大笑。说了句:终于被我找到你了!”

  锥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对着地面凌空画了几下。几根弯弯曲曲地线条简单的拼出了个形状:“菜坛子好人。就长得这般模样!”

  她画的很写意。不过温乐阳低头一看。基本就认出来画中人就是自己的拓斜师祖了。

  小易也扶着大喇叭笑了。锥子的画功跟苌狸不相上下。

  “菜坛子好人兴高采烈的带着我跃上一块礁石。跟着双手一错一扬。”锥子挥舞着白藕般的双臂。突然比划了诡异而突兀地动神作书吧。和苗不交施巫地手势很有几分神似。小蚩毛纠从旁边看着。眼睛猛地一亮:“天命之火!”跟着低声给温乐阳解释:“有些功力的巫者。都能炼出自己地命火。平时隐在别处随叫随到;但是寨子里传说师祖爷爷平时没有命火。在施巫炼蛊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从天引火!”

  锥子果然从旁边点点头:“当时海面上正有飓风。小山似的浪头不停的翻腾着。菜坛子好人一施法。立刻所有的海浪。都变成了熊熊跳跃的火苗。海面之上。肉眼所及的地方全都是妖娆狂舞的紫色火焰。有的像离离嫩草。有的却像千仞的孤峰。那场景比着黑白岛的极北天光。都毫不逊色。”

  锥子的声音一直很低。仿佛怕惊扰到别人一样。拓斜从天引火施展巫法的壮丽景象。在她好像呢喃般的叙述中。少了一份夺人胆魄的威猛。却多了几分勾人心魂的诡异:“我是真水之身。法术不外柔水坚冰这两种。他施展的门道太邪。我是看不懂的。直到飓风收敛。他才消退了烈焰。带着我一路向东而行。不知多久之后。总算上了岸。”

  温乐阳看了小蚩毛纠一眼。后者苦着脸摇摇头。拓斜师祖以天命之火施展巫术。究竟是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锥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到了岸上之后。早就有两个人在等他了。其中一个就是驼背的好人掠落。我这才明白。菜坛子好人在海上引火。是为了传递消息。掠落和另外一个人看到我们上岸。脸上也都没什么惊喜。反而还挂着一丝苦笑。掠落先说:想不到。竟然真给你找到了!”

  温乐阳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了一个字。没想到锥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才。掠落说的那个找到了。是找到了什么?”

  温乐阳一跺脚。没点好气的回答:“你!”

  锥子立刻欢呼了一声。用力的点点头:“不错。就是找到了我!掠落说完之后。另一个人则怒气蓬勃的说了句:算你走远!”

  温乐阳追问了句:“第三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锥子摇摇头:“叫什么我可不知道。掠落的名字。也是他到了祁连山跟道士们说话的时候。我才得知的。第三个人长的比砣子、菜坛子都要威风多了。虬须环眼虎背熊腰。胳膊比一般人的腰还粗。是个铜鼎似地肥壮大汉。”

  温乐阳点点头。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少女锥子无论是表情、动神作书吧还是声音。一直都是柔弱可怜。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继苌狸之后第二个不得了的人物…或者妖怪。但是相处的时间稍长。就不知不觉的把她摆在了弱势的一方。

  “菜坛子好人笑得挺厚道。有点像你……”

  温乐阳嘿了一声。苦笑着赶紧摇头:“这里没我什么事。赶紧接着说吧!”

  少女锥子用力的点点头。满脸的诚惶诚恐。让温乐阳感觉自己变成了个大恶人。“菜坛子好人一点也不生气。笑着对掠落和大山说:既然找到她了。事情就拜托给你们了!说着。就要向那两个人鞠躬致谢。掠落和大汉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刻一左一右的跳开了。大汉跳开之后。只留下一句:认识你算我倒霉。你给我鞠躬。我只能更倒霉!说完迈开大步就走了。走着走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回过头向着菜坛子挥了挥手。”

  大汉走后。砣子掠落也没再多说废话。从拓斜手里接过了锥子残魂附着地冰珠。点点头说:“我要做的事情最简单。做完以后还有什么……”

  拓斜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掠落地肩膀:“不用担心……”话音未落。突然惊呼了一声:“老东西你害我!”。猛地把手缩回来。不停的甩。他地五根手指居然都变成了弯弯曲曲地昂首吐信的毒蛇。

  而砣子也同时惊呼:“你也不是个好鸟!”。迅速的扑打着自己的肩膀。一丛黢黑色的小草从肩膀上用力的拱了出来。随即开花、结果。果实又掉在了砣子的肩膀上。又长出了更大地一蓬黑草。

  说道这里地时候。锥子毫无来由的笑了:“两个手段惊天地家伙。又叫又跳。哇哇怒骂了半天。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中的奇怪法术了。砣子就任由黑草越来越多。连脸都盖住了。菜坛子好人也甩不脱自己变成蛇的五根手指。眼看着蛇子变大变长。把他全身都缠住了。可是笑声却始终没断。笑道后来又互相怒骂起来。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呻吟。显然两个人都是又疼又痒。过了一会之后。两个人下在对方身上的法术。又同时消失了。”

  拓斜和掠落各自从地上爬起来。砣子掠落又恢复了自己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个字都没再说。转过身走了。

  温乐阳几个人面面相觑。从驼子的通天巫力。也不难想出那个彪形大汉的本事。听锥子说的话。师祖和他们俩个人之间有很深的情谊。是来找他们帮忙的。事情多半和弥补苌狸师祖惹下的大祸有关。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驼子来复活冰锥。大汉和拓斜师祖干什么去了。温乐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瞪大了眼睛看着锥子:“师……菜坛子不会去黑白岛替你当锥子去了吧?”

  锥子噗嗤一声就笑了:“菜坛子的本事不小。可是当不了天锥。就好像能炖野牛的铜鼎当不了熬药的锅子!九根天锥各有奇性。别人当不来地。”

  温乐阳还是有点不放心。心里琢磨着找到苌狸之后。打听一下黑白岛在哪。同时打定主意。这事跟裹环打听。一定不能让自己那位猫妖祖宗知道。保不齐她去了黑白岛。就把另外八根锥子也拆了。

  后面的事情。和祁连仙宗的侏儒老道说过的差不多。掠落带着冰魄来到祁连山。用惊人的巫蛊之力帮着祁连仙宗。花费了几十年的功夫。引出水脉开凿环河。封住了销金窝的淬厉金行。让金行的厉势为冰魄的成长养分。

  锥子说着。脸上又浮现出一股由衷的感激:“砣子掠落地门道。和菜坛子好人在大海上引火很像。不过火焰是米黄色的。没有一点光泽。却浓郁的让人想吐。还有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有骨头。也有玉石。长着人脸的蚕……”

  小蚩毛纠啊了一声。两眼放光的瞪着锥子:“什么颜色的蚕?”

  “碧绿的。身上绕着红线。人脸都是笑咪咪的。劈里啪啦地向着黄色的火里跳。被烧死地时候。还会发出一声怪声生气的笑声。”

  小易地额头上又开始起鸡皮疙瘩了。蚩毛纠地小脸上却充满了向往。拼命压抑着兴奋。对着温乐阳说:“是极乐蛊。是极乐蛊。是师祖爷留下的巫蛊神术。但是从没人练成过!寨子里前前后后有过七位大龙根想要炼成极乐蛊。都因为巫力不够被蛊虫反噬而死。”

  老实孩子骆旺根追着他问:“炼成以后呢。有什么用?”

  小蚩毛纠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吐出四个字:“以命换命!”

  温乐阳先是吃了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掠落受拓斜师祖所托。要用自己的命换回锥子的命。不过随即又想到。锥子刚刚说过砣子掠落做的事情最简单。他还想着在施展巫术之后再去帮拓斜来着。肯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这个砣子和拓斜师祖平辈论交。施展地巫蛊当然不是自己能揣摩地。摇摇头也不再继续向下想。把目光再度投向锥子。

  锥子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想死都不能。砣子好人施展了我根本就没见过、没听说过的门道。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直到刚才问过那头穿山甲。才知道已经过去两千年了。”温乐阳听她提到穿山甲。表情明显变得关注了一些。锥子用力的保证:“放心。它现在晕掉了。过一阵才能醒来。被我封在石柱子里了。”

  温乐阳点点头:“那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锥子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二十年前。被一阵鬼哭狼嚎给吵醒了……”

  温乐阳和小易对望了一眼:“第一次巫唱。”

  “我刚醒来的时候。神魂已经完整了。但是还没有身体。当初附着的那颗残损的冰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硕大的冰林。我的元神就附着在其中一棵不起眼的冰柱上。跟着就有个侏儒老道进入冰林查探。我的元神刚刚凝聚成形。虽然凝聚不起一丝神通。可元气却流转不停。很容易被修士发现。但是就在我俯身的冰柱了。还凝结了一个玄冰法印。法印还没成型。上面的水篆都是模糊的!”

  温乐阳等人一愣:“什么意思?”

  锥子的脸上。充满了对砣子掠落的感激与敬佩:“对于祁连仙宗的人来说。玲珑冰里凝结出来的法印。哪还得了。一定是只有神仙才会有的天才地宝!而我本来就是真水之魂。流转的元气也是水元。侏儒老道一相情愿的觉得。冰柱上流转的真元。是玄冰法印在聚敛真水之力。贪心蒙住了五感六听。只剩下了欢喜。”

  说着锥子顽皮的一笑:“侏儒老道看到法印之后欣喜若狂。每过几天就会来看一看。我苏醒以后。一直没什么力气。但是能感觉到冰林之间。正缓缓流转着砣子好人施法时候的那种古怪力量。直到几个月之前。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温乐阳点头。知道是第二次巫唱。

  “我只觉又麻又痛。我所在的冰柱在迅速的融化。每一滴水都凝结成骨肉身体!片刻之后我地肉身就重铸而成。而整座冰林也变成了石林。禁制瞬间生成。彻底封闭了这里!那个法印也就不见了。我肉身刚成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是个娃娃拿着块石头。也能杀了我。禁制和我的肉身一起成型。正好能护住我。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原先的力量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温乐阳的脑筋转的飞快。把进入石林前侏儒老道的话一直到锥子刚才的叙述全都串了一遍。

  照着锥子地回忆。掠落让她重活的巫法分成了两步。第一步是重铸元神。第二步是重塑肉身。

  在销金窝静养了两千年。再加上掠落匪夷所思的巫蛊之术。锥子功德圆满。元神尽数恢复。又过了二十年肉身成形。一直到现在基本恢复力气。

  估计是因为什么限制。石林里几乎牢不可破的禁制是从锥子元神苏醒之后。才开始缓缓聚集力量。直到她回复肉身的时候才能同时发动。护住她刚刚重生还未生力的时候。

  两千年的时间。两步惊天巫术之术。彻底复活了黑白岛九大天锥之一的真水冰锥。

  掠落的这番心机。更让温乐阳觉得心里发凉。先是打着玲珑冰地旗号。诳整个祁连仙宗开山引流。随后又心甘情愿的当了护山隐修。保住销金窝两千年地平安。

  而锥子重生。有两个最危险的隘口。第一个是第一次巫唱。她元神已成。肉身未雕地时候。巫唱声会惊动守在外面地祁连高手。发现冰林里有元气流转。掠落施巫神作书吧出了一方玄冰法印。一下子吸引了侏儒老道的目光。在玲珑冰里长出来的宝贝可不得了。侏儒老道理所当然的以为巫唱声是冰印出世的异响。流转的水元是冰印在吸敛真气。满心欢喜的等着有一天这件天才异宝成熟出世。

  第二个隘口则是第二次巫唱之后。锥子肉身初成。却未生力地几个月。那时候她已经藏不住肉身了。老道要是看见玲珑冰林里法印没了。却多了个裸奔地。一准得闭上眼睛拼命。不过同时冰林已经被禁制封闭了。变成了石林。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温乐阳也是一边琢磨着。一边把这些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老实孩子骆旺根听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敢相信。皱着眉头问:“幸亏大穿山甲和画城的人来得晚!”

  锥子也忙不迭的点头。不过旋即又一笑:“谁也不是神仙。算不尽天下事的。驼子好人已经做了这样的安排。要是我还不能重活过来。就只能算是天意了!”

  骆旺根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好像侥幸活过来的是他不是锥子:“也幸亏老道贪心。见到玄冰法印就……”

  锥子笑得没有一丝力气。让人看了就恨不得赶忙接受她的笑意。不忍让她在辛苦下去:“你不知道在玲珑冰里结出法印。是个什么概念。如果要是真的。祁连仙宗凭着这支法印。足以成为天下修真的第一大派。就算是真的神仙来了。也得在玄冰法印下伏诛。其实我觉得侏儒老道。不是想不到是驼子好人的苦心安排。只不过不愿去想。押下这一宝了。”

  老实孩子骆旺根点了一下头。不过随即又摇晃起了脑袋。在他身边的尸煞跟着他一起煞有介事的摇头。满脸否定:“那我还是不明白。驼子掠落的禁制这么厉害。干脆就应该在你元神初成的时候发动。封起来一了百了……”

  小蚩毛纠满脸无奈的笑了。以前可从没发现骆旺根还这么有求知欲:“再强的巫蛊之力。也没办法延续两千年的。当年掠落前辈留在石林里的。是术。不是力。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巫。但是大概也能想出来。禁制的发动。需要借锥子肉身成形做引子。”

  小蚩毛纠说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没能说明白。最后干脆说:“施展巫蛊就像搭俄罗斯方块。不能想怎么摆就怎么摆。人力有穷竭。只能利用各种条件的限制。求一个最大的平衡。求一个最好的结果!”

  骆旺根哦了一声。随即很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玩过俄罗斯方块?”

  苗疆从不与外界接触。连电线都没有。更甭说方块了。蚩毛纠小脸一红:“在温家村玩了一会。”一下子温家村里的人个个面上有光。

  骆旺根随口嘀咕了一句:“现在还有人玩俄罗斯方块?”马上又把思路抓了回来。望着锥子问:“那你现在怎么还……”

  温乐阳突然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这么多的问题。一会再说!”随即向着锥子笑了笑。

  锥子却歪着脑袋。带着只属于她自己的诱惑。柔软的笑着望向了温乐阳。毫无来由的说:“你不信我。”

  温乐阳还没说话。一声惨淡的叹息。从不远处传了出来。在他们身后挺远的地方。空气猛地一跳。侏儒老道跌跌撞撞的出现在石林里。脸色青白而惨淡。但是望向他们的目光里。却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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